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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支流上游行进两个小时之后,已经进入到横山区域,河道两岸开始出现连绵不断的丘陵山地。按照之前审问俘虏所得的信息,南越军并没有在河道两岸布置守军,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们都认为北越并没有足够强大的水上力量能侵入到这个区域。
钱天敦的特战连在一处呈九十度弯曲的河道下船登岸,并开始在岸边的坡地上构筑工事。这处河道的宽度只有一百三四十米,而且上游来的船只在转过这个急弯之前都无法观察到河面上的景象,等对方发现遭到截击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逃离了。
特战连登岸之后,成功减重的“探索号”也显得轻盈了不少,在江面上来回游弋着等待战机。
下午两点,被派往上游侦察的小分队发回消息,一支由七艘船组成的船队正往下游驶来。这些船的排水量都在三四十吨上下,跟“探索号”相比完全就是小船,从船只的吃水来看,船上应该是满载了货物。钱天敦立刻下令集合,并通知“探索号”做好战斗准备。
这支倒霉的船队刚刚驶过河湾,便看到前方河道上出现了一条模样有些古怪的大船。没等他们回过神来,这条大船便已经气势汹汹地亮出了利爪。
相比昨天三轮不中的战绩,今天“探索号”上的炮手们可是憋足了劲要挽回面子,第二轮炮击中便有两发炮弹在五十米距离上击中了南越船队的头船,在其船舷打出了两个大窟窿。河水一拥而入,很快船身便出现了倾斜。
后面的船队见势不妙,连忙靠向西岸,企图避过这艘从天而降的怪船。但他们没想到的是,西岸边也埋伏着敌人的部队。在一百多支燧发枪的集火之下,打头这艘船甲板上的人员在十秒钟之内就被一扫而光,驶去‘操’控的船很快一头扎向了西岸河滩。
整条江面就只有一百多米宽,这些南越船只想要避开“探索号”的重火力,就避不过来自西岸的陆上打击。很快又有两艘船在水陆夹击之下严重损毁开始倾覆,另有一艘船见势不妙,主动靠向西岸选择投降。走在最后面的两艘船试图调头往上游逃,但这里的河道是个急弯,加之河道狭窄,想要调头回去哪那么容易?
“探索号”很快追了上去,将这两艘船也迅速收拾掉。整个战斗过程只有半个小时,南越的七艘船三沉三伤一投降,俘获三十余人,一艘都没能跑出伏击圈,而海汉方面的伤亡为零,对手甚至连像样的反抗都没有来得及做出就已经结束了。
经过简单的清点之后,发现这几艘船所运载的都是粮食。特战连指挥着俘虏们将部分粮食转运到河岸上之后,便毫不留情地将这些船全都凿沉在河岸边。
对俘虏的审讯结果倒是有一点小小的收获,其中一艘船的船老大主动招认,稍后还会有一支运兵的船队会经过这里去争江北岸。于是刚刚轻松下来的特战连又赶紧重新集合备战,准备下一‘波’的战斗。
一个多小时之后,果然又一支由五艘船组成的船队抵达这个河湾,同样毫无悬念地遭受了“探索号”的迎头痛击。不过这次的运兵船显然具备了一定的反击能力,每艘船上都有若干弓箭手涌上甲板,利用箭矢向“探索号”和岸边的特战连发动反击。
这次好运气没有再能庇护海汉民团,一名战士被冷箭直接‘射’穿了脖子,成为这次跨海作战中牺牲的第一名战斗人员。另外还有三名战士中箭受伤,此外“探索号”上也有两名船员不幸中箭,好在都不是能够危及生命的伤势。
“探索号”在击伤两艘船造成其侧倾之后,另外三艘船已经顶着火力打击冲向下游。钱天敦向“探索号”发出了追击的命令,务求要将这几艘船也消灭在江面上。
于是“探索号”在江上缓缓调头,然后一路追击下去,一直追到争江才将最后一艘船打沉,但并不能肯定落水人员中是否会有人泅渡到争江北岸。五艘南越运兵船最后只有三十七人被俘获,根据突审结果,这支船队共计运输作战人员五百余人,绝大部分都被送进河底当了水鬼。
作为敌后破袭战的指挥,钱天敦对于这个战果并不十分满意。虽然两场作战的确有效地杀伤了敌方人员,并打击了对手有限的水运能力,但从作战过程来看,拥有巨大火力优势的这支特战部队并没能打出预想的效果。火枪队从岸上发起的‘射’击虽然能够有效打击敌船的甲板人员,但对船只的伤害几乎为零,只能隔靴搔痒。
而“探索号”的炮火固然凶猛,但‘射’击频率太慢造成的空档足以让对手趁机从江面溜过去。实心炮弹对于人员的杀伤力当然是无差别一击夺命,但对船只的打击效果却在一定程度上要依靠运气了。最后被击沉的那艘运兵船至少在中了七八炮之后,船只才开始漏水减速,而在此之前的打击效果只不过是在其船身上穿出几个透明窟窿而已,根本没有对其航行‘性’能造成影响。
另外在接连进行了两场阻击战之后,就算炮火的轰鸣声没有传出太远,对方一天之间少了十二艘船肯定也会察觉到异常。钱天敦估计对方为了保住这条宝贵的生命线,最迟第二天就会对这条河道展开清剿。而从今天的作战过程来看,这支特战部队的作战能力在对付兵力相差较大的敌人时还是显得不足。在和孙长弥进行商议之后,钱天敦决定暂时先撤离这一水域,回到出海口附近活动一旦情况有变,至少还可以从容地借着海路离开。
钱天敦的判断的确没错,虽然炮火并没有惊扰到远处的南越军队,但接连两支船队无故失联,还是很快引起了南越军的注意。当天傍晚,沿着争江河岸巡视的南越巡逻队便在近岸处发现了数具溺水而亡的尸体,检验之后发现在正是失联船队的人员。
如果是一艘船两艘船的翻覆沉没,还可以解释为事故,但两支船队加起来十二艘船,几百号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争江上,这可绝对不能拿事故来当作解释了。南越军中的高层也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北越方面通过水道入侵,试图用这样的作战方式来破坏己方的后勤补给线。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天当中,南越军组织了数千人,沿着争江河岸对这条水上补给线进行了一次梳理排查,结果在沿岸河道中又发现了大量的南越士兵尸体。但让南越感到不安的是,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对手却一直都没能找到,似乎就凭空消失在空气里一样。
“探索号”当然没有凭空消失,只是提早回到了海上而已。为了不被对手堵死在争江上游,钱天敦果断地选择了暂时回避。但这种策略并不意味着特战部队的攻击就此停止,恰恰相反的是,时隔一天之后的清晨,“探索号”便出现在争江以南15海里的‘洞’海海岸。
守备码头的数十名南越军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发现闯进港湾的这艘大船上伸出了无数枪口。在一阵‘乱’枪之后,特战连选择了在码头直接登陆。
“一排守住码头,二排跟我去仓库看看有什么能搬走的东西,三排……三排去把那些船都烧掉!”钱天敦登陆之后便迅速下达了作战命令:“行动要快!二十分钟之后我们就撤离!”
南越军从顺化府运来的补给大多是先运抵‘洞’海,然后在这里分水陆两路继续往北边的前线运输,因此岸边搭建的库房中存放有不少的补给品,其中也不乏禽畜等‘肉’食。
特战部队之所以敢在这里登陆作战,也是因为从俘虏口中得知了南越在‘洞’海的大营离港口有相当一段路程南越军因为没有海上投送兵力的能力,输送兵力基本都是通过陆路,所以在‘洞’海海港附近并无大型的驻军点,港口本身的防御也比较稀松。
守军很快组织进行了一次反击,但这些无甲步兵的冲锋在燧发枪面前简直就是徒劳。在丢下了包括指挥官在内的三十多具尸体之后,守军终于一哄而散,放弃了夺回码头的想法。
“带不走的东西统统烧掉!”钱天敦毫不留情地下达了命令。毁掉这个港口之后,南越想要重建这个物资补给点,至少也得用个十天八天的时间,而在此期间前方数万人的补给肯定会大受影响。
整个码头上十多座仓库,二十多条船,在这天上午全被特战队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等远在数里外的南越军气喘吁吁地赶来码头,这里早就变成了一片火海,而趁机搜刮了一把的特战部队此时已经扬帆出海,离开了‘洞’海港。
“探索号”驶出到外海十多海里之后,回头都还能看到‘洞’海港方向冒起的滚滚浓烟。孙长弥把船‘交’给谢‘春’‘操’控,与钱天敦一起到甲板上清点这几次破袭战的战利品。
首先是各种刀枪弓箭,铠甲头盔若干,这些东西对于使用制式装备的海汉民团来说,肯定是看不上眼的,不过回头倒是可以送给北越军做个人情。
其次是各种粮食补给品,由于“探索号”装载量有限,在争江、‘洞’海两个地方的劫掠其实都没有带走太多的物资reads;。装到船上的也就大约一吨多粮食,然后有一些用来补充‘肉’食的活禽。由于船上不具备保鲜手段,钱天敦本来打算多宰几头猪带上船的想法也只能作罢。但就算如此,往后的三四天内也基本能够保证所有参战人员顿顿有‘肉’吃了。
最后是两次作战中缴获的银钱,在争江的兵船上搜出两箱银锭,大约有五千两银子,估计是前线作战部队的军饷犒赏。在‘洞’海这边作战期间,士兵也从各种途径搜出了近千两散银,以及少量的铜锭。至于那些小面额的铁钱,根本就没有被当作战利品收回来。
由于黑土港也已经推行了流通券作为主要流通货币,银钱在当地没有任何使用渠道,因此暂时还没发现有人趁‘乱’下手贪墨战利品。而且钱天敦在出战前宣布的作战纪律当中,已经明文规定凡是战后发现身上藏有银钱者,一律当作‘私’吞战利品处理取消归化民身份,贬为劳改犯人,并接受最少两年起步的劳改营处罚。
“收成还可以啊!两三天打下来就有几千两银子,多打几次就够你这个连队一年的经费了吧?”清点完战利品之后,孙长弥起身拍了拍身上粘到的灰尘:“要不干脆我们继续南下,一路抢过去?”
“那不太好。”钱天敦摇摇头道:“从这里往南,要差不多一个白天的行程才能到广治,而且广治城地处内陆,离海边好几十里,我们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我们的作战目的是干扰对方的补给线,不用特地把作战半径加大。我们现在回联军阵地,把这两天的作战情况跟指挥部通个气。”
“都听你的!”孙长弥拍拍钱天敦肩头,回驾驶台去了。钱天敦这几天的指挥,已经充分证明了他在军事上的能力,孙长弥也清楚自己并非专业人士,在这种作战方向上的决策还是听从专业人员的意见比较好。
在特战队南下作战的这两三天时间里,南越军也没有停下对联军阵地的进攻,只是一直都没有派出那支神秘的火枪部队参战。指挥部认为这或许是因为己方的防守策略和防御工事让对方的军事顾问心生疑虑,同时一直在设法确认己方的军力和布置。毕竟野战和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