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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秋天,也就是墨轩十八年,九月初九。那日,老爷的琉璃食香落成。当巨大的红色幕布拉下,除了扬起了一地的灰尘外,还让所有围观的人眼前为之一亮:房顶的琉璃瓦,檐角的琉璃则是最贵的彩琉璃,在阳光的映射下,折射了一层层的彩光,不高的两层小楼,却那么独特的立在向阳街的中心。这样别致的建筑,让许多路人侧目。相信你也能想象得到。
加上老爷本身就是一个传奇的人物:十六岁拿着一千两黄金在王城落脚,短短半年时间,一千两黄金翻了数倍,一跃成了王城屈指可数的巨商大贾。那一年,老爷将他的大半生意转到了王城发展,许多达官显贵,都想与老爷套些交情,自然是会亲来捧场的。
这琉璃食香,是他费时两年打造的墨翰国顶级食府。从这栋食坊的造型,到店里的菜谱,无一不是精心挑选。这里网罗了天下美食,四季变换,建造之初,便已是闻名遐迩、众所期盼。
那日老爷与老身,在里面楼上楼下的忙着应酬前来捧场道喜的达官显贵,而你的母亲,则在一楼大厅的圆台上弹琴。这一年来,她的琴艺更精。每弹出的一个音符,都像是来自天上的一般。
乐曲到了**,却突然多出了箫声。老身当时正与某位大人的夫人说这话,听到箫声是,便循着箫声看了过去,竟是一个身着青衣的白面书生。当时并没有料到,那就是你母亲思念了一年的少年郎!
只是见他手执玉箫,曲调轻扬,附和着你母亲的琴声,慢慢的交织缠绵,谱出一首沁人心脾的乐章。老身当时便觉得,他是你母亲的知音。小婉在你母亲的一旁看过去,见是他,楞了一下,神色带着几分欣喜,又见你母亲神情专注的弹奏,只是眼角唇边,都微扬着笑意。
一曲终了,众人拍手称好。你父亲又是转身要走,这时你母亲起身,道:“莫问公子,又要走了?”清灵的声音,仿若天籁。在座的人,却更加惊奇,他们竟是相识的!?”阮红怜的话语里,也不免听出惊叹之意。
紫凝冰听了,也觉得惊奇!时隔一年半,又是一曲琴音,一曲箫声的合奏。琴箫合奏,倒真是因这靡靡之音,结了不解之缘。再去想自己与易宣,当初,也是一个意外的相识和一个意外的重逢,才有了今时今日的牵肠挂肚。“果真是奇妙的缘分。”紫凝冰惊叹的说道,眼眸里也绽放了异彩。
“是啊。缘分,本就是奇妙的东西。”阮红怜听了紫凝冰的话,似是颇有感触,因苍老而变得有些浑浊的眸子里,似乎藏了某种不为外人所言的东西,“有些人,有缘无份,爱了散了。有些人,无缘无份,聚了错了。有些人,无缘有份,思了忘了。有些人,有缘有份,离了合了。这分分合合,却真是看出了缘浅缘深。不论开始是好的坏的,却都不能注定结局就是如此。晴雨,老身看得出,闲王是个不错的人。你和他,或许会成就一段佳话。”
紫凝冰细心的听着,轻声点头应和,却依旧是有所保留的。
第51章 消息()
自从紫凝冰搬去了琉璃阁,暖雪和茗烟就更加勤快的往琉璃阁跑了。当然,还因为紫凝冰,他们终于如愿的见识到了琉璃阁三楼。不过,他们看完之后,顿时大失所望。虽然紫凝冰之前说过是书房,当时以为是敷衍,现在看来,却真是如此。两个人看过后,兴趣乏乏的离开了。
今天也一样,将近中午,她们俩结伴来了琉璃阁,却未见人。问了掌柜的才知,原来紫凝冰陪着阮红怜去西香寺上香。
“茗烟,那咱们怎么办呀?”暖雪和茗烟这次来,是为了赐婚的事情。可是,看这个样子,貌似没戏了。
茗烟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的影子,说道:“这都小半个月过去了,还没有圣旨,看来赐婚的事情,是改变不了的了。”话语里,听不出丝毫的惋惜,更多的倒是看戏的玩味。
“那不是还要嫁给云澈?”暖雪皱着眉说道。
“嫁给本王有何不可?”突兀的传来云澈那冷冷的声音。着实把暖雪和茗烟都吓了一跳。
“冰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茗烟毫不避讳的说道,转身便看到了离她们只有一步半距离的云澈。
“就是的。”暖雪因为赐婚的事情,对云澈隐隐有些怨忿。她认为,紫凝冰既然喜欢的是易宣,那就应该和易宣在一起。所以,云澈算是第三者插足,为此,她不满意。而且,竟然还是截和的。她已经从尊亲王那里听说了这件事情。虽然对夜煜轩这样玩味的心态很不满意,但是,更不满意云澈。
云澈直接选择无视他们,冷着一张脸就要跨过她们,茗烟却巧笑焉兮的说道:“她不在琉璃阁,怕是你要扑空了。”
果然,云澈刚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去。对上茗烟的视线:“她去哪里了?”没有称呼,没有名字,但是,谁都知道,云澈问的是谁。
“陪老夫人上香去了。”茗烟竟然出奇的老实,痛快的回答云澈的问题。
云澈听后,转身便走。连一句“谢谢”也未曾说过。“现在这么没礼貌了。”茗烟看着云澈离开的背影,若无其事的吐出这样的话语。
“茗烟,干嘛要告诉他呀?”暖雪嘟着嘴,云澈说不准就要去城郊找小冰呢。
“暖雪,你还记得,多久没有见过冰块笑了吗?”茗烟意味深长的问道。
“从除夕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拉。”暖雪眨巴着眼睛,觉得奇怪,茗烟问这个干嘛?“怎么了,为什么要问这个?”
“说不定,紫凝冰就是那化开冰的人。”茗烟说这话时,暖雪未曾看到,她眉眼间带着些许的酸涩。
易辰的信到易宣手里的那时候,易宣已经入主东宫,正式为储君太子。而赐婚的诏书也在前一日送至太师府。虽然册封大典并没有举行,但是表面上来说,一切,都已成定数。
易宣听说易辰回信到了,抛下了一众前来道喜的官员,直奔书房。迫不及待的拆开书信,简简单单的陈述中,易辰写的言简微妙。尤其在赐婚这件事情上,只是一句话提及。赐婚为闲王妃。又是云澈!易宣的眼眸,又一次闪过狠辣。这是第三次了。又是云澈。当初没有杀死他,是最大的错。易宣一掌拍断了圆桌。“来人,叫孙宁过来。”
“是。”小太监从没见易宣这样生气。被吓掉半条命。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然后一路小跑着去找孙宁了。
孙宁正在东宫的正殿与一头雾水的大臣们闲聊,却见书房伺候的小太监有失礼数的跑进了正殿,厉声道:“站住。怎么如此没规没矩的?”
小太监忙跪了下来,说道:“孙大人,殿下命奴才来找您。”气喘吁吁的,说话还带着颤音。
孙宁听后,眉头一皱,但不敢耽搁,对众位官员拱手道:“各位大人,还请稍等片刻。”然后,便疾步走向书房。等他到了书房,见太监宫女在收拾地上的残渣碎片,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自幼便侍奉在易宣左右。作为钦点的陪读书童,他对易宣的了解却总是不够。但这样的狼藉,一定与紫凝冰有关。他的印象里,从未见易宣发过这么大的火。而现在,能动摇易宣的人,也只有紫凝冰。
“殿下。”孙宁恭敬的给站立在书桌前的易宣作揖。
“其余人全部退下。”易宣的声音里,还带着一股火药的味道。
太监宫女退下后,易宣转身,道:“孙宁,立刻去墨翰,带我的信物,去把夫人带来。顺便招一批杀手,不计一切代价,除掉云澈,将东西拿到。”
孙宁听后一惊,抬头忙道:“殿下,不可。”这时,他才发现,易宣的双眸闪烁着肃杀,透着不容违逆的王者霸气。心下竟然升起了寒意。
“立刻去办。”易宣此刻哪里听得进去话。
“殿下,昨日皇上赐婚,再过半个月,就是婚礼庆典。若是此时将她接过来,让皇上知道了,必然龙颜大怒。再者说,闲王云澈若是一死,那么,三个月后的册封大典定然会拖延下去。大皇子因为此时的册封,私下已经做了很多的事情。现在就在等着殿下错。好在皇上面前参殿下一本。到时候,殿下的一切,这些年的苦心经营,都将化为乌有。”孙宁努力压下了心底渐渐升起的寒意,如是说道。
“住口。”易宣一把将易辰的信扔到了孙宁的身上。
那信上赐婚的字那么的明显。孙宁立刻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殿下。卑职有一个计策。”孙宁转念一想,心下来了一记。
“说。”易宣冷冷的说道,此时,算是有了理智。
孙宁起身,附耳在易宣耳边低语了几句,易宣本来冰着的脸上,挂上了笑意,只是,这笑意却透着冰冷的死亡气息。“这件事情,你下去办吧。”
“是。”孙宁恭敬的作揖,但并没有走,“殿下,正殿还有很多大人在等着殿下呢。”
“走吧。”易宣理了理衣袖,道。
孙宁到底对易宣说了什么?
北疆国王城的某个角落里,黄衣女子将自己的身影,隐入墙角的昏暗里。然后听到整齐的脚步声在巷口跑过。知道脚步声消失,黄衣女子才从昏暗里走了出来。一张柔美的容颜在阳光下像盛开的郁金香一般,矜持的美丽。唇角扬起的弧度却恰似一弯清水,水灵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北疆国王城最繁华的遥玄街,黄衣女子信步其间。柔美的容颜吸引了一批登途浪子的目光,她则像没看到一般,举止优雅,仪态高贵,时而拂面的微风吹对着她垂肩的长发,一阵花香飘过。她从街头,走到街尾,身后便跟了一大片的人。她温婉的回眸一笑,却带着几分得意。可是,当她走上清河桥,有个男子,与她擦肩而过,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时,她的笑容僵硬了。北疆国的女子素来粗犷,多以壮实出名,甚至有的堪比男子。所以,以她的容貌,在这里,可谓倾国倾城。身后那一群人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是,刚刚的男子算什么?她转身走回头路,虽然莲步优雅,却分明快了几分。可是,还是没有跟上。而就在这时,她的侍女,找到了她。
“小姐,大小姐回家了。”侍女像是找了她很久,呼吸有些急促。
黄衣女子听后秀眉微挑,唇边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这倒是有趣。”拂袖转身,“瑾雪,回客栈吧。”
“是。”瑾雪恭敬的应了一声,快步跟上黄衣女子的步伐。两人走过的地方,有很多的血迹。不是打打杀杀,而是鼻血。
回了客栈,黄衣女子深深吐了口气,说道:“瑾雪,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一并说了吧。”然后,就像是点了菜等着上菜的客人一样,安静的坐在软塌上。
“公主,瑾月传来的消息就只有这些。”瑾雪恭敬的站在一旁,此时换回了称呼,却让人摸不清楚。她究竟是谁。公主?难道是二长公主?
第52章 画中人()
“那咱们的人,就没什么消息传来?”黄衣女子不满的皱了下眉头,这么长时间,难道就这点消息嘛?
瑾雪从衣袖里拿出一封蜡封的信,说道:“这是刚刚收到的信。可是,这次蜡封,奴婢不敢擅自打开。”恭敬的递给黄衣女子。
黄衣女子接过信,落款人是她的手下没错。可是,蜡封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