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像是一泊湖水,即使望不到底,还是明澈动人的绿,阳光下甚至会显现出介于银色与蓝色般的美丽光色,没有丝毫属于阴影世界掌权者的灰暗诡谲。
希瑞尔略微偏头侧开他的手,把托着下巴的胳膊放下,坐直身体试图把自己从这个过于暧昧的境地中解救出来,但是尤利西斯觉察到他这个意图之后,一点都没客气得把另一只手也撑到了椅背边缘。
现在他似乎整个人都被眼前这个男人禁锢住,压迫感倒是次要,这个姿态让人觉得着实不爽。
“尤利西斯。”希瑞尔缓慢得唤了他一声,语气中带着警告。
“告诉我答案,希瑞尔。”他微微笑着,越是这样笑,越是没有任何动摇。
“你不应该知道。”希瑞尔同样坚持己见,“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应该知道。”
尤利西斯沉默得凝望了他片刻,似乎在探究他这样说的缘由。然后他缓缓松开手,直起腰身,居高临下望着他的脸,视线仍然没有离开那双冰眸。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一缕发轻轻触碰到他的脸,似乎只是无意识的动作,因为彼此的眼眸都在交换着某种不知名的信息,最后他说:“你不会想要我亲自去查的。”
几乎是话音落地的瞬间,希瑞尔眸中一黯,自瞳眸深处骤然卷集起的风暴充溢了瞳仁各个部位。越是生气的时候,他的瞳色看上去越浅。若是冰上燃起火焰,冻结的岩浆上辉华出动态时的色泽,那么定然就是这种模样。
“我生气了。”希瑞尔一把抓下扣在脸颊上的那只手,冷冷甩开,“离我远点——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他起身就准备往外走,马上又被揽着肩膀按回到椅子上。尤利西斯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无奈表情:“好吧好吧,是我的错我不该威胁你不过,我想我现在的时间多的是或许你可以给我讲个故事?”
“故事要不然童话?嗯,童话都是假的——这个比较好。”又是那个看不出假却偏偏令人头疼的温煦笑容,“嗯?”
希瑞尔淡淡望了他一眼。
他马上又改口:“我求你给我讲!”
希瑞尔盯了他半天,见他似乎抓着底限不肯放了,缓慢得闭上眼睛,又缓慢得睁开眼睛。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孩。”
尤利西斯闷闷得笑出声来,在接受到两束杀人般的冰冷视线后,他用手捂住大半张脸,转为无声无息笑。
“他有一个父亲,一个母亲,还有一个外祖父。”
“时间跟人物都有了,地点呢?”
“他们在城堡中快乐得生活着。”
“后来呢?”尤利西斯笑得很开心。
“后来他的父母死了。”希瑞尔冷冷道,“再后来他的外祖父也死了。”
——“这个故事结束了。”
他撑着椅子的扶手站起身,转过头离开。走了几步手臂上便是一紧,两只胳膊环绕过来将他紧紧抱住。肩窝里搁上一整颗脑袋的重量,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似乎借由着这样的姿态,传递过来——只是一瞬间——下一瞬间,身后那人便松开了他。
尤利西斯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笑容:“原来这就是真相。”
“真相连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希瑞尔嘲弄道。
这个世界上,或许再没有比尤利西斯更了解希瑞尔的人?因为他知道有关他的最多的秘密?那些潜藏在心脏深处不为人知的情感与思索,也只有他,一眼就看得出来,一句话便能听明白。可或许,那个时候,他遇上故事里这个小孩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一步。
对于希瑞尔来说,他所认为的,想要保护一个人的最好方式,那便什么都不让他知道。
然而自己现在仗着他在这个人心中的地位,硬是逼着他说出来了。
银月公爵夫妇与老紫丁香伯爵的死亡,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实,为何要特别指出——希瑞尔什么都不说,只说了这些,便已经是重点指明了——于是两场死亡,其中总有两场悬念。他说的城堡,指的就是那片以艾尔玛女王陛下命名的领地中的白色城堡,代的就是英格兰。
希瑞尔对他父母与外祖父的死有怀疑,而且他甚至怀疑幕后黑手是国家机器这样恐怖的猜测,所以他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昨天发生的与它有关?”尤利西斯缓缓道。
“我不知道。”希瑞尔随手抚平手臂上的衣褶,心平气和道,“我只是说了一个虚假的童话,一个可笑的故事,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尤利西斯盯着他又回复了清透的瞳眸,忽然很想伸手摸一摸,但他忍住了:“我现在心情不好,你说怎么办?”
“自己去找乐子。离我远点。”
希瑞尔转身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来,扭头又回到书桌后面坐下,抬头冷冷看着某人。本就是他的地盘,凭什么要让这货。
尤利西斯挑着眉毛又笑起来,手掌盖着大半边脸,许久之后才放下手,温柔得承诺道:“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做。”
希瑞尔默默回望。
他一个字也不信。
希瑞尔在巴黎停留了将近一个星期。
莱欧克宅邸中有两个大书房一个藏书室。原本只有一个书房,由紫丁香的继任者代代相传。也正如大多数彰显最高权威的事物一样,整个布置都体现着大家长式的沉闷与庄重、尊贵与压抑。
希瑞尔年少时在这里待的时间不算短,同样不习惯外祖父那书房的氛围,原先是辟了个向阳面环境更好的房间临时充当一下,但在外祖父逝世之后,他成了紫丁香的主人,却也没搬过去,反而是挑了个符合身份又采光好些的地方又辟出个书房。
或许是因着外祖父是在那里逝世的,于是让希瑞尔心中产生某种芥蒂,除了老弗雷时不时进去打扫一下修整一下,他再不曾踏入过。就算想看的几本书只有那大书房里有,也只是吩咐弗雷或者奈登帮忙拿一下但是他现在不得不进去,并且仔细端详所能见到的一切。
所有的东西在弗雷那里都列有名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书房里所有东西的摆设,他能肯定没缺任何东西,那就是没缺。但是希瑞尔知道,若事情真如他自己所预料的一样,那么潜入者要寻找什么绝不可能绕过这间书房。
——这里是外祖父最后停留的地方。也是他最有可能留下东西的地方。
希瑞尔站在房间中央一动不动。壁炉,壁画,装饰极少,一个房间,有三面全是直耸到天花板的书架,可见藏书之多。这些书,就连希瑞尔所涉猎的,也仅仅是其中一小部分,如果要藏什么猫腻的话,最有可能会是在什么地方?
大早上的进来,直到中午希瑞尔还是维持着一个站立的姿势没动弹。最后扭头看前来唤他用餐的奈登,吩咐道:“把族谱找出来。”
转身去餐厅。
希瑞尔脑袋中一个最可怕的念头正在逐渐成型。
他敢肯定他的父亲与母亲的“意外”绝对有内。幕,最有可能牵扯的就是英格兰王室亦或是国家机器。外公绝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为何外公会保持沉默?
只有权衡利弊、沉默比追查更有利的情况下,外公不得不沉默可这种情况如何产生?
或者是真相是连他这位当事人的父亲,都因为某种原因而无法去触碰;或者是被迫达成某种协议,以沉默交换什么;或者是幕后的某样东西威胁到了他仅剩的继承人希瑞尔所以他只能装成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甚至从不向任何人透露,包括希瑞尔。
也就是说外祖父的认知中,希瑞尔知道这些比不知道更好。
那他还会留下什么吗?
会的。一个优秀的掌权者,无论面临何种境地,总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哪怕自己的继任者永远不可能发现。
眸中泛过淡淡的冷光,希瑞尔嘲弄得敛了敛眼睑。
若事情真如外公想象的一样简单,那原版是如何壮烈的?那蠢货虽然没自觉了一点,但是不纨绔不拉仇恨,只不过苦恋了个女人罢了,最后怎能落得那样的结局?
英格兰的大贵族,仅剩的五位公爵之一,银月领地的主人,艾尔玛女王的唯一直系后裔如此光鲜的身份他那死去的父亲难道不也是这样的么?
可原来名义上最尊崇他的那些人才是期待着他消失的罪魁祸首。
作者有话要说: 3。17
目前已出场人员名单(名字出场也算出场)
炮灰一号:希瑞尔——弗雷德里克(老管家)、奈登(现任管家);凯里(情报组织复仇者负责人)、艾维(商业联盟负责人);劳伦斯(挚友,尤金家族继承人、意大利船王),尤利西斯(挚友,佣兵组织天使十二翼首脑,候选cp之一);维拉妮卡(挚友,英格兰长公主殿下、土耳其王储妃)
炮灰二号:盖文哈伯特(哈伯特二公子)——狄伦(长子,家主),莉莲(哈伯特小姐)
炮灰三号:罗奈尔德j克卢莱蒂西亚(医生、科学家,未来的亚特兰蒂斯负责人)——阿什(其师)
炮灰四号:克里斯蒂安贾斯汀圣路易(圣路易家族继承人)
炮灰五号:xxx——(某国王室私生子)
炮灰六号:xxx——(阴影世界某组织首脑)
传说中的女主:奥萝拉凯恩——菲利克斯(其父),克劳瑞丝(继母)
其他:黑玫瑰君(候选cp之一),唐(候选cp之一)
ps:下章剧情过渡,整死老狐狸,奥萝拉开始黑化,最后一个公共章把某个至今只有名字没有出场的候选cp拉出来遛遛v章开始,传说中的女主与炮灰的碰撞就会开始鸟
pps:作者很苦逼。
要复习一个月后的教育局教师招考(艾玛关系到人生饭碗儿的大事啊)+今天之内得整出毕业论文开题报告与文献综述(恨死指导老师了昨晚才知道还有这回事儿啊擦)+为明天与后天的更新存稿(自作虐不可活啊谁来救救这只货)苦逼的作者都不想活了
于是唯一的安慰留言数不到20作者就剁手趴地罢更(‵′)
不,20太没挑战了
那留言数不到30作者就剁手趴地罢更(‵′)
26剧情过渡中()
希瑞尔捧着厚厚的族谱在书桌后发了半天呆,就像他先前在大书房一动不动站了一上午一样。这种时候视线总要有个停放点可以帮忙搁起来,而直到太阳西落,漏过窗户的阳光由明朗渐渐转为阴沉,年代久远的书籍与家具特有的木香与湿气发散出来,他才发现,自己盯着看的,一直是那枝黑玫瑰。
书桌的款式是他亲自选定的。外表看着寻常,装饰也极少,但仅仅是本身的材质便已经奢华无比。而且整个内里都是被改造过的,各项功能完全数控。桌上只放置着几本未读完的书,一个笔盒,简单朴素到极致,于是那只纯白透明的水晶瓶,才让人觉出几分突兀来——虽然那株纯黑色泽的花雍容贵雅得与这书房的氛围其实很贴合。
没法不耿耿于怀!那样近乎羞辱的举动,完全被压制的挫败,哪怕是上辈子他都没吃过这样的亏!更何况还不能报仇。
当年初遇劳伦斯的时候,仅仅是被对方占了口头上的便宜,他便让那货倒霉到人神共愤可如今对那个男人却完全一筹莫展,不清楚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