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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紫凝冰并未在意撞的是谁,一心只想着赶紧赶过去,低头道了句抱歉,便要走出巷子,却听身后那人冷冷的说了句:“紫凝冰?”话语带着几分迟疑。
听到自己的名字,紫凝冰自是有些愕然,她特意走的偏向,便是怕与相识的人遇上,怎么走偏向也能遇上?转过身一看,却不知该作何回答。因为撞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与王妃提及的闲王云澈。这才发现自己真是笨,那冷冷的声音,怎么久没听出来呢?
“见到本王,连礼数都没有吗?”云澈冷冷的看着紫凝冰,确定自己并没有认错人。语气生硬,像是生气了一般。
这么一说,紫凝冰忙施礼道:“民女给闲王请安。”素来知道闲王云澈脾气不好,可是,这着实让她吃不消呀。要么无视自己,要么对自己生气。这算什么?
“起吧。”云澈冰冷的看着刚刚还轻快哼着小调的紫凝冰现在却一脸的惶然,竟让他莫名的火大,“本王是虎豹豺狼吗?你露出这番神色是干什么?”
紫凝冰听着这不善的话语,抿了抿唇,道:“民女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刚刚冒犯了王爷,民女心下不安而已。并非惶恐。”
云澈眉头紧皱,看着低着头的紫凝冰,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什么事情那么着急,让你连路都不看?”话说出了口,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多事。
“只是民女刚刚想事入神罢了。”紫凝冰摇了摇头,却不去看云澈。
云澈看出她有事隐瞒,想问却忍下了。他开口叫她就已经是莫名其妙的事情了。什么都不再说,看了紫凝冰一眼便转身离开。
紫凝冰见云澈离开,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心底似是少了些什么,却说不出。也不想多去探究,也继续往那边走,却丝毫没发现,刚刚还在自己手里的信,已经掉在了地上。
某个去而复返的人看到地上的信封,本不欲理睬,却偏偏漏出了信的一角,最巧的,大概是那一角,恰恰是露着“冰儿”两个字的。
紫凝冰走进桃花林,循着琴声到了亭子,看着抚琴的男子,一身湖蓝色绣桃花素衫,与他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着。乌黑的长发没有以冠束之,而是随意的散着,右侧的头发有些许被银线绑着,银线的尾端坠着一颗红豆大小的紫琥珀。她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乐曲,直到一曲终了,紫凝冰依旧站在亭外,唇角扬着最温柔的弧度,眼眸澄澈带着仰慕的看着男子。
“冰儿,每次都只是呆呆的站在那儿看,就好了吗?”男子轻声道,声音低沉浑厚,与这一身放荡不羁的打扮一样,让人着迷。
“是啊。又不会花银子。不是很好吗?”紫凝冰调皮的眨眨眼,吐吐舌,却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男子起身走到亭外,微弯身子,细长的手臂一勾,便将紫凝冰拥入怀中,颇有几分风流的说道:“不花银子,可是却要卖身的,冰儿。”
紫凝冰对于男子轻薄的举止并未在意,更多像是默许。柔柔的笑着,带着几分调皮的说道:“你说,若是这次我再喊一声非礼,可会有人出现呢?”
“这次辰可是不在,这长亭又是桃花林最偏僻的,你倒可以试试,是否喊得来人。”男子说着,揽住紫凝冰的手臂便又用了几分力。
“宣,你要是在用力,我可就要告状,说你要谋杀我了。”紫凝冰感到腰上的手臂加了力道,微微有些难受,便推了推男子。
男子笑着放开,说道:“刚刚只是小小的惩罚,是你让本宫等了这么久的后果,不过,若是再让本宫等久了。下次可就不会这么简单。”故意俯身与紫凝冰对视,甚至于距离都微妙的让人误会。
紫凝冰听了,倒是反过来怪起了男子:“宣,说到这个,好像应该是你的错了。要不是你搞偷袭,我也不会因为着急过来没注意路,与闲王撞了个满堂彩。还要被他冷冰冰的问话?我没有怪你竟然突袭,你反倒先怪气我来了?”说这话时,倒是有几分理直气壮了。
“怎么又是闲王?”男子听了紫凝冰的话,皱着眉头,似是对闲王甚为上心。
“你怎么会说又是?”紫凝冰听了一愣,有些惊疑的问道。自己明明只提过一次闲王的呀。
“昨日我到辰那里,听辰说,你可是对这个人赞不绝口呢。莫不是看到他,偶遇便故意撞上?”男子像是吃味,又像是调侃。
听了这话,紫凝冰的脸上,飘了两朵红云,辰竟然这个都要跟他说!哼,这个她记下了。但是,紫凝冰瞪了一眼男子,鼓着腮道:“易宣。你说我故意撞上是不?那好,下次遇上,我就直接抱他。哼。”俏皮的瞪大眼,冷哼的撇过头。
易宣听了,知道紫凝冰这是急了。心下却觉得委屈,本来是玩笑,想要她哄哄自己,怎么就这么一句话就急了?而且,这样岂不是又要他哄她了?无辜的忙道:“冰儿,我这不是玩笑嘛。你去抱他干嘛?多冷啊!闲王是个冰块,抱着会把你冻死的。”
“哼。”紫凝冰气鼓鼓的哼了一声。推了一下易宣,就是不打算原谅的模样。
易宣心下叫屈,却哪里敢为自己争辩?他太了解紫凝冰,忙讪笑着说道:“冰儿,冰儿,不提他,不提闲王。一年没能见你了。你也不想,这么斗气的跟我这样下去吧?”
“你也知道一年没见,见面就会欺负我。”易宣的话软了下来,紫凝冰嘟着嘴,神色也柔和的很多,眼波看似平静,却多少透着委屈。
第29章 凤凰()
醉红楼的蕴尘阁里,依旧是只有乐曲和冰蓝的舞,云澈的面前依旧是一坛般若酒。可是不同的是,这次云澈连看都不曾看过冰蓝一眼,桌上放着的信被酒水渍湿,有些字已经被晕染的看不清,但他却依旧眉头紧锁的盯着那封信,似是要将那薄薄的一页纸看穿一般。
一曲终了,冰蓝倒觉得这个云澈甚是让人着迷。除了那冷峻的外表,就是神秘的身份。她曾经向妈妈打探过,却不想,妈妈竟只是说,他非一般公子少爷,莫要对他动了心思。可是,越是神秘,越会想让她靠近。冷峻的气息,清冷的般若酒,都让她对他多了几分心思。见云澈今日一直低头看着桌上的信封,她却不知道,那信上究竟是写了什么,要比她还有魅力?
冰蓝莲步轻慢,走至桌前弯着身子,若隐若无的露出胸前一片春光,声音轻柔中带着几分妩媚:“云公子,今日不看冰蓝,可是冰蓝跳的不好?”
对于突然靠近的冰蓝,云澈本不欲理会,却怎想她靠的如此之近,轻喘的气息竟然扶过脸颊,些许痒痒的感觉,让他不由的皱着眉,抬头对上冰蓝的眼眸,却不想无意的碰到冰蓝柔软粉嫩的红唇,先是一怔,刚要推开冰蓝,冰蓝却不知数的凑近,让本来只是微微碰到的双唇胶着在了一起。
对于冰蓝的主动,云澈觉得难堪,更有一股说不出的愤怒,毫不留情的将冰蓝推开,力道大的竟将冰蓝推倒在地,一旁的乐师看了一愣,却都不敢吭声。
“公子?”冰蓝没有料到,便是她主动吻他,云澈却就这么推开,像是对她没有半分的兴趣。这让她这醉红楼的花魁,感到难堪。她不信,会有男人如此对她。
“不要再有下次。”云澈冷冷的说道,眼眸闪过一丝狠辣。然后将桌上的信随手抓了起来,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看着云澈离开,冰蓝觉得无比的恼怒。想到刚刚的警告,她竟然如此的丢脸。她暗暗下定决心,定然要让他拜倒再她的裙下。
“张婶,你说,这里是不是太小了?”君君一身华服,坐在庭院里看着自己的居所,若有所思的问道,眉目间,却没了当日的单纯稚嫩,透着骨子傲然。
一旁的张婶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君君,回道:“小主,这里不是太小,而是非常小。”
“张婶,去差人弄些冰来降降温,可好?”君君抬头看着张婶,似是询问的说道。
张婶摇了摇头:“小主,现在刚立夏,怕是会受寒。若不咱们去御花园走走?奴婢听说这几日淑媛娘娘常去那里,小主何不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给淑媛娘娘请安。”
“也好。”君君起身拂去衣服上落的花瓣,便与张婶走出了寝宫。
晴柔正在御花园的花池赏鱼,突然听到一个带着几分调皮稚气的声音:“奴婢给淑媛娘娘请安。”
晴柔转头看向君君,一时却想不起是谁。这时她身边的笑月低声说道:“这是新进的玉美人。”
晴柔这才想起,笑着说道:“本宫这记性不好,玉美人莫要见怪。”抬手虚扶了一下君君,“今日本宫正道无聊。这便见着了玉美人,看来上天对本宫甚为眷顾呢。”
“娘娘抬爱了。”君君坐在晴柔一侧的石凳上,颇为恭敬的模样,倒是让人觉得欢喜。
“怎么是本宫抬爱。这不是事实就在眼前的嘛?”晴柔温柔的笑着,拿起桌上的点心,递给君君,说道,“来,玉美人尝尝这鸳鸯糕。这可是本宫最爱的点心。”
君君恭敬的接过糕点,细细看了看,说道:“这糕点在民间,都叫它公母饼呢。”
“公母饼?”晴柔有些迟疑,然后说道,“民间的叫法,倒是庸俗的有趣。”似笑非笑的模样,却叫人难以捉摸。
“是啊。就是太过庸俗了。”君君应和着,“奴婢听闻前些日子娘娘身体不适,皇上不许奴婢们前去打扰,不知娘娘现在可是好了?”
晴柔柔柔的笑着,说道:“本宫没什么大事。只是皇上太过紧张,这才使得与诸位姐妹少了联系。倒是也让玉美人挂心了。”端庄大方,却是掩下了很多东西。
君君这次倒是没有接话,只是恭敬的笑笑。
晴柔看着君君,总觉得这个玉美人并不似先前夜煜轩说的那番单纯。“对了,玉美人,听说你与冰小姐关系甚好?”
突然提到紫凝冰,君君着实楞了一下,旋即笑着应道:“是啊。姐姐与奴婢是最亲的了。”可惜,她说出的“姐姐”却生硬了太多。
“不知这个冰小姐脾气如何?”晴柔细细看着君君,自然将君君的微怔和生硬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心下对君君的话多了分质疑。但,她私下了解的确实是二人关系甚好,淑香玉甚是喜欢粘着紫凝冰的。
“娘娘,可是姐姐冒犯了您?”君君听了,心下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迟疑了片刻问道。
“玉美人多心了。只是最近关于冰小姐的传闻听多了,本宫心下好奇,今日又遇上玉美人,忍不住就问了。若是不便说倒也无事。”晴柔掩口笑了一下,如是说道。
君君听了,神色微暗,却也只是一瞬,忙道:“只是奴婢紧张姐姐,这才误会了。还请娘娘莫要怪罪。”
“哪里的话。倒是看香玉紧张的神色,本宫倒是有几分羡慕那冰小姐,有香玉这般要好的姐妹。”晴柔善解人意的笑着,却在话语中换了称呼,倒是将二人的关系拉进。虽然对眼前的君君有些怀疑,但是,如今若说这皇城之中谁最是说的上话又自由出入皇宫,怕是只有这二龙一凤争过的紫凝冰了。若是能与紫凝冰相交,倒也未曾不是好事。
君君对于晴柔突然变了的称呼有些不适,慢了几分才应道:“娘娘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