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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环视了众人,出声应道:“都免礼吧。”
“皇上,厢房已经准备好了,皇上请随奴婢来吧。”师太躬身说道。
“也好,长途跋涉,朕是得好好休息一番。”可眼睛却是一个个在那些小尼姑身上划过,像是在找什么人。
陈易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也不做声。直到一行人上了山顶,皇帝去厢房休息了,陈易然才得了空在院子里同言蹊,苏行说说话。
“你可觉得哪里有可疑之处?”苏行见陈易然一直沉默不言,便出声问道。
“能有什么,禁卫军这么多,守在皇上的身边哪里会出问题。”
该布置的,都已经按照计划准备好了,如果真的有不轨之人,那也只是来自投罗网,陈易然倒是想知道护月山庄的人会不会来,还真没有见过山庄里的人,还是挺感兴趣的。
“那你说护月山庄的人真的会来么?”
陈易然白了眼苏行,牵过言蹊的手,说道:“你还真是越来越笨了,怪不得苏倩会嫌弃你,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跟着你的。”言语里满是嫌弃之意,言蹊在一旁瞧着,不由嘴角带笑。
苏行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创伤,大概是医不好了。这世上怎么会有陈易然这种人,简直不能再友好地当好兄弟了。
“哼,就知道嘚瑟,言蹊,我和你讲,陈易然他不是个好人……”
陈易然冷眼扫了苏行,“我倒是要和你爹谈谈了。”
“……”苏行嘴角抽了抽,“陈易然,算你狠,你赢了。”
他决定不要和陈易然待一块了,看到他们夫妻俩这样恩爱异常,简直受到无数点伤害。这实在是有些不公平,言蹊怎么就那么容易原谅陈易然了,还那么听话,哪像某个女人,真是执拗的可怕,几乎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还记得那日刚来静安寺,他说要把她带回盛京,苏倩直接就拒绝了,还坚持要出家,他只能每天守着,生怕她来真的,与她的角色几乎对调了过来,从前都是她跟在他的身后,现下倒好,他倒是成了小尾巴了,这简直与他想的太不一样了,那个听话的姑娘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
陈易然提步离开,院子里只有言蹊和陈易然两个人,他们并肩而站,望向高远的天空,闻着那沁人心鼻的桂花香。
还真是十里飘香,金秋桂花应当是这个季节最美的存在,虽不起眼,却带来了不一样的味道,闻之,仿佛整个空气里都是甜滋滋的。
“言蹊,今日的静安寺定不会太平了,你一定要担心,好好照顾自己,跟在我的身边。”陈易然忽然开口说道,很认真地叮嘱。一种很不详的感觉一直在心头翻滚,就连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如今他只是害怕言蹊会有危险,他必须得去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怕自己得不了空照顾她。
她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言蹊浅笑,“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的。”
夜,终于还是来了。静安寺静谧的很,只有丛林间传来的虫鸣鸟叫声。
后山的岔口,有两个蒙面黑衣人飞跃而出,其中一个黑衣人有着双冰冷的眼睛,他看向身旁的人,出声问道:“所有的人都安排好了?”
“是,公子。”应声的是姑娘的声音。
两人提步飞跃,轻功了得,犹如蜻蜓点水般水过无痕,所过之处无一人发现他们的踪迹,直到经过东厢房,他俩才停下来。
东厢房乃皇帝所居住的,他们二人目标很明显,莫过于行刺帝王。
一人小心翼翼地用匕首从外到内地把门栓给挑开,一人从衣袖中拿出一根管子,弄破窗户纸往屋子里吹烟。
“吱。”门被推开,黑衣人进屋,手持长剑一步步走向床榻,他的眼睛散发出冰冷残酷的光,待靠近床边,他举起剑毫不犹豫地刺向床榻上的二人。
谁料,床榻上的人飞身而起,被子被扔在了黑衣人的眼前,黑衣人用力一劈,被子瞬间散碎。
“你这狗皇帝,拿命来。”黑衣人哑着声音,再次挥剑而去。
床榻上站着的人飞身而下,手里早就拿着准备好了的剑。
三人缠斗在一起,不分上下。
屋外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苏行带着禁卫军早就将厢房给围的死死的。
“砰。”门破,三人缠斗出屋,苏行见状,立马也加入了拼杀。
那与皇帝样貌几乎相同的正是陈易然,因为计划的便是苏行将陈易然易容成皇帝的样子,然后代替皇帝引出身后之人,原以为至少今日会消停些,没想到还真是耐不住性子,这么快就来了。
“铿。”刀剑碰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
“磁。”剑刺到肉上划破的声响,却见苏行将那个女刺客的手臂给划伤了。
苏行冷眼瞧着与自己纠缠的黑衣人,出声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行刺皇上,今日便叫你们有去无回。”
“是么?那就试试看。”女黑衣人冷笑,随即袖口中滚出两个圆球,她扬手一扔。
瞬间炸烈,散发刺鼻的浓烟,黑衣人乘乱拽着另外一个轻步飞跃而去。
其中一个受了伤,不止一处,血汩汩而出。
“公子,你走吧,不要因为我把事情给耽搁了。”
“你给我闭嘴,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女人虽被骂了,却依旧高兴。
两人无意闯入一个院子,却没料到会与闻声而出的言蹊和苏倩碰了个正着。
面对两个歹人,言蹊自是有些害怕,但还是伸手将苏倩护在了身后。
“你们想干什么?”言蹊蹙着眉,问道。
女黑衣人见自家公子在发愣,二话不说忍着痛就持剑朝言蹊刺去。
“砰。”剑还是被他给打落了,“你想做什么。”
言蹊打量了一番,却隐约觉得面前的两个黑衣人尤为的眼熟,就好像他们见过一样,到底是谁呢,刚刚那低沉的声音,她真的听过。
“你们是护月山庄的人对不对?”言蹊并不是疑惑,而却是非常肯定的问。
“公子,她知道的太多了,我们会有麻烦的。”
“你敢动她试试。”大有威胁之意。
黑衣人上前,眼睛直直地盯着言蹊,眼神里布满了复杂而又挣扎的情绪。许久他才终于做了决定,动作迅速犹如鬼影,直接点了言蹊还有苏倩的穴道。
言蹊昏睡前,被黑衣人抱在怀里的时候,因为她的挣扎,他怀中之物掉落在地,而却无人发现。
一阵风过,院子里恢复了平静。当陈易然同苏行急步赶来见言蹊和苏倩,却发觉她们俩失踪了。
陈易然查看了四周,瞧见地上的那块玉佩,连忙捡起来。
“言之。”苏行把玉佩上的两个字给念了出来。
“这个是不是黑衣人留下来的?言蹊和倩倩会不会有危险?”苏行有些忐忑不安。
“如果黑衣人目标是她们两个的话,就不会多此一举地将她们俩带走,我们立刻去追,其中有一个黑衣人受了伤,一定会留下痕迹的。”相比于苏行,陈易然倒显得更为冷静一些。
只是这块玉佩,怕是重中之重,需得拿给皇帝亲自查看。
“走,跟上去。”苏行说完,便轻步飞跃进了丛林,陈易然连忙紧跟其后。
言蹊昏昏睡睡好一会儿,醒来却是在一张床榻上,只不过环顾四周却是石头。
“倩倩。”没瞧见苏倩,言蹊连忙爬起来,喊她的名字。
同苏倩几乎是一见如故,她来静安寺,便是苏倩招呼她的,一来二去,两人无话不谈。
无人应答,言蹊更为急切,她不知道那两个黑衣人到底是谁,会不会把苏倩怎么样。
“砰。”重声响,一面石头墙被人从外往里推开了,言蹊站在原地望向走进来的人。
一袭白衣,满头黑发披肩而下,可言蹊却傻了,她呆愣在那,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站着的人会是秦淮安。
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黑衣人会是她的朋友,怪不得她会觉得熟悉,却原来一切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干的。
她为什么会觉得怨恨呢?秦淮安不是这样的人,他一直都是温和谦逊的,一定不是眼前这个人,是她看错了,一定是的。
“言蹊。”秦淮安出声喊她的名字,可却硬生生被她眼底的厌恶给刺伤了心。
“为什么会是你?秦淮安,为什么是你!”她高声质问,“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还是我认识的秦淮安么?他不是这样的,秦淮安绝对不会做行刺皇上的事情,不会做这些离经叛道的事情!”
“言蹊,这就是我,你没有看错。我就是个不折手段的恶徒,你是不是很失望,所以你的眼里只有陈易然,从没有过我。”
她红着眼摇头,不是这样的,秦淮安,她一直都觉得他很好,她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把他当成哥哥,可到头来,却是这样的欺骗。
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变了,她忽然认不得秦淮安了,他再不是那个睢阳秦王旧院里的秦淮安了。
原来,她的心也是会疼得。
“淮安,放手吧,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倩倩呢?你把她怎么样了?”言蹊有些慌乱,她弄不懂也看不透秦淮安了,他太复杂了,根本猜不透。
“言蹊,如果我说我把她给杀了,你会怎么样?”他忽然这样问道,认真地想要知道答案。
她怔愣了片刻,随即冷冷开口,“秦淮安,你不会这样做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现下却是变成秦淮安僵住了,她说他是个好人,还真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他,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如今却被她说成是一个好人。
好人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当好人,从小到大,他活着的目的就是报仇,这是一直支持着他活下去的力量。
“言蹊,我不是好人,这个世上当好人是没有好下场的,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你同当今圣上有何怨恨,你为何要如此。”
“这天下根本就不是他秦玉的,坐在这皇位上的本该是我爹,他才是真正的东宫太子,可一切都是被秦玉给毁了,他干尽这天下猪狗不如的事情,弑兄杀父,难道这就是好人么?”
言蹊双眼睁得老大,久久才缓过神来,她坑愣地开口问道:“你是说你是先帝在世时东宫太子的儿子。”
秦淮安忽然笑了,他应道:“言蹊,你应该听说过清尘门之变吧。”
她自然是听过的,史书上还记载了这一笔,说是四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帝秦玉发现了东宫太子府藏有巫蛊邪恶之物,先帝知晓之后便命人撤查,只不过有四个大将军都无缘无故死在了东门,皇帝震怒,将东宫太子之位撤销免去,四皇子却血洗了东宫,将东宫上下所有人都给斩杀了,最后自然是秦玉当了皇帝。
“你叫言之?”她忽然想起来史书上有记载,当年太子的儿子小名便是叫言之。
“是,我本就叫做秦言之。言蹊,这个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黑与白,杀父之仇,东宫上下几百号人,我又怎么可能放得下,可我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你的误解,言蹊,你知道的,我最在意的是你。”黑暗的生命里,忽然就出现了一缕阳光,让他看见了希望,所以就像是溺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