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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吃的很高兴。
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人,而且之前的一些亲密的行为,让顾晓寒每每见到端木景都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现在住在这里,两个人之间的接触是不可避免的。作为一个上市集团的董事长,端木景每天需要处理的事情非常多。通常这样的时候,她会用眼神示意陈鹏休息一会儿,同时递上一杯清茶。晚些时候,夫仔睡了,他会陪她坐在沙发上看儿美剧。只是,他实在不认同她的爱好,每每看到《识骨寻踪》里面那些血肉模糊的场面,他总是暗暗皱眉,而她却看得十分入迷。
这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一周,两人之间也形成了一些默契。这天下午,急诊中心收治了一个危重患者,为此顾晓寒忙碌了整个下午,十分疲惫。
“顾医生,要不要给您订饭呀?”夜班护士小张正笑眯眯的站在她面前。
订饭?顾晓寒下意识抬眼看了看墙上钟表。时针已经指向晚上7点40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个时间端木景应该是一个人在家里。夫仔下幼儿园会被接到邢皓远妈妈家。通常差不多8点半左右,邢皓远会把夫仔送回来。不过,相信就算没有她,他也不会让自己饿死是不是?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顾晓寒似乎已经习惯了每天早早回到家中,准备两人的晚餐。对于这样的认知,她的心里一阵烦躁,惊讶于他这么快就已经对她产生了影响。
于是,顾晓寒索性在医院吃了饭才回去。
可是,当她打开公寓门,眼前的情景便足以令她呆立在现场。
这是一幅怎样的情景?
邢皓远坐在餐桌前手里握着一杯水,朝她微微一笑:“今天这么晚?不过时间刚刚好,你吃过饭没?要是没吃,正好一起。”餐桌上的饭菜正冒着热气,似乎是四菜一汤。
一起?顾晓寒皱皱眉,在玄关处脱鞋:“你……”平时这个时间,应该是邢皓远带着夫仔回来不久,怎么今天他却在做饭?做给谁?他自己还是端木景?难道端木景没让张嫂或陈鹏来准备晚饭?难道他一直在家里等着她回来做?可是,时间已经这么晚了,他还在恢复中,顾晓寒的心中升起浓浓的歉疚的情绪。
“因为下午行里开会,我今天也回来晚了,但是又不想影响夫仔晚上的时间,就直接带他回来了。没想到,端木也没吃饭,我就做了些。要不要一起?”邢皓远见顾晓寒没吱声,继续说:“夫仔在客房玩儿游戏。”
端木?有没有搞错?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他不是从来都是景少吗?只有他那几个好友才能叫他景或阿景。怎么邢皓远竟然叫他,端木?而他,似乎并不介意。她真是不能理解,男人之间的友谊到底是通过怎样的认知建立起来的。
顾晓寒怎么看着坐在餐桌上的两个男人怎么别扭。邢皓远和任何人在一起都没问题,但是此刻他和端木景坐在一起,还能和平的共进晚餐就能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她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她看了一眼正在优雅的喝汤的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抽出了一下。
“你到底要不要一起吃?”喝汤的男人终于开口了,但是他却始终没看她一眼,反而转向旁边的邢皓远:“味道不错。”
英俊的男人开了尊口,嗓音低低沉沉的,像极了大提琴般的质感,似乎还带着微微的共鸣声。明明语气中听不出有多少情绪在里面,可是偏偏又显得很平常,很随意,甚至若是旁人听起来能隐隐的听出有一股颇为亲密的感觉。
邢皓远看看呆愣的顾晓寒,给她也盛了一碗汤:“过来吧,我做的青瓜竹荪汤,口味比较清淡。”那语气仿佛是在召唤迷途的孩子。
“哦。”顾晓寒放下背包,在餐桌前坐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两个男人此刻竟然能安然无恙的坐在一起吃饭,聊天。那情形不亚于一对相交多年的挚友一样,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172章 这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高大的少年朝他扑过来,迎面朝他挥动了拳头。他敏捷的一低头,闪过身子,一脚踢在他的少年的肚子上。少年哎呦一声面朝下跌在地上,脸上顿时一阵***,抬手一抹,黏腻粘手。
“啊!老大,打死他,打死他,我……我出血了,好多血!啊!”先前的那个少年发疯了似的大喊。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冲了上来。
其余四人见自己人受伤了,还见了血,都红了眼睛。于是,几人互相对视了一下,一起朝端木景冲了过来。原本,他们也只是想从这个有钱人家的小孩身上抢点值钱的东西。但是现在,他们打算不这么轻易放过他了。
端,空出双手在身前做好防御的姿势,警惕每一个人的动作。出拳,下蹲,拧腰,踢腿,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不过,毕竟他还是个10岁的孩子,时间一长体力渐渐不支,身上脸上也挨了不少下。但是他仍然坚持着,他可以让他们拿走任何东西,惟独胸针不可以。他倒在地上,护住头,手中始终紧紧的攥住胸针。
就在他觉得自己的意识都有些模糊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凭空出现,清脆甜美:“住手!你们不可以打人!”
他努力睁开眼睛,一个身着粉红色公主裙的小女孩蹲在他面前,红扑扑的小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哥哥,哥哥!你流血了,疼不疼?”小女孩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小手绢轻轻的擦拭端木景的额头,小嘴巴轻轻呼着气:“呼呼……不疼,不疼哦。张伯已经把那些坏人赶跑了,你别怕!”
“小小姐,这位小少爷受伤了,我们还是把他送到医院吧?”张伯看看自家小姐,又看看躺在地上的端木景。眉头皱了皱,鸿远?不知这是哪家的少爷,怎么会一个人走在这里?幸好被小小姐看到,不然……唉!
然后,端木景感到自己被一个结实的臂膀抱起,似乎准备离开这里。哦,可能是去医院吧,他想。他的全身都很疼,头也有些晕晕的。
就在这时。
“少爷,少爷!在这儿!”
紧接着,端木景就听见了自家保镖和司机的声音偿。
“我的天呐,少爷受伤了!”
这些人,正是在学校找不到端木景的保镖们和司机。他们因为找不到自家少爷,急的不得了,好在校门口的保安告诉了他们端木景离开时的方向,于是他们一路寻找了过来。
“不行,你们不能带走他!”小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万一你们是坏人怎么办,我要送小哥哥去医院。”小女孩张开小小的手臂,倔强的拦住众人。
“这……”保镖们很为难。这个小女孩看起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们也不好强行做什么,一时间一群人就僵在那里了。
“小哥哥,我带你去医院。”小女孩的声音柔柔的,软软的。
端木景看着她,大大的眼睛里闪着灵动的光芒,眼神关切,小脸蛋有些婴儿肥,红扑扑的,仿佛是一个小天使,于是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经过医生检查后,端木景并没有什么大的伤害,基本都是皮外伤,处理伤口后,又输了点液体,他感觉自己好多了。
“小哥哥,你好些了吗?”小女孩趴在床边,乌黑晶亮的大眼睛正看着他:“院长伯伯说,你休息几天就好了。”
端木景看着小女孩,目光温柔,将一直握在手中的胸针低到她的面前。
“哇!好漂亮哦!你是要送给我吗?”
“嗯。”
“真的?”
“真的。”
端木景真的把胸针送给了小女孩。他本以为,还会遇见那个小女孩的。但是,这件事后,很快他和沐承浚以及唐蕴杰他们几人就一起被家人送出了国。所以,自此之后他都没能再见到小女孩和他的胸针。没想到,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竟然在顾晓寒的家中发现了那枚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的胸针。也让他重新回想起了那段弥足珍贵的回忆。
随后,他又从书架中找到了几本相册。从而更加确定,顾晓寒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那一年,他10岁,她4岁。现在,他34岁,她28岁。
当年,她从他的生活中那样轻易的就消失了。现在,他不会再把她弄丢,也绝不放手。她是他的天使,从前是,现在也是。
顾晓寒中午回家的时候,书房的门依然紧闭着,端木景应该在和陈鹏交待公事吧。她今天意外的接到外公的电话,说是让她晚些时候陪他出席一个拍卖活动。但是礼服什么的仍然在她的卧室里,原本她想和端木景说一声再进入的,毕竟这段时间一直是他住在里面。不过转念一想,那根本就是自己的卧室,干嘛还要向他汇报呢?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自从端木景住在里面开始,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过自己的卧室了。虽然房间内的布局没有改变,但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不一样了。不过,具体是哪儿不一样,偏偏她又说不出。尽管这个时候,端木景正在书房中,但是房间里依然能感觉到他强烈的存在感,似乎空气中都漂浮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衣柜中整整齐齐的挂着端木景的衣服,熨烫妥帖,分类明确。在他的衣服旁边,零散的有几件是她的。在她的衣橱内出现男人的服装,这样的画面从几年前离婚后,就再没出现过了。如今男士衬衫,长裤,外套居然就这样好像名正言顺似的挂在那里,这样强烈的认知,竟然让她的心里升起一些异样的情绪,象是午后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顾晓寒从里面挑了一件黑色小礼服,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视线被贵妃榻上的一打文件吸引住了,看起来似乎是一些照片。
她走上前去,信手拿起照片。照片中的女人一身白大衣,手中听诊器的听筒正放在病人的背部,眼神专注,似乎正在听诊。翻到第二张,依然是这个女人,正拉着夫仔在小区里散步。第三张,这好像是前些天与邢皓远还有他的姐姐郊游的照片。而这些照片的女主角,不是她又是谁呢?
顾晓寒握着照片一张一张的翻看,眉头越皱越紧,这里的每一张照片都是她,或是与有关系的人,比如,夫仔。比如,邢皓远……手微微有些抖,在这样安静的房间里,她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急促而剧烈。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后,她继续翻开了与照片放在一起的文件夹。打开的瞬间,清晰的黑色印刷体字迹,直直的撞入视线。“顾晓寒,女,28岁,医学博士。离异,前夫宋伟。xx医院,急诊中心医师……顾奕夫,男,5岁,顾晓寒之子……邢皓远……”
顾晓寒猛的合上文件夹,她不能再看下去,她不知道端木景为什么要这样调查她?而里面显示的信息那么详尽,包括她每天都接触了什么人?她有什么样的朋友?甚至连她的父母一辈的信息都记录在册。天啊,这太可怕了!她看着手中的这些文件,心底迅速升腾一种恐惧的心情,寒意从心底渗透到四肢百骸。她忽然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竟是那么可笑,自己在端木景的面前根本就是个透明人一样。此时此刻,她忽然有一种在他面前被剥光衣服的感觉,这让她十分羞耻,让她不能忍受。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而他却知道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