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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泪水。
“快别哭了,伊莎贝拉小姐,被人看到要误会我欺负了女士。在遥远的东方古国有位诗人曾经说过‘女孩子都是用水做的,眼泪留的多了,生命便会提前枯萎。’”刘利知道她已经走出了心里的阴影,所以说笑了一句。
“哦,克劳福德先生,您知道的诗人可真多,这位东方古国的诗人又叫做什么?”伊莎贝拉破泣为笑,颇有些神往的问道。
“啊,据说那是位公爵家的次子,是个含玉而生的花花公子,惯会惹哭女孩子的人。”刘利随口胡扯道。
“那可真是个差劲的人‘玉’又是什么?”伊莎贝拉见刘利见多识广,顿时来了兴致,连连追问。
“玉啊,那是东方的一种好看的石头”刘利左右无事,也就随着对方摆起了龙门阵,顺带打发掉路上无聊的时间。
时光在聊天中飞快流逝,马车似乎转瞬间便进入了诺里奇。刘利特意吩咐车夫停到了邮政公共马车的站点,这才和伊莎贝拉下了车。
“克劳福德先生,再次感谢您的帮助,我永远都会记得您的恩德的!”分别在即,伊莎贝拉是满脸的不舍,虽然只认识了不到一天,但她已经把刘利当成了很好地朋友与人生的导师。
“不必客气,伊莎贝拉,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以后的路终究要你自己来走。要记得‘过去属于死神,未来属于你自己’”刘利一语双关,包含深意。
“咦?这又是哪位不知名的诗人的句子?”伊莎贝拉俏皮的问道。
“额这是我另一个在伊顿公学的学弟写的”刘利颇为尴尬地答道。他又忽略了雪莱也还没成名的事实,于是转移话题道:“祝你一路顺分,伊莎贝拉。”
“哦,是的,先生,我要开始我的新人生了,我们有缘再见!您去忙吧!”伊莎贝拉先上前拥抱了刘利一下,然后才转身走上了公共马车。
刘利又伫立了一会儿,目送公共马车脱离了视线,这才吩咐车夫将他带到了位于诺里奇东区的克劳福德鞋帽厂。
克劳福德鞋帽厂的规模并不是很大,工人只有30余,对于鞋帽的加工也都是纯人工打磨制作,并没有引入蒸汽机等设备,不过工厂出产的鞋帽质量算是上乘,很得乡绅阶层的喜爱,在诺福克郡口碑很好,每年都能给刘利提供接近1000镑的纯利润。
刘利到了工厂后,也没多做解释,直接将负责人找来,将自己把天然橡胶涂抹在皮靴和布匹上以制作雨具和防水布的想法跟他说了。
负责人麦金托西先生原本也是一位技术工人,所以在听了刘利的想法后,觉得他有些异想天开,可等他指挥人真的将天然橡胶溶解在了煤焦油里后,又觉得橡胶制品大有可为了。
“你们先琢磨一下工艺,然后尽快给我做出几件雨衣、雨靴以及放水衣帽的样品,我要把它们带去伦敦。”刘利吩咐道。
“好的,先生。这会是我们将来的主打产品吗?那现在的产品怎么办?我们的产能只将将能够满足现在的订单,如果引入了橡胶制品我怕人手不够”麦金托西先生先是答应了一声,接着又有些为难。
“哦,麦金托西先生,我要样品不仅是要去伦敦推销我们的产品,还是去拉投资啊!橡胶制品的市场可是很广阔的,这个小小的厂房哪里满足的了?扩大规模简直是必然的,到时候您可能要管理比现在多四五倍的人了!”刘利笑着解释了一句。
“啊,上帝,我真怕我没那个能力!”麦金托西先生也被刘利规划的美好前景给忽悠住了,丝毫没考虑这还是没影的事。
接下来几天,刘利便在埃弗灵厄姆与诺里奇两处奔波,一边抽空将骑马这一技能重新学会了,一边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关于橡胶的知识填鸭给工人们。
终于,在12日这一天,他拿到了想要的样品:男女各三件不同样式的雨衣,六双不同号码的雨靴,以及六顶漂亮的防水帽和类似后世冲锋衣的防水服。
刘利将这些样品仔细的看了看,觉得雨衣和雨靴除了颜色难看的缺点外,款式什么的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这都是他借助后世的见识亲手设计的,怎么也比这时代的东西新潮(他自认为而已)。
搞定了样品的事后,刘利吩咐麦金托西先生注意将橡胶的事保密后,便不再耽搁时间,坐上马车赶向了曼彻斯特。
由于这一路上不可避免的要经过一些杳无人烟的荒凉地带,吸取了宾利先生教训的刘利决定多带上几个人,让他们骑马跟在自己马车的左右,护卫自己的安全。
一路颠簸,就在刘利觉得自己快要散了架时,他们一行终于于8月14日上午抵达了曼彻斯特。刘利在这一天什么也没干,而是在旅馆内结结实实的休息了一天。
“这年月的旅行真是受罪!英国的路况还算好的,马车也远比同时代的中国技术先进,就这样还把我折腾的够呛,要是以后去中国的古代做任务要怎么活啊?不行,这次任务中我一定要把充气轮胎和减震弹簧技术研究出来,这样不但现在能舒服一些,以后的任务也用得上!”刘利心里暗搓搓的发着誓言。
8月15日,缓过劲来的刘利来到了他投资的纺织厂约见了工厂的管理人、同时也是另一位投资者的约翰桑顿先生。桑顿先生是一个高身个儿、阔肩膀的人,他只有二十岁,但长着一张严肃坚定的脸孔,怕是说他已经三十也有人会相信。
“克劳福德先生,欢迎您的到来。”桑顿先生主动的和刘利拥抱了一下以示欢迎,但其实他心里一点儿也不喜欢刘利的到来。他虽然接受了亨利克劳福德的大笔投资,但却并不希望这位来自伦敦的公子哥对工厂指手画脚。
刘利很容易便从对方的脸上察觉了其实际心态,毕竟桑顿先生年纪还太轻,城府也有待锻炼,实在不是商场老狐狸刘利的对手。
刘利察觉后颇有些哑然失笑的感觉,这年月商人和资本家的地位还不是很高,他作为一位绅士,哪会自降身份的参与商业经营?就算是橡胶产业,他到了伦敦后都会另找代理人的,更何况这个小小的纺织厂?要知道他到这里可不是为了抢班,而是来送商机、送金点子的!
寒暄过后,刘利将准备好的生产‘棉纱毛巾’的资料递给了约翰桑顿。这是他昨天花了一天时间做的商业计划,应该说很有可行性。
“桑顿先生,请您看看我的这份计划,我觉得它充满了商机。”刘利的话不多,却充满了自信,这既是对自己的信心,也是对他的合伙人的信心,他相信面前这个白手起家、刚刚二十岁便挣下这一份产业的小伙子在看过计划后绝对能明白其中的价值。
约翰桑顿见刘利说的那么笃定,觉得可能真的会有什么惊喜在里面,便接过了计划书,认真的阅读了起来。
事情果然不出刘利的预料,桑顿先生从一开始的审慎怀疑、不情不愿,到后来的认真思索、探讨细节,转变不过是前后一小时的时间。这让得刘利颇为得意。
“克劳福德先生,我需要看到实际做出来的毛巾的效果如果真的如计划书上描述的那么美好,那我会如你所愿将产能全部倾斜到毛巾以及洗浴用品的制造上!”在将计划书中的问题一一与刘利讨论过后,桑顿先生如是说道。
至此,刘利北方之行的所有目标都已经达到,只等毛巾的样品做出来后一并带回伦敦了。
13《傲慢与偏见》12()
棉纱毛巾的效果自然不必说,至少比这个时代用来擦脸擦手的那些手绢、布匹好用多了,不论是吸水性还是舒适性。所以,在测试过生产出的样品后,约翰桑顿简直比刘利还要兴奋,几乎将全部精力都用在了筹划如何将毛巾推广出去上。
刘利适当地也给了几个建议,不外乎颜色要多种多样,这样才能让那些太太小姐们喜欢,毛巾上不妨织出一些画作、图案,这有助于向有品位的绅士推销等等,然后他便彻底撒手不管,只在第一批产品出厂后扣下了一箱,用于伦敦的交际使用,当然,也是为了更好地打广告。
在这期间,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18日,刘利也打算返程回伦敦了,距离和丽丽约定的日子也没剩下几天,他可不想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误了与丽丽的约会。
于是在19日一早,刘利便出发了。而约翰桑顿在送别他时流露出的不舍之情倒是真心实意了很多,看得出来他已经认可了刘利这个伦敦来的公子哥了。
与来的时候走林肯、诺丁汉、南约克进入曼彻斯特不同,回程因为是直抵伦敦所以需要路过峰区。峰区是英格兰中部和北部的高地,主要位于德比郡北部,这里虽然自然环境颇为秀美,但却因为地貌大多是以石灰岩与砂岩为主,所以到处都是荒原,几乎没有人烟。
这也就导致了马车一直低速行驶的刘利一行,在19日傍晚处于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状态。
“奥利弗,离下一个可以休息的村镇还有多远?”刘利看了看表,已经快七点了,他们这一行人都有些人困马乏了。
奥利弗是刘利从曼彻斯特雇来的向导,他从队伍最前方骑马靠近马车,回答道:“克劳福德先生,这里距离最近的巴克斯顿也还要5个小时!”他也没提让马车提速的事,因为天都快黑了,这时候加速是很危险的。
“那这附近有没有可以借宿的地方?”刘利想到之前伊莎贝拉来自己庄园借宿的事,所以问道。
奥利弗仔细的想了想后,有些踟蹰地说道:“从这里往东北方向,大约两英里外有座桑菲尔德庄园,是一位罗彻斯特先生的产业,不过据说这位先生脾气古怪,而且那庄园阴森森的,并不是投宿的好地方。”
“桑菲尔德庄园!罗彻斯特先生!这是简爱?”刘利对于时不时的能听到一些熟悉的名字已经习惯了,他甚至还调侃着想道,“呼啸山庄、简爱都已经有了,那我什么时候能遇到艾格妮丝格雷?这样我就能集齐勃朗特一家的卡片,获得‘文豪三姐妹’成就?”
想是这样想,但刘利却并没打算去桑菲尔德庄园坐坐,那里面可是住着一个随时可能把房子点了的神经病,去那里借宿安全系数太低了
“还是算了吧,往东北走算是绕了远路,不若加把劲尽快赶到巴克斯顿。”刘利最后还是这么吩咐道。
听了他的话,奥利弗也是松了口气,他委实不愿意去桑菲尔德投宿,他的一位表亲费尔法克斯太太就是桑菲尔德的管家,他在几年前曾在那里住过一晚,但不论是悚然的笑声还是无缘无故着起的火焰都不是那一晚美好的体验,以至于他再也不想去到那个地方了。
四个多小时后,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坐在马车上的刘利也昏昏欲睡起来,就在这时,马的嘶鸣声突然传来,车子也是骤然而止,刘利因为惯性险些一头撞在车厢上。
“马修,出了什么事?”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刘利立刻向马车夫询问。
“先生,我们好像撞到人了!”马修有些迟疑害怕的声音传来。
“撞到人?这么晚,怎么会有人走在路上?”刘利有些吃惊,连忙下车查看究竟。
他刚一下车,便看见自己的几个随从都围在马车前方,奥利弗正蹲下身子检查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