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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
“楚皇客气。”曦昭来意明确,“礼尚往来,本国师此行自有事相求,无非是你帮我,我帮你罢了。”
宁玉书登基后不得多久便被商霭取而代之,其后,商霭乱北狄,嗜杀皇族,迫*害太后太妃,重臣良将被他斩尽杀绝,曦昭难再袖手旁观。
莫说宁玉书了,这样一个的冒牌皇帝,叫她堂堂北狄国师如何认!!!
“国师说得好。”
绕到了屏风后,楚萧离贴心的将茶盏交给听得早就口干舌燥的慕容紫,再将她整个人牵了出来,道,“既然国师是个痛快之人,不如再为朕解一忧可好?”
走,出宫散心去
7
早在北狄时候,曦昭就听闻楚皇将慕容家的四女宠得无法无天,现下见他将那人儿直径从屏风后牵了出来,便是说,之前他们的对话,都是他有心让她听去。
更甚之,楚萧离进屏风的时候还想到要端杯茶给听得心急上火的人解渴癣。
曦昭顿觉此行前来,必定不会空手而归。
而楚萧离开门见山,她亦不是个拖泥带水之人,笑着便道,“楚皇客气,解忧不至于,只要在本国师能力之内,定会义不容辞,只当下我北狄的形势水深火热,委实让本国师焦虑,故而……”
她换了个忧愁的脸孔,担心道,“暂且不曾有心力关顾其他。”
说着,她移眸将楚萧离身旁端着茶碗的女子瞧了瞧,遂露出柔和的眸色,“小紫出落得越发漂亮,似极你娘年轻时候。锱”
对上她算计意味明显的视线,慕容紫一阵头皮发麻,心虚的回道,“在我心目中的国师,也同多年前一样,不曾变化。”
应当说:是在久远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中,没有变化过吧。
曦昭弯了眉眼,清脱的面容更加温和,仿佛对她的说话全然明白。
于是,慕容紫连对视都不敢与她做了。
曦昭知道她心虚在何处,但这又是绝对不会点出来的事,复又再望楚萧离,诚然请求道,“恕我直言,既然我能为楚皇解忧,此行入出宫,我亦是有求前来,不知楚皇能否应我几个要求,对北狄出手相助?
意料之中的事!
楚萧离不着痕迹的把慕容紫挡到了身后去,笑语应下,“好说。”
北狄被商霭一人所乱,楚国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理。
万岁爷正愁着没有出手的理由,如今大国师求到自己的跟前,还能私下做笔交易,思来想去都是相当划算的事。
殿中只有慕容徵忧愁的长叹了口气,谁也不看,烦躁的盯着脚跟前的光滑的黑砖兀自怅然,“这笔买卖,谁应下的谁担待,本相力不从心。”
战事一触即发,他乃文官,披挂上阵的事,还轮不到。
……
将宁承志安置之后,慕容徵不愿意在这浑水了多搅合,借故‘公主有了身子,离不得他’,早早回了相府。
曦昭答应在宫里暂且住下,间隙,留下与楚萧离闲话几句,慕容紫本也想一走了之,又怕自己不在的时候,楚萧离先她一步探听了什么,只好硬着头皮从旁作陪。
楚国国君与北狄大国师的对话多为你来我往的打哑谜,听来平平无奇,内里全是关系两国利弊的复杂深意。
慕容紫缩在旁边大气不敢喘,接话就更不消想了。
每每曦昭有意或者无意的望她,都叫她屏息半响。
其实她并不怕揣在心里的小秘密当着楚萧离的面被揭穿,只是独独在曦昭的面前,她是无所遁形的。
……
据曦昭所言,商霭早与萧家有所勾结,只萧家一心想利用他探知楚国的消息,不想反被摆了一道。
当初商霭去往北狄后,在萧家的相助之下,轻易将刚登基的宁玉书替换,后而易容,做起北皇。
他擅操控人心,引朝中几大势力相互争斗,又在越演越烈之时,忽然调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萧氏一族,剩下的那些,均被他以蛊术操控,性命同他的绑在了一起,只能为她所用。
慕容紫一听就明白,与她的血煞令有异曲同工之妙。
因着曦昭来意明确,除了与楚萧离讨价还价之外,实则没有太多需要保留之处。
她知道楚皇不可能借机将北狄纳入大楚的版图就是了。
当年大公主宁珮烟出嫁时,老北皇暗中相赠五十万兵权兵符当作嫁妆,那是北狄的精锐兵马,经过这些年,大抵还剩下一半。
仅仅这一半,加上曦昭的威望,用来平乱也足矣。
由此,拿到兵符是为首要,之后还需从长计议,北狄形同散沙,想要重新汇聚,并非朝夕能做到。
这次随她来楚地的,除了被她花费极大心力救下的宁越曦,身旁那位叫元清的男子,是萧家本族最后一人。
提到宁越曦这个名字,慕容紫心里直犯嘀咕。
宁玉书生死未卜,想来落在商霭的手里,生死难料。
宁承志一看便无治国之才,并非瞧不起他身有残疾,而是他抑郁寡欢的形容,看似任人宰割,实则心胸狭隘,他任萧家的人利用,还不是因为这个‘利用’,能够让他见到洛怀歆?
故而当慕容徵对他出言相讽时,慕容紫心里觉得挺痛快。
宁家就算只剩他一人,也不能叫他做北狄的皇帝。
说来说去,就只剩下宁越曦。
按着他的皇后嫡出身份,确实当得起号令天下的职责,可别人不知,慕容紫太知道!他就是当初害了真正的慕容紫坠湖的人!
“……暂且先如此罢,不早了,我想先歇息整理一番,那个暖阁在何处,烦请皇贵妃带我去可好?”
正走着神,慕容紫忽觉身上被幽幽笼上一层非同寻常的目光。
她顺势望去,曦昭已站了起来,微微笑的看着她。
正南的龙椅上,楚萧离竟是与曦昭一般,端着类似的神情,与她一半安抚,一半信任。
慕容紫扯了扯嘴角,勉强牵出了个笑容。
这是……前有狼,后有虎么。
哪里算计得过这些个人,泪……
……
走出帝王之殿,顺着华殿九门向着锦湖方向去。
这日比着前些时候似乎更冷了些,缓缓涌动的寒风穿梭在被积雪覆盖的宫宇之间,天色依然沉灰黯然。
慕容紫和曦昭并排而行,身后十几步开外,按照礼数跟着一溜儿的宫人,高汶当前,再远些的地方,无论何时回首去,总能看见一个身披铠甲的英武身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曦昭不动声色的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初来楚宫,带着欣赏的心情,走马观花。
而慕容紫呢,许是太熟悉这个地方,沉默一会儿后,便也忘了身旁的人是谁,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千愁万绪里。
片刻,曦昭冷不防开口道,“看来楚萧离对你确是真心实意,当初我还真没想到你有这等福气,不过这点你同你母亲一样,傻人有傻福。”
被强行拽回神儿来,慕容紫单是听到‘母亲’那两个字,先是暗自里一顿慌乱。
“国师……”
“无需同我如此疏远,我与你母亲一道长大,你唤我一声小姑姑便可。”
顿步,慕容紫难色看曦昭。
面对一个对自己知根知底的人,这声‘小姑姑’何曾叫得出口。
曦昭亦随之停下,正正与她个磊落的笑容,“你有话想问我?”
慕容紫挣扎了下,将头点点,“你认我是……慕容紫?”
“为何不认?”曦昭挑眉,潋滟的眸光里投映出她为难的脸孔,打趣,“莫非你不是?”
她低下头,黛眉不自觉向中间靠拢,“是,也不是……”
说完,恍觉这说法仿佛不太对。
不管她是哪个,她就是她自己!
她也早就决心好好在这里生活下去,继承慕容紫的一切,用她自己的方式对待一切。
望着她神情明灭变化,曦昭笑道,“我看你是个聪明人,许多事情无需点拨,你自有定断,只聪明反被聪明误,无解的事,不如顺其自然,你说呢?”
不管眼前的小丫头是打从哪里来,曦昭是将她带来这里的那个人,谁都可以,但她绝不会,也绝不能将她否认。
顺其自然……
慕容紫想,除了这样,好似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遂,展颜释然,将积压在胸口的沉积之气缓缓舒出,再看向曦昭,试着唤了她一声‘小姑姑’。
曦昭乐得应声,不由分说的抓起她的手为她把脉。
“脉象弱了些,但胜在平稳,有蓝翎为你调理,当不会有大碍。”
慕容紫被她毫不见外的举动弄得有些无所适从,呆呆的盯着面前那张与自己年岁好似相差无几的脸容,一时口快,傻兮兮的脱口道,“小姑姑保养得真好。”
曦昭微愣,继而才反映过来,原是在说她不显老了么?
“你若是同我去山里住几天,我教你驻颜之术如何?保准三十年后出山,你还同如今的相貌一样。”
又在慕容紫未曾接话时,她再做恍悟状,“蓝翎应当都对你说了,我祖上本是神族一脉,是要比寻常人多活几十年,至于你……”
说到此,她神情沉凝,慕容紫像是有所意识,心中怀有疑问,但却不曾问出口。
曦昭此行来意明确,还指着拿她同楚萧离做交换。
宁家是母亲的本家,慕容紫不会私下向着谁,倒不是听天由命,索性她懒得做选择,让在意的人替她选了,说来还是她的狡猾。
再者若她问了,曦昭又真的不曾保留的说了,于楚萧离就落了下风。
总归不划算。
总归,她没来由的觉着她问的话,曦昭定会对她说的。
默了会儿,曦昭见这小丫头表情不断变化着,却始终忍住不说话,仅有的顾虑统统都写在脸上了。
“不问?”国师大人忍不住问。
慕容紫定眸将她看看,笑了,把头摇摇,“不问了。”
“好孩子。”放下她的手,曦昭轻抚了下她的侧脸,“你向着你母亲,这份心意,珮烟早晚会明白的。”
这些时日,慕容紫心里总记挂着那个曾经对自己疼爱不已的身影。
同时也忘不了那天在寺中,那把染了剧毒的匕首。
先时她也怨过,来到这里并非她所愿,可是她的到来,也并非宁氏的所愿。
那只是一个母亲最简单的期望,是她夺去了。
“小姑姑。”收回思绪,慕容紫平复了心境,道,“等北狄安定了,小姑姑莫要急着回山里,留下来多陪陪母亲吧。”
曦昭无所谓的摆摆手,“这些都是后话了。”
转首向远处看去,重重宫殿后,是苍白无际的天空,这边天空北方的尽头,阴谋肆意蔓延。
……
慕容紫将曦昭送去暖阁后,便回了东华殿。
申时未尽,天已黑。
刚跨入中殿,慕容紫就听见有个谁小心翼翼回话的声音散布在殿中,楚萧离则有一句是一句的回着,字句里越发透露出不耐。
“宁公子说了,他别无所求,只想见……贤妃娘娘一面。”
说话的是将将把宁承志安置好,回来复命的东莱。
凭他打小在宫里摸爬滚打,从个屁也不是是小太监直到今日坐上大总管的位置,宁承志对于他而言,真可算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烫手山芋。
头疼得没法儿说。
再有天大的私情,贤妃娘娘……那也是万岁爷的女人。
还是先前的西偏殿里,东莱垂着脑袋,从脖子到背脊梁都是弯的,压根不敢直起来。
楚萧离不曾看他,只淡道,“去回了他,朕不许。”
就算他由始至终都没将洛怀歆当作自己的女人看,眼下这时候,儿女私情?
东莱默了默,再将头低了低,“皇上,宁公子也说了,他知道皇上会这样说,他还让奴才带最后一句话,说是,看在当年师兄弟的情分上,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