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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着实是大了些,额头上一直有汗珠冒出来,站在身旁的白若尘看了我一眼便从袖口里拿了块干净的帕子,动作轻柔地给我擦汗。
他这般温柔,经过这几日得相处,我倒是有些习惯了,他总是那么照顾我,就连晚上睡觉知道我怕黑,他也总会捡一堆柴来烧一晚上,而他则守在洞口。
“清浅,前面那屋子便是我们日后的家了。”
顺着白若尘的视线望去,瞧见不远处一栋房子伫立在那,隐约藏在枯萎的草堆里。
我笑着快步朝房子走去,内心是极其高兴的,因为这是我日后的家,可当瞧清了房子,我除了高兴之外便是惊讶。
这房子明明就是白梨谷的那栋房子,一模一样。太奇怪了,我快步进了屋,将屋里所有的布置都瞧了清楚之后,更加确定这和白梨谷的房子是一模一样的。
太熟悉了,就连花瓶摆设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的,还有餐桌上放着的那根蜡烛明明就是五天前离开白梨谷,白若尘随手放在桌子上的。
眼前的一切和脑海里的白梨谷相重叠,我竟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处何地,可我分明已经离开白梨谷了。
白若尘刚进屋来,我便急切地问道,“为什么这个屋子和白梨谷的一模一样?”
“清浅,你喜欢么?”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喜欢不喜欢,我自然是喜欢的紧。
可我依旧是疑惑的,没想到白若尘的家竟和我从前的家一模一样。
“大概这就是缘分吧。”白若尘笑着将肩上背着的行李随手往榻上一放,便又继续对我说道,“好了,我去煮点吃的,你先去房间里休息会儿。”
点点头,“好。”
进了房间之后,发现房间里的布置和白梨谷我住的那间房间还是很不一样的,无论是床铺还是柜子都有不同,白若尘说的有缘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没想到我们俩的房子长得如此像。
因为奔波了五日之久都没有好好休息,的确是有些累了,瞅了眼自己身上白衣裳都带了好些黄泥,决定还是换身衣服好了。
行李是从白梨谷带出来的,除了些衣物之外便没有别的什么了,之所以把其他的东西留在那,是因为内心还是有期待如果有一天我可以重新回到白梨谷,但那一天我并不知道是何时。
换了身绿色的衣裙,想要到床上好好睡一觉却发现自己睡意全无。确切来说,我是被房间外传来的香味给弄得睡不着的,许多天未吃过熟食了,肚子早已经咕咕叫了,比什么都来得实诚。
我走到厨房的时候,白若尘手里拿着碗筷正在夹面条。
他的厨艺应当是越变越好了,这面煮的也忒香了吧,实在忍不住都咽口水了。
“正好家里还有些面,便煮了。”白若尘早发现我进了来,待把面夹好之后侧着身子柔声对我说道。
早就饿的很想大吃的我哪还有脑袋来思考别的,只能点头,笑得特别谄媚,生怕白若尘不分一点面给我。
白若尘端着碗筷出了厨房,我紧跟在他的身后,眼睛盯着那冒着热气的面条。
“好了,乘热吃了。”白若尘坐在凳子上,朝我招了招手。
“你不吃么?”我怎么能够独吞食物,而且还是不劳而获,那简直是禽,兽才干的事。
白若尘眼带笑意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吃就好。”
面对美食,根本来不及想别的,拿起筷子就赶紧吃了,不过是真的很好吃,面条滑滑溜溜的。
可是白若尘一直坐在对面,盯着我吃,我实在是压力有些大,默默地停下了狼吞虎咽,眨巴着眼睛望着他,“我怎么能吃独食,夫妻应当有福同享。”简直不能更大义凛然。
白若尘嘴角上扬,拿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我的嘴角,“所以清浅的意思是?”
说时迟,那时快,逮着白若尘张口的机会,我已经动作迅速地夹起一口面横伸进他的嘴里。
白若尘愣了愣,但依旧很斯文地将面吃了。
“就是这样呀,你吃一口我吃一口好了。”我真的是特别单纯地只是想分享面条而已。
可是为什么白若尘的眼睛像是有一团浓郁的光,盯着人看的样子就好像要吃了我一样,莫不是觉得面条太好吃,吃不够?
“要不,你都吃了吧。”
白若尘摇了摇头,很认真地看着我说道,“你喂我好了。”然后说完他便凑近了我一些,一副嗷嗷待哺的样子。
第18章 我送你的洞房花烛()
来纯阳山已经三天了,连日来我都是早早地起床出门,一个人在这大荒山上瞎转悠。
名副其实的,纯阳山是座大荒山,多得很的便是枯草,如果能够看见绿色的植物的话,那简直是件无比幸运的事情。
今日,我依旧像前几日样拎着我的布袋便出了门,原本不想出门的因为日头有些大,但一个人待在家实在是有些闷得慌。
今天是他离开的第三天了,不是说会很快便归来的么?
三日前,我喂他吃碗面便准备洗漱睡午觉,可白若尘却忽然从外厅走进屋来,蹙着眉告诉我说他要下山一趟,三日之后便会回来。我当然没有说什么不同意的话,只是说了句“早些回来。”可谁料到白若尘他竟然笑着俯下身来,亲了我的脸颊,动作快的我都还没反应过来,等他走了之后,我的脸简直红的不成样子。
“苏清浅,你这个笨蛋,怎么又胡思乱想。”伸手拍了拍脸颊,防止再继续胡思乱想。
这日头也忒大了些吧,晒得人都有些晕晕的,抬头向上看了眼,发现这太阳已经挂在正上空了,也难怪会如此的热。
纯阳山和白梨谷果然是迥异不同,在白梨谷还需得穿厚的衣裳,在这纯阳穿一件薄裳都有些闷热。
“我还是快些去找树苗,早些回去为好。”依旧像从前那般,每走一段路都留了记号。
到半山腰时,有一条分岔路,东西两向,两条路都布满了枯草,风吹过草堆会层层涌起,像水花一般。
犹豫了片刻,我选择往西这条路,因为隐约瞧见枯草里似乎有绿色的影子。
急忙忙地往前走,可深入其中之后发现自己全被枯草给包围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绿色。
莫不是我看花了眼?
使劲地摇了摇头,让头脑能够保持清醒些,可谁晓得这周围的荒草却是开始旋转起来,本是半米来高的样子,却因为靠近我而越发的变高,足足有一米。
枯草相交织在一起,逐渐形成屏障,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全都是如此,一瞬间我便被困在其中。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何物?心里顿时一阵慌乱,站起身伸手使劲往草堆上推,可谁知那屏障竟是如此力量大,我重重反弹被甩在了地上。
刚才那草堆的力量是我用的两倍,莫不是我施加它力气,它便会两倍奉还?这到底是什么?
满心都是疑惑,可我却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瞧着这草越长越高,最后形成了一口深井般得样子,露出最顶端的口。
日光被阻挡,里面满是漆黑,只有头顶一点点微光。我坐在地上观察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突破口,有些郁闷。
伸手往前摸了摸,抓到了布袋,当瞧见从布袋里掉出来的匕首,我有些欣喜。
重新站起,手持匕首对着眼前的屏障便是狠狠一刀,果然出现了一个口子,草欲要散开来的样子,可当我准备划上第二刀的时候,原先的那道口子又重新闭合了,像是没有被划破过一样。拿刀对着原本的位置上又使劲划了一刀,却只听见刀口“铛”一声响,匕首从我的手中掉落在地。
刀也没有用,草堆像铜墙铁壁一般,根本就没有办法。硬闯根本没有用,可是这荒山上又没有人,我也找不到救命之人。
有些挫败的蹲在角落里,早知道就该听白若尘的话好好待在家里什么地方也不去,他明明都告诉过我这山上有些奇怪的东西,定不要去触碰,否则的话后果无法预料。而我呢,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所以现在就是这幅样子了。大概是上山时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所以才会惹到这些荒草。
“我真的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你们可不可以放我出去?”尝试着和这些草说话,可根本没人应。真是奇怪,苏白不是说无论什么都是有生命的么,有灵的东西便能够听得到,怎么这些草听不见似得。
想想也对,这些都是荒草,想必灵早已经破碎又怎么听得懂人说话。
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也不晓得白若尘有没有回来,要是回来之后没有瞧见我是不是会上山来找我。
我蹲坐在地上,靠着草堆闭目休息,恍恍惚惚间我竟睡熟了过去。梦见进入了个充满迷雾的地方,瞧不见一个人可是却听得见四周都是撕心裂肺的声音,听的人心慌意乱,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疑惑地提步往前走,像是到了密洞里一样,拐了好几个弯也到不了尽头,但却能够发觉前面的入口是有火光的。有火光的地方自然会有人,我疾步朝那走去。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火光的尽头是间石屋,石床上躺着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人,待我走近一看,那分明就是我的师傅苏白。
“师傅,师傅。”无论我怎么哭着喊,她都躺在那一动不动,我怎么和她说话,她都不搭理我。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苏白会在这里?
“清浅,醒醒……”耳旁有人在对我说话,好像是白若尘的声音,是他回来了么?可苏白呢?眼睛沉重地根本睁不开,可是鼻子里一直有很难闻的味道在往里面灌。
睁眼醒来,发觉自己竟是躺在白若尘的怀里。
“你回来了。”我咳了一声,轻声说道。可满心都是疑惑,我记得我被困在了一个深井里,我好像还见到了苏白。
白若尘将我抱进了怀里,紧紧地很用力,他的声音有些哑,靠着我的耳朵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知道,他在责怪他自己为什么出远门把我留在家里,可我没有怪他,一点也没有。
“没关系,你不是来救我了么。”我笑着伸手将白若尘的手握在了我的手里,他的手比我的大的多,却很温暖。
回去的时候,是白若尘背我的,我靠着他的背,内心浮起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没有了害怕更没有恐惧。
“为什么纯阳山上的草会变成深井?”
白若尘边背着我往山下走,边回答,“因为纯阳山上的荒草长年得不到雨水的滋润。”
我明白了,因为我的血有救人的功效,那些荒草定是察觉到了才会将我困在其中。
“清浅,那些草会迷人心智让人产生幻境,一旦时间久了便会醒不过来了。”
我确实没想到会有那么严重,现在想想倒是有些后怕的,要是白若尘没有找到我,说不定我便会死在自己的幻境里了。
一路往回走,白若尘都背着我,我笑着说他背了个小姑娘,而他却说,他背着的是他妻子。
“你背过其他人么?”
白若尘说,“苏清浅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他的话让我开心了好一会儿,直到下了山,因为怕他太累,我坚持走回去,他才放我下来,只是一直牵着我的手。
“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