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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冲霄真的发现到什么?”
春和抚须点头。秋成不再说,望向飘飞火团,试着以灵成之技加以探究,却被火灵焚去神光,毫无所得,不禁对两团魂火就是炎枭焰獍将信将疑。深知狄冲霄为人如楚飞扬、云逸、御神羽美,皆是深信不疑,各自思索炎枭焰獍到底是为什么要在朱红羽体内隐死二十余年。
人形魂火往来飘飞,只是怪啸怪音,越发令观者疑心不解。
狄冲霄冷笑道:“少装鬼魂,我知道你们是活人,不想自火回人是神技之故,只要散火重归,二十多年的苦候与谋算就白费了。立刻给我现身,我不会再说第三遍。”
人形魂火飘飞更疾,怪音为之一变,仿佛人笑。恶讥之笑。
狄冲霄眼蕴神光,尊神意蚀下,银色神光追附两团魂火,将其困罩于其中。神技破灵囚衣,斩之不损、震之不散、移之不离。
人形魂火不攻不守不移,浮于半空,怪笑之音更为尖锐。
狄冲霄自幻形袋中取出两个紫晶瓶,发力捏碎,将其中浆露掷入两团魂火之中。
浆露淡香,如胶凝纸,将人形魂火牢牢定凝。须臾,人形魂火脚上开始化现血肉,自下而上。不到百数,两个活人立于空中。两人满眼惊诧,皆没想到狄冲霄不仅轻易就破散附于身上的秘技,还不用任何神技就令他人魂体重得肉身。两人破散尊神意蚀,落地,各自取衣穿上。皆是二十五六,男俊女姣。
春和目中春和不在,杀意渐起,好似三月冷雨,风寒蚀骨。
秋成看向手中趁隙而为结出的灵果,诧异发现此果竟于朱红羽那杖颇有相似之处;再行细看朱红羽与焰獍,有了比较下立时发现两人眉宇间有三四成肖似,心下一震。
寒宁馨扭过头道:“夏老头,听极炎魔说,你曾和春老头追杀过炎枭焰獍,是他们么?这种假死隐世之法极为怪奇,不像是他们的本事。”
“正是那对人皮凶兽。不过年轻了很多,他们现世时皆是五六十的样貌。”夏烈温和不在,身周无形火浪滚滚,灼热逼人。
寒宁馨扭回头,叫道:“坏师兄,到底怎么回事?”
狄冲霄道:“逆时还婴之法,犹如先由苗而木、再由木回苗的九返木母。再有二十四五年,他们就会催发大妖女情心,借男女欢好回还为世人初成时的那一抹生命灵光,至此由逆反正,于胎室还婴,十月而生,来到人世的一刻就会于瞬间长成,食父吞母,就此破开以往无法破开的尊神极限,成为极神中人。炎枭焰獍,我有说错么?”
炎枭打量周遭,道:“不过是三十二年,世间强者便多了这么许多,然而破界极神的,一个也无。”
焰獍媚色上脸,道:“小情郎,你是如何知道的?刚刚的怪东西定是以彼岸幽芳中品花露调配而成,明知坏了红羽元红就能损了神法,偏是没动,绕了这许多弯儿。是个有情男儿,你对我女儿这么好,你说我这丈母娘该怎么感谢你?只要你说,什么都可以,不如就是我们给红羽生个小妹妹。”
狄冲霄道:“焰獍,诱魂邪音就别拿来丢人现眼了。不过我对于别人的感谢一向半点不客气,既然丈母娘这么慷慨,那感谢就是由你们替红羽姐加入这一场没有任何限制的生死斗战,二对一,你们有相当胜算。红羽姐所有的不幸与黑暗,都将在今天散去。世间如你们般的极恶,万年难有,为了邪心邪愿,竟然能做出那等恶事。亏你们能伪饰七年的仁父慈母。”
炎枭道:“看来你还真是查到些什么,当真奇怪,天下只有一人知晓此事,可绝不会说。不过此事不重要了,狄冲霄,你既然知道朱红羽是炎枭焰獍的血脉,居然还真信她会有情,真是天下第一蠢人。你可知她七岁那年做了什么?连我们都要自叹不如,为求独宠,吃了弟弟妹妹,被我们发觉后,又杀母弑父,若非我们早有安排,就真是死了。”
焰獍妖邪欢语:“不愧是我们最为钟爱的女儿,血魂里只有邪煞残毒,若非这样,又岂能诞生出无物不焚的绝世邪火。”
狄冲霄道:“到了这种时候还满口胡话。红羽姐是你的女儿,却非炎枭的女儿,死去的孩子是炎枭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你们两个这样做是因为必须要这么做,只有某种灵胎才能实现你们的邪想,而你们皆没有孕育灵胎的神魂,但世间必然有。
“传出你们死信的八年前,你们两个昼伏夜出,所做所为看着和以往般没什么不同,实则大不同,借杀戮探索适合所求的神魂,历时半年终有所得,随即分道隐行,各自伪饰,一个娶妻,一个嫁夫,及至孩子出生,即刻杀妻灭夫,于荒野相聚隐世。那三个孩子只以为你们是天下间最好的父母,却不知你们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鬼兽。
“三个孩子中,你们只会留下最为满意的一个。灵胎再强当年也不过七岁,哪里可能杀得了你们这对尊神强中强,红羽姐经历的一切都是你们蓄谋已久的安排。因为你们不需要心里还有人情与人心的孩子,越恶越好,越是恶毒,邪戾神法灵奇越强,若是历经五十年而返,你们不止是破界极神,便是天地四极也可一战。
“然而你们失算了,天命让红羽姐遇到了两个人,任你们与邪技如何作恶也无法完全抹消红羽姐源自亲生父亲的善真与情心。现在有了第三个人,当我决定要杀人时,不会有任何犹豫与不安,平静而决然。炎枭焰獍,你们随时可以出手,我会在一瞬间了结斗战,以最强神光最强神技。”
焰獍道:“小女婿,既然这样,为什么刚刚不趁着我们穿衣时出手?”
狄冲霄平静回道:“先前伏灵殿老殿主说过一句话,我就用它回复你。对于你们这种邪人,不是杀了就好,要让你们在死前感受到情与心的愤怒,满怀绝望下黄泉。”
炎枭焰獍心上升寒,却是不惧,一左一右,神光渐增。
朱熔泪心知狄冲霄有一半是说给自己听的,妖煞十倍,若非要护着朱红羽,早上台杀人了。紫毛大狐跃来,将大小妖女移到背上,跳到寒宁馨台上,欢喜亲舔。寒宁馨心知七姐肯多事有一半是心贪余下的神晶莲子,可极是喜狐也就给了,跃到狐身上,将手摁在朱红羽心口,蕴入一点黑暗神光。
得了与魔皇同出一源的黑暗神光,魔魂威势倍增,将困绕魔碎的毁灭黑炎移送了一半给寒宁馨。
毁灭黑炎,寒宁馨在极炎魔处见得多了且是最为纯粹的,抽回指,黑暗神光覆指,呼息间就将毫无任何意蚀隐蕴的黑炎破散。
朱红羽心魂自魔碎中回还,看向寒宁馨,道:“为什么?”
寒宁馨道:“我最为爱看的,就是坏师兄为了美人儿和别人拼命的模样。”
朱熔泪道:“宁馨,这下我都糊涂了,为什么?”
寒宁馨道:“因为我不准坏师兄为了我拼命,坏师兄为了你们而拼命就是要告诉我,若是没有我的不许,他会有多拼命。”
“宁馨,你也真够狠的。呀,不要摸啦。”朱熔泪妖声娇呼。
寒宁馨自小妖女胸前收回手,气恨道:“还真是又有成长,没道理的,灵火修身术不是长身术。”
朱熔泪得意挺挺胸。这种天赋可是万中无一的。
朱红羽道:“论到均称完美,天下女子没有及得上你的。宁馨,你明明可以压制魔魂,为什么要放纵?”
“亲娘以命证明她走过的路不通,或许该换一条路试一试,那条路上不存在狄冲霄这个人。也可以这么说,那条路只在狄冲霄死后才会出现。”寒宁馨笑色收敛,毁灭暗瞳重现。
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炎枭焰獍(二)()
朱熔泪没想到寒宁馨会那么说,盯着那双幽暗眼瞳,心上升现惧意。那是一种没有任何情感的冷漠目光,只有毁灭与虚无,与刚刚判若两人。
朱红羽轻语:“那条路不会出现。恶小子为了我们有多拼命,为你只会更拼命,就算他真的死了,你面前的路也绝不会是你看到的那条路。”
寒宁馨道:“强横如你也会说出这种话,你这一生定是要栽在坏师兄手里了。”
朱红羽沉默,忽又道:“我与你不同,你已是路绝难行,我还有路可以选。泪儿。”
朱熔泪道:“不准师傅说,我要听狄大哥说。大妖女都不知体内有两个活鬼在,说了也不可信。”
朱红羽道:“我确是没想到那对人皮邪鬼居然还活着,但要说的不是此事。大妖女只有一个娘,就是你娘,在她灵柩前,我发过誓要以命卫护你,不过世事难料,若真有那么一天,恶小子必会替我卫护你。答应师傅,无论如何都要开开心心地活下去。”
朱熔泪心有误会,道:“没事啦,现下的毁灭黑炎是任家老姑奶奶的神晶而来,与当时不一样的,等狄大哥杀了那两个,自然会来化解。”
朱红羽不置可否,看向两边对峙的四台。
台上,狄冲霄与炎枭焰獍好似三个石雕,互相对视,纹丝不动。
观者不在内台,无法亲身感受,可皆知三人必是以尊神意蚀互战。狄冲霄以一弱对双强,却是丝毫不落下风,御神羽美不在端坐,起身,控风飞移至内外台交界处。山白虎、青霄及一些不知名姓的尊神皆是移前。尊神居然动心至此,观者哪里还不知接下来必将是惊世之战,皆抢着近前观战,可无一能接近魔战台边界。
尊神强者们的意蚀会聚一处,休说灵神,就是圣神全力抵御也无法接近。那满蕴不可违逆的无形心念将主人们的横傲一展无遗:想要与我并排近观,那就去破界尊神!
魔战台地域闪现一个三重灵罩,将魔战台与外界彻底隔开。毁灭黑炎化现飘飞,近观者无有遗漏,尽皆沾染,须臾,将尊神意蚀破散一尽,犹是不足,附身烧灼不休。
御神羽美身外神光变为蓝黑之色,却非混杂,半蓝半黑,颇似神主当日。焰灼任焰灼,御神羽美半步不退,浑若无事。
楚飞扬小退半步,咕哝撇嘴。云逸向来不愿与人争,既然极炎魔有所不喜,便是退了一步。春和性情与云逸相近,也是退了一步。秋成、冬肃最知暗尊威势,不敢大意,向后退了两步,站定。青霄退了三步犹觉难受,急再退三步,这才与毁灭黑炎相安无事,看向前方六人,心生嫉恨。
四五步极短,可其间的差距便是苦修一生也未必能追上。
山白虎退了九步,但没停站,笔直前行四步,继而笔直退回。一进一退间,毁灭黑炎烧身而无碍。山白虎前行超了青霄一步,后退落了青霄三步,看着与青霄不相上下,可青霄是纯以意蚀对抵,他是借重神魂相辅才能对抵,比之青霄,实要小逊一筹。
邪鬼盟鬼主飘然移前,在距灵罩五步处停下,强了青霄一步。
一只大兽飞空而至,撞穿极神意缚而成的灵罩,带着背上人落在极炎魔身侧,安然伏下。是慧思烦与万兽宗宗主。后者酒气消散,端坐兽背,满目神光,好似女皇,优雅而霸气,半点没有醉鬼时的懒散、埋怨与搅蛮。
极炎魔毫无愠色,对着万兽宗主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万兽宗主倒是爱理不理。力无尽脸现古怪笑意,将手上酒袋递了过去。嗅着酒香,万兽宗主神色挣扎了,犹豫了。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