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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兄确是大有精进,小弟刚刚居然没现另有人隐在暗处。”狄冲霄见真是他也就没心思多说什么,转身走向船舱,
司方行道:“过谦了,若非你为身份故没有暗设神光丝,小兄隐伏不难,只要稍有动作必然是要露出形迹。刚刚那神技名为风魂之息,专擅借用风灵气息掩盖一定范围内的生命灵光与体气,利于卫军隐伏达成突袭。用于个人对战,倒没什么出奇之处。”
狄冲霄恍然,难怪刚才只探察到有十七人隐伏,原来是司方行能像小秀般借用元灵本源进行伪装。行到屋门,狄冲霄推门而入,问道:“司兄隐迹潜行也是有秘事要做?”
司方行没有回复,坐到一旁,只是亲切微笑。
狄冲霄哪肯轻易放过他,追问道:“秘密任务?不能说?”
司方行轻轻一叹:“该你精明时故意装傻,气得人笑;该你装傻时大装憨厚,真是能气死人。小兄的确身有要事,之所以自露形踪,实是因为你弄不清眼下形势,令小兄认定必须要现身纠正缺失。狄小弟,无论是卫军万御,还是神隐总巡,或是朋友亲人,你都有责任保护玉心小妹。这么说吧,当你成功诱拐玉心小妹的那一刻起,不管你先前身负什么重任都不重要了,必须要以她的安危为先,若是做不到,小兄就替你带她返回皇都。”
狄冲霄虽是明知他在借别人命与自己套交情,还是由衷承情,心下再思,也想通此事上他的手法确是狠辣了些,却是正中自身的疏失,是从整体大局上分析考虑后才去做的。狄冲霄向来是有错就认、知错就改,正容回道:“司兄教训的是,刚刚是小弟想错了,没有结果远比有结果更好些。”
司方行笑道:“到底是狄小弟,一点就透。世事同战事,让敌人摸不透才是最高明的战略。说来,咱兄弟俩一般的苦命,小兄暂领风组,去射国打个转就改道向南,那一带的海国都不宁静,类似天威的大华盟国也皆是暗流汹涌。”话到此而止。
神隐风组是司恒宇一手创建,内中人手不多,可皆是拥有某种奇特神魂的秘探专才,偶尔也会执行一些极具危险的刺杀任务,行事隐秘也就成了必然。
狄冲霄自是知道风组底细,也就不在追问,随口与司方行聊起家常来。
过得一会,司方行算算时间不早便起身告辞。
“我看是司兄刚刚赚了一大票,想去体验一下挥金如土是什么感觉才是真的,小心就此对令弟大有改观,从此司家双雄威震纨绔界。”狄冲霄来到门前,默察门外有无人监守。
司方行失笑摇头,上前拉回狄冲霄,向左侧指从通风道指了指。近处没人监守不代表远处没有,对方应该已经察觉到人手莫明失踪,杜威尔必是第一怀疑对象。
狄冲霄没有反对,从腰间幻形袋中拿出一个玉盒,里面存有苦味还魂浆、月华仙酒、化毒晶、回血接骨草等灵食,各三份,必要时就是第二条命。
虽说狄冲霄心中对司家上下人等的观感都不怎么样,但不妨碍他认为司方行是个值得一交的人物,且看在厉醉枫的面子上,也不希望司方行会就此在异国他乡消失无踪。
司方行从玉盒灵光上就知道绝不是一般的幽秀灵尊,是只有狄冲霄才能雕琢出的上上品,当下也不客气,收好后跃进通风道,风流裹身,气息全消,数息间踪影全无。
狄冲霄封好通风道,看向独坐的碧玉心,奇道:“玉心,少见你这么脸色凝重,在想什么?”
碧玉心道:“在想我若真是傀儡,无论多厉害也会被司方行耍得团团转。他刚刚的说法与做法在明面上无论怎么想怎么算,都是为我考虑,替你打算,可本质上却只是在为自己谋利。我认定他刚刚杀人的目的只有一个,用别人的命来刺探我到底是真人还是假货,这样才好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获得最大利益。很不幸,狄哥哥你上当了,光是在守密一事上就欠下天大的人情。我想若你坚称我是仆从一号,他定会转口教导你应以国事为重,不可有妇人之仁。”
狄冲霄不禁一怔,思虑良久,猛然大笑:“好你个司方行,我还以为你是在用别人的命与我套交情,原来是耍得这一出。是我心虚了,连魏二嫂都无法很好区分你与仆从一号,就别说他这种只是见过你几回的人了。这人有意思,不愧是司恒宇的儿子,是个人物。了得,我还是头一回被骗成了猪头还大说某人好来着。”
“上当了还这么开心?不是应该生气才对么?”碧玉心面露不解。
狄冲霄道:“玉心,人生在世,根本就没有非黑即白的事。你换个角度想,不就代表狄哥哥有让他费心思的价值么?什么是认同?这就是。亲人的认同可能是同情,朋友的认同可能是安慰,可笑面虎的认同就只有真实,这还不值得高兴?若他有亲妹妹,包不准过几天就能塞到我床上……咦,还真有,表妹也是妹妹,哈,赚到了。”
四位美少女笑成一团,比起精明狠辣的司方行,眼前人就是一个让人头痛,让人笑,让人心恼,却又无法真正生气的可恶坏小子。
笑闹中,狄冲霄忽想起一事,忙示意四女静一静,将在天威国生的事与手上关于司家的消息全说与碧玉心听,想看看天才少女能不能从中得出一些与众不同的结论,最好是能将散落的事全串起来。
碧玉心边听边在纸上写画,听完就有了大概,又仔细询问了司家众人的个性与行事原则,闭目思索。不多时,碧玉心有了头绪,睁眼甜笑,脆脆地道:“狄哥哥,我只能推出所谓的可能,并不能代表事实。”
狄冲霄道:“玉心妹妹说的就是真理,错了也是司家不配合,该遭天罚。”
碧玉心笑得更甜了,轻嗔:“狄哥哥就是会哄我开心。有四个推论:一、司方行必是司恒宇千般设法才能成为援军将领,为的不是军功,而是为复国大战积累经验;二、司家之所以会插手天威内乱,定与十魔会脱不开关系;三、宝藏消息一事,司方定的确是被人利用了,但不是十魔会,是亲大哥,他想借十魔会与狄哥哥之手杀掉弟弟;四、司恒宇当初还是说了谎,二儿子不是找到一个假宝藏,而是当时做为司家代表根本就与十魔会在一起,顺道贪占了轮回魔不要的真宝藏。”
狄冲霄以手轻点桌面,缓声轻语:“不愧是天才少女,如此一来有些事就能对上了,想要在太平时节复国,就必须要先设法弄乱局势才行且要顾忌光明宗的反应,世间委实没有比十魔会更好的同盟了。难怪司恒宇当日会说即使他敢说我也不敢听,这潭混水真是能将万国千宗搅得天翻地覆。嗯,王位只有一人能坐,不管司方定有没有野心,以司方行的性子都不容许有可能出现自己种树、别人摘桃的事。相信他才是司家与十魔会的接头人,明知弟弟与我有仇,故意将宝藏地点泄露给他,再由他转给醉枫。可他为什么要杀我呢?没道理的……啊,我明白了,这小子好绝。杀弟、夺宝、除隐患、定心意,一石四鸟。”
米寒烟与百花姐妹听糊涂了,前三个好理解,什么是定心意?
第四百章 到达射国()
碧玉心自然是明白狄冲霄所说一石四鸟的意思,却不揭破,只是浅笑喝茶,若是狄哥哥说得粗疏,少不得要好好调侃一番。
狄冲霄示意美少女们都坐,感慨轻语:“司方行绝对是天生心硬如铁、利益至上的人,他之前和我结交是受了父命,并非是本意。也就是说,我对司恒宇有益,未必对他有益。因此他最终决定让十魔会与我玩一局。我死了,他解脱;我活了,自然就拥有值得费心结交的庞大利益。在他的预想中,最佳结局应该是双妍与仇生同归于尽,弟弟被杀,而我活了。利用亲弟开个赌局,连十魔会也成为局中棋子,真难为他能想得出来。”话音一转,道:“嘿,我怎么觉着这种人做敌人比做朋友更安全、更带劲?举手表决,要不要今晚蒙面去揍他?”
四位美少女笑作一团,不再讨论这个话题,揪过狄冲霄打牌去也,今天可是了一笔天大横财,不好好耍耍怎么对得起自己?
玩到半夜,狄冲霄将困倦四女逐一抱进卧室,盖好被子,回到客厅坐下想事情。渐渐地,心神只在思念寒宁馨上,心中酸痛无法自抑,此时,狄冲霄终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反关爱守护亲人的性子以碧玉心的归属与人对赌,根源实是被之前的事深深刺激到了,绝无法再一次看到身边亲人被人夺走,武力来抢就用武力打回去,赌术来夺就用赌术让你输掉裤衩,正暗合七极神光唯我独尊的无上意志。
狄冲霄越想心中越是对碧玉心感到愧疚,与对寒宁馨、任婷秀的思念搅做一团,心神终告失守,傻愣愣地看向室顶,脑中一片散乱。良久,狄冲霄蓦然感觉怀中一暖,霎时惊醒过来,暗责自己过于大意,若是刚刚有敌人来袭,四女定然要遭殃。
“狄哥哥,在想寒姐姐么?猜猜我们哪个是姐姐,对了就让你亲一亲,摸一摸。”
听着浅浅呓语,狄冲霄低头看向如小猫般窝在自己怀里的淘气姐妹,由此想起姐妹俩都是畏寒喜暖的体质。狄冲霄微微一笑,换成元灵雷,神光内蕴,将身体变做一个温温热的暖炉。将百花姐妹哄睡之后,狄冲霄凑近嗅嗅,现天然花香越浓烈,惹人情思,却没有趁机占便宜,就这么抱着淘气姐妹继续想心事。
非是狄冲霄心有愁绪变乖了,实是淘气姐妹的赌是个死结。自从得到“闻香”神技后,狄冲霄已是能从体香上分辨出谁是百花真、谁是百花贞,前者的体香在变幻度上比后者要慢些;然而两人到底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就是亲生爹娘也说不清楚,所以刚刚的赌,不用猜也是必输,既然输了,就要守约。
天色渐亮。
“玉心,对不起。”
这是狄冲霄在清晨看到碧玉心时说的第一句话,没头没尾,却又极是真诚,满是歉疚。
“若狄哥哥想说现在没有第三支手抱我,我就原谅你了。其它的不用说,在溜出军营的一刻,狄哥哥就已用行动证明你是能为我付出一切的人。我现在明白仆从一号为什么总是不尽人
意了,缺少感情,复杂的感情世界是有魂生灵所独有的。狄哥哥,和我说说寒姐姐的事好么?不许说那些骗笨蛋的谎话,玉心保证不对任何人说,傀儡的口最紧的。”碧玉心拉起窝在他怀里的姐妹花,一人给了个爆栗,讨回昨晚的赌债。
“不说就不说,玉心妹妹,坐。让狄哥哥想想,我与师妹的事该从何处说起呢?嗯,反正时间有的是,就从六岁开始说起,每天听一段,怎么样?”狄冲霄并不感到意外,自己能想到的事,天才少女一样能推出来。
“我也要听,顶多本姑娘求你,加一倍人情债。”米寒烟从房里走出,抹着惺松睡眼。
狄冲霄道:“用不着,有些事能有朋友听一听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早餐在说故事中悄然度过,碧玉心与米寒烟皆没想到看似文静的寒宁馨在小时居然那么疯,不仅天天拉着狄冲霄去与小混混们打架,还动辄逼着他一起溜家去和魔道邪宗火拼;更没想到两人不仅从小一起修行玩耍,还一起洗澡睡觉,毫不避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