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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玄墨拉开一张木椅,顺势坐下,一直在喝酒,而谢玉则站在他的身旁为他添酒,你来我去倒是喝了一大半酒了。可伍玄墨却是一点醉意也没有,清醒的很,谢玉尤为懊恼。
“你看着我做什么?”见谢玉一直盯着自己,伍玄墨疑惑出声问道。
没想到被抓了个现行,谢玉赶忙转移了视线,她怎么也不会让伍玄墨知道她其实想把他灌醉的心思。
“没什么,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不放。你一堂堂大将军,又有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为什么偏偏就是我?”
伍玄墨嘴角微扬,与谢玉视线相对,尤为认真地应道:“因为一个人。”
“谁?”
“一个故人。”伍玄墨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复杂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他紧盯着谢玉,又像是透过谢玉看另外一个人。
故人,的确是故人。记忆中有一张同谢玉几乎一样的脸,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眼睛,从前他最喜欢地便是看她的眼睛,似乎只要与她在一起,他便能够沉静下来。
满天飘舞的桃花瓣,红艳似火,有一明媚如冬日阳光般的姑娘着一袭白衣站在树下,乌发红唇。
那年,他说,“絮絮,过来,到我身边来。”
后来呢?后来是一场噩梦,他再也寻不见她了,故人已旧,满心皆殇。
谢玉知道,伍玄墨口中说的故人定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让伍玄墨看到那位故人的影子。是幸还是不幸?因为像,伍玄墨不会轻易将她杀了,可也正因为像,她便要失去自由。
伍玄墨举杯又喝光了一杯酒,他有多久没有想起往事了,原以为早就忘了,可当瞧见谢玉的第一眼,隐藏在最深处的记忆便全都被勾了出来,原来至始至终,他根本就没有忘记过。
两人再没有多余的交流,伍玄墨只是一个劲地喝酒,而谢玉则一直坐在一旁。
到了晌午时分,院子里来了人,伍玄墨才带着谢玉离开。
即使心中有万般不舍,可终究是要别离。
来不及道别,也来不及说声再见,晋国派了人来,管辖徐州。伍玄墨没有同新上任的官员寒暄,便拔营离开。
军队全是清一色的男人,只有谢玉一个姑娘,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伍玄墨特意找了身男装给谢玉,换上男装后的谢玉,倒真像一个年轻俊朗的公子。
徐州离郴州很近,半日的路程,而郴州的雾峰则是晋军在大梁的据点,大部分军队安营扎寨在雾峰。
雾峰陡峭,易守难攻,本是郴州的屏障,晋军将郴州攻占以后,雾峰自然也成了他们的。而与晋军对抗的大梁兵马则退居在与郴州隔山相望的洛水林。
太阳落山,月亮升起,伍玄墨一行人到了军营。
军营里的人见到来人是伍玄墨,皆是恭敬有礼地齐声喊,“大将军,您回来了。”
伍玄墨率领一千人不到便将徐州城给攻陷了,可谓打了个漂亮的胜战,弟兄们纷纷表示要庆贺,都燃起了篝火。
但对于自家将军带回来一个年轻的少年,还把少年带进了将军的营帐,众人皆是疑惑,耐不住内心的八卦,各种打探,问随同一起从徐州城回来的士兵,可谁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大家只说那不是少年,而是个年轻的姑娘。
众人感慨,“将军原来是看上了一个姑娘啊。”
而众人口中的姑娘,正坐在伍玄墨营帐里,一动不动,以至于伍玄墨从外面走进来,瞧见她纹丝不动的背影,以为她睡着了。
踱步走到谢玉的跟前,看见她睁着眼睛,伍玄墨出声说道:“赶了一天路,你肯定累了,早些休息吧。”
谢玉回了神,转头望向伍玄墨,应道:“他们都喊你将军,好像都特别的崇拜你,从前我并没有听过你的名字,如今却与你绑在了一块,你说过给我时间让我去了解你爱上你,伍玄墨,我们如今还没有到同床共枕的关系,所以还是分开睡吧。”
伍玄墨皱了皱眉头,“反正你迟早都会是我的女人,你也定会爱上我,所以我们住在一块理所应当。”
果然是个蛮人,谢玉在心里暗自骂道。不过脸上还是平静至极没有一点蕴怒,她故作为难地接话,“可我们大梁的女儿家在未出阁前是不能与男子同床共枕的,你既然说要尊重我,就请不要让我为难。”
“你同我说这么多,无非是不想同我住在一间营帐里,可是我不会答应,有的事情,我可以为了你妥协,但这件事情,我不会答应。”他有多久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了,每夜都在做噩梦,遇见谢玉以后,与她同睡,他才平静地睡到了天亮,所以谢玉说要与自己分开睡,他是不会答应的。
谢玉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手,好一会儿才开口应道:“如果我非要呢!”
“谢玉,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同我挑衅,我对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伍玄墨沉声说道,眼底逐渐升起怒意。
要是在待下去,他肯定会控制不住将谢玉给揍一顿。伍玄墨瞥了眼谢玉,冷哼一声,转身提步往外走。
谢玉在营帐里都能够听见伍玄墨在外面咆哮训人的声音。
弟兄们都很无辜,见自家将军正在气头上,连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连烤好的肉都不敢多吃一口。
“郁笙呢?”伍玄墨看了眼跟前的将士出声问道,声音冷得直让人发颤。
“回将军,副统领在自己的营帐里。”还没等人回完话,伍玄墨便一甩风衣,直奔营帐。
郁笙是谁?他年方三十又五,比伍玄墨小两岁,两人关系紧密,从来都是一起上战场,是伍玄墨的副将。
伍玄墨一脸郁色掀开帘子,着实把正在一个人下棋的郁笙给吓一跳。
不是听说有了美人么?怎么还如此不快的样子?莫不是刚去美人哪里讨了骨头吃,啧啧,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也只不过是匆匆一瞥,倒没有瞧个仔细,不过想来能够被伍玄墨给看上的女人,定是个绝色。
伍玄墨坐在了榻上的另一头,瞧见郁笙既然还如此这般惬意地一个人下棋,他更是愤懑不平,伸手直接一挥便将棋盘给毁了。
“我说你不至于吧?我好端端的棋局,你给毁了。”随随便便将人棋局给毁了的习惯真是个让人恼火的习惯,不过伍玄墨偏偏就有这么一个烂习惯,每次无处发泄的时候,一旦瞧见他在下棋,伍玄墨必定二话不说直接把他的棋局给毁了。
“有意思么?每次都是你的左手和右手下,要下棋可以,我陪你下一局。”说完,伍玄墨直接选了白子。
郁笙抽了抽嘴角,如果不是找不到人来下棋,谁愿意自己左手和右手下了,不过从来不下棋的人今日却突然主动要求下棋,实在是有些让人忐忑,郁笙打量了伍玄墨一番,出声说道:“你不是最不喜下棋么?还整日说我不务正业来着,怎么今日突然要和我下棋了,不会有什么阴谋吧?我可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坑的。”
“废话怎么这么多,我看你最近太清闲了。”
“别,我忙的很,哪里来得清闲,不过我可是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年轻姑娘,和我说说,姓甚名谁?”
伍玄墨冷眼瞥向郁笙,幽幽开口,“是么?很有兴趣?我看我们还是别下棋了,去外面打一架吧,切磋切磋。”
郁笙连连摇头,“这可使不得,我只不过是关心一下而已,如今局势紧张,陌生人进入军营可是大事。”
“如果她真的是你说的那种人就好了。”可惜的是谢玉一心只想着离开。
郁笙有些不懂伍玄墨所说的话,疑惑道:“你所言又是何意?”
“你还下不下棋了?不下的话,就去外面。”伍玄墨不接他的话,开口说道。
“……”郁笙连忙闭嘴。
第314章 陈年旧恨,物是人非()
郁笙原以为伍玄墨这人是最瞧不上下棋的,当然也导致他认为伍玄墨根本不会下棋,因为从来伍玄墨都对下棋一事斥之以鼻,于是郁笙大放厥词,对伍玄墨说,“如果你赢了的话,我就给你洗一个月的衣服。 ”
半个时辰后,从郁笙的营帐里传来了凄惨的叫喊声。
“啊……”
营帐在外的士兵们纷纷在猜测这将军和副统领两人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副统领会叫的如此凄惨。
“伍玄墨,你什么时候棋艺变得这般好了?”郁笙满脸的不高兴,只要一想到自己被一个本不会下棋的人给打败了,而且还是从头到尾没有赢一次的那种,他简直想哭。
坐在一旁喝茶的伍玄墨,倒是悠闲自在的很,心情似乎缓和了不少,果然自己不爽的时候欺负郁笙,自然也就好了。
“我不喜欢下棋并不代表我不会,就算我从前不会,每次瞧见你下,我自然也就学会了,你可要履行你的承诺,给我洗一个月的衣服,一天都不能少。”说完,伍玄墨又抿了口水,却是觉得这水一点味道也没有,还是在徐州城喝的梨花酒比较好喝,合他的胃口。
“对了,你有没有喝过梨花酒,也可以叫梨花酿。”
“那是什么东西?”郁笙疑惑地问道,大梁国,他也只不过来了两三次而已,好吃的也吃过不少,这梨花酿倒是没有听过,“难道是梨花做的酒?”
伍玄墨一脸你还不是太笨的表情望着郁笙说道:“大抵是用梨花酿的,味道很好,让人难忘,用梁国人的话来说就是唇齿留香。”
“你在哪喝的?有没有带回来?”对于吃,郁笙一直都很感兴趣,一听梨花酒如此如此美味,郁笙自然要多问几句。
伍玄墨也就抓住了郁笙这一点,故意吊他的胃口,也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喝过一次,大概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它的味道了。”
一听伍玄墨这般夸赞,郁笙只觉心痒难耐,更是想尝上一番。
“你就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徐州城喝的?待我哪里有空,路过徐州,我也要喝上几坛。”
“噢?喝上几坛?只可惜这酒怕是没人酿了。”谢玉说梨花酒是她酿的,而她又怎么肯为他酿酒,想想也越发觉得自己的念头有些好笑。
郁笙总觉得伍玄墨有些怪怪的,思虑了一番,越发觉得伍玄墨自从从徐州回来以后就变了,以前的他可不会说话这般拐弯抹角让人猜不透。莫非是与那个年轻姑娘有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竟然能够影响伍玄墨。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伍玄墨如此这般,自从那年的事情以后,伍玄墨便像变了个人似的,从来不会多看哪个女人一眼,好多时候弟兄们都觉得伍玄墨有问题,如今看来,只是姻缘未到而已,不过既然这个姑娘是大梁的,无论怎么样也是得调查一番的。
“那位被你带回来的姑娘,你可是真心喜欢?”郁笙试探性的问道。
喜欢么?那种感觉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她还是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而他已经三十又七了,明明是第一次却又如此的熟悉,就好像他们本就该遇见一样,人群里,他在城楼上一眼便瞧见了她,便不再忘。世上怎么会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让他仿佛以为就是同一个人。郁笙问他喜欢谢玉么?他喜欢么?不,多的是征服和占有,他享受那种感觉,那种被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