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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惊变也把元恪唬了一跳,他噌得站起来,探身焦虑地大叫:“陈意涵。陈意涵!该死的,你个胆小鬼,不要遇到责任不承担,故意晕倒啊。”
被咒骂,地毯人依旧毫无反应,元恪抢步,深蹲到了女仆的身边,试探性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颈间脉搏,瞬间颓然坐到地毯上。
一、二、三······一百五十七。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气氛依然安静祥和。
闭息神功快要抵达极限的女仆,忍不住偷偷呼吸了一口气,又偷偷睁开眼睛的一条缝。好想这么假装一次的。在近似王子的男人面前柔弱地摔倒。结果竟然出乎意料之外的无聊透顶。不费吹灰之力,站到了演技的最高峰,接下来她要怎么走下神坛啊!
元恪正以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自己,嘴角浮动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显然他自始至终没有中计,此时,到底该不该起身呢?继续僵持下去直到少爷离开房间,她就能够神一般地重生,可以吗?
伺候少爷洗澡,精油,规定时间什么的本职工作,已经不再重要了。此刻重要的是,她该怎么让自导自演的闹剧收场。
以元恪目前的心理变态程度,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自己开心的机会。
但僵持的局面一经形成,就意味着一场敌不动,我不动的持久战役。
话说,她瞬间倒地后的姿势真心不占据久卧的优势哦。
陈意涵反复考量,最后终于咬了咬牙,一骨碌狠心爬坐起来。
哈哈哈哈哈······
经久不息的嘲笑声在这一刻响彻了丽景大卧。
元恪捂得住抽痛的肚子,也捂不住眼角迸出的滴泪。
“陈意涵,你,你——”
“······”
“太好笑了。你故意表演哑剧逗我开心的吗?哈哈哈~”
就知道他会得寸进尺到情难自抑的程度,但没想到会到这般火山爆发的浓重程度。
火山灰般呛人的笑声喷了陈意涵满头满脸。
到最后,连装晕者本人也禁不住场面的滑稽,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少爷你原来也会笑啊。”
“·······”
“我说,元恪,你,混蛋,这么能笑,平时还装什么深沉!”
“啊?”
元恪双臂支地,以前所未有的放松姿态面对女仆的质疑,他把手拢在耳边,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混蛋。”
少爷噗嗤一乐,散漫地说:“这个我知道。你几个月前,不就曾经一边打我,一边告诉我,元恪是混蛋吗?我没听清的是后面那句。”
“我说,你会笑,干嘛总对人假笑。一天到晚带着面具生活,总有一天会成为真正的心理变态的。我就不能同意,做人非要圆滑的理论。对不喜欢的人和事面带微笑,怎么就是我们以后必须学会的恶心了?长此以往,只会让人成为一个真正恶心的人吧。”
“陈意涵。”
“嗯——”
元恪有点喜欢两人现在的状态,如同真正的朋友一样坐在地毯上对话的状态。他也为陈意涵轻轻拖长的尾音在心里偷偷点了个赞,“你想骂我恶心,变态,面具人,虚伪很久了吧。现在愿望成真,我又拿你没办法,而且犯贱地认为你骂得其实非常有道理。感觉怎么样?”
☆、59 聊聊天谈谈心
感觉怎么样?
“还用问吗?当然和元恪现在的感觉一样。”陈意涵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如此可爱,毫无防备的小动作,看在全身放松下来的元恪眼里,便成为了轻轻的朦胧挑逗。
在全身血液集体汇流到身体的某一点之前,元恪迅速和果断采取了拦截行动。
陈意涵跟在急匆匆向浴室奔走的少爷身后,对元恪态度发生的巨大转变感到一头雾水。真是微妙的人。明明有说有笑气氛好了起来。
一个不留神又现出了他冷漠的原形。
“洗澡水准备好了吗?”
“——好了。”浴缸开了保温功能,水温肯定没有问题,但浴盐和精油都尚未选定不是吗?
陈意涵不放心地跟进了浴室外休息间,仰视着元恪异常严肃疏离的一张脸。
“按照规定我要在休息间等您的。以防您进入浴室后有什么临时需要。”贴身女仆不放心地为自己的形影不离解释了一番。
元恪郁闷地挠挠头,没好气地问,“我平时都在哪儿换浴袍?”
“啊?”陈意涵刚想低头查看他的穿着,就被元恪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下巴。
“不要用暧昧不明的眼光随便乱瞅,我问你,面对突发状况:你的主人没有换家居服就进了浴室,下一步该怎么办?”
贴身女仆再蠢也感觉出了事态非同寻常,只是她的脖子被卡位,她的脑子也有点转不开,“现在少爷您去更衣间换好家居服,再回来浴室就成啊。”
“先去更衣间?!”
元恪的双眸里跳动着小小的火苗,陈意涵能在那两簇小火焰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目光炙人这个词语果然有些道理。为了摆脱少爷的有力钳制,女仆踮了踮脚尖,结果,自作聪明的女仆把自己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元恪眉头一蹙,更加用力地抬高了女仆的下巴,“别动。我也难受。”
“啊?”陈意涵觉得自己像一只等待宰杀的禽类。幸好,她的颈子并不修长优美,可再不是美女,她也有她要用尽全力维护的自身形象啊。
元恪少爷他分明是在虐仆中自得其乐呢。你难受,凭什么你难受,就要把女仆的嘴巴用力挤压成各种奇怪的形状?还越看越入神。
“少爷。”变形的嘴巴里吐出的发音有些含糊不清,元恪被逗笑了。
“真丑,别说话!”
陈意涵忍住了被羞辱的伤害,用被拉长嘴巴大喊:“你先放开我。我也好给你指点浴袍所在位置!”
“不放。”
“为什么?”
“我想知道你的丑态能不能让我改变脑内的想法。”
陈意涵无语。他腹黑的操行,她刚刚适应,他脑残的一面,她可第一次撞见啊。该怎么办?脚下已经开始站不住了。贴身女仆揸扎着双臂竭力在保持着奇怪的身体平衡。可腹黑转脑残后的元恪却还要步步紧逼。
“少爷。”
“······”
少爷我不是芭蕾演员,请原谅我不能再坚持下去了。陈意涵双臂紧紧抱上了元恪的腰肢,如同溺水者抓住了生的浮木。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
就算盘古亲自劈开天地之后,也不过如此惊讶吧。
陈意涵再次以勇猛的方式扑倒了自己的主人。
她抬起头,睁开眼,下巴和脖子终于得到了最后的解放,可事情似乎变得更糟了。元恪的脸皮绯红,元恪的胸膛内笃笃,元恪的肚皮软软的。
怎么能把大树放倒呢?陈意涵回魂后,头脑中第一个冒出的竟然是有关物理学的可能性问题。
直到头脑中第二个念头闪现,呆萌女仆才意识到自己对主人做了些什么。喜欢她的元恪,暗恋她的元恪真的用切实的生理反应向她表白了。
意涵连脸红都来不及,就发生了更令她脸红的糗事,女仆的口水顺着嘴角淌出来。她慌忙伸手抹抹,一面对着元恪憨笑,一面想要趁机翻身下马:“刚才摔倒的应急反应。那个,少爷,你没事吧。”
元恪双手一收,邪肆狷狂地冷笑,“陈意涵,把人吃干抹净就想逃跑吗?你知道你对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做了多大的坏事吗?”
“吃干抹净,哪门子的吃干抹净?”陈意涵极不舒服地在元恪身上蹭了蹭,她压到了那个生理学上会发生最大涨缩奇迹的男性之宝,还大咧咧地没有少女羞涩的反应。难不成,潇湘书院的粉丝当得久了,情商见长?陈意涵没头没脑地趴在少爷身上想自己的心事。话说回来,虔诚的天主教徒是怎么回事?宗教信仰什么的,她实在一个头两个大啊。
身下元恪的脸色渐渐变黑,智商脱线的女仆还不知死活地问:“少爷。虔诚的天主教徒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男人能告诉她吗?元恪有些气急败坏地想:她是吃定了自己婚前一定要守住的处子之身,才敢这么放肆的?!
“陈意涵!”
“有!”
“你这样趴在一个男人身上不觉得自己很暴力,很没有女孩子该有的节操吗?”元恪仰面用极度质疑的口气讯问她。
“啊?我一直在试图挣脱你,固定着我的人明明是元恪你呀。我在想,此刻的男人处于非常时刻,我越乱动,你的危险越大。”陈意涵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节操什么的,我是没有,不过贞操什么的我懂。”
贞操~闻言,元恪差点吐血。
“陈意涵!”
“别嚷嚷!”陈意涵烦躁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她的耳朵竟然有些烫,“我想说我也是处子,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互相伤害的能力嘛。也不对——咦,元恪你干嘛跟我学,故意倒在地毯上嘛。”
元恪真心无语问苍天。她的女仆是对抗职场性骚扰的专家吗?怎么句句都能说出让男性阳痿无力的蠢话,不过,他难道更加变态,他竟然开始有些迷恋她弱智的行为和语言了。
恼到极点的元恪竟然笑了,甫一开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不知为何悄悄放软了的口气,“如果不倒在地毯上又会怎么样?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抱着你跌倒的?”
真是自己犯贱者不可活啊。元恪为自己辩解说:一切只为了分散大脑的注意力,他还是个正常的男人。陈意涵也绝对是个正常的女人。
因为下面的时间,主仆两人竟然保持着目前奇怪的姿势聊起天来。
☆、60 给一个拥抱
忽略掉元恪没有技术含量的两个问题,陈意涵自顾自满足她的好奇心,“少爷。其实我有个藏在心底很深的疑问也想搞清楚。”
“什么?”贴身女仆软玉在怀的温润体贴,给予了长久以来渴望与人拥抱的元恪少爷极大的生理与心理满足,他一双灰绿色的眼眸几乎渗出宠溺的汁水来。此情此境下,哪怕陈意涵的问题再没有边际和操守底线,他都有点愿意尝试着回答。
元恪如此干脆,让意涵倒有些不好意思。
“咦,元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脾气了?平时你的螃蟹眼不都是长在眼高于顶的地方,极度讨厌众人白痴,态度极易不耐烦嘛。”
元恪再次被直爽得有些傻气的贴身女仆羞辱一番。他也不恼。有多少年,没有这么与人亲近了,这种从脚底温暖到心底的感觉不仅令他意乱神迷,更令他迷恋不已。没想到,第一次与人相拥,会是这么甜蜜。
“我做人有这么差劲?”
“反正差不多吧。我的表达,你知道的,没有你厉害。”
元恪使劲儿在陈意涵的屁屁上掐了一把,亲昵地笑骂“你到底问不问!”
“问。问。当然问。”陈意涵又轻微反抗得动了动,动作之间,女仆的脸不经意地红起来,元恪等待了多时,终于等到了他期待已久的青涩,纯真,朦胧的少女反应。于是笑盈盈地注视着她。
“要不要换个姿势抱抱。”
“啊?”陈意涵郁闷了,又明白了。
支支吾吾地说着,就开始利利索索地起身。
被提到生命之源,元恪哪里容得下她如此犯上作乱,“你敢嘲笑我。”
“啊?没有。没有。”
简直越说越乱,越描越黑,越解释越无效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