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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行径,并没有多高明,可是手段,却绝对超越了江湖人。修行者毁尸灭迹的本事,那可是强出太多。便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请星院的弟子,占星拿命一次,就能够准确找到真凶。可是谁愿意替张亮,耗损功力,推星拿命。
星院首席颜行倒是认识,只不过也是萍水相逢,泛泛之交,不大可能因为张亮的事情,而观星拿命。但好歹也要试上一试,张亮是绝对不能放弃的,他朝着云麓群山深处而去。星院在这片山脉的最高峰,那里更适合观测星象。
与此同时,明德院丁班的人,似乎没有上课的兴趣。两位老师不在,他们兴致缺缺。史柄臣道,“顾小顾,你说张亮是冤枉的?”顾小顾义愤填膺,“那头麋鹿,明明自己站起来跑了,怎么可能是张亮杀的。”
戚炎弱弱地问了一句,“会不会是雷电的后劲,杀死了那头麋鹿。”顾小顾双目通红,“你他妈少给我说风凉话。”史柄臣喝道,“不会说,就别说,我相信张亮不会故意杀了那头麋鹿。”一个人,都已经从一个地方踩了一颗雷,还能再踩第二颗么。
“定哥,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当然不能看着张亮眼睁睁地送死,钟定道,“等萧先生回来,我们再从长计议。”顾小顾是个急性子,“他是去查案,明摆着有人要对付张亮,即便查清了有什么用。照我说,咱们就该去劫牢。”
众人哗然,劫牢,他这是当云麓书院的邢殿,跟碧野普通的牢房一样。钟定道,“顾小顾,我告诉,你可别乱来,张老师估计去中院刑殿了,应该是救张亮去了。”顾小顾颇为不服,但是大家反对,也就作罢了。
在刑殿大门前,林单泽眼中闪着毒蛇的冷光,嘴角挂着鲜血,扇面破破烂烂,那一柄藏锋剑,都缺了一大截儿。张怀肃然,“林单泽,你居然当了刑殿的走狗,真是不错。”姜倾墨从院落飘然而出,“张怀,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刑殿,你当年,可是没少光顾过这里。”
张怀当年,桀骜不驯,一言不合,便拔剑相向,心中只有是非,不论其他。姜倾墨冷声道,“也就是你这没头没脑的性子,才让云杰做了剑院首席。怎么,当年你邀妖王攻打镇妖塔,今日,莫非想单枪匹马,挑翻我邢殿。”
当年的事儿,岂是因为他的性格,就能够说得完的。就连问剑先生,在选首席这件事儿,都没有多大的发言权。可见剑院,已被云家渗透地有多么厉害。什么性格,什么因由,都不过是找的一个借口,或者说是一张遮羞布。
张怀压制住心底的怒气,“姜殿主,我这次来,只是想要回我班的学生,并非要攻打你刑殿,这个罪名,我可担不起。”攻打邢殿,这是想再次让他在火上烤吧。这么些年,也不止一次被烤过。但烤的多了,说不定就会糊。
姜倾墨道,“明丁院张亮,涉嫌偷取灵萃院灵药和麋鹿被杀一案,现正在中院邢殿接受调查。你让我放了他,这种罔顾刑法的事儿,我姜某人可做不出来。”张怀双手紧握,大有一言不和,拔剑相向的趋势。“什么时候,下院弟子犯罪,需要中院刑殿插手的道理。”
许慕白一袭黑袍,跟姜倾墨一袭白袍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刑殿三大佬,也真是各有千秋,上刑殿殿主号称“灰袍”,却叫严崇金;中刑殿殿主“白袍”,却叫姜倾墨;下刑殿殿主“黑袍”,却叫许慕白。其中最低调的便属许慕白,躲在下刑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下刑殿确实要清闲一些,刚入院的学生,大多都是规规矩矩。学坏,大概需要一点儿时间。这个时候,都是好学生,像张亮这般,一入院,就捅出大娄子的,算是最调皮的学生了。张怀道,“三殿分管上中下三院学生,张亮既然犯错,也该交由许殿主处置。”
这话说的在理,姜倾墨却绝对不会这般放手。空竹先生说,不追究老麋鹿的死,但是,却绝对没有放过张亮的意思。若是要放过一个人,只需要稍微流露一丁点的善意,姜倾墨便可明白。看着办,其中不乏有一些的怒气。
陪伴自己上千年的宠物,即便再不是个东西,他终归有了感情。虽站在院长的角度上,要公平公正,但是即便是圣人,私下里也该是有怨气。大义灭亲,那该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多少没有亲情的残酷。这也便是这么多年,麋鹿群能够在书院里潇洒的原因。
姜倾墨道,“话虽如此,但现在情形有变。”张怀不知道什么原因,许慕白的脸却白上三分。只见姜倾墨拿出一面腰牌,“现在犯罪弟子张亮,已是下院邢殿执事,他犯法,似乎不适合拘押在下刑殿,许殿主,你说呢?”
有了这块腰牌,林单泽确实不能用邢殿执事的身份来调查张亮。关于灵萃院被盗一案,确实可以不了了之。但谁能想到,才一夜不到,张亮又涉及到了麋鹿死亡案件,而且还逼得老麋鹿不惜自杀也要来诬陷他。许慕白料定了姜倾墨不会轻易放人,但谁能想到,居然是自己先前的保护措施,变成了对方据不放人的理由。有了这条理由,姜倾墨占住了道理。
第六百零四章()
销魂蚀骨水侵润张亮的身体,身体彻底麻木,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这或许是幸福的,痛不可怕,怕的是持续不断,一波紧接一波的疼痛。销魂蚀骨,到现在,他已经形消骨毁,瘦的跟个竹竿似的。他耷拉的脑袋,唯有微弱的呼吸声,还证明他还活着。
跳跳站在他的头顶,死死抓住张亮的头发,深怕滑下去。这点疼痛,比起销魂蚀骨水,简直微乎其微。它焦虑的发出呼叫声,张亮却没有丝毫的回应。它担忧地沿着张亮手臂,攀上铁索,悄悄滑到上面,趁着守卫不注意,小心翼翼出了水牢的大门。
夜晚的刑殿更黑,也更阴森,更加恐怖。在树林外面的密林中,此时却聚集了好些人,他们穿着夜行衣,准备劫牢。诸葛墨道,“我替你们打通一个通道,便算帮到了。”欧小心道,“我除去楼顶的监视器,也要功臣身退。”这贪生怕死的两个人,也没指望有多大的帮助。
欧小心道,“静静,你要不也别进去了,多危险。”诸葛墨道,“没错,咱们并不欠这小子多少,早该还完了。”司徒静面露寒霜,“给我闭嘴,诸葛墨,你是不是拿这阵法没有办法,故意推搪。”诸葛墨不服道,“这阵法乃是三群困英阵,方圆数里的气都被集中于此,我虽然不能破它,可是暂时开一个小口,还是绰绰有余。”
诸葛墨捣鼓灵光闪闪的石头,在刑殿外捣鼓着,那些蒙蒙的光线,犹如蚕丝,密密麻麻遍布着。这若是触发,便是索困的下场。诸葛墨操控着石头,改变部分丝线的轨迹,在一旁,齐小慧轻声纠正着力度和方向,一个洞口,很快就成型了。
这似乎需要极大的力道,诸葛墨满头大汗,虚脱地瘫坐在地上。“你们快进去吧,越快越好,我必须要维持通道,时间越久,这洞口越容易垮塌。”司徒静盯着欧小心,“你还不快去。”欧小心率先从洞口钻进去,穿过三群困英阵。欧小心放出一只机械昆虫,煽动着翅膀,扑腾着,堵在光亮符纸的孔洞上。
欧小心侧过身,“你们快进去,若有什么异常,我会给你们警示。”他倒是自己给自己定义了个站岗放哨的角色,顾小顾和司徒静闪身朝着刑殿里面走,欧小心缩回孔洞中,大声道,“诸葛墨,你可不能偷懒,将这个洞撑开了,不然我们都出不去。”
诸葛墨小声嘀咕,“若只是你,我早就把洞堵上了。”浪荡阵法世家公子和小性子锻造世家公子都爱上了冷冰冰的北玄宫的女剑客,业属同窗,却是情敌。但这女剑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本事,明显比章华还要高深,又或者说,张亮没有这二人这般惹人讨厌。
司徒静转过墙角,看了看前方叠影重重,纵横其中的牢房,拉住了顾小顾,食指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拉着顾小顾跃上高墙,贴在墙壁之上。下方两个守卫有些抱怨道,“那林单泽仗着剑院首席的身份,对我们指手画脚,真是岂有此理,初来乍到,便使唤起我们来。”
“就是,说什么要严密监视。这刑殿大牢,偶尔发生一两次劫囚,哪一次不是铩羽而归。这外面是三群困英大阵,里面还遍布机关,不懂的人,岂不是自投罗网。”两个守卫大摇大摆离开,司徒静提着顾小顾纵跃而下。竟然不再移动分毫,这内里遍布机关,他们似乎并不知道关节所在。
顾小顾有些哑火,“怎么办,我们进不进。”司徒静一时拿捏不准,这里面灯火很暗,也看不清楚。一枚冰刀,朝着里面激射,一阵丁丁当当,刺耳的摩擦声想起。“谁。”刚刚离开的两个人,快步从远处跑了回来。司徒静提留着有些慌乱的顾小顾,几转之后,躲在山壁的另一面。
两个人看到机括四下皆是,又仔仔细细检查了附近,没有发现人影。“难道是机括经久不用,自动释放了。”“倒是有这个可能,这刑殿机括也不知道何时没换了。”这些事情,根本不归刑殿执法管。机括陷阱,在一定的期限内,都会更新换代。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若是不定期维护,突然失常,误伤了自己人就不美了。
这两个弟子如此一想,倒觉得很有可能。本来就觉得,根本无人敢闯刑殿,也未引起重视。兜兜转转一圈,便又朝着远处走去。司徒静和顾小顾再度回到通道前,顾小顾拍了拍胸脯,“哎,好险,我们要是这样进去,就被射成刺猬了。”
顾小顾抬脚就往里面走,被司徒静拉回来,“你干什么,你以为这陷阱只有一重。”顾小顾纳闷,笑了笑,“那你再用冰刀试一试不就行了。”司徒静翻着白眼,“若是再用一次,别人还会以为这是自然现象。”一次那叫偶然,二次那叫巧合,三次那必然就是有预谋的了。
再第二次触碰机关,就算傻子,也该知道有人闯了进来,他们还怎么神不知鬼不觉。顾小顾摸了摸脑袋,想想也是,“那我们是进,还是退。”司徒静异常冷静,“退吧,前进没有任何胜算,可能还会将自己折在里面。”有时候,懂的退也是一种进步。
虽然有些遗憾,但强闯无门,不如果断退却。顾小顾余光瞥见一只洁白的兔子,从山洞中跑将出来,“等一等,是跳跳,它或许可以带我们进去。”跳跳从里面畅通无阻地出来,这兔子,一路上跟随这些刑殿执法,倒是轻车熟路。司徒静对这个兔子抱有疑惑,“你确定,它能够带我们进去?”这一步错,就可能是万劫不复。顾小顾问道,“跳跳,你是带我们去找张亮的么?”跳跳翻白眼,兔爷不是带你们去救张亮,至于冒着生命危险,一路尾随,跑到这里来么。它的记性可好着呢,这些路哪里难得住它。
第六百零六章()
跳跳蹦蹦跳跳之间,躲过许多护卫,越过诸多障碍,轻而易举将他们带到张亮所在的牢房。顾小顾一见这个场景,便顿时双眼发红,抬脚就要冲过去,将张亮从池子里救出来。却迷迷糊糊被人砍中后脑勺,人事不省地软到在一旁。
司徒静仔细观察水牢的情况,自知是不能将夕救出去。她看见张亮鼻息的白气问道,“他还活着。”跳跳十分无语,怎么都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