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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意也越来越强。
苏悦觉得自己已经摸到了混沌剑诀的剑意。
神君在混沌诀的开篇中就写了:混沌者,一也。
昔日盘古破鸿蒙,开辟辨清浊,他打破了鸿蒙之初那一团混沌的元气,天地方现。
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所以混沌之意,就是取的自然包容、阴阳平衡之意。
任你如何变化,终逃不过阴阳平衡五行相生相克之理,且终会归于一片混沌。
“故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苏悦默默地念着这句话,手中的白玉剑的剑势越来越缓,但剑意却越来越强,一剑挥出,竟似带了绵绵无尽之意,无论信冲如何变招,攻出去的剑势都像是失去了所有锐利的锋芒,归于那片无尽之中,根本对苏悦造不成任何伤害。
不止如此,让信冲更加感觉焦躁的是,虽然对面的蓝衣青年每次看似来来回回使出来的只有一招,但他却惊然发现,这看似简单呆板的一招每次不止将他的剑势挡了下来,而且竟是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变化,向他击了过来。
他就像是迷茫地在一片危机四伏的白雾之中,永远都猜不到那片白雾里究竟有什么,只有当拨开一片白雾时,方恍然知晓,但危机已至。
所以信冲本是自信满满地要将苏悦打败,然后将他押了去他心中的女神面前好好羞辱教训一番的,但越打下去,信冲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他心中很是惊疑,面前这小子究竟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啊,他也算历练多年,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剑修?
他暗自咬牙,如今只好拼修为了,这小子还只是筑基初期,初期和中期之间可是有着很大的距离,这小子的灵力肯定是远远比不上他的,他就慢慢和他耗下去便是。
信冲想到这儿,精神一阵,剑势猛涨,带着凛凛的剑意,快速挥了几剑朝苏悦而至。
苏悦却是越打越精神。
她最开始时是被信冲压着打,根本就是缩手缩脚,施展不开。
但当她对混沌剑诀的剑意有了更深的体会后,再施出那一招“一生万物”就觉得越来越舒展,而且每一次挥剑之后,她对“一生万物”这个混沌剑诀的第一式都有着不同的领悟,这让她的眼睛闪闪发亮,若不是顾忌到场合不对,她都想大笑几声了。
所以即使她知道信冲想耗尽她的灵力的打算,但苏悦也没有着急借助神识或是阵法其它的灵器等物好早些击败信冲,只是拿了一把符箓出来挡了一下信冲的攻势,趁机扔了几颗回元丹到嘴里,笑微微地继续拿着白玉剑和信冲对战。
她连引以为傲的诡异的身法都不愿意用了,就是实打实地挥剑,不然以后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拿一名实力颇强的剑修练她的混沌剑诀呢?
相信在这次对战之后,她的混沌剑诀应是能迈进一大步了吧。
此时对战的二人心思各异,而在仙来居和客栈观战的众人也是惊叹连连。
他们一直在盯着下面对战的两人,自然也都看出了场中局势的变化。
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信冲的剑势从一开始的咄咄逼人慢慢变得拘束发僵,攻势如石沉大海,根本激不起半点浪花,而且剑意也渐渐被压制下来。
而那蓝衣青年却是由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变得渐渐从容起来,而且他手中的剑势虽慢,看上去没有任何杀伤力,但凛然有一种古朴大气可包容万象之意,再往下看时,只觉那种古朴大气包容万象之意越来越强,竟让人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敬畏之意。
这种敬畏不是对她的剑法的敬畏,而是她的剑意对每一个修道之人那颗道心的触动。
虽然蓝衣青年的剑意还没有足够强大,但也引得众人心中微微发颤,他们虽是有些莫名为何会这样,但已是极为震惊。
众人惊叹地看着蓝衣青年越来越洒脱自然的身影,纷纷开始猜测起了这蓝衣青年的来历,这蓝衣青年在和天水府的大小姐对战时说过他是散修,但众人此时却有些不相信了,散修可用的资源那么少,不可能会有如此惊艳的表现。
一些人说这蓝衣青年是来自七大宗之人,一些人则反驳说七大宗的筑基期弟子中根本没有这么一号人,这蓝衣青年应是来自某个修真家族,或许是在十大修真家族里,或许是某个隐世家族,不然怎么没听说过呢。
一时间众说纷纭。
而那些赌苏悦赢的修士们更是兴奋,要知道赌她赢的人并不是很多,赔率可以说是一比二十了,若是她赢了,他们可就赢了一大笔灵石啊。
而赌信冲赢的修士们则是神色紧张地攥着拳,差点儿都想把信冲扒拉到一边自己冲上去。
这些修士们的脸色都涨红了,激动地趴在窗户前,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好看得更加仔细。
此时客栈上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卫谨的眼睛也在闪闪发亮,他对着旁边一个筑基初期的男修哈哈大笑,说道,“卫虎,看样子我要赢了,一会儿你可要准备好灵石啊。”
旁边的男修眼角一抽,神情郁闷,他哪里想要赌了?
再说了,他刚一进来还没看下面对战的两人呢,少爷就嚷着赌那个蓝衣青年赢,他根本就没得选好不好?(。)
第二百六十章 击败信冲()
苏悦和信冲的这场对战足足打了一个多时辰。
在这一战中,苏悦打得酣畅淋漓,在最后时已经将混沌剑诀的第一式“一生万物”用的变幻莫测,气势凛然,更兼已是悟出了混沌剑诀最基本的剑意。
最重要的是,她惊喜的发现,随着自己灵力的不断消耗,她体内的混沌诀已是自行运转起来,五行相生,慢慢地补充着消耗掉的灵力,虽然不多,远远比不上她炼制的回元丹,但这已是让她欣喜万分,因为这意味着她的混沌诀也更进了一步。
她这边是越来越欣喜,信冲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难看了,他本是打着将苏悦的灵力消耗殆尽,而后再一击胜出的想法,但对面那小子真是古怪得紧,时不时扔出几张灵符,间或往嘴里丢几颗丹药,打了这么久也见不到他有灵力枯竭之象。
他现在极想知道面前这小子到底是从哪个旮旯角蹦出来的,扔灵符跟不要钱似的,吃丹药跟吃糖豆似的,就连他身为仙剑宗的内门弟子,身上的东西也不少,但也不乐意这么浪费啊。
要知道这这种对战之中用丹药,来不及将之慢慢炼化,根本就达不到平时药效的五成,但对面那小子竟然这么不在乎浪费丹药,他也只好顾不上心疼,也往自己嘴里丢了两粒回元丹。
这让他更加恼怒不已。
两边观战的人也是羡慕得不得了,现在修真界的丹药和灵符都是极为烧钱的东西,尤其越是晋阶,所费灵石就越多,现在一见这蓝衣青年毫不在意地样子,让他们这些穷哈哈的修士们牙根都直痒痒。
信冲越来越焦躁,他没想到自己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竟然和一个刚刚筑基的打了个平手,他可是在乐瑶师妹面前夸了口的,但如今让他如何再去面对乐瑶师妹呢?
一想到他心上人失望的模样,信冲更加焦躁了,他忽然面色一凝,大吼一声,只见他飞身跃上高空,手中的剑突然分出了九道剑影,银光暴涨,且将高空中的信冲团团围住,快速的转动。
九道剑影越转越快,渐渐只剩一片银光,根本就分不清哪里是剑哪里是人,几乎在眨眼之间,这九道剑影忽然合成了一片耀眼的银光,朝着地上的苏悦直冲而来。
围观的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因为即使他们隔得老远,而且这片银光也不是朝他们而来,但他们已然能感觉到那片银光的凛凛之势,只觉一旦若是接近那片银光,就会立即被绞得粉碎。
客栈二楼上本是喜笑颜开的卫谨也神色一凝,看着那片银光喃喃道,“这个仙剑宗的修士可真是敢啊,他和那修士有什么仇啊,竟然用上了这一招。”
他身旁的卫虎疑惑地问,“少爷,你在说什么啊?这是什么招式?”
卫谨嘘了一声,“先别说话。”
他神情紧张地看着下面的街上,因为此时那蓝衣青年也同时冲天而起,而他的身上已是多了一层青色的光罩,青色的光罩外面还有一片白色的光晕。
只见她迎上了那片银光,然后将自己手中的那把白色长剑极为缓慢地向那片银光挥去,看上去就像举着一块沉重的巨石一般,但是竟带着一种庄重肃穆之意,又似有着无尽的包容。
于此同时,那白色长剑发出了耀眼之极的白光,将气势汹汹的银光包裹在里面,只见白光中不时有银光划过,也有丝丝银光冲了出来,击向一脸肃穆的蓝衣青年。
而那蓝衣青年虽是脸色越来越苍白,但神情却是极为坚定,他连连掐着剑诀,挥动着长剑,依然毫不松懈地将白光紧紧包着那团银光,而他的眼睛却是亮得惊人。
此时已是夜晚,这一片的街上鸦雀无声,唯有空中的那团白光和里面的银光闪闪发亮。围观的修士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了,眼都不愿稍眨一下,唯恐漏看了去。
半晌,那团银光一直在左冲右突,甚至有一次光芒大亮,差点从白光中冲了出来,但白光在一阵黯淡之后又立即将银光重新裹了进去,在那之后,银光就越来越黯淡,越来越小,直到最后,银光猛地消失,上面忽然掉下了一个人。
众人一看,正是信冲。
他跌落在地,此时早就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脸色煞白,嘴角都是血迹,手捂着胸口半卧在地上,不甘地看向高空之中。
而高空之中的白光也瞬间不见,从上面慢慢飘落一个人影,正是那位蓝衣青年。
他的面色也不好,脸色苍白,嘴角也带着一丝血迹,但依然静静地含笑而立,风华端然。
众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结果了,瞬时哗然起来。
赌赢的兴高采烈,兴奋地去收他们的赌注,他们的赌注可是翻了二十倍哪,这下真是发了。
赌输的垂头丧气的把灵石拿了出来,但对街上的信冲丝毫没有抱怨,因为那蓝衣青年的实力真是太强了,竟然以一个筑基初期的修为打败了筑基中期的修士,要知道,虽是一字之差,但修为可是要差上一大截呢。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自己赌输了也不冤。
而信冲此时瞪着苏悦,刚一张口,就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接着又是几口,他快速地打开一个瓶子,吞了几粒丹药进去,又盘膝坐了片刻,方睁开眼来,瞪着苏悦道,“果然好剑法,信冲今日领教了,只是你绝对不是一个散修,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何宗何派,来日信冲必会再行讨教。”
苏悦强自压下胸中翻滚的气血,微笑道,“我确实只是一介无名散修。”
信冲瞪着眼,根本不信他的话,一直关注着他们两人的修士们也是一片质疑之声,这么强大的实力怎么就会是一个无名的散修呢?
信冲慢慢站起来,“你叫什么名字?也让我知道到底是败在何人之手。”
顿时全场又是一片寂静,大家全都支起了耳朵。
只见那蓝衣青年笑了笑,“叫我苏南便是。”
信冲瞪着眼又看了苏悦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