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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女性只得乖乖转身过去。
管家大人见状,开腔说,“谁让三十八号背对少爷的。以后我不在丽景的情况,都由你陪伴少爷。难道作为三十八号打算对少爷的身体不闻不问吗?”
“啊?”
陈意涵回过头来,视线里的元恪正在毫无反应的脱衣服,管家大人正在朝着她下指令,王医生一双眼睛盯在药箱上。
女仆脸红了,分辨道,“可是,管家大人。我是女人,少爷是男人啊。”
“这间房间里哪有男女。我只看到了主人与仆从,医生与病患!”
管家大人的教训言之凿凿。
陈意涵注意到少爷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好吧。今天早晨她华丽的演讲词确实是完全抄袭了宋容管家。想嘲笑就嘲笑好啦。
女仆点点头。和在场的其他两人一起把关注的目光投向了少爷的身体。
他身材真是不错哦。可是丽景没有健身房,也没有游泳池,也没有私人教练。难道,元恪是靠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保持身材的。迤逦的画面入脑,陈意涵立刻察觉有股温热的东西在鼻腔蠕动。
难道是传说中的鼻血?
女仆赶忙掏出手帕,捂住鼻子。
虚惊一场。
是普通的鼻涕嘛。
“少爷时间允可的话,最好再复诊一次,以确定有没有轻微的脑损伤。目前看来,是不要紧的。疤痕什么的也不会留下。只是后背这些瘀伤,显然是外力重压所致,恢复起来要花些时间。”
王医生说着拆开元恪自己用手帕包裹的手掌,夸奖道,“您的女仆很得力呢。包扎基本功非常过硬。”
这是少爷自己包扎的好不好。
陈意涵听到重压二字有些恢颓。紧接着又在听到了不合真相的赞美后,深深垂下头。
天。上岗不到一天。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脚后跟磨损出嫩肉的双脚在女仆高跟鞋里缩了缩,三十八号忽然觉得鼻子变得痒痒胀胀的。
☆、13 哪里出错了
13哪里出错了
啊——嘁
一连两声,陈意涵连手帕都来不及使用。鼻涕和眼泪一并掉下来。
好尴尬。
比观察一个美大叔为一个花美男检查玉体还要让人尴尬。
该怎么办!
鼻涕流淌到嘴唇上,三十八号女仆愣了半天才想起来应该适当擦擦。
如此惊天动地的声响,陈意涵望过去,空间内的另外三人竟然毫无反应,依旧继续着自己的职守。扮演医生的王先生在行医,扮演管家的宋先生在执事,扮演少爷兼伤患的元先生在优雅地配合。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或是要注意到贴身女仆要做什么,在做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多费唇舌评论三十八号贴身女仆做了什么,需要改进什么。
多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境界,多么了不起的丽景风范啊。
在感动的一瞬间,陈意涵有了强烈地成为油画技师的冲动。不用相机而用纸和画笔记录下如此感人肺腑的一瞬多好。一定会成为平凡生活中让人过目难忘的瞬间吧。
接下来是要她也脸不红,心不跳,如同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站着吗?大脑停滞一分钟的陈意涵突然意识到她得去自己的房间整理一下仪容了。
换一条新手帕。检查一下脸上的妆容,然后补救补救。最后在镜子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关照一下自己的女仆装。
在丽景梦幻城堡一般的大宅里,这是多么平淡无奇的制服啊?没想到穿到了校园里竟然成为了人群中的异类?
莫非佣仆这个职业在中国真的很不常见吗?
能够用得上职业佣仆的人家更是少之又少吗?
陈意涵粗略地在脑子里估算着可能的百分比,使劲儿拍一拍脑门。天。我再次掉线的脑子啊,姑娘晃晃脖子,勉强接上了该有的思考节奏。
这半年,拜元恪大少爷所赐,她一直起居在宫殿般华丽的氛围里居然忘记了人民百姓生活的平凡!?如此推理,元恪群众面前优容的气质也是在丽景和帝景的人文环境中熏陶出来的。约等于元恪在如此的人文环境中生活了很长时间。
到底多长?
久到从出生开始吗?他是个混血儿啊。帝景和丽景中并没有合适的妈妈人选啊。
啊~
真抓狂,她居然对少爷可能的不幸身世越来越感兴趣了。感兴趣到非要了解不可了。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练习一下女仆标准微笑。
陈意涵走出房间,以专业的姿态重新上岗。
元恪少爷已经在接受伤口处理啦。如此被人悉心照料,精致地活在人世上。对于视线范围之外的人生,元恪可以了解多少呢?
少爷的周遭笼罩在一层神秘的光环里。
意涵渐渐觉得阔别三个月后,少爷他变得陌生而又熟悉,冷漠而又温暖。
“好了。”王医生收手,面带微笑地转头对管家大人说,“关于元恪少爷的伤患,还有一件事让人放心不下。”
管家大人最最善解人意。
他转头用注视着喵星人的眼光,温和地注视着陈意涵,“来。小陈。让王院长看看你的伤情。”
我?小陈?不是三十八号。也不是意涵,或是陈意涵吗?
贴身女仆好想拥有一双能够跳出眼眶,站在管家角度打量自己的眼球啊。管家大人和蔼可亲的表情,分明是在哄骗流浪猫嘛,“过来。宝贝。我这有你爱吃的猫粮啊。”
陈意涵的头颅里装满了问号。到底乖乖走了过去。
王院长。不对。王医生他竟然在少爷面前猫下腰,看诊的目光投在少爷女仆的脚踝上。
“哦。这点伤没嘛事。”
让一位长辈如此天大的折煞,陈意涵激动之下方言就蹦了出来。
王院长轻盈地直起腰身,开朗地笑,“我就说嘛,我们天津姑娘最诚实可爱啦。你的脚的确没有什么。高跟鞋症状,坚持一段时间就会克服的。每个姑娘的必经阶段。但。经常走胡同才最令人忧心啊。小陈。打喷嚏具有传染性,少爷现在非常危险哪。”
陈意涵干笑两声。
王院长好会安慰人。真是心肠黑黑的侦探大叔啊。会验伤,会推理啊。
贴身女仆嘴角动了动。
她想说,那你为少爷开副预防喷嚏的药品呗。女仆我都是等待感冒自然好的,让我好好想一想,上次感冒是几岁来着?
又想想,耿直说出来,是不对的。在这个以少爷为中心构建的人际关系里。摆正位置的该是自己。
“那我用隔离吗?”
“啊?隔离?”王院长笑哈哈,“骗你的。当真啦。你的身体很健康哦。只不过最近空气污染严重,年轻人少在大街上停留啊。在北京大街上乱逛对鼻腔来说最不环保了。”
一直笑眯眯听二人对白的管家大人终于开腔接下话头说:“王院长讲得好对。我也是极力反对大气污染的。”
让人听到一头雾水的讲话。难道这也有所指?
陈意涵盯着穿衣完毕无表情落座的少爷使劲看。
她放弃了。如此艰涩难懂的对白之后可能包含的政治经济涵义。
不管怎样。害得少爷这么狼狈。道歉为上吧。
“管家大人。我错了。第一天上岗就连累少爷受伤。”
“哦?”
“······”不是吗?哪里错了。管家大人为什么要露出纯天然呆萌的表情啊。
“意涵你不在工作时间中啊。”
“午餐那个不算吗?”怎么脑子又不够用了。
管家大人一合掌,“我还奇怪嘞。小陈你今天为什么去车库提车。难道你穿着女仆装去接少爷吃午餐了吗?”
是呀。是呀。有什么不对吗?
“我明明准备了礼服交给少爷的呀。老夫人吩咐意涵要作为见习伴侣陪同少爷参加午宴,事情应该朝着理解正确的轨道发展下去——不是么?”
嗡嗡嗡。
一千只蜜蜂类的昆虫在女仆头顶上盘旋。
显然对事情进行错误解读的只有她。
贴身女仆的职责里还有如此条款啊。话说,礼服的事情怎么没有人提起过!少爷呀。少爷,你眼睁睁地任凭我向着离谱的方向奔去。是不是有点太高估女仆的智商以及情商了?
午宴女伴神马的,她一介平民怎么知道吃午饭还要换衣服装淑女啊。
------题外话------
欢迎看官大人。耶耶耶。我在讲故事给五个人听啊。木鱼是超级迷恋大人们关注的故事写作者。
☆、14 我们都是房间摆设
终于送走观察力惊人的美大叔王院长。终于暂时不用面对管家大人他落落得体,兼具脱线呆萌却又意味深长的言行举止了。
陈意涵推门进入房间,靠在门板上闭眼大喘气。
一睁眼少爷的脸就在眼前。
惊吓嘞。少爷什么时候成了吸血鬼一样存在的男人。话说他的皮肤好像真的有点白耶!
如果此刻女仆戴了眼镜的话,眼睛一定已经跌下鼻梁了。
“把嘴闭上。敞开这么大。我都看到喉咙了。”
少爷亲自用双手为她关牢了嘴巴。
啊~真是有无数只草与泥作成的神马在脑中飘过呀。
陈意涵怒道:“少爷您洗过手了吗?”
“没有。”元恪森然一笑,“我为什么要洗手,我的手处于包扎状态。”
少爷抬起手,在女仆眼前晃晃。
还有已经做过另一种无菌处理了。
女仆刚想据此对少爷侵犯人权的行为进行抗辩。忽然发现依据无力。只得老老实实低下了头。
“少爷。今天真的对不起啊。”
“什么对不起?”元恪已经坐在了起居区。女仆陈意涵依旧站在大门处侍立着。少爷挥挥他扎了纱布的手,示意她过来回话。
意涵向前走两步。现在时间白天,她是夜间出没的女仆哦。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作为比较平等的人和少爷讲话了?陈意涵踏步至少爷身前,眼光瞅瞅可以落座的空沙发。还是没有勇气要求让他同意自己坐下说话。
女仆站着回话的声音有点小,“全部都是。”
“全部?全部是什么?”少爷不满地架起了腿。
“开快车连累少爷。还有···”想打他未得逞的事情也可以坦白吗?一而再,再而三对他人使用暴力是不对的。尽管陈意涵能为自己不时发作的施暴倾向找出很多条少爷欠打的理由来。
元恪雪后湖泊一般的灰眼睛闪烁着冷飕飕的寒光。
糟糕,又被他看穿了。
陈意涵有种被毒箭射中胸口的不祥预感。
“少爷。你都知道什么呀?我偷袭你不成的事也包括在内吗?”
“······”
显然他知道。
“你会原谅我吗?”
“······”
“原谅是贵族的美德。你会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是吧?”
“······”
不说话,我就当你原谅了啊。
陈意涵转换话题问别的,“少爷。像你这样的公子拥有贴身女仆在中国很平常吗?这不会是元宅特色吧?”
少爷的眉头终于挑了挑。
女仆大胆接话下去,“我只是担心,我会成为中国第一人啊。不能加入贴身女仆协会的劳动者会很可怜的。少爷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没有。”
总算出声了。回答真是斩钉截铁呀。
陈意涵差点站不住,“也就是你的朋友圈里没有人拥有贴身女仆了?卧室内的佣人房其实一直是空着的摆设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