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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能抛下她,也相信你,所以请你放开我好吗?”玉清的语静静的,没有太大情绪,甚至有些云淡风轻,却让皇甫律感到不安。
他没有放开她,而是将她更加搂紧一些,痛苦的嘶哑:“玉清,你在生我的气。”
玉清没有言语,因为她此刻的心是纷乱的。她知道目前找到孟素月才是重要的,但这个男人的紧张与慌乱已刺痛了她。他对孟素月,其实还未割舍下。
她倾听着他同样纷乱的心跳,心里有些凉。她一直觉得这段时日的幸福是梦,太快太美好,甚至让她来不及抓住,留在掌心。经过今日,她才知原来她始终是没有安全感的。
“律,我没有生气,只是累了,想歇息。”半晌,她在他怀里轻轻出声。
皇甫律扶起她的肩,然后轻轻抱起她走向睡塌,将她轻柔放下。
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轻道:“玉清,很抱歉不能陪你回玉峰山,等我找到素月,我们再去好吗?”
“好。”玉清闭上眼,不想让他看到她眼中的失望。
皇甫律为她盖上棉被,再在她唇上印下浅浅一吻:“玉清,你先睡。我现在去书房办点事。”
“嗯。”然后她听到他沉稳的脚步声往外面去,等门扉阖上,她睁开眼来,秀眸里有丝伤痛。
*
书房里,绛紫袍男人一脸风尘坐在灯下。
一个高大的青色身影站在他面前想他报告者:“昨晚府里并没有神秘人闯入,而且禅室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属下认为月王妃应该是自己走出王府,可能在去凤灵山的路上遭袭。”
灯下的男人剑眉一挑,俊脸上有些愧疚一闪而逝。
“如果月王妃真是让人劫了去,可能跟上次的杀手有关。只是属下不明白,为何这次把那秋娉也劫了去。”
皇甫律黑眸一暗:“只希望这次素月不要再出事,上次我没有救她。程峻,那边情况怎么样?”
“那个女子的身份已被证实是红衣圣的人,之前的几次谋杀也是他们红衣圣的所为。他们现在有一种特制的毒药,无色无味,进入人体后会与血液融为一体,到达人的四肢百脉。等人死后血液停止流动,那毒药会自动散去,所以我们根本查不出死者的死因。
“而且江湖上到处是红衣圣的痕迹,他们到处杀人,似乎有统一江湖的趋势。”
皇甫律冷笑:“这圣主倒是不再缩头缩尾了,野心倒是不小。”他俊脸沉下来,稍一沉思,再问:“焦如序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青衣男子利眸衣衫,有些踟蹰。
“说。”皇甫律利眸幽深,神情严肃。
“七日后的审问,皇上和太后会亲自审问。到时候,皇上可能会用‘青龙斩’。”
皇甫律剑眉一挑:“那可好,把这罪大恶极的老贼直接问斩,能用我皇甫家的‘青龙斩’,算是他祖上积德。”
“王爷,属下担心的是玉王妃可能会被牵扯进去。毕竟焦如序是玉王妃的父亲。”
皇甫律抚额,俊脸沉重。
“程峻,你下去继续追查素月的踪迹。”他撑额闭眼,剑眉深深皱起。
“是。”
*
玉清刚刚阖了眼,便被那轻微的开门声惊醒。
她知道是他回来了,没有动,只是朝床里侧着身子,闭眼假寐。
轻纱撩动,他脱了衣上榻来,然后一如既往的将她的身子从后搂入怀中。
她不懂,装做睡着了的样子。接着,她听到他一声轻微的叹息。
似是宠溺,又似是无奈。她羽睫扇动,娇唇轻抿。
然后,他搂紧了她,似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一直就这样抱着她睡。
她一动不动,任他抱着,在他宽阔的怀抱,渐渐阖下眼皮。
而他,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一觉醒来,发现他已不在了身边。
而窗外,仍是漆黑一片。
天还未亮,他去了哪里?
她披衣起身来,想起他这段时日每夜的失踪。他到底在瞒着她什么?
于是她走到门外,往他的书房而去。
书房熄着灯,只有夜风的声音。
她揽衣再往他的孤鹜居而去,经过那间禅室,她静静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却殊不知房内有条黑影一闪而过,往汐落园而去。
走到孤鹜居,里面果真有一丝光亮。
门是轻掩着的,一推就开。
她轻轻走进去,发现只有内室的灯市亮着的,而那屏风后隐约听得男人痛苦的呻吟声。
她的心儿狂跳起来,绕过屏风,陡然看到她寻找的男人正坐在纱帐内,一动不动,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而那睡塌旁,分明还摆着一个硕大的浴桶,水面轻烟渺渺。
帐内的男人似乎是感觉到有人靠近,猛然收回内力,睁开眸子。当看清眼前的人,他吃惊:“玉清?”
玉清走近他,撩开纱帐,顷刻看到男人俊颜上布满汗珠,脸色苍白,唇瓣青紫。
“律,你怎么了?”她用指抚摩着他苍白的俊颜,心痛万分。
皇甫律抱紧她,淡淡一笑:“没事的,我只是不小心中了点消毒,用内力逼出来就好了。”
“什么毒?”玉清定定看着他,始终不肯相信他中的是小毒。如果那毒无大碍,会让他的唇瓣如此青紫吗?
“那个雨夜在追捕焦如序的途中,吃了点他的毒粉,毒性并不大,用内力逼出余毒就好。中毒的人,都是会像我这样的。你看我白日不是好好的,所以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玉清躺在他的怀里,没有再追问他,她知道他是打算瞒她到底了。于是她轻柔道:“原来你每夜都是来这里逼毒。”
“玉清,原来你感觉到了。”皇甫律搂紧她,用掌抚着她的发丝,叹道:“马上会好起来的,玉清,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
然后扶起她,笑道:“既然爱妃深夜无眠,那就替本王沐浴吧。身上都汗湿透了。”说着,兀自脱起衣来,直到脱得精光,露出他那颀长伟岸不见一丝赘肉的身躯。
玉清转过脸去。
“爱妃,过来吧。”他坐在浴桶里,对她的羞怯低笑不已:“都这么久了还害羞,快过来为本王擦背,真想念爱妃那双柔软的小手。”
玉清走过去,将洗澡专用的海面浸湿,轻柔的擦洗着他宽厚的肩,然后延伸到那厚实的背。
皇甫律闭上眼,静静享受着。
玉清看着她仍显苍白的俊颜和青紫的唇,有了担忧。她知道他此刻并没有表面上这般惬意的,他在掩饰自己的痛苦。
擦洗完后背她为他擦洗胸膛。
皇甫律却陡然一把抓住他胸前游移的玉手,黑眸闪着炙热的光芒。“爱妃不如和本王一起洗吧。”说着。手臂微使力,一把将玉清整个身子拉入了浴桶中,然后将她的身子跨坐在他的腿上。
“我们一起洗鸳鸯浴。“他低哑,一双大掌已开始不安分的在玉清衣衫尽湿玲珑有致的玉体上游移……
“皇甫律,不要脱我衣服……啊……”
霎时,室内充斥着让人脸红心跳的低喘娇吟。
…………
*
玉清来了落叶山庄。
秦慕风见到她红润娇嫩的脸颊,眼角带笑:“有了爱情的滋润果真就是不一样,瞧那小脸已是比牡丹还要娇媚。”
玉清浅笑:“秦大哥就爱说笑,秦大哥,玉清近日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秦慕风止住戏谑,俊脸恢复正经:“什么事?”
玉清认真看着他的眼:“是关于他的事,秦大哥,你告诉我,他是不是中了剧毒?告诉我。”
秦慕风沉思,静静看玉清一眼,转过身子,而后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玉清走到他面前,哀求他:“秦大哥,不要再隐瞒我好吗?我知道的,他的脸苍白唇色青紫,这是中毒的症状,他用内力真的逼得出那毒吗?为什么他的脸色不见好转?”
秦慕风沉眼看着这个忧虑的女子,稍一沉着,终于告诉她:“他中的是红衣圣的‘百日穿肠’,如果没有解药,一百日后,他会穿肠而毙。自他用这毒药交换‘噬心索命’的解药那一日起,已经过了六十九日。”
玉清已是用帕捂了嘴,眼泪含在眼眶里。“秦大哥,你是说他是用自己的命给我换来了那颗解药?”
秦慕风点头:“所以我才放心重新将你交给他。”
玉清后退一步,心口火辣辣的疼。他怎么可以这样瞒着她,怎么可以用自己的命来换那颗解药?如果没有了他,她独自活着是没有意义的呀。
她扶着椅背,全身颤抖起来。“没有解药吗?”
秦慕风担忧的看着她,摇摇头:“可以说没有,那红衣圣圣主是不可能给解药的,因为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取律的性命。”
玉清滴下泪来,哽咽:“我一定要救他,我不能让他这样离开我的,我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他……”她有此慌乱:“秦大哥,我想见那红衣圣圣主。”
秦慕风上前一把扶住颤抖的她,叹息:“没有用的,那红衣圣圣主做出这些事就是为了取律的性命,即使你见到了她,她同样不会放过你。玉清,既然律愿意为你这样做了,你就要好好珍惜。”
玉清瘫坐在椅子上,泪流不止,此刻她想起了那个阴冷的红裳圣主,她本也是想取她性命的呀。原来,她终是成了那红裳的一颗棋子,害了皇甫律。
“玉清,你先不要绝望。应该还有办法的,如果我们现在能见到红衣圣的前圣主白叶玄,律就还有救。”
白叶玄?玉清止住泪水,突然想起那个暗黑的洞里,那个要她做陪的老妇人。于是她激动起来:“我见过白叶玄的,我见过她。”
秦慕风扶住她激动的双肩,沉声道:“我和律去过那片密林,可惜白叶玄始终不肯见我们。她是个性格怪异的人。”
“秦大哥,我想去见她。现在就去。”玉清水气氤氳的大眼布满了坚定,那个她爱的男人,千万不能死。
秦慕风担忧看着她:“你现在有身孕,而且律绝对不会让你去的。”
“不要让他知道。”她站起身子,便往外走。“秦大哥,我们现在就去。”
秦慕风满眼担忧,不得不跟上那个背影坚定耳朵女子。
三个时辰后,他们站在了那片诡秘的密林前。
秦慕风看着女子紧张的侧颜,自己也有些担忧起来:“要进去吗?”
“要。”玉清坚定的道,虽然为上次的经历留下了后遗症,但这次她是心甘情愿的闯入那片沼泽。她回头对秦慕风道:“秦大哥,你就留在外面。我不能拖累了你。”
“玉清,不要说这样的话。”秦慕风快步上前,一把牵住她的手,将她带往那片雾气。
霎时,他们迷失在那片白色雾气里,没了方向。
“白前辈,我是苏玉清,上次误闯这里的苏玉清,请您出来见我。我有重要的事找您。”玉清站在原地,大声朝四周喊叫着。她相信那个老妇人始终是在暗处盯着他们的,就像上次那般。
蒙蒙雾气中,只听得见飞禽被惊起的扑腾。
“白前辈――”四周只是回荡着他们的声音。
半响,四周仍是没有一丝动静。
“玉清,她还是不想见我们。”秦慕风有些失望。
“白前辈--”玉清不死心,她开始向四处走动,脚下的地面深浅不一。
秦慕风一把抓住她:“别乱走,这里有沼泽。”
玉清垂下首,低语:“她真的不想见我吗?只要她肯就律,我愿意在这里陪她余生的。”
秦慕风心疼的将她揽进怀里,不让她再到处走动,他低哑:“别这样,玉清。如果你陪她在这里度过余生,那律他怎么办?他是用性命换来你的。”
玉清将螓首搁在他怀里,哽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