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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如此就能把慕容渊这老顽固惊得哑口无言,他该早点这么做才是!
面对一个不得丝毫君威的万岁爷,想象中让人肃然起敬的贵妃回门不曾有,这般时候,宁氏昭显皇族风范,泰然处之,其他人随之以往。
无人跪拜,亦没有哪个高喊‘万岁’,仿佛这就是一对璧人新婚燕尔,寻常回门罢了。
场面一度亲和得——发指!
待到楚萧离拉着慕容紫的小手,在慕容渊的陪同下进了太傅府,大门外,还剩下一个打赌输了的慕容翊站在原地。
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是什么也没想罢……
“二哥,作何想法?”慕容徵特地留了一步,等他。
尚书大人自空冥的状态里拔回神,与弟弟一个茫然的眼色,想想,不解问道,“合着从前白忙活了?”
初初时他和父亲一样,固执的认为楚萧离不配做楚皇,后而,他怎会想到仅凭自家小妹一人之力,轻而易举的为慕容家固了宠?
如今还陪着回门,主动示好,这是纵观历朝不曾有过的……
慕容徵面上笑着,嘴上不客气,“那是二哥同父亲,我可没闲着。”
他的眼光向来精准,从未生过纰漏。
慕容翊求共鸣不成,反被下了面子,俊雅的脸皮瞬间沉黑。
慕容徵忙揽过他肩膀,安抚道,“自家兄弟,往日不和莫再提。”
自家兄弟共同迈进府中。
奸猾的宰相大人继续道,“虽如此,但科举一事……”
未说完,尚书大人高傲的冷哼,“你以为赌赢了就再没我的份?届时新官上任去留还不是我说了算?”
吏部,管的就是这个!
慕容徵一滞,面不改色的改口道,“自家兄弟,何必如此见外?!说公事多煞风景,走,我们去看看妹夫。”
他们的妹夫是当今皇上啊……
大楚的慕容世家,是要和大楚国日月齐辉,长久不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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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晴,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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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萧离陪慕容紫回门这事,宫里只派人去知会了两宫与中宫,对外不曾张扬。
万岁爷心心念念的为着小辣椒着想,知道她一心励志做个奸妃,往后要在后宫里为所欲为,他都能为她包着,只不过好名声又另当别论了。
百姓乃国之根本,他这个皇帝再是昏庸无能,也不会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出去遭人非议话柄呻。
对关氏、萧氏来说,皇帝陪宠妃回门本,听来都荒唐至极铫!
在宫里传传,已是足够令她二人气闷心堵,谁也讨不着好。
若传到了宫外,天家威仪荡然无存。
故而就在未时,慕容贵妃大张旗鼓出宫那会儿,两宫不约而同的放了话出去,谁敢对此多议论半个字,统统杖毙!
宁玉华更是心有戚戚焉,立后大典被抢了风头,后而再来这么一出,她有苦难言,心酸只能统统往肚子里吞。
亦是吃了闷头亏才晓得好歹!
兄长称霸北狄同她不得多大的关系,她人在楚国,往后只能靠自己,得不到楚萧离的感情,只要她将皇后之位牢牢坐稳,天下就有一半是她的!
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慢慢从长计议不迟。
有了深谋远略的心,眼前再多的委屈都隐忍下来。
楚萧离将这些算得精细。
如今天下太平,没有战祸和天灾,百姓安居,欣欣向荣,皇家后宫之事,与别人没太多厉害关系。
如此,他这皇帝要专宠哪个都只能算做自个儿的偏向喜好,谁管得着?
……
这天说来稀奇,分明是阴郁沉沉的冬日,天光黯然无色,没精打采。
未曾想,到了下午的时候,突然没征兆的云开雾释,红澄澄的太阳整个露了出来,万丈光芒,普照大地,为灰暗的京城带来柔和的色彩,暖了人心。
层层云海漫无边际的堆叠着,宛若天神亲自耕耘的梯田,温软的填满了北方辽阔的天空,苍穹之下,一切显得卑微而渺小。
沐浴着如斯恩泽,奇景难得一见。
接着,不知从哪儿有了传言,将这景象与慕容紫联系到了一起,说,当初北狄大公主身怀有孕时,就曾偶遇一高僧,高僧曾对其所言:紫气东来,大楚之福。
这么一算,慕容紫原先生活在南方苏城,苏城临东海,如今人在北方,不正是紫气东来么?
自然了,聪明人听之便能察觉,些许传言过往从不曾有,何以在今日才有此一说,定是少不了有人有心散播。
只传言容易,天象不易。
归根结底,是慕容紫赶上了好时候。
……
夕阳西下,晚风煦暖。
太傅府的来客络绎不绝,贺礼堆成了小山,每一辆在府外停驻的马车,车身上都有显赫的纹章。
那是身份的象征,若地位不够,官阶不高,还不好意思厚着脸皮来攀附这一趟。
除了太傅府之外,慕容徵的相府,还有慕容翊的尚书府同样不乏送礼之人,甚至有些礼还送到了段家去。
但凡沾亲带故的,官场上有几分薄交,瞧着别个将礼数尽了,自个儿总不好失礼与人前。
十一月初八这一天,京城里的权贵都在忙着向慕容家送礼贺喜,不知道的,没准还以为被侧立做皇后的是慕容紫。
风光无限。
慕容渊高兴坏了,收礼收到手软。
身为族长,慕容家在自己的手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兴盛,就是此刻叫他寿终正寝,也能够含笑九泉,无愧于列祖列宗。
而身为人父,没有什么比看到女儿拥得帝王所爱,更加令他感到安慰的事。
无疑,天下之宠,非帝宠莫属!
由是从前父女两的冲突和心结,全都化作了了然,不值一提。
入夜时分。
慕容徵亲自对外周知,慕容家将在三天后大摆宴席,宴请八方亲朋好友,这才谢绝了不间断的来客。
禁军在太傅府外设防,将喧嚣摒除于此地。
正厅里,灯火大作,亮如白昼,家宴上,无君臣。
素日里楚萧离就没有君王的样子,陪慕容紫回门,他特地换了常服,做的是一身富家公子的打扮。
如玉的面皮儿,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人是弯了眸子一笑,通身的和气。
往着满桌的好酒好菜前落了座,嘴上尽是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话,旁边还有慕容徵作唱和。
君临天下的皇帝?
还有百官之首的宰相?
怎么看怎么不像!
起先太傅大人还不大放得开,尤其楚萧离疑似故意的用献媚的语气唤他‘岳父’,他都会很纠结。
面前的这个人,身着龙袍懒洋洋的靠在龙椅上,眯着眼眸像是随时要睡过去的散漫尊容,实在太深刻。
慕容渊身为两朝重臣,又有亲自教导长大的楚云阳先入为主,要他接受并且甘愿臣服于这国君已为不易,更之余,这人还做了他的女婿。
可是细想来,在公在私,于楚氏天下,于慕容世家,无不是最好的结果。
楚萧离对自己的女儿真心实心到了……非常人所能想象的地步。
如此,足矣!
酒过三巡,慕容渊舒展了紧锁的眉,冷不防用着岳丈的威严对楚萧离告诫,道:若敢负了老夫的女儿,定叫你楚家天下不得安生!
此话一出,方是让慕容翊愕然失色,慕容徵惊诧讶异。
楚萧离在愣了半瞬后,笑呵呵的连道了三个‘好’字,遂,提起酒壶给岳父满上,碰杯。
慕容紫坐在旁侧,闻言后暗自吐了吐舌头,和母亲交换了眼色,怪觉!
今儿个才晓得,原来家中最护短的人是父亲。
论威武霸道,谁也敌不过慕容世家的族长!
慕容渊心安理得的喝了皇帝女婿敬的酒,再吩咐二子,好好礼待这位难得到来的妹夫,连他们大哥那份都不能落下。
于是父命难为,正堂里行酒令,划酒拳,这一闹就到了后半夜。
……
子时夜半,夜深人静。
大醉的楚萧离在沉沉睡去前,最后一句话是——
“想不到岳丈的酒量如此惊人。”
再没了反映。
慕容紫听得好笑!
她同父亲的关系还不得这般要好,平白让他沾了光,套了近乎。
见他横倒在床铺上,满身酒气,想为他更衣,擦个身子,手刚伸出去碰到他丁点儿,就被他拂开。
让着宋桓等人进来,万岁爷做得更绝,半睁开眼望见是不太熟悉的脸孔,龙威立刻显露无遗,冷飕飕的道了个‘滚’字,吓得几个在圣驾跟前伺候小太监跪地发抖,奈何他不得。
众人失了法子,索性懒得管他了。
醉了好,醉了慕容紫才有缝隙钻。
……
府中一处别苑。
慕容徵还未搬出太傅府前,就住在这个地方。
那时他还是太子身边的伴读,是父亲最看重的儿子,是两个兄长引以为傲的弟弟,更是大楚年轻俊杰中前途最好的人之一。
谁也没想到他暗渡陈仓,一手改变且推动了楚国的国运。
自然,也是无人知晓,楚云阳会是个女人。
如今那个女人还成为他的妻。
世事难料。
慕容紫去到别苑时,他已换了衣袍,孑然尔雅的坐在苑中亭下,面前的石桌上温着酒,久候多时。
见小妹到来,他丝毫不惊讶,提起袖袍将空杯斟满,小酌了一口,话音朗朗的对她询问道,“皇上安置了?”
慕容紫露出没辙的笑,“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醉得这样厉害。”
走到亭中,坐到兄长的对面。
望见慕容徵脸色如常,眉目间一派清明,她诧异,“没想到三哥哥酒量这样好。”
“全赖你三嫂栽培。”慕容徵淡淡言。
慕容紫好奇,“素日你们在相府也时常对饮?”
慕容徵不答了,将一只早就准备好的暖手炉推到她面前,“天凉,你们女子身骄肉贵,暂且用这个暖暖吧。”
说不出的贴心。
可又不知为何,慕容紫总觉得今夜三哥心思比往些时候还要深沉,她勘不破,只好作罢。
将那小巧的暖手炉看了看,遂抱到了怀里。
兄妹两一时无话,各有个的心事。
慕容紫原是来问萧晴子的近况,若能够,明日慕容徵为她做个掩护,让她独自去到相府就更好了。
可转念想来,仿佛不妥。
一则眼前这人自来与楚萧离是为同伙儿,他们谋算的那些个,有多深远广大,慕容紫根本无法估料。
二则,万岁爷才以行动示好慕容家,先前的饭桌上有多融洽,她看在眼里。
单说一个萧晴子,慕容紫要对她严刑拷打抑或威逼利诱,根本没有瞒着楚萧离的必要。
那萧家还是他亲母的本家,有他在场,说不定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故此,三哥哥会不会挖心掏肺的对自己,她真有些拿不准。
片刻功夫,慕容紫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觉着自己来这一趟有些武断。
夜太深,不适合作战!
正欲找个借口离开,自斟自饮的慕容徵忽然开了口,“怎不问问你三嫂为何不曾来?”
她整个身姿刚要直起,闻言只好按捺的坐下去,老实问道,“为何没见三嫂?”
慕容徵看了小妹一眼,言简意骇,“她有了身孕。”
瞠目!
许是他这要做父亲的人太过平静,反而让慕容紫更显惊动。
“三嫂、公主她……有了身孕!这……是好事啊!”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转着,挤出这一句广义的话来。
慕容徵对她浅薄的笑了笑,话语深长,“你也觉得是好事?”
楚云晞有了身孕,不止慕容家祖上有光,关键在于,她曾女扮男装,做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