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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忘了那道菜的样子,只模糊的记得瓷白的小碟里有两块嫩白的鱼肉,泛着一层光泽,很诱人的样子。
当时钟离衡瞥了她一眼说:“A市的有家店也会做这道菜,而且很美味,等我忙完这段就带你去吃。”
萧萧知道他的意思,A市才是他的家,他出生、成长的地方,是他的根,他的亲人几乎全在那里,他是想将她介绍给家里人了。当时说没有不安是假的,却也很满怀期待。却抓住他的话头,故意板起脸问:“你跟谁吃过这道鹣鲽?”
钟离衡很认真地想着,然后严肃地告诉她:“就跟一个人吃过,而且经常吃。”
萧萧本是逗他玩的,听他这样讲心里却不舒服起来。蹙着眉看着他,他也不解释,一副很坦然的样子,萧萧几乎要哭出来了。
“你别哭啊,我逗你的,我的确是经常跟一个人吃,不过那人是小狈。”钟离衡看她真急了似的,又赶紧解释。
“难道你有同性恋倾向?”她一听是小狈立马放了心,却仍然绷着脸问她。
“我是不是同性恋你难道还不清楚。”他说着扑上来。
她求饶,他就挠她痒痒,最后整个人笑的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笑得眼泪流出来才肯罢休。等闹够了,他就温柔地抱着她,她安静的卧在他的怀里,两个人什么也不做,就躺在沙发上看着彼此,现在想想倒是有些傻气。
当然,他们始终也没有机会去A市吃那道鹣鲽,因为他还没有忙完,萧萧就接到了他的母亲的电话……她突然一个激灵似的醒过来,拒绝再想下去,转头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钟离衡也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然后安抚地抓起她的手:“放心,只是去吃寿司。”
萧萧对他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抽回自己的手。突然觉得他有点不一样,所以不敢看他的眼睛,便低头按着手机:“你还会和小狈去吃寿司吗?”尖指来回摩擦着发送键许久,却始终没有按下去。
对了,小狈是钟离衡给欧阳庭起的外号,他说两人小时候虽然要好,却也常常掐架。有次欧阳庭受伤打不过钟离衡,就耍赖地动了嘴,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胳膊上。钟离衡虽然吃痛却没有因此停手,因此那次被咬的特狠,至今胳膊内肘上还带着浅浅的印子。
后来钟离衡总拿这事取笑欧阳庭像狗,并叫他小狈,不管欧阳庭怎么抗议都无效。后来两人渐渐长大,终于在欧阳庭一次差点着恼后,钟离衡才渐渐懂得收敛,便很少再这样叫他了。
但是他私下跟萧萧提起他时,还是喜欢偷偷地叫欧阳庭小狈。记得那时钟离衡很爱跟她讲起两人的事,说他们常常在军属院里捣蛋,也常常联手打的其它小孩鼻青脸肿地哭着回家,是十足的孩子王。爬树上房更是家常便饭,有次还拔了他父亲小菜园里刚长出来的小菜苗等等,通常的结果就是被两家家长训的很惨,有时还会挨打,然后关禁闭,还不给饭吃,李明诚就负责偷偷拿吃的给他们。
初中的时候爱打架,还偷偷把军属院的公家车开出去过。高中的时候懂得收敛,也偷偷抽过烟,撩过女生的裙子,更不可免俗的交过女朋友,每天晚上出去约会都互相打掩护。
刚上大学的时候更加放纵,喜欢夜总会,喜欢泡吧,由于挨打都有伴,两人做什么都不忌惮。倒是李明诚的性子沉稳,很少参与他们的活动,但是这种生活过了没两年就腻了,所以后来的大学生活反而平静不少。
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打电话也会互相调侃。她甚至还接过欧阳庭打来的电话,当时钟离衡在洗澡,出来的时候她悄悄告诉他是小狈,然后两人偷偷地笑。因为欧阳庭不让他跟别人提起那件糗事,于是他们叫着小狈这个外号的时候,总像在偷偷分享着什么秘密。
当然,他也不避讳地把他们之间的事告诉欧阳庭,还逼着他管自己叫嫂子。欧阳庭则说:“她够不够格当嫂子,要等我亲自鉴定之后再说。”
钟离衡却说:“小狈你丫的糊涂了吧,这是我媳妇儿,经过我鉴定就是你嫂子了。”他说这话时的表情特别得意,好像拥有了别人没有的至宝似的。
是啊,是叫小狈叫太多了,以至于前段日子真的与传闻中的他相见,却忘了小狈本来的名字叫做欧阳庭。这也是来到B市后,她偶然听到他打电话时叫小狈才猛然记起的。
不过她觉得欧阳庭绝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应该也会给钟离衡起个外号的。但是不管她怎么问钟离衡都不肯说,最后不了了之。
过往的记忆不可遏止地在眼前晃过,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A市,早上6点钟的城市像惊蛰复苏。车子没有去市中心,而是奔着外六环的城郊。好像是个旅游景点,空气新鲜,江岸很安静,游客特别稀少。
钟离衡把车子停了,带着她穿过沿江的砖道,朝着江边停靠的观光船走过去。走过那些停靠的大大小小的船只,他们进了一艘很不一样的船。好像电视剧里看到的古代画舫,有两层楼的样子,朱红色,雕梁画栋,大气磅礴,特别精致。只是匾额上却写着日本字,钟离衡告诉她是‘拢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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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迷路
两人进去的时候,有个服务生正在忙着打扫。这里没有所谓的大厅,只有靠门的地方有个柜台,窄小的走廊装潢的很精致,两侧是几个日式拉门,可以让人感到很浓的日式气息。
那个人看到他们进来怔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有客人大清早就来了。但她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上前来招呼着说:“衡少今天这么早。”
“嗯。”钟离衡略点了下头。
“老地方吗?”那服务生特意看了萧萧一眼问着。
“当然,叫阿姜出来,就说我特地赶回来吃寿司的。”钟离衡难得笑了一下,领着萧萧上了二楼的一间包厢。
二楼的装饰、摆设也是完全的日式,但明显更精致。房间里有些东西都有着斑旧的痕迹,萧萧想应该是古董之类的,反正她也不懂。
钟离衡正忙着摆弄那套茶道器皿时,门便被人打开了。
“哟,是狼少来啦。”是个女人的声音,特别清灵动人,所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是那一声狼少,让萧萧含在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词“狼狈为奸。”
钟离衡看了眼差点失态的萧萧,才将视线调向门口的女人。她穿着日本式的和服,粉色底料上绣着细碎的樱花,头梳着日本式的发髻,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整个人都透着古典优雅。
“小静说你带女朋友来我还不信呢,原来是真的。”她说着上前,毫不避讳地看着萧萧,那眼神却并不让人觉得被冒犯。反而透着份亲近,倒像在打量弟弟的女朋友的感觉。
她对萧萧笑了一下说:“你好,我叫姜笙,你可以叫我姜子或阿姜。”
“萧萧。”钟离衡轻轻吐出她的名字。
“欢迎你。”姜笙真诚地说着。
萧萧朝着姜笙笑着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狼少,眼光不错。”姜笙赞赏地说,不过调侃的意味居多。
“你再敢乱叫,我就把你店砸了信不信?”钟离衡磨牙警告。
“信,我当然信。不过这店砸了也是你们钟离家的,我有什么损失。”女人说着耸耸肩,显得极淡定。
钟离衡看着她那无所谓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意外,敏感地问:“不是我哥哪又得罪你了吧?”
“没什么,就是昨天也带女朋友来了,看来好事将近。”姜苼毫不在意地口吻,只是那看似明媚的笑里似微有苦涩。
钟离衡看了她一眼似有所了然,一时也没再开口,室内陷入静默。
他口中的哥哥名叫钟离尧,是他大伯家的独子,沉稳内敛,作风严谨,正是所谓的嫡长子的典范。从小就按照长辈们规划的人生轨迹成长,能力超凡,且未曾多踏出过一步,从政之路顺遂至今,没有辜负过长辈的期望。
只除了一件,那便是关于眼前这个女子的。她也曾是在京的高干家庭出身的闺秀,从小与他们青梅竹马长大,可惜父亲很早就落马了。依照钟离家的意思,是绝不会允许钟离尧娶她的。或许自己三年前跟家里提起萧萧的事给他这个哥哥敲了警钟,所以他从未听到钟离尧在家提及过姜笙的事,但是他们依然在一起……
“你们再坐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们做寿司。”姜笙说起身去准备,钟离衡则泡好了茶,又给萧萧和自己各斟了一杯。
菜品很快就上来了,样式不多,很简单精致的几样,那道鹣鲽就放置在正中间。萧萧吃不惯生鱼片,就夹着素卷吃,包着的饭本来绵软清甜,是她喜欢的,自己嘴里却无端地发涩、发苦,所以她吃的很慢很慢,有些食不知味。
钟离衡则只是看着她,端着盛了清酒的杯子轻酌,没有动筷子,直到萧萧勉强吃掉两个素卷把筷子放下。
他垂了下眼眸,视线落在那道鹣鲽上,问:“吃饱了?”
萧萧点点头。
“那走吧。”钟离衡起身,带着她出了包厢,却没有下船,而是推开了走廊最里头一间房门。
房间并不大,里面的摆设同样精致,却不是日式的。钟离衡到小浴室洗了一下,就躺回到床上。大概一夜没睡的缘故,不一会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萧萧和衣躺在另一侧,强迫自己什么也不想,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的光线已经黑了。她摸索着半天都没有摸到台灯的开关,手不经意间碰到了一个凸起的地方。
头顶陡然响起细微开裂的声响,仰头看到天花板竟然从中间分裂并徐徐打开。天空如黑幕隔着一层玻璃出现在眼前,点缀般的七颗星光闪烁着投射下来微弱的光线。
她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响了一般,大概过了两秒才缓过神来,有些手忙脚乱地摸到那个开关又按了一下,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他脚步凌乱地奔出了船舱,找了背光的地方才停下来,手抓着围栏,剧烈地喘息着。 “如果我不小心把你丢了,那我就站在最明显的猎户座下等你,所以你一定要记得回来的路。”
牙齿深陷进下唇里,用力的整个唇部都在颤抖,却怎么也抑止不住心口的痛,就像千百把刀同时捅在里面绞着,痛得没有一丝力气。泪水在眼里打着转,迟迟地不肯落下来。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再哭出来,不能被人看到,尤其是钟离衡。可是真的好痛,好痛……
而此时的钟离衡就站在甲板上,晚上的空气带点清凉吹着他的脸。江面上的船已经多了起来,却离他们隔得很远。岸上更是灯火辉煌,许多的小贩在摆摊,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也似乎也是另一个世界。
“打算怎么办?”姜笙站在他的身后。
“你呢?”他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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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失语
等萧萧收拾好情绪回来时,看到钟离衡与姜笙正站在甲板上说话。两人的目光碰了一下,萧萧轻垂下眸子,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