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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妈妈看见彭瑶颖的眼睛里闪烁着野心和憎恨的光芒,她不禁再次打了个激灵,她用绢帕擦了擦眼泪,说:“唉,男人不都是那样么?他们分得清轻重的。我生气的是,我偏偏嫁给了商人,如果嫁给官员,那么现在在国外逍遥快活的人就是我了。对了,我打听到那个贱女人用爸爸的钱在海外做电影宣传和发行,似乎很有成绩,还保荐过两部欧洲电影节的获奖影片呢。跟你那个对手叶志美母女也颇有些渊源。”
彭瑶颖眼前一亮,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突然之间她又有点不恨那个狐狸精了,上次叶志美说要联手剿灭为魏芒和水津亭这对狗男女时,她还找不到突破口,她的家族产业既不能与演艺经纪公司搭界,也不能与影视制作公司搭界,更没有发行商的朋友,唯一具备的院系和地产优势还与元恪家族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主动权根本不掌握自己的手中,可以说在产业链的任何一部分都比不上叶志美的手眼通天。现在爹地无端为她制造了这么一个好情妇,简直就白白给了狐狸精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就这样,等利用完这个狐狸精之后再一脚踢开她!让她死无全尸!
想到这里,彭瑶颖禁不住得意地大笑起来,彭妈妈十分不解,“女儿你到底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开心?”
彭瑶颖附在母亲的耳旁小声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和筹谋计划讲给了彭妈妈听。彭妈妈不谙世事,被女儿所讲的这些腥风血雨惊吓得不轻,同时也愈加对女儿的话深信不已。
“啊?这样啊?我的女儿真是了不起,这岂不是一箭三雕了?”彭妈妈的脸上也有了几分喜色,她夸赞道,“还是我的女儿聪明。”
“那可不是,谁让她们胆敢来破坏别人的家庭,我们就要做迎头痛击,把我们承受的痛苦和害怕双倍,不,百倍地返回给那些贱货!”
女儿说得慷慨激昂,彭妈妈又禁不住泼起了冷水,“那个叶志美真的可靠么?”
“妈咪——您怎么总是这么优柔寡断,我刚刚不是说了么,元恪他投资魏芒办公司,他们两个之所以狼狈为奸,不仁不义胆敢公开与家庭作对,出尔反尔,幕后的挑唆者就是那两个出身极其下作的贱人。那种贱人要让她们高攀到上流社会,简直在做春秋大梦,那种不识好歹的女人就活该嫁给一辈子住在80平方小窝里的打工族,为孩子上学受教育奔波,在残酷的生活面前磨砺成黄脸婆,还做梦靠着卖逼改变命运。真是异想天开。她们根本不知智商深浅,也不知道情商低贱,就以为性商高超就可以笼络到男人的心!男人有哪个不是见利忘义,朝秦暮楚,用钱买逼的?”
彭妈妈越听女儿的慷慨陈词,越觉得女儿在帝景一定受尽了委屈,她眼中含泪,拉住彭瑶颖的手说:“真是委屈我的宝贝女儿了,都怪妈妈太软弱不能帮到你更多。这次,妈妈一定下决心让我的女儿心愿得偿。一生幸福。”
彭瑶颖终于止住了控诉,“哼。帝景是不允许污言秽语的,我刚才的话也只对妈咪一个说,谁让您最疼我了。妈咪——”
彭妈妈的心都快融化掉了,“好女儿。还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么?”
彭瑶颖点点头,“您要在爹地面前帮我提及股份继承的事情哦。别看我享受着别人享不到的待遇,可帝景社交耗费不菲,光凭他支付给我的生活费,我很难在帝景的氛围里维持社交生活的。我和元恪又没有结婚,我根本不可能从丈夫那里得到钱,至于老夫人和宋管家——”彭瑶颖压低了声线,“他们简直精明得不能再精,好像女人身上标注了利用价值一般对我。自从给了我一枚破烂戒指,几套宴会礼服后就什么也没有给过女儿了。那个元恪又不能真心实意对待我,女儿的爱情和幸福都没有着落!”
彭妈妈动情地攥住女儿的手,“我会的。至少我也要为自己的骨肉争取到创业基金和体面的婚嫁基金。当然股权更是必不可少的。”
“谢谢妈咪,您知道我贸然开口会降低了自己在爹地心中纯真女儿形象的。”彭瑶颖叹了口气,眼锋瞬间变得锐利,“不过妈妈背后那个该死的小三就交给女儿来对付吧。我一定要把她的公司夺过来!”
☆、127 冷漠贵公子
彭瑶颖母女之间纵然有千言万语的心底话要谈,但走廊上又响起了稳重的脚步声,她们也只得整理好表情,正襟危坐以等待宋容管家的到来。
宋容管家举止从容地站定在门内,他英式做派的笔直腰身完全压住了室内刚刚还浮躁不堪的气氛,他彬彬有礼地知会说:“元恪少爷回帝景了。正在内客厅等待夫人和小姐呢。”
彭夫人和彭瑶颖对视一笑,不由得喜色上脸。
彭瑶颖嘴上不饶人地问:“元恪今天怎么在家?要他特意给妈咪面子真是破天荒一般的史无前例啊。”
彭妈妈胆小懦弱,自然是不敢如此直接抱怨帝景缺失之处的,她有点害怕又有点佩服地望望性格泼辣行事刚猛的独生女,转头对着宋容管家羞赧一笑。
宋容管家的修养之中一向以包容力著称,自然不会以仆人的身份计较未来女主人的出言率直有失分寸,他微笑着说:“两位由请。”
内客厅中,老夫人与元恪已经在喝茶等候了。彭瑶颖跟随在母亲身后下楼时,禁不住地得意,几天前,她知悉了老夫人在欧洲为元恪另觅的未婚妻候选人已然出局,现在除了那个不知死活的陈意涵,再没有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了。即便是为了赶走那个碍眼的女人,老夫人也要全心全意敷衍自己吧。这不,以前从来没有强迫元恪与自己见面的先例,今日特意也为母亲和自己打开了。
仆人端来了红茶。
彭妈妈禁不住率先夸赞起帝景的茶具非同凡响来。
老夫人未及发言,彭瑶颖便接过了话头,说:“这些都是宋容管家亲自飞赴英国选回来的。品位自然优越。”
老夫人笑了笑,宋容谦虚地说:“佳器配贵人。都是老夫人纵容,才能让我这么奢侈地选购茶具。”
茶香馥郁,茶汤明亮,连归家后一直面无表情的元恪都忍不住轻啜了一口。
宋容管家趁机为大家打开话题说:“今天正赶上新茶日。红茶不如绿茶娇贵,但保养方面也是丝毫疏忽不得,新茶款待夹克,我们这些仆人都能从心中感到幸运又幸福。”
彭妈妈对于茶道不甚精通,她出身高干家庭,小时候追随父亲喝惯了顶级普洱,英式的茶水不甚了解,婚后又养成了喝咖啡的习惯,味道的感觉渐渐变得并不十分敏感。管家并未介绍茶叶的产地和制作工艺,她也不便询问,只觉得一种温热的沁香从口腔一直流进了四肢百骸,只喝了一口全身的毛孔便舒展康泰了。彭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看彭瑶颖,见她满不在乎地喝茶,似乎品尝新茶之于她这位帝景准孙媳来说并不算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彭妈妈心想,也对,女儿对这种高超的泡茶手艺已经习惯了,当然没有自己这么巨大的反应。可当她留心女儿和元恪之间的互动,她隐隐感觉到了一丝淡漠的疏离。
难道外界传言为真,老夫人急匆匆让瑶颖住进帝景不是因为寂寞和偏爱,而是元恪真有了二心?彭妈妈不敢深想。
老夫人脸上充满了微笑,一句话便调转了关注的中心,“这种茶还是去海边度假的时候喝才算惬意呢。我的体力不够了,不如你们年轻,一直怕瑶颖和小恪他们寂寞。帝景这座宅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么多天如果没有瑶颖陪在我身边,真不知道该怎么度过一场又一场的接待。偶尔静下来没有家庭派对,也没有宴会去参加时是最难熬的。一般家庭的女人,亲手做饭,为家人购物得要亲力亲为,宋容全部把这些打理得很好,我们时间越发的充裕,不是派对便只有度假了。上个月我都嘱咐宋容把去海边的计划拟好了,就还没有择期出发呢。”
老夫人故意把话说得极长,仿佛料到了彭妈妈是个听力不足够的人,她在心中暗暗发笑,这个花枝招展的笨女人应该完全没有抓住别人叙事的中心吧。
果然,彭妈妈一脸无所适从的样子,她原本在老夫人面前就在气场上被死死地压住,一时间,她涨得满脸通红,竟不知要接续什么话题好,彭瑶颖急得只差跺脚了,她看了对面的元恪一眼,只见他神情冷漠,仿佛只是个摆放在客厅之内的陌生人。好歹也算订婚的情谊和缘分,作为男人用得着这么心胸狭窄,毫无半分同情心么?彭瑶颖恨得牙痒。
元恪的冷漠外表之下,其实包藏着一颗了然的心。他想,今天的场景即便是陈意涵或者母亲他也不会出言维护的,一个男人随便牵扯到女人的纠纷之中,那么如此一来与宋容管家还有什么差别。一场纯属女人与女人之间的虚荣心和控制欲大战,为什么要拉男人下水呢。又不算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话题。
在这一点上元恪显然不如爸爸元宏更加贴心,如果是爸爸,他一定能理解“女人们都是这样,当自己与其他的女人发生冲突之后,总希望身后的男人,属于自己的男人能够出手解围”的心情。他一定会婉转地将话题引导至别处。
元恪这么想着,嘴角不自觉流露出一丝笑意,就是这串意义不明的幸福笑容,彻底惹恼了彭瑶颖。
本来在帝景逗留多日,她已经从新鲜感中彻底解放了过来,开始与老夫人正式的相处,无论作息,饮食,教育理念,服饰趣味还是娱乐休闲,方方面面都处在磨合期。彭瑶颖是爸爸的掌上明珠,妈妈又一向娇惯她,向来说一不二的公主脾气,即便家中不如帝景气派,但哪里受过如此的委屈,处处需要看老夫人的眼色,不明就里地模仿老夫人的言行动作,起初她还愿意相信,那是顶级家庭的教养,但渐渐她也就麻木了。甚至感到很多地方不合时宜,让自己受尽委屈了。
如今老夫人故意为难妈妈,元恪又完全不站在她的立场,彭瑶颖如何忍得过去,她语带挖苦地接过话头说:“元恪他最近特别忙,不仅忙着照顾同学陈意涵的生活,还拿出了大笔的钱资助朋友魏芒开影视公司,他怎么会有时间陪咱们去度假呢!对吧。元恪?”
☆、128 圆滑
彭瑶颖此言一出,关注的目光彻底被转移到了元恪身上。老夫人也没有料到在自己面前一向假装温驯的彭瑶颖会突然爆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她的嘴里像安装了粗俗的刀子,把禁忌区的秘密一下捅破,本来是些待说不必说的话题,现在倒像定时炸弹,像元恪的错处,帝景的不周到和霸道了。
彭妈妈算是厅堂内最后知后觉的一个,她也略略了解了一些元恪与女儿相处并不算快乐开心的事,纵有谣言,但订婚仪式已经顺利举行,她也没有向更坏的地方联想,总觉得不去花心思,事情一定可以得到最完满的解决,向着自家女儿获得幸福的方向发展。谁让陈意涵的身份太过寒微根本不构成任何威胁呢?
彭妈妈吃惊地问元恪,“小恪还在与你那个仆人同学联系吗?你可是要当别人丈夫的人啦。”
彭瑶颖假惺惺,拽住母亲的胳膊说:“您不要那么激动。”
彭妈妈冷冷打断女儿的话,拍着她的手说:“作为一个母亲,知道女儿被如此欺负怎么冷静得下来。小恪,你回答妈妈啊,到底因为什么要冷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