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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晓寒突然推开端木景,走到窗前,背对着他,正好掩饰了自己的慌张与烦躁。
“你知道,你明知道我的意思。”端木景缓缓走到她身后,一双大手环在她的腰间,盈盈的不堪一握。下巴抵在她的后脑上,完全占有的姿态,完全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背后传来的热力瞬间捂暖的她,也熨烫了她的心,拨动得心尖随之一颤。
“不,我不知道!”不知为什么,在端木景和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顾晓寒的脑海中出现的一直是她在病房中看到的以及,很久之前的某天,深夜回家,看到宋伟与另一个女人交缠在一起的那一幕。
明明是两件不同的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这样联系到了一起。
那天的情景时刻提醒着她,不能重蹈宋伟的覆辙。在她心底似乎一直有个小人在对她说: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你不能相信他,不能爱上他,否则你一定会再次受到伤害。难道你已经把过往都忘了吗?
于是,她想都没想就使劲儿推开了端木景,就好像他是水火,他是猛虎,她要用尽全力,让他离她远一些一样。
“嗯……”
与此同时,端木景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已经冲到卧室门口的顾晓寒听见声音后,立刻回过头。她看见,端木景正用手按在右肋处,微微弓着身子,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他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怎么了?该不会是?她刚才不小心推到了他的伤处吧?
该死!顾晓寒顿时有点胆战心惊,刚才情急之中,她不知道是否碰到他的伤处,不知道掌握力度,不知道这样一推会不会影响到他原本已经基本复位肋骨。
她小跑着来到他身前,发现他的眉头紧蹙着,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不少汗水。他很疼?应该是吧,正好被推到骨折处,当让会很疼,但是他也只是哼了那一声。
“你怎么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我……”顾晓寒有些手忙脚乱。明明在急诊中心时,无论遇见什么样紧急情况,怎样骇人的外伤意外,她都已经能做到镇定自若,泰然处之。但是,现在面对的是端木景,她却方寸大乱,不知所措,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端木景的脸色有些发白,汗水已经浸湿衬衫,他显得很虚弱。
她看得出,此时他在极力忍耐着。于是小心翼翼的问:“要不,回医院吧。我担心……”
端木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顾晓寒扶着他慢慢在床边坐下,半蹲在他的面前,仰着头,看着他。她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就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在等待大人的训斥。
“我想躺一会儿。”
“……”
说完,端木景便自顾自的准备躺下。
这时顾晓寒才忽然反应过来,她根本就不能让他改变主意。只是,他刚才因为疼痛出了这么多汗,现在这样黏黏腻腻的躺下会不会不舒服,是不是要换个衣服会比较好?只是,家中只有邢皓远的,穿别人的衣服,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肯的吧?
既然说不动他,顾晓寒只有低头认命的分儿。“你出了汗,这样就躺下会不舒服,我去给你找干净的衣服换上吧?”说完,她就准备起身去拿。
“我不穿!我才不会穿别人的男人的衣服。”这房子里只有一个男人的衣服,那就是邢皓远的,两人的身材也差不多,他不用想也知道,顾晓寒要给他穿谁的衣服。他才不要!
果然,顾晓寒翻了个白眼。
“可是……”
只见端木景半倚在床头,目光仿佛一张铺天盖地的细密的网,他的声音平静清晰,他的唇形完美性感,可是吐出来的话却截然相反,字字句句都犹如一枚重磅炸弹一样,淬不及防的在她面前炸开,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你帮我擦汗,让陈鹏送衣服过来。”
“……”
她帮他擦汗?她没听错吧?他是在跟她说话吗?
不过这里总共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不是说给她的,又还能是谁?
他现在的样子是真不舒服,不是装出来的。而且,这些与她也有直接的关系,仿佛在这个时候要是她再提出什么,不但是浪费唇舌,还未免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了。
好吧,大不了就把他当成个普通病人不就成了?通常,男女性别之分在一个医者眼中并没有太大意义,他们关注的只有病人的诊治和疾病的治疗与控制。好吧,他现在于她而言就是一个普通的病人,无关男女。
于是,顾晓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卫生间的储物柜中找出干净的毛巾,再次来到她的卧室。不过在被端木景成功征用后,现在已经可以称为他的卧室了。因为担心再次牵拉到他的伤处,顾晓寒不得不自己动手帮他擦汗。
纤长莹白的手指,停留在端木景的胸前,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衫扣子。他的目光泠泠,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看着自己扣子被一颗颗解开。
顾晓寒垂着眼,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幅可怜巴巴,小心翼翼的模样。但是,只是这样就已经让他心潮澎湃,恨不得此刻就把她按在身下,肆意爱抚。他的心跳愈来愈快,身子下面隐隐有些胀痛,***在不受控制的疯长,拳头攥紧,他忽然觉得这分明是自己在没事儿找罪受。
被他这样看着,顾晓寒觉得心跳乱得不成样子,她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心律失常了。她的一双手也在微微颤抖,就好像每一刻扣子都是被烧红了、烫热了的一样。她在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视线不敢移向其他处,只是紧紧的盯着手中的小小纽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自若。
呼!终于解开了最后一颗,她就好象完成了一项巨大的工程,立刻如释重负。
褪下衬衫,她发现他的身材并不是外表上看到的那样,好像一般常年待在办公室的人一样,虽然身材高大却并不魁梧,没准儿还略显瘦弱。但是,端木景因为常年健身和防身技能的特殊训练,使得他的肌肉虽然不是那样贲张,却是绝对紧实,就仿佛一头隐藏得很好,伺机而动的猎豹,线条优美,充满力量。只是,这一切都很好的隐藏在衣衫之下。他的肤色健康,肌肉文理清晰,只是在右肋处仍然包裹着厚厚的一层绷带。她小心的避开伤口,动作尽量轻柔,一点点擦拭汗水。
“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第171章 那一年()
顾晓寒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汤。同样坐在餐桌前的两个男人都在安静的吃饭。那个平时气场强大,气势冷冽的男人,此刻一身墨蓝色丝绒的家居服,坐在饭桌前优雅且温和。没有张狂的态度,没有令人压迫的窒息感,这两个男人就好象是一对再平常不过的朋友,面对着面,气氛融洽且友好。只有她,倒是仿佛成了一个局外人。这个场景让她觉得非常诡异,她甚至怀疑端木景除了苏青锋和沐承浚那几个伸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的朋友外,原本就是认识邢皓远的。
吃完饭后,顾晓寒主动要求洗碗。毕竟邢皓远已经做了饭,她总不好意思再让他洗碗吧?而且另外那个男人又是个病人。
于是两个男人移步到了客厅,距离有些远,顾晓寒并不能听清两人在说些什么。
收拾完餐厅,顾晓寒为自己泡了杯乌龙,也来到客厅。这个时候,邢皓远已经去哄夫仔了,只有端木景一个人坐在那儿。他正抬着眼看着她,一直到她走过来,坐在他身旁,却并没有开口说话。他的目光很淡,若有若无的笼罩着她,注视她的一举一动,看似心不在焉,却分明令人如陷困阱,不能逃脱。
“那个男人很不错。”
“嗯?偿”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顾晓寒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告诉他不用再浪费时间了,他却固执的说是要看到你得到好的归宿后才肯放手。”端木景静静的看着她,停了一下继续说:“他很有才能,融丰财务总监的位子很适合他,不过他拒绝了我。”眼前凌冽的男人悠悠的说着,话里话外却流露出少有的赞赏和尊敬。说完,也不管顾晓寒是什么反应,便起身回了卧室。
顾晓寒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努力理解端木景刚刚的话。归宿?邢皓远要看到她得到真正的归宿?她的归宿是什么,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是端木景吗?她会爱上他?她不知道,只是她知道她已经被他影响。他的一个眼神,一个举动,还有让她不能拒绝的吻。
邢皓远从儿童房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顾晓寒抱着茶,倚在沙发上发呆。客厅里只开着壁灯和一盏镂空花式的落地灯,晕黄的灯光显得柔和温暖,笼罩着她的周围。暗夜的天空,一轮圆月银盘般的挂在窗外,就如同一块巨大的背景板,衬得她的一双美眸更加乌黑透亮,仿佛是极品的墨玉,华美绚丽。他站在那儿看了她好一会儿,甚至直到他走近她,移开她手中的茶杯,她才突然醒悟。
“皓远……”她看着他,嘴唇翕动。
“夫仔睡着了。”邢皓远坐在她旁边。半晌,他才悠悠的再次开口,声音有些艰涩:“是他吗?”
“我不知道。”顾晓寒垂下眼睛。
从身形上看,邢皓远和端木景站在一起差不多。但是,两人散发出来的气势确是截然不同。前者总是那么温文儒雅,后者却是凌厉冷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他总能轻易的就将你看得透透彻彻,就好像瞬间被锋利的利器刺穿,情绪和想法再也不能被隐瞒。
如果不是遇见端木景,她会和他在一起吧?做一对寻常夫妻,毕竟他对她很好,对夫仔很好。他等了她五年,熟稔得就如同亲人一般。但是,偏就这个时候,端木景出现了,霸道的闯入她的生活,在她平静单调的生活中注入了一抹浓重的色彩。
“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早就出局了。”邢皓远低头看着她,语气淡然,明明是微笑着,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
“皓远……”
“嘘……别说出那三个字,我说过我们之间不需要。”
对于邢皓远,顾晓寒始终心存感激和歉疚之情。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将头轻轻靠在邢皓远的肩膀。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虽然已经形成了家人般的默契,却始终没有做出过什么过分的举动。这样的依偎对他们而言已经很亲昵了,但是两人的心情却平静如水,如挚友、如知己、如家人,无欲无求。这仿佛是一段关系的承认,又仿佛是一段情感的结束。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感受着那抹热度和馨香,胸口处隐隐传来的闷痛确是那么真实的存在,向一双无形的大手压榨着他的身心,渐渐融入他的骨血之中,他只能默默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被缓缓合上,一道欣长的身影消失在门里,没有人知道那门开了多久。
端木景站在窗前凝视窗外,神情仿佛暗夜中蛰伏的黑豹,又仿佛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睥睨一切。此刻,他的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枚小小的徽章,握得有些用力,指甲陷入手掌中,微微刺痛。确切的说,应该是一枚原本就属于他自己的徽章。
这枚徽章是他今天在顾晓寒的书房内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