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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雁君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秦悦捂了捂脑袋。她真心想和李雁君做朋友。但她竟然把人家不堪回首的记忆扒了出来。
这些天来,她和李雁君一直相处,她们一起瓜分宝物,一起经历险境。一起冒险逃脱。在她心里,李雁君已然和卢秋和周浩然一样,是她今生认定的知己。但没想到,自己会戳到人家的痛处。
于是秦悦真的睡不着了。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都是打打杀杀的血腥场景。睡得很不安稳。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就见李雁君直勾勾地盯着她,眸光里是惯有的思索。秦悦正犹豫着要不要说段好听的哄她开心,然后就听她来了句:“你睡的这床有问题。”
她的语气与以往一般无二,秦悦不敢再提昨天的事,只好顺着她的话往下问:“什么问题?”
“床底有个法阵。”
秦悦闻言立马翻身下床,弯腰细细探查。果然有一个隐蔽的阵法设在床底下,阵法表面是厚厚的积灰,还有一本古籍放在旁边。
“你是怎么发现的?”秦悦觉得这个阵法设的极为巧妙,几乎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若不是有心探查,根本不会有所察觉。
“昨天晚上,这个阵法开始外泄灵气。”李雁君皱了皱眉,“那灵气怪得很,看不出是什么属性。”
世有五行,灵气也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类,分属五种属性。按常理来说,灵气可以携带一种或多种属性,可以被对应灵根者吸纳。绝不可能出现没有属性的灵气。
但李雁君既然这么说了,应该不会有误。秦悦思忖道:“想来这家主人也是个有福缘的。有了这个法阵,应该常常能得灵气护体。”
李雁君摇头:“未必。你昨晚睡得如何?”
“睡得不好。一直都是半梦半醒,总看见一些血腥的打斗场面。”秦悦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雁君。意为昨天与她的那场争执导致了自己心绪不宁。
结果李雁君根本没有在意她的眼神,只是垂眸道:“那灵气一定有问题,未见得是什么祥瑞的东西。”
她这意思是自己睡不好是因为那些没属性的灵气?秦悦不以为意:“有没有问题,把这个法阵拆开看看不就好了,别在这儿瞎猜了。”
李雁君前后斟酌了一下,点了点头。
秦悦伸了个懒腰。正打算着手破阵,门外便传来了阿姝的声音:“神仙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李雁君去开门,淡淡地问:“何事?”
李雁君不苟言笑,阿姝其实有点畏惧。见秦悦也在里面,反倒先跑到了她的面前,说了自己的来意:“神仙姐姐,我能向你学仙术吗?”
秦悦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人家解释清楚:“我跟你说实话,我,和那个姐姐,其实根本不是神仙。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修仙者。”
阿姝听见第一句,脑中一片空白,再听见后一句,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是修仙者?”
“修身养性,寻道问仙。”秦悦按照自己的领悟,随口阐述了一下。说完觉得描述得不够准确,遂看了李雁君一眼,示意她再讲讲清楚。
这回李雁君没错过她的眼神,很配合地继续道:“你说的不错。修仙就是一个修炼自我的过程,不仅是法术修为,更是态度心境。在此过程中,若是找到了自己的‘道’,便可事半功倍,得成真仙。”
阿姝听得云里雾里:“所以你们是未来的神仙?”
秦悦十分满意地笑了笑:“你这句吉祥话,我接受了。”
“那我也能修仙吗?”阿姝双眸中尽是期待。
秦悦耐心地跟她解释:“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灵根,凡人只要有了它,就能修仙。”
“灵根?”阿姝喃喃道,“我,有吗”
秦悦传音李雁君:“你有测灵根的道器吗?”
“没有。”
“那你知道有什么法子可以判断有无灵根?”
“运灵自视。”
秦悦无声地翻了个白眼。修士确实可以自视资质,但那是入道之后,有了灵力才能看的。这个阿姝连有无灵根都不知道,哪能自视什么资质?
“你不妨去附近逛一逛,说不定有坊市售卖测灵灯。”李雁君给她出了个主意。
秦悦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这孩子对修仙这么渴望,到时候若测不出灵根,岂不是要伤心透了?”
她知道,幸有灵根的普通人,几乎是万里挑一。阿姝没有修仙者的血脉,身具灵根的概率实在太低太低了。与其让她以后失望,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她希望。
“也好。”李雁君明白了秦悦的想法,“孩子心里藏不住事,等过几天,她就会把这事儿忘了。”(。)
解法阵竭灵锁煞气 阅古书缺页疑玄机2()
阿姝自然听不见她们的传音,见二人久久不言,又怯怯地问了一句:“我是不是没有灵根?”
秦悦不知该哄她答“有”,还是干脆说“没有”。李雁君见状,出言道:“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便知道了。”
阿姝认真地点了点头。
秦悦当真佩服李雁君。她说的这句话简直就是面对孩子各种提问的万能金句。
两人送走了阿姝,便继续研究床底的阵法。那阵法旁边还有一本古籍,李雁君取出来翻了翻,嗤笑道:“无稽之谈。”
秦悦正算阵眼算到一半,突然听见这一句,好奇心顿起:“让我看看。你去解阵。”
李雁君很顺从地走到了阵法旁边。她虽然不通阵法,但有一枝专门破阵的牡丹,现在自然把它使出来了。
牡丹绕着阵法转了几圈,竟然自行飞回到了她的手中。
这说明牡丹窥探不了阵法的纰漏。李雁君微讶——自己的道器牡丹,是破阵的圣物,向来无往不利,就算不能一下就找到阵眼,也能寻出一些破绽。今天却不管用了。
“墨宁,这阵法我解不了,还是你来吧。”
秦悦正翻着那本古籍。它的书名叫月神奇录,开篇如下:“古有神者,伴月而生,月升则出,月落则隐。貌不可察,形不可窥,唯心诚者可见也。传世有法,若”
看到这儿,这话就没了后续。秦悦前后翻了翻,把李雁君拉了过来:“你看,这里是不是缺了一页?”
“确实,应该是有人特意撕掉了。”古籍就是容易破损,没有玉简那么容易保存。
“可惜,然后记载的应该是见那个月神的传世之法。”
“这种和神仙搭边的传闻,如果是真的,早就人尽皆知了。你我修仙多年,何时听闻过什么月神?”李雁君摆明了不信。
“我也只是当故事听听罢了。又不会当真。”秦悦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而是俯身继续解阵。
她粗略一算,便知这个阵法不太寻常。寻常阵法都依托于玉石,而它却没有什么载体。是一个凭空而生的阵法,也难怪李雁君的牡丹不能探查。
秦悦心算了小半天,居然算出了三个阵眼。估摸着两假一真,于是把每个都试了一试。果然试到第三个的时候,阵法破了。
一股灵气冒了出来。真像李雁君说的那样,这些灵气没有属性。秦悦凑过去看,能看见灵气之中夹杂着一些灰扑扑的烟雾,疑惑了许久,突然大惊失色:“这不是灵气,是煞气!”
秦悦吓得赶紧把阵眼补好,整个阵法都被她封得严严实实的。心有余悸地站稳,道:“我知道那些灵力为什么没有属性了它们和煞气综合了,属性都消失了。”
李雁君也注意到了那些灰烟,藏在灵气中间。不仔细看还真不能发现。寻常煞气都是黑色的,但这些混杂着的煞气却是灰色,显然受到了灵气的滋养。
“这些灵气应该是用来封印那些煞气的,只不过经年累月,二者已然融为一体。”李雁君判断道,“你最好把这个法阵锁死了,别让它再外泄灵气。否则别说这户人家会遭难,方圆百里之内的凡人都逃脱不了这些煞气。轻则噩梦连连,重则失心癫疯。”
秦悦自然点头。煞气和灵气不同,并非天地孕育而生。而是由血腥之气演化而成的。血腥之气越浓厚,形成的煞气就越精纯。据传曾有邪道吸纳煞气修炼,但无人亲眼见过,不知真假。
补全阵法不难。但锁死阵法绝非易事。方法秦悦知道,就是再设一个阵法,使新阵嵌套住原来的阵法,二者互容,必须要同时解开才能破阵。但新阵笼罩了旧阵,要解阵只能先解新阵。根本不可能同时解开两个阵法。所以这便成了一个死局,算是把阵法锁死了。
设锁阵绝对是个大工程。一则要与原阵息息相关,也就是说,要先把原阵算透彻了才行。二则要耗费大量灵力,修为略低的断不能轻易尝试。
原本以秦悦的修为,一身灵力可以勉强支撑到阵法设完。但她为了从九重塔里逃出来,自毁了一半灵元,此刻如果不眠不休地演算阵法,难免心神不济。况且这个法阵她还没有窥遍全貌,就连阵眼都是试出来的。里面封着煞气,她又不敢拆开来研究,自然无法再算出一个与它匹配的新阵。
于是这件事就被搁下了。秦悦找了找手边的灵材,准备先炼一炉丹药补元。
向李雁君要了几味灵草,秦悦才凑齐了凝元丹的材料。自己设了个禁制,躲在屋子里开炉炼丹。
凝元丹她是炼制过的,手诀还记得清清楚楚,现在再炼一炉,自然不在话下。秦悦心情也很放松,丝毫没有以往炼丹之时的手忙脚乱。谁知最后开炉的时候,只看见了一堆药渣废液,没有半个成品丹丸。
秦悦还当自己看错了,揉了好几回眼睛,根本不相信她炼丹失败的事实。丹炉还是那个元品丹炉,火还是自己的灵根之火,手诀半步没错,问题出在哪儿了?
她有些惆怅地撤了禁制。没炼制出凝元丹,就没办法补元。不能补元,就不能确保阵法演算的顺利。这些倒还是其次,关键是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炼丹出了什么差错,是这次失败,还是以后再也不能成功了?
她正做着最坏的打算,就见李雁君走了过来,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凝元丹炼完了?”
李雁君也失了一半灵元,秦悦本打算炼出凝元丹分一半给她,如今怕是不行了。
“白浪费了你那些灵草。”她的语气很是惘然,“这一炉没有成丹。”
会炼丹的修士多了去了,但没人能担保自己回回都能炼出成品。李雁君觉得秦悦这种情况实属正常,但见她神色忧愁,还是好言安慰道:“又不是什么难得的灵草,浪费了也无所谓。我来找你,另有一件事。”
“何事?”
李雁君掏出一块剔透的翡翠,道:“你看这是什么。”(。)
慧石藏阵农妇相扰 静月染血正邪互争1()
第七十三章:慧石藏阵农妇相扰,静月染血正邪互争
陈氏一家的家境朴实,比不上周围街坊邻居优渥。但几家妇人却常常聚在一处,聊一聊附近的新鲜事儿。诸如谁家新媳生了骄子,哪户恶母虐待继孩。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事事都能拿来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原本陈氏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倾听者,但自从秦悦二人住进了她家,她就隐约觉得自己和眼前这群人截然不同。她和两个仙人住在一起,自然比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