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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漠然地看着血月缓缓向后仰倒,倒在了一片血泊中,倒在了一片烈焰里,眸中隐约可见恨意和不甘。还剩下最后一道雷劫,而血月已然气息全无了。
但天劫不会因为你已经身陨道消,就收回未尽的雷罚。最后一道天雷还是劈了下来,威力磅礴。被击中的血月化成了一团灰飞,消散在了空气中。
秦悦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眸色不明。
“总算是灰飞烟灭了,天劫果真威力强大。”李雁君跳下房梁,似是惊魂未定。
秦悦握紧她的手:“我要进阶了。”
“我知道啊,你吸纳了那么多灵力,不进阶,还等着爆体而亡不成?”
“可是我驾驭不了这些灵力它们都在自行流转,蓄势元婴。”秦悦面色苍白,“血月说的不错,我现在深受煞气之害,已然灵元尽毁,经脉俱断。就差丹田碎裂了。恐怕婴成之时,便是我身殒之日!”
“可进阶之事,不得不为。”李雁君下定决心,“你不必心忧结婴雷劫。我自会帮你抵挡一二。”
秦悦的身体里流淌着三种灵力,一种木系,一种火系,一种没有属性。她自然知道那些无属性灵力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汇入了自己的丹田。
然后“噗”的一声轻响。秦悦的金丹碎了。
要想结婴,必先毁了金丹,取其所凝聚的灵力,做出一个元婴。秦悦略懂一些结婴的方法,所以金丹碎裂的时候,也没有惊慌。再者,她现在毫无抵抗之力,根本无法阻止,只能被动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丹田内缓缓出现了一个婴孩的身影,渐渐长出了手脚。容貌从无到有,和秦悦一模一样。可惜婴孩的眸光空洞,毫无生机。
秦悦气得差点晕过去。这结出的元婴是什么东西?一动不动,气息全无,跟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
元婴出了什么问题暂且不论。她虽然进阶了,但断裂的经脉并没有修复,损伤的灵元也没有补回,与常理相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终于收回了一身灵力的主动权,可以用元婴期的修为抵御雷劫了。
进阶元婴要受九道天雷。秦悦的本命法宝还没炼制,本没想这么早结婴。是以她还没有做好应劫的准备,此刻恐怕是凶多吉少。
血月的劫云刚消散没多久,秦悦的劫云就飘来了。前三道天雷都被木莲挡下了。从第四道开始,秦悦便渐渐觉得力不从心。
她初登元婴期,对灵力的掌控还不到位,做不到收放自如。李雁君看出她力有不逮,遂一连扔出三张符箓,搭出了一个灵障。
她一个结丹修士。无论是法术还是道器,都无法抵御元婴期的雷劫。唯有符箓,可以越阶迎敌,威力不减。
显然这三张符箓的效果极好,第四道天雷砸下来,灵障竟然纹丝不动。秦悦在心里估算了一下符箓的品阶,神色郑重地做出承诺:“今后你若遇见任何难处,我都愿意出手相助,即便性命攸关,即便死生不定。”
诚然这些符箓是李雁君压箱底的宝贝,但她愿意拿出来解救秦悦,全然出于本心,并非为了什么回报。所以听了秦悦的话,不过一笑了之。
雷劫的威力越往后越大,第六道天雷劈下,灵障终于出现了裂痕。秦悦掏出羽扇以防万一,果见第七道天雷把灵障砸得四分五裂,还有一波残雷冲着她打过来,被她的羽扇拦下了。
还剩最后两道天雷秦悦心如止水,缓缓地朝木莲里面输入灵气。深紫色的雷光划破天幕,直奔秦悦而来。她眼前银芒一闪,只见玉泉兽扑上前,吞下了第八道雷罚。
其实整道天雷到了小兽面前,便渐渐化作了一颗珠子,紫芒汇聚,雷声隐隐,蕴含着庞大的威力。不知小兽是为了帮助秦悦,还是有别的原因,反正它立马纵身一跃,把那颗雷珠子吞了下去。
秦悦没见过生吞雷罚的情景,反应过来的时候,玉泉兽已经奔回了她的袖子,兽脸扭曲,似是极为痛苦。秦悦默念了一句:“谢谢。”
等了许久,都不见第九道天雷劈下来。秦悦乐见其成——等得越久,她的灵力就能积累得越充沛、流转得越自如,胜算自然更大一些。甚至她有一种直觉,她今日一定能顺利进阶。
结果最后一道雷罚降下的时候,另带了三道小雷,来势汹汹。那三道小雷虽然看上去不成威胁,但光芒和第九道雷罚一样耀眼,想来也是威力无穷。
秦悦有些慌乱,先把羽扇和木莲祭了出去,而后拿出了一对白玉手钏,稍作抵挡之用。她此番历劫,共受了十二道天劫,不知出了什么差错。
羽扇和木莲只挡住了两道雷罚,就变得破破烂烂的,飞回至秦悦身侧。白玉手钏里是攻击类的阵法,虽有防御之用,但没有多大的效果,只能拦住一道小雷的一半。
秦悦只好任由另一半残雷砸中自己。
以血肉之躯承受雷罚,其苦痛可想而知。秦悦暗道不好。她只能被雷劈这么一回,若再来一道,她怕是要和血月一样灰飞烟灭了。
再度取出一对手钏,秦悦有些心疼:若再帮自己挡劫,这手钏里面的阵法恐怕就要被毁了。
幸亏此刻只剩下最后一道小雷,秦悦转着手钏,安慰自己:此乃身外之物,还是性命最为要紧。
她正欲把手钏抛出,一缕寒光却快她一步,接下了一半小雷。显然这道尾雷威力颇大,另一半残雷余势未减,穿过了她的手钏,直直地砸在她的胸前。
秦悦捂住胸口,凝视着半空中的寒光。那是李雁君的寒幽剑,此刻已然光华不再。
“可惜了,这把名剑。”秦悦低声道。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不能自已地往外吐血。
“无妨,寻些材料同剑一块儿炼制,就能修补回来。”李雁君听见了她的低语。
“那就好。”秦悦如释重负,身体缓缓瘫倒。
李雁君连忙快走几步,接住倒下的身影。
秦悦气息微弱,把一块玉佩塞进了李雁君的手心,轻念道:“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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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承雷罚迫结虚婴 手持玉佩送归木摇2()
秦悦说完这两个字,手就无力地垂了下来,眼眸也渐渐阖上了。
李雁君见状,小心翼翼地探了探秦悦的鼻息。后者的呼吸虽浅,但频率正常,应该只是伤重昏厥了而已。
再看手上这块成色极好的玉佩,李雁君心道:“木摇她莫不是嘱我将此交托给一个名唤木摇的人?”
细一思忖,便觉得不妥:“她若是当真陨落了,倒有几分可能嘱我交托遗物。可她现在好端端的,若想将此玉交付给谁,大可日后亲自去给,何须劳烦我代劳?此玉必有他用。”
李雁君出身家族,对升都界的宗派不了解,一时半会儿竟没意识到有个宗派叫木摇。好在她记性不差,隐约记得在九重塔中,景元曾提了一句“木摇宗”,再看手中的玉佩,恍然觉得它极像各个宗派守山大阵的钥匙。前后一思量,便揣测秦悦是想拜托自己送她回木摇宗。
原本这事儿也不难办,但秦悦一个大活人,怎么带走都是个问题。李雁君前思后想:总不能一路抱着走吧,且不论她一身血污,会如何惊动路人;就说万一遇上了趁火打劫的修士,自己都腾不出手来对敌。更何况,自己唯一的飞行道器寒幽剑,在刚刚的天雷中被毁了。此刻别说木摇宗,稍远一些的地方她都不知道怎么去。
片刻之后,李雁君取出了一只青瓷花瓶,对着昏迷不醒的秦悦说了一句:“委屈你了。”
然后秦悦就化成了一道光,飞进了青瓷花瓶。这花瓶其实是一件困人的道器,里面设有禁制,不能修炼,不能使用灵力。李雁君把秦悦关进去,其实是为了方便带她一起走,不是成心要困住她。
如此一来,就解决了一大难题。接下来要操心的,就是去哪儿寻一件飞行道器。李雁君看着不远处的乾坤袋。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这是血月的乾坤袋,里面自然不乏几件可供飞行的法宝,李雁君挑挑拣拣,最终还是选了一把长剑。邪修的东西带着一股浓厚的血腥气。她用不惯,飞出了一段路,就进了一个坊市。
这个坊市的规模很小,没有什么高阶的道器。李雁君的结丹期修为已经让众人毕恭毕敬了。她逛了一圈,只寻到了一件中品飞剑。已是此间上佳之品,只好将就着用了。
自有人殷勤地问她还有何需要,李雁君想了想,问清了去木摇宗的路线,而后便朝着那个方向飞远了。
飞剑品阶低,误了不少时日,到木摇宗的山门口已是一月之后了。李雁君刚拿出那块玉佩,就听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九重塔不是要待满五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木摇宗掌门周浩然。李雁君的背影和秦悦还是有几分相像的,又拿着守山大阵的钥匙。也无怪周浩然会认错。
李雁君转身,周浩然的脸色顿时变了:“你是谁?墨宁呢?”他就说墨宁的修为怎么落到了结丹中期,敢情另有其人。但这女修哪儿来的钥匙?莫非是杀人夺宝而得?
李雁君看他似与秦悦相识,就拿出了一只青瓷花瓶,把秦悦放了出来。刚想说一句“人已送到,就此别过”,就见面前男修催动了一件道器,径直冲着自己打了过来。
周浩然先入为主,认为秦悦被这女修迫害了,连玉佩钥匙都被人夺走。再看秦悦是从一件困人的道器里出来的。领口都是血迹,双眸紧闭,显然受了重伤,更是确定了自己原先的想法。今日若不是他恰好回山门。还不知这女修要混进木摇宗干什么。这么一想,出招就更狠戾了。
李雁君看出他是个元婴修士,两人隔着一个大境界,她只能闪避退让。惯有的凉薄显现在了脸上:“道君意欲何为?”
周浩然攻势不减:“我宗贵客,还容不得你欺侮。”
李雁君擅察人意,立马猜出了原因。但她性子清冷。此刻都不愿解释一句“误会”,就有招有式地和周浩然打了起来。
周浩然好歹高出这么多修为,对付李雁君自然不在话下。又招招都下了死手,李雁君很快不堪抵挡。眼看着又一件道器飞了过来,她避之不及,灵光一闪,把秦悦揽过来挡在身前。
周浩然果然立马收回了道器。
李雁君难得和元婴修士相争,此番经历,也增长了不少斗法经验。她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衣袍,淡淡道:“墨宁为邪道所伤,被迫结婴。不过经脉断得差不多了,灵元也毁了七七八八。对了,她丹田也碎了,不过她自己还不知道。”正是因为丹田碎裂,所以进阶之时没能自行修复经脉和灵元。
周浩然怔了怔:“竟是这般多灾多难的。”
“她伤重晕厥,昏迷之前让我送她来木摇宗。”李雁君递出了一块玉佩,“如今人和钥匙一并送还,道君且来扶一扶墨宁罢。”
周浩然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了人家,诚恳道:“你可要入山小坐?本座有重礼相赠。”
李雁君抬眸看了一眼巍峨的高山,摇首道:“门派庄严,晚辈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