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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敬卢长老来找前辈,晚辈已经贺过了。”席昭也看着敬卢那边。“现在长老忙得很,我就不给他添乱了。”
秦悦笑道:“那好。我们回去吧。”
这时前面有个男修转过身来,道:“我听说敬卢长老回了宗门,一早便去他洞府门口等着,等了小半日也没瞧见他的踪影。后来一打听。才知他回来以后,连自己洞府都没回,就先去找你了。”
席昭略微拜了拜:“见过掌门。”
秦悦摸摸下巴:“敬卢长老特意给我送了个养身的丹方。你莫不是嫉妒我?”
周浩然假装失意:“岂敢?今日来此听道,不仅能略知长老牙慧。而且能旁听墨宁讲解。后者字字珠玑,令我颇为受教。”
秦悦拉着席昭往外走:“信口胡言,千万别当真,免得耽误了你的修行。”
见秦悦走远,周浩然才自语道:“年岁尚小,能有如此领悟,已是难得。再过几百年,必是傲然临世,绝代风华。”
秦悦闲在洞府十几天,也没能等来织玉草的消息。顺手把木莲和羽扇扔进了丹炉,费了些工夫修补好,终于打算外出寻宝。
她只打算去一趟鬼市,找找有没有织玉草售卖。这一来一回又要花上一个月的时日,虽说路上耗时颇久,但胜在安全,总比去一些险境要好。
鬼市的售卖之物依旧琳琅满目。秦悦逛了一圈,心道:“这么多东西,简直令人眼花缭乱。万一真有织玉草,看漏了就不好了。”
照心灯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直停在她的肩头。时常打着商量的语气:“我想要那边卖的那个火种。”
秦悦面不改色:“那你就想想吧。”
“枉我当日救你一命!”器灵气呼呼地说,“真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秦悦往那家商铺瞟了一眼,立马收回了视线:“上品火种很贵的,你给我省省吧。”
“你的乾坤手镯我都翻过了!你明明有那么多灵石!”
“谁许你翻我的镯子了?”
器灵自知理亏,沉默了很久才嘟囔了一句:“早该知道你不会应允。”
秦悦自然没有理会它。
她看了看天色,唯恐天明之时都找不到织玉草。遂坐在路旁,写了个牌子:“高价收购灵草织玉。”坐等别人送货上门。
然后她就隐约听见那器灵小声说了一句:“委实丢脸极了。”
秦悦回眸看了照心灯一眼,器灵立马改口:“我说你这法子好极了。”
秦悦挑了挑眉,转过头去。
后来果真有人注意到这儿,负着手走到秦悦面前,说:“道友要买织玉草?”
秦悦站了起来:“正是。”
“在下刚好有一株织玉草,已有了一千年的年份。想与道友做个交易,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自然可以。你要多少灵石?”秦悦估摸着千年织玉草的价格,不慌不忙地答道。
那人先问了一句:“敢问道友,这织玉草可是用来炼制启玉丹的?”
“实不相瞒,确实是炼丹之用。”秦悦据实以答。反正两人互相看不清容貌,也不知道彼此是谁。
“那就好。”那人的声音似是极为喜悦,“我想用这株织玉草,同你换一颗启玉丹。”
“阁下说笑了,我还未寻到织玉草,何来启玉丹?”
“道友能进鬼市,定然身份不俗。我相信道友的为人。你不如先把这株织玉草拿去,待炼制出了启玉丹,就分我一枚。”这人边说,边拿出了一株灵植,正是织玉草。
秦悦伸手去取,那人却把织玉草收了回去,谨慎道:“我虽信任道友,但见利忘义之人也见得多了。你想要织玉草,先得给我两万个灵石作押金,来日拿启玉丹来换。”
秦悦抱起了双臂:“据我所知,一枚启玉丹的价格远没有两万个灵石吧?我又怎知阁下没有故意诓骗我?”
“我以修为起誓,道友可相信?”
“信。”秦悦诚恳地点头,“只是我还不知阁下姓甚名谁,往后怎么和你换启元丹?”
“在下道号景贤,师承澄笔宗。以后你来澄笔宗寻我便可。”
“景”秦悦拿出灵石,脸色露出玩味的笑容,“我知道了。”
景贤把织玉草给她,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若不幸败丹了,我按市价算织玉草的价格,定会把多出来的灵石还给你。”
秦悦把织玉草收好,道:“不论于你还是于我,败丹都不是个好消息。你大可放心,我会尽力炼制的。”(。)
遇烟枝起誓了恩怨 会尘年折寿算缘劫()
第八十二章:遇烟枝起誓了恩怨,会尘年折寿算缘劫
作为一个元婴修士,秦悦觉得她处在这个阶层的底端。哪怕只是一个新结婴的人,也比她强些。所以她走出鬼市后,就把修为压到了结丹后期,大抵是一种“宁*头,不做凤尾”的心态。
谁知回去的路上竟让她遇见了一个故人。她看着突然斜飞过来截住自己的女修,险险停下了木莲,眸光一转:“烟枝?”
“你还认得我就好。”烟枝逼近秦悦,“现在你我修为相当,来一场斗法如何?”
秦悦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放出了元婴期的威压,道:“谁同你修为相当?”
烟枝往后飞出一段路,大喝:“你用了什么邪术修炼?竟然这么快结婴!”
秦悦想到体内流转的那股无属性灵力,十分真诚地说了一句:“还真被你说中了,我的确通过一个邪术才结的婴。”
烟枝见两人已有境界之差,便知今日无缘取了秦悦的性命。趁人家还没有出手,她就随便挑了个方向飞远。结果秦悦当即反应过来,跟在后面穷追不舍。
烟枝看着快要赶上来的秦悦,心里又惊惶又不甘:“我意图杀她,又拔了她栽的碧霄竹,她现在占上风,不竭力灭杀我才怪。”这般一想,烟枝就狠了狠心,逼出一滴精血,融进了飞行道器中。
秦悦只觉得烟枝飞行的速度突然快了许多,连忙催动灵力加速木莲。木莲修补得尚算完美,此刻追上烟枝自然不在话下。她慢慢赶上,绕到了烟枝面前,只见后者整张脸上的神色难看至极。说是面如死灰也不为过。
秦悦兴致忽起,故意拿出羽扇指着她:“你可知,那三节碧霄竹是我耗尽灵元所养?我曾阻你取玄尾鱼妖丹,你说无缘取我性命,来日必偿此憾恨。不知你如今以为憾恨偿否?”
烟枝见今日必死无疑,连连冷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阻我取妖丹是不假。但你可知。你还灭杀了我的道侣顾恩义?我烟枝若不为他报仇,必致道心蒙尘,日夜受此煎熬。世事皆有因。有因必有果,我只恨自己修为不够,不能把你杀了雪恨。”
“我自然知道你的道侣正是顾恩义,不然你毁了我的竹子。还想好端端地站在这儿?”秦悦轻哼一声,“我实话告诉你。当时顾恩义本想取我的性命,却反被我灭杀,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烟枝不知顾恩义是伤人不成反害己,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言语。
秦悦继续道:“我见你是为道侣报仇。才没有追究你。否则你当日意图暗杀我,加上后来毁我灵竹还出言不逊,足够我寻机了断了你。”
烟枝看着指着自己的羽扇。颇为不屑:“说得冠冕堂皇你今日不还是要取我性命?所谓寻机了断我,不过早晚而已。”
“我今日确实想做个了断。不过我不愿做滥杀之事。”秦悦催动灵力输入羽扇,“你今日若以修为起誓,往后必不会寻我雪恨,我便饶你一命。否则,我断断不会留你这个祸患。”
烟枝前思后想了一番,终于不情不愿地说:“我烟枝今以修为起誓,从今以后,再不会寻你报仇雪恨。你我恩怨已消,再无瓜葛。”
秦悦十分满意地收了羽扇:“你走吧。”
烟枝看了她一眼,转身飞远了。
秦悦四望一周,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烟枝走的什么路?这是哪儿啊!”
她落到地上,看着四周荒僻萧条的景色,不由自主地摇首叹息:“连个可以问路的人都没有。”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她走了一段路,竟然看见了一处洞府。门口立着两个穿着道袍的小修士,都是炼气九层。
谁这么有闲情逸致,把洞府设在这么一个寸草不生的地方?秦悦压下好奇心,上前问询:“两位可知这是哪儿?还在素思城吗?”
鬼市就在素思城,若还在城内,回木摇宗就不是难事。但两个小修士根本没有理会秦悦,而是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一人道:“果然有个女修今日辰时三刻会来问路。”
另一人道:“道君真是神机妙算。”
“可惜道君寿元将尽了。”
“不然单凭这神算的功夫,怎么说也能化神了。”
秦悦轻咳一声:“两位可否先回答我?”
两个小修士一齐行了礼,异口同声道:“道君早知你会来,特意命我们两个在此等候。”
“所以?”秦悦觉得此事颇为奇异。
“道君在等你呢,你快进去吧。”
秦悦唯恐是个圈套,摇了摇头,道:“我不进去了,你二人只管告诉我这是哪里便可。”
两个小修士又开始忽略她。一人道:“道君说得半点也不错。”
另一人立马接道:“这个女修果然会心怀警惕,不肯入府。”
“道君还说她心软。”
“若我们软语轻言地拜求,她定会入府。”
秦悦听得讶然不已。何方神圣,这么了解她?
这时两个小修士又一起拜了拜,打着哭腔说道:“前辈若不进去,道君就会责罚我们的。”
秦悦抽了抽嘴角:“你们刚刚都把策略说出来了,还指望我相信你们现在这副可怜模样?
两人见她不为所动,都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扯着她的袖子:“我们可没有说半句谎话,前辈若过门而不入,我们恐怕就要被道君赶出洞府了。”
然后又哀哀凄凄地说:“届时没有道君庇护,我们两个修为低微的散修,怎么捱过修真界的血雨腥风,辩识那些险恶的人心?”
他们说得很是悲惨,说完又一起抱头痛哭,十分令人动容。
秦悦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我入府一坐便是。”
两个小修士顿时收了眼泪,依旧在门的两边站好,看不出半分悲伤的脸色。
秦悦瞠目结舌:“好演技!”
她之所以愿意进去看看,自然有他们二人卖力哭诉的缘故,但更多是因为她对里面那位“道君”产生了浓浓的好奇。究竟是谁,能算准她今日辰时会出现,甚至算出了她的性格?(。)
闻听澄笔二三琐事 应允木摇百十灵丹1()
第八十三章:闻听澄笔二三琐事,应允木摇百十灵丹
秦悦回去的路上,仍然不忘这段经历。心想:“尘年这人神机妙算,多智近妖,不知道给我留了什么锦囊妙计。”她估摸着那个黑色锦囊里装了他托付的事,而红色的八成是给自己解忧避祸的良策,于是好奇心大作——他怎知我会遇上什么危难,能恰好写来一个解决的方案?
最终秦悦没忍住,先把红色锦囊拆开一看。里面只写了一句话,便是:“莫道前途是末路,自有生机书中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