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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他来参观我们为男人争得死去活来吗?聪聪也说,我们的行为不值了。大家又怎么会把如此不美的一面展示给他们看?我们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啊。”
“那——”杨聪聪着急之下摘掉了自己的防辐射眼镜,举起一周之内只清洁过两次的水杯,喝了一口冷掉的奶茶,不放心地问,“以后我们宿舍不会变战场吧。”
水津亭抬头一本正经地注视着室友,“放心好啦。此乃圈内战争。不会牵连有其他志向的无辜人士的。”
“你如果受伤可不要指望我上楼去救你啊。我今天的写作任务还没有完成,耽误了时间会失信读者的。”
水津亭已经转身要开门了,闻言扭头过来,“安心吧。聪聪的一切日常生活照常。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聪聪想了想,指指水津亭握着门柄的右手,“小亭,你的手拿过袜子,从进门到现在还没有洗过。”
水津亭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甜笑:“我就是要用它代表我自己去楼上握手言和的嘛。当然越臭越好,越脏越好啦。”
☆、74 妻子派与恋人派
“就那样把简日剧社的女性成员征服了?”
陈意涵的眼睛里发散着无比羡慕的光芒,喝了一口冷掉的咖啡,盯着水津亭问。
水津亭点点头:“就结果而言,可以这么说。就过程而言,也挺惨烈的。”她伸出自己白如皓月般的小臂,翻转展示给陈意涵。青紫的伤痕密布,看起来十分狰狞而暴力。
陈意涵缩了缩舌头,“到底还是依靠强权和暴力解决了问题?”
“嗯。算作成为简日灵魂人物的代价吧。”水津亭神秘一笑,“简日从创社以来,就分化成两派演员派和导演派。而社长呢,从来都选择外聘,邀请京城社交圈里最出风头的贵公子,担当经理人也算投资人。在演艺圈内,简日算作学院派的社交大本营,虽然成员上至社长下至社员都必须为在校大学生,但是人脉圈其实非常非常广泛的。甚至可以说塑造了大学生电影节的审美趋向。”
陈意涵被水津亭的对话话语震动得有些汗颜。她拽拽衣襟,心想难道美貌的水津亭与魏芒相处久了后,也开始在怎么获得权势方面增长了智慧。但又一转念:艺术家们以艺术为工作,如果要她们日常与人聊天也聊艺术确实有些太残酷了。陈意涵本人算作光华管理学院的政治白痴,换作一年前,她绝对没有一起坐下来聊政经派系的友人。
不过既然水津亭讲得开心,作为好朋友就耐心听下去吧。说不定要比聊些时装周的八卦和豪门内的桃色事件更有营养。
“我听出来了,这次津亭能够获得大家认可,成为简日团队的形象代表,就相当于简日的灵魂人物回归到了导演系。那伤痕怎么弄出来的?”
“谢礼和认证。”
“谢礼?”
“承认我为首席艺术家的答谢。我的衣服也被大家剪了个稀巴烂。”
哦。真的长见识了。
伸长脖子的陈意涵把身子退回到座椅的靠背上:“美人和艺术家的世界与我们就是不一样啊。”
“意涵你也不要谦虚了。听魏芒说,元恪少爷昨天带你去了皇家粮仓参加午宴呢!你才真正让人羡慕。一眼览尽京城全部年轻的富家公子。最了不起的还在于,身边的男伴竟然是元恪那种顶级名门少爷。”水津亭目光瞟了瞟这家号称月入三万以上阶层的情调咖啡厅。几个身穿香奈儿度假套装的女孩子正带着好奇的眼神在向她们的方向偷偷张望。
“你听说了?”陈意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以贴身女仆的身份出席,而我全程都在背诵餐桌礼仪,食物的味道一点也没有品尝出来。津亭也爱吃法餐吗?下次也要魏芒带你去米其林餐厅好了。”
津亭嫣然一笑,“如果在乎这些,我就不做情人了。不过,想来想去,我也只有做情人才能和意涵在一起喝咖啡。”
陈意涵刚打算开口回话,只听背后传来讥诮的讽刺和高跟戳地的集体嗒嗒,“我还当是哪个公司的金领社交名媛呢!越看越眼生,原来是做情人的胚子啊。怎么样?说一说哪个冤大头哥哥和叔叔包养了你们,除去给你们居住的金鸟笼,每月的零用钱过三万了吗?”来人话到手到,提起陈意涵的领子摸了摸衣料,俏丽紫的性感双唇嘟了又嘟,啧啧有声,“穿成这样,却敢来隔离喝咖啡。你们两位是第一天从外地进京吗?”
水津亭摸了摸自己发僵的脑门,真心为这些女孩的智商捉急。
在公共场合炫富是大家的兴趣爱好吗?她们不过就进选择了一家情调好的咖啡厅而己。居然就喝出了派系!
“意涵。你身后有三名身穿香奈儿的富二代。她们的爸爸和哥哥每月给她们的零用钱超过三万。你怕不怕?会临阵脱逃吗?”
陈意涵摇摇头。却也没有回头再看她们。元恪那样恐怖的角色她都在忍受中,渐渐忍受出智慧了。放眼整个京城还有比丽景少爷更为傲慢的吗?
对付傲慢最有效的办法便是见惯不怪,其怪自败。
水津亭满意地点点头,“那我给意涵讲个人人皆知的服装故事吧。法国时装设计师香奈儿出身十分贫寒,在修道院度过了童年和少年的大部分时光。但命运非常公平,因为没有显赫的出身,所以上帝赐予了她光芒耀眼的情人。可有些人,偏偏领会错了服装品牌的本意,衣服让我们更美好。但却不代表着穿上了香奈儿之后,就能拥有好情人和好爱情。衣服不是人本身。衣服通常来说,也不可能帮助一个女人赢得好男人。对吧。意涵?”
陈意涵没想到水津亭也有尖酸刻薄的一面,不过,展示语言才华的她和魏芒倒挺般配。
丽景女仆腼腆一笑,“津亭说得太好啦。你刚刚给我讲过派系的事情,我还不太相信。现在事实近在眼前由不得不信了。走吧。咱们没有那种哥哥,想来也不会凭空冒出来那样没有理财观念和财富头脑的爸爸。换一家吧。可以去个专门为用手赚钱,用心恋爱人们准备的咖啡厅。”
作为闺蜜第一次与津亭搭档发言,她居然出人意料地没有思维卡壳。水津亭笑着为她竖起了大拇指。在三人怒意和恶意的瞪视之中两人携手离开了隔离咖啡屋。
来到灰蒙蒙的大街上,陈意涵长舒一口气,有些遗憾地说,“外面的空气果然没有室内清新哪。”
水津亭笑她,“再坐下去也会被经理驱赶的,那家隔离也不知道是哪位千金小姐投资的产业。得罪了她的宝贝粉丝和姐妹团,一定会对咱们下逐客令的!”
陈意涵倒没有想到这一层,非常佩服地赞叹,“还是津亭你比我能够更加认清楚形势。不过,识时务的水小姐,我们今天要去哪儿逛一逛呢。你答应我要为我参谋少爷生日宴会的仆人礼服啦。你也知道,丽景那些同事们,个个都有大型酒店或是旅游拍卖行业资深的从业经历,既端庄,又有钱,有眼光,着装品位厉害得不得了。”
水津亭胸有成竹地承诺,“你不也拥有水津亭姐姐这张厉害底牌嘛。放心吧。一会儿我们去些意涵收入能够力所能及的好店。用最合适的成本扮美自己。保证让元恪觉得意涵既不是个大手大脚爱慕虚荣的女孩,也绝对不是个土里土气不懂自爱的女孩。”
☆、75 百日契约
“生活中,不会有人告诉我们竞争对手的实力和能力。于是面对着周围的人,我们开始茫然不知所措,或者妄自菲薄,主动地把自己安排到一个较低的位置上。这也许是前进的路上,许多人都要走的一条路。
爱情这条路上,初次相恋发生在21岁,显然有些迟。但甜蜜和幸福感却丝毫没有受到减损。也有人说,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才是爱情。可我和魏芒显然做不到了。因为四年级的时候,我偷偷暗恋过隔壁班的男生,直到九年级,有一天在大街上遇到还依然对他脸红心跳不已。不过现在,显然魏芒更让我着迷。”
生平第一次水津亭坐在真正属于自己的书房内写出爱情感言。她现在是这座单身公寓的女主人。下午时分,魏芒正正式式将一套五十二平的容身之所作为共同居住的礼物赠予给她。
水津亭已然和男人约定好,在接下来的一百天内,他们要努力包容对方的缺点,相亲相爱地生活在一起。
去年的这个时间,能不用担忧物质生活匮乏地与恋人居住在一起,这样的日子她可从来没有想过。那时候的魏芒也不过当年高考生一名吧,但已然有贴心的前辈提早退位让贤,当众宣布:简日剧社未来以舞台剧和进军大学生戏剧节为目标,因此要聘请一位艺术造诣了得的才俊来担当简日剧社的社长。
其实魏芒要来光华管理学院读书,魏芒要来光华电影学院担当社长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
那一天简日招新的队伍排布得好长。学院的礼堂里,前来参加甄选的话剧社准花旦一,准花旦二,大约一路排列到准花旦一千零一不止。有的清纯可人像茉莉,有的妖娆性感像牡丹,有的端庄亮丽像玫瑰,有的忧郁文静似百合······真真是姹紫嫣红,争奇斗艳,一幅后宫斑斓的锦绣景象。水津亭不是表演专业,饶是再怎么秀外慧中,也不过身处繁华之外,一株宫外墙柳罢了。
简日的编剧导演组规模并不强大,坐在评委席观战的他们多少有些冷清。魏芒左右的风光位置早就内定,水津亭这些资历浅薄的剧社新人只能在边缘处窃窃私语。
“看!看!连戏剧学院的美人们都来捧场了。要在平时,就算新生典礼,食堂开饭,我们哪儿见过这么多盛装美女。这才是第二轮面试,简直比入学考试时还繁华。”
“那可不是?加入简日就是获得了通往电影公司和国宝剧院的入场券。请好吧,咱们。我们这位史上最年轻社长,不知道要把多少颗玻璃水晶心肝彻彻底底碾碎啊。”
同行会心的笑声传入水津亭的耳朵。她也兀自笑起来。
水津亭当时想,魏芒招牌之下,如此人才济济,可见人人喜欢权势,财富和名利。假如魏芒少爷每晚传召一位,轮到她也是一千零一夜之后的故事。总归是童话里的天方夜谭,太梦幻的事想都不要想的。
水津亭始终认为自己命运的转机发生在金星奖最佳编剧获奖之后。十年寒窗,一夜成名,一时间,很多家影视工作室愿意为她提供写作机会和影视制作经费。对于一个立志编剧出道的电影导演来说,无疑未来向她展示了大好的前景。此后,魏芒不也在一次简日的聚会上成功说出了自己获奖作品的名字吗?如果没有那次简短的会话,水津亭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将求助的电话打到魏社长的手机上的。
书房的门被推开。水津亭闲坐的回忆也就这么结束了。早就过了晚饭时间,室内却只有一盏落地灯开着。昏黄的羸弱光线,衬得笔记本电脑屏幕后的水津亭,整张脸上都放射着奇异的莹白亮光。魏芒反手关门,站在房门口边脱手套,边笑,“我回来了。也不到客厅接接我。幸好,我今晚没有喝醉。”
水津亭也不是故意的——她刚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口气还没有缓上来。况且到门口接驾什么的,不应该为豪门管家的职责吗?可共居第一天,她怎么能开口与男人计较这些呢。
“我去洗把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