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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应该形容这种门才好,门是上下方开启的,上方有一个金色的兽头,口里衔着环形拉手,在两侧和下方都有滑道,开的时候往上用力抽,门洞便会露出来。
我拿了僵尸的帽子垫着,拉着把手往上提了提,入手沉重滞涩,也不知道是年代久了锈住还是它压根就那么重。
“拉不动?我帮把手!”孙威磨拳擦掌就要上来。
“等等,等等!”我急忙制止他:“你让我好好想想,这东西是怎么回事!”这座怪塔明显是金属的,五行属金,而金克木,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座塔里,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应该是木属性的。对付木属性的东西,我全身上下也只有这柄短剑能挨上边。
反正怎么着也得打开,没那么多的时间细想。我拉着把手两膀较力往上就拽,大喝一声,“起!”
那门没给面子,纹丝没动。
呦嗬!真不听话哪!我运了运气,再次用力往上拉,“起!”
*!这‘倒插门’还真够犟的,一点活动的迹象都没有。
孙威一看不性,拉住把手的另一端,“一、二、三、起!”两人喊着号子用力。可还是白费事。我们两连拉带拽半天,也没把它弄开。
“不行了,老俞!我看丫是锈死了,撇大条的劲都用上了,拽不开!”孙威累得喘着气*着塔基坐了下去。
“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非把它弄开不可!”我趴到门前仔细观察,想要找条缝隙,然后想法子撬开。
孙威用手摸着塔身。“省省力气吧你,这可是黄铜的!我看没有金属切割机,别想弄开它!”
“废话,要是有切割机我跟这儿费那事干嘛!”我抓着把手上下左右的摇动,也不知道孙威还是我碰到什么了,忽然上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吱~~呀呀~~”
我跟孙威同时往声音来处看去,塔顶尖部离地面二十多米的地方。
突然钻出一支淡黄色的短管,一股极细的乳色清夜徐徐注下——我来不及说话,拉这孙威跳出数,站得远远的观看。
只见那股清流沿着塔体,缓缓的向下流。颜色象是牛奶,但却有着重重的胶滞感,流速比较缓慢。
“老俞,你看那液体的流向!”
不用他提醒,我早看到了,那液体是沿着塔身上镌刻符纹的纹路流的。就仿佛那符纹是河道,河水要顺着河道流淌一样。这也不奇,奇的是当符纹随笔意向上去的时候,那液体居然也跟着向上流去,完全无视地球引力。
短管中液体源源不断的往外涌,我再看一会,又发现液体也不是所有的纹路都要流遍,它似乎会自己选择,有的地方即使镌刻的笔势向上挑的角度很大,它也要费尽千辛万苦的爬上去,在那里打个转,然后顺着另一端流下来。而有的地方明明笔势很低,它却偏偏要拐过去,一滴也不溢进去。
“这东西还挺挑剔!”我说。
“可不!”孙威难得的随声附和。
当乳色液体流遍塔身三分之二的时候,我发现被白色填满的沟壑竟然构成一张大符——镇魂锁魄符。
这次苗疆之行还真是开言,既见过荒村的立体符,又见到皮符、石符、木符,现在还有这种镌金符——越看我的心里越有点没底,这塔里究竟是镇着什么东西。需要费这么大的心机设计出这个大家伙来?
乳色液体流了大约十分钟,总算到了符文的最后一笔,最前端的一滴终于冲出符的纹路,滴了下来。
“塔!”的一声轻响,可桥就滴在大门的兽头眉心处。鼻端突然间闻到一股浓酸味,然后就见兽头的昧心处被蚀了一个洞。
难道这乳色液体竟然是某种强酸?我惊疑间,生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于是拉着孙威又退出几步。
乳色液体先是一滴一滴的流,然后是一股股的流,没到三分钟,那兽头已被腐蚀下去了一半,‘啪’的掉到地上。那扇我怎么拽也拽不开的朱红色的门,突然向上面缩了去。然后便有一股极香的气息从塔里面渗了出来。这股香似乎是有形有质的一样,包容着我,一口吸入浸润心肺,身体立刻暖洋洋的竟然还有几分醉意。
我急忙掩着自己的口鼻,正要招呼孙威,却见孙威的脸涨的通红,眼神也奇怪起来。
“你干嘛?”我掩着口鼻,闷声问。
“我。。。。。。我。。。。。。”孙威期期艾艾,憋了半天,终于冒出一句,“这香味他妈的有毒!”
我本来也觉得这香很不对劲,急忙问:“怎么了威子?你觉得怎么样?”
“妈的!我全身热的难受!现在觉得你的僵尸都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孙威破口大骂道:“***!这丫的铜塔不是制春药的作坊吧?”
我倒!
莫非这香气有催情的作用?我怎么没有这个感觉呢?
正纳闷间,发现在塔身的门上,伸出一只白白的小手。
那只手象是七八岁的孩子的手掌,嫩生生的,淡红色的指甲,五指微微屈着,掌心向上,正中劳宫穴的位置白的发青,筋络隐现,香气越发的浓郁。
小手微微拂动,似乎是轻轻的向我招着。我心里一阵迷糊,突然觉得那塔里面藏着一个小孩子在向我求救,下意识的一步一步走过去。心里知道不妥,但身体竟然全不受控制。
“老俞,站住!别过去!”孙威大喊。
我对他的声音闻而不听,其实不是我不想听,而是没办法听!此时,我已走到塔门边,那只小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腕上,然后向塔里缩了回去,我的胳膊也被带了进去,醺醺然的感觉越来越重,使我暖暖欲醉,竟然真的弯腰欲钻进去。
悟空一直蹲在一边玩自己的。孙威喊我没反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急智,突然冲过去,抱起悟空抢在我前面一把将它塞进塔里。
“吱!”悟空一声怒吼,反爪子去挠孙威。孙威逃的快,悟空这一爪子正抓在我手背上,顿时出现五条血印,疼痛使我精神蓦然一振,想也不想反手抽出短剑将那只小手砍了下来。
小手落在地上,伤出流出一种淡青的的液体,只几秒钟的时间,小手就变成黑褐色,枯萎了。
没错!是枯萎!而且是花朵那样的枯萎,不是木乃伊那种脱水的枯萎。而且原来让人冲不破逃不去的浓香,也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定定神,刚才还觉得砍伤了小孩子或者小孩僵尸的内疚已不翼而飞——现在我终于知道,这根本不是小孩子,而且跟人一点关系都扯不上,它是一种植物。
这种植物在湘西土语里叫做‘香煞人’,是蔓草类,不生叶子,如果碰到条件合适就会开花,一开就开得繁繁盛盛、满藤都是。其花形绝肖人手,味极香浓,而且一开一萎时间极是短暂,长的仅数分钟,短的只有几秒。它属于食人花的一种,类似于捕蝇草那样,其香气有强烈的致幻作用,主要用以迷惑草丛间的小昆虫和小动物,使其自投罗网为食。
其实,‘香煞人’还有一个用处——它是制作僵尸粉的主要药材之一。罗根水生前曾经详细给我说过僵尸粉的配置方法,其中这味‘香煞人’就是必不可少的主料,可以使僵尸保持身体一部分灵活性,不至于僵得跟棍子似的不好赶。但用在活人身上,作用却相反。
还记得我跟罗根水初识时,中了他下的僵尸粉,跟僵尸似的被送进医院,还差点掐了两个毛头小子的事吧?主要就是拜这‘香煞人’所赐!前不久孙威装在防狼喷雾剂里喷倒日本女忍者的也是用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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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苗域桃源 四十三章 七窍开花 字数:3509
这种植物在苗疆虽然罕见,但因其香气实在是太浓,所以有经验的药师也不难采到。只是普通的‘香煞人’植株很小,花也只有钱币大小,而且花色是深红的,因此学名也被人称为‘红袖招’。
我们现在见到的这个,花形却大的出奇,而且是白色的,此外致幻和迷惑作用也很强大。分明是同一种东西,但作用在不同人身上,却有不同的效果,比如让孙威对女僵尸动心,而让我觉得那是个真的孩子,明知道不是好东西,砍了其一剑还内疚半天!
哎!又是一个厉害的变异品种!
我不知道僵尸粉有没有解药,罗根水也没告诉我,只知道中了僵尸粉的活人,最少要拟僵尸状态十二个时辰,才能解除僵化。也因此,我并不知道如何解除‘香煞人’的致幻作用,真是书到用是方恨少!
无奈之下,警告孙威:“威子,如果觉得不对劲,就咬自己舌头一下!”
“干嘛?”孙威翻着眼睛问:“我又不是处男,咬舌头喷血有什么用!”
“谁让你咬舌头喷血啦?我是担心这香味使人迷失心智,如果一旦发现不对劲,就咬自己一下保持清醒!”
说完了不再理他,心思转到悟空身上。这家伙被孙威塞进塔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香煞人’是肉食植物,可悟空只是个僵猴子,应该不会被吃掉吧?侧耳细听,塔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有心钻进去看看,但自己可是活生生的人,要真被‘香煞人’吃了,岂不是很冤枉,因此一时犹豫不决。
“悟空!出来!”我在塔外不住喊它。手背上被悟空挠的伤火辣辣的疼,还不住往外渗血。我这次出来为了防备万一,只带了一小瓶云南白药。在竹楼救眼镜的时候,为了帮他炸开的血管止血,全用上了,现在自己只能挨着!
“我这里有药。伤风感冒、跑肚拉稀、蚊虫叮咬、伤药蛇药全的!”孙威在背上解下背包,在里面翻出一个急救包打开。我一看,里面除了他说的药物及酒精、碘酒、红药水外,居然还有简单的手术刀剪和缝针等外科器械,难怪他在北京背出这么大一个包,带的东西真是全活!
当下一边喊悟空出来,一边任他把我手背上的伤痕消毒上药。
可是等了良久,悟空还是不出来,塔里也仍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再也耐不住了,想想‘香煞人’最厉害的其实是其香气的致幻作用,它虽然吃人,但却有个过程,并不是一口就吞下的,只要有这个空隙,我再打起精神,谅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暗算。当下决定自己进去看看。
“威子,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找悟空!”
“不行!”孙威坚决的说:“我绝不和这些僵尸单独待在一起!”
“怎么是单独!不是有这么多的僵尸嘛!再说这塔你也看到了,本来建筑面积就不大。刨除墙壁和里面未知东西所占的公摊面积,估计实用面积更下,我一个人进去地方都不见得富余!”
“得得得,你别跟我建筑面积、使用面积的算帐了,我又不是收物业费取暖费的!”孙威说:“反正我是非进去不可!要不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你摇刚才陷害了悟空,不怕进去它把你挠成一条一条的啊!”我拿他没法子,骂了一句,只得当先向塔里钻去。
塔上露出的门洞只有三尺见方,朱红色门扇是金属铸的,在上面悬着,看上有颇有些分量。我刚要钻,一想不对,如果自己钻了一半,这门掉下来还不得把我腰斩了啊?就算我人品好,不至于遭受腰斩之刑,可如果我们等钻进去,这门往下那么一落,那岂不是更糟!
这种情况有词可以形容,不是‘关门打狗’就是‘瓮中捉鳖’,反正没有一个中听的。这塔又不象白毛石的竹楼那样可以拆,凭我手中这把短剑,估计真关里面也就能自杀用了!
“威子,来使把劲,咱们把这个破门拆下来!”我招呼孙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