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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拇指点了接听键:“喂!”声音压得极低,嗓子也因为咳嗽而变得沙哑。
“凌少,快跑。”那头大叫,声音有点急切。
男人脸色大变,抓着手机跳下床,打开门就朝外面奔了出去,力道过猛,那扇老旧的门直接阵亡。
刚上楼的楼东太太用英语不断咒骂着又走下来,却只来得及看到那个消瘦的人影在楼下一晃,便消失在门外。
凌云刚刚奔出门就煞住了脚步,因为自己租住的楼后院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为首的便是欧阳庭。他脚上穿着黑色的短靴,灰色马裤,上身同色糸的衬衫和小马夹,外罩英伦式的风衣,依旧贵气十足。
反观凌云,不止满面的毛发如杂草,身上的衣服都看不清本来颜色,连高大的身子都仿佛萎缩了不少。
“凌少,好久不见。”欧阳庭开启的唇,如刀子一般冷冽。话虽那样说着,脸上也没有一丝要叙旧的意思,反而阴鸷的像要杀人。
凌云的眼睛被头发遮住,连表情都让人看不清,只有哑哑的声音回复,但还算镇定:“都三年了,想不到欧阳你仍然对我这般穷追不舍。”他东躲西藏,换过无数身份,偷渡过许多国家,连国内警方都放弃了对他的追捕,只有欧阳庭还是阴魂不散。
“我说过,伤害衡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欧阳庭说。不想跟他废话,挥手所有人都朝着凌云聚集过来。
“呵呵,不放过又怎么样?钟离衡也不能死而复活,死对我来说反而是种解脱。”凌云大笑,却踹倒了房东太太准备点燃壁炉的木柴堆。
高高的一摞,稀里哗啦地倒下来,让那些人围上来的脚步为了躲避而不得不后退。凌云瞅准时机窜了出去,一群人脸色大变地追赶。
院子外面是一条很窄的小马路,他刚刚跑出院子就有一辆车子急驰而来。凌云回眸,黑色的车子印在他睁大的瞳孔里,车胎摩擦地面的声音长久而刺耳的响起。
他只感觉一股冲力撞到了双腿,轮胎直接从他的脚上压了过去,直到碾过他的腰部才停住刹住车。
“啊!”那声惨叫响彻云宵,血水很快染红了青色的柏油路。
1015年9月,凌云因这起车祸全身瘫痪,他没有被遣送回国,反而被丢在国外某个简陋的疗养院里。欧阳庭称会供养他,让他在永远药物不足的情况下日日承受车祸后遗症带来的病痛,直到死亡为止。
―――
齐哥的女人!
彼时,T市
虽然已经是秋天,可是高高的太阳依然炙热,温度丝毫没有下降的意思。二十六岁的萧萧,上身穿着紫色的荷叶衬衫,下身着黑色窄裙,一身都市白领的装扮从某办公大楼里出来。
她习惯性的举着手里的文件夹挡了下刺目的阳光,七寸的高跟鞋快步穿过广场。今天不是周末,这片商业区的人潮不算太拥挤。她穿过广场的时候,被巨大的电视屏幕上那张欧式婚纱照所吸引。
新郎是个面容清雅,气质矜贵的男人,手臂挽着的新娘容貌淡雅,微笑间带着一丝矜持的古典韵味,让她不自觉的停了脚步。
熙熙攘攘的人群令主持人的声音并不清晰,她还是听得十分认真。前某军军长钟离韪的长孙,现任中央某局最年轻局长钟离尧先生在A市XX酒店举行婚礼等等。
她出神的望着那个屏幕,望着那张酷似于某个人的面容,眸色有些恍惚。浑身不觉身后有把泛着光的小刀慢慢划开她的皮包,但那只贼手还没伸进去就被人扣住。小偷惊异的看了扣住自己的人肌肉男一眼,连惊叫都不敢就被拖走了。
不久后,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传来杀猪一般的叫声:“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算了,刘子,大哥还等着萧小姐呢,别让他扫了兴。”
“妈的,今天算你这个不开眼的东西走运。”
“啊!”
“大哥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
“你他妈给我记住了,那是齐哥的女人,告诉这一片的混的,谁要不想活命,直接找我老刘,别他妈的不开眼去齐哥那里找晦气。”
“知道了大哥,知道了,啊!”
“行了,快走吧。”两个晒得黝黑的肌肉男走出来,一步步朝着萧萧走过去。
萧萧正低头看着被划的包包,眉微微皱着。
“萧小姐,没丢什么东西吧?”两人上前问。
萧萧看到他们两人,已经有些明白自己的东西为什么没有丢了。对他笑了一下摇摇头,只问:“齐俊呢?”
“齐哥在前面的咖啡厅等你。”两人回答。
萧萧点点头,踩着高跟鞋走过去。两人没有跟上,只站到停车的地方等候。
萧萧进去后被领到二楼的包厢,齐俊已经坐在窗边等候,看到她进来还绅士的起身为她拉开椅子,直到她坐下才绕到自己这边。
“被偷了?”齐俊看着她的皮包微微皱起眉问着。
“没丢东西。”萧萧淡淡地回答,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他关心地问。
“嗯。”萧萧点头,回答的更简洁。
齐俊也早就习惯了,三年前她是为了那个孩子活下来了,也一直努力的在生活。可是有些东西变了,她变得对任何事情都漠然。
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萧萧的目光很自然的看向窗外,这个位置正对着广场上的电视屏幕。T市新闻已经结束,不知道是什么节目,居然在播放钟离尧和姜子的婚礼过程,而且要非常细节化。
齐俊注意到她的目光也看了过去,说:“听说钟离韪身体不行了,年前就住了院。钟离尧虽年轻却很沉稳,政治地位虽不是钟家家最高的,却是最被看好和器重的。还有传言说钟离韪已经放手大权,现在钟离家已经是他在做主。”齐俊的随着他的目光落在屏幕上说。
说完他还侧目看了萧萧一眼,她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他娶的新娘听说是个青梅竹马的女子,只不过她父亲早早落马,钟离韪曾一度反对这个长孙娶她,如今也无能为力了。若是钟离衡还在……”她和钟离衡说不定现在也可以有这么幸福的结局。但是齐俊没有说下去,只是皱了皱眉。这话并水是幸灾乐祸,而是冒着酸气。
即便那对他来说是一个死人,却永远比不过他在萧萧心里的位置。
萧萧唇角勾了勾,这时侍者将咖啡放在她面前。她端起来优雅的轻啜了一口,是她喜欢的卡布奇洛。齐俊真是越来越了解自己的口味,虽然她从来没有刻意的提及,或表现出来。
“萧萧,你还是忘不了吗?”齐俊试探的问。虽然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求证。
事实上他最近听到一些传言,说最近有人见过钟离衡,而且近期T市内也有人暗中打听萧萧的消息。
萧萧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屏幕,那里的钟离尧和姜子正在在酒店大堂里喝着交杯酒,新娘的唇角带着很幸福很幸福的笑容。
她举起手中的杯子,遥遥轻语:“姜子,祝你幸福!”眼底有点潮潮的,她装作不经意的眨掉。
齐俊落寞苦笑,不再相问。
―――
衡少再现!
晚上,某私人别墅内,门口同样挂着一张巨幅的婚纱照,印着楼氏集团少东与其夫人结婚七周年庆的字样。
二楼的某房间内,乔佳宁俏丽的短发被挽了个侧髻,蓬松卷曲的假发从一边的肩侧垂下来,上面用水晶夹子固定住。身上是件白色花纹的蕾丝洋装,看上去有种婚纱的感觉。
“萧萧,萧萧你好了没有?”乔佳宁对着换衣间催促。
“好了,好了。”萧萧应着打开门。
她穿了件桔色的抹胸礼服,裙摆及膝,露出优美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尤其是那双修长白皙的**,简直引人犯罪。
“我的眼光果然没错,这件礼服好适合你。”佳宁兴奋的叫。
萧萧的长得本来就好,艳丽而透着暖意的桔色,正好提亮了她的肤色。这副模样出来,怕是站在哪里都会惹眼。
萧萧微微皱起眉:“你们七周年庆,让我穿成这样干嘛?”她本来想道一声贺便离开的,却被乔佳宁硬留了下来。
“这种宴会多无聊,好姐妹当然共患难,不留你陪着我怎么行呢。”佳宁笑。
萧萧苦笑:“难为你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还记挂着我,楼少自然会陪你吧,哪用得到我?”
那位楼少霸占欲极强,佳宁已经被他完全掌控在手里了,恨不能天天粘在一起。
“拜托,像这种宴会都是在攀交情和讲一些商场的事,我受不了那种虚伪的嘴脸。”乔佳宁说着打了寒颤,幸好一切有楼少东。
萧萧看她那夸张的表情,不由失笑。
“对嘛,对嘛,多笑笑。我告诉你今天来的都是名流哦,你刚升了你们公司的高端品牌销售部经理,像现在正好拿出你的交际手腕,多攀交些人嘛。”乔佳宁继续鼓动。
“好。”萧萧无奈的应着。
她当初做销售只是为了生存,强迫自己与人打交道而已,其实她真的挺不擅于交际的。不过无所谓,她今天本来也没想有什么收获。
“就知道你最好了。”佳宁肉麻兮兮的将下巴搁在她肩上,然后又故作神秘的交待:“还有,一会儿如果有不错的男人搭讪,不可以直接走掉哦。”
“佳宁。”萧萧抚额,原来这才是目的。
门这时被人敲响,一身白色燕尾服的楼少东进来:“准备好没?该入场了。”他的催促正好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萧萧甚至是松了口气。
乔佳宁检查一下自己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然后说:“嗯,可以了。”向楼少东走去之前还不忘提醒一句:“反正不能跟着那个叫齐俊的,他是黑帮头子,不会给你想要的安定生活的。”
萧萧看着两人相挽着走出去,楼少东俯身不知道在佳宁耳边说了什么,她娇嗔的捶了他的肩一下却被他握住了手,然后四目凝视,她看到佳宁的耳垂都红了。
这就是幸福吧?萧萧想,却突然迈不开步子。主持人的声音通过麦克传过来,接着是楼少东的声音,如雷的掌声响起来又落下去。
浪漫的钢琴曲起,她可以预见到下面的两人正在翩翩起舞。萧萧走出去,高跟鞋在红毯上发出的声音比较细微,她不想惊动任何人,却不知道暗中有好几道惊艳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迈下最后一道台阶的时候,开场舞已毕,好多人都成双成对的迈进舞池,却有更多的人向她涌过来。
“这位美丽的小姐,能否有幸请您共舞一曲?”满脸麻子的青年抢先,眼神明明猥琐的狠,却要故作绅士。
“对不起,我不会跳舞。”她浅笑婉拒,想要抽身离开。
无奈这些都是在T市混大的公子哥,既然看上了,哪里有让她轻易脱身的道理。几乎是全堵着去路,让她无法前进。
“不会跳舞,一起喝杯酒也行啊。”有人接口。
“你可别告诉我你连酒都不会喝。”有人起哄。
萧萧心里无比烦感,向佳宁投去求助的目光,她此时眼里却好像只有楼少东,根本没有看到。萧萧真后悔,不该听佳宁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