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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兀室离点头答道:“应该能够。”
遥辇泰瞅了眼地上横躺竖卧的番僧,其中仅有一人还有内力,他走过去将其一把抓起,却发现这名番僧已经四肢冰凉,手脚僵硬。
遥辇泰一把托起番僧的腮巴子,一股黑血从其嘴角溢了出来。韦图南赶紧走过来,掰开番僧的嘴巴一看,皱眉道:“他咬舌自尽了!”
遥辇泰大怒之下举起番僧尸体往石柱上掷去,直砸得筋断骨折,继而环视众人,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说着一眼瞅见地上的唐峰,“他行不行?”
唐峰被花三娘的药物制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口中亦说不出话来。此时他心中已是肝胆俱裂,直吓得六神无主。终于,韦图南的一句话救了他的命,“他不行,内力太弱了,要找也得找个和吐蕃八大金刚内力相仿的人。”
遥辇泰环顾四周,众人中内力能与八名番僧相仿的共有六人,分别是他自己、九毒老怪、李菁、陆圣妍、公孙茂和韩不寿。
九毒老怪首先摆了摆手,道:“三王子,你找其他人去,反正这事儿老子和老子徒儿是不干的。”
遥辇泰一想,还是只能拿陆圣妍、公孙茂和韩不寿三人开刀,如此不仅能够打断石柱逃出生天,还能趁机夺得《六军镜》书,正好是一箭双雕。
形势一下子重新变得紧张起来。陆圣妍紧紧抓住遥辇泰的手,对遥辇泰喝道:“想对我们二人下手,你想都别想,干脆我们大家死战一场,都死在这里算了!”
这时刘驽突然插道:“陆姨、茂叔,你们放心,他们要是耍这个主意,我是不会干的。”遥辇泰怒道:“你……”却又说不出话来,他心知这孩子生性倔强,若是强迫于他,决计讨不了好来。
李菁走到钟乳石柱下面,纤白的手指抚着凹凸不平的石面,笑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助大家逃离此地,又不用伤人,不知大家是否同意?”遥辇泰急问道:“甚么办法?”李菁右手掌心一舒,一只雪白的蜘蛛从她袖口爬至她的掌心之中。
遥辇泰有些疑惑,问道:“难道你要拿蛛丝搭桥,送我们上那座石桥?”李菁笑道:“这倒是个主意,可惜很难。这只雪蛛从来不会离开我的掌心去其它的地方,我要是想给你们布桥,也得我自己首先能出去才行?”遥辇泰道:“那还能有甚么办法?”
李菁指着花三娘,道:“答案就在她的身上!”遥辇泰道:“她的身上?”众人一听,目光齐聚在花三娘的身上。花三娘冷笑一声,道:“李菁姑娘,你是不是想拿甚么胭脂黄,给你的雪蛛喂服?”
她用眼角余光扫了一圈周围,见刘驽立于自己身后僻静处,随即伸指一弹,一个黄色的小瓶咕噜噜地滚到刘驽脚下。刘驽趁众人不备拾起,一下子识出这个小瓶,正是他当日在宋州城外的山上,从花三娘身上夺得之物。
他揭开瓶盖,只见瓶内皆是些黄橙橙的小颗粒,估计就是那李菁想要的胭脂黄。
他抬头看李菁,只见她说道:“不错,只要我的雪蛛服下了足够多的胭脂黄,它吐出的蛛丝便可吹毛断发,其利断金。”说着她的目光落在韩不寿腰间蕴雪刀上,“比宝刀还要厉害!”
花三娘摇摇头,冷笑道:“可惜啊,可惜!老娘身上并没有你想要的甚么胭脂黄。”李菁不信,“怎么可能!当年我探访了许久,那块在农家狗宝中发现的胭脂黄就是被你得了去!”韦图南应道:“不错,那块胭脂黄就在我师妹身上。”花三娘咧嘴一笑,也不说话。
刘驽心中很想告诉众人,其实那块胭脂黄就在自己身上。然而花三娘既将此物托付给了他,他便不可出卖了花三娘,是以闭口不言。
花三娘站着不动,李菁将她浑身上下搜了个遍,除了些零碎草药,并未发现甚么胭脂黄。
韦图南见状大奇,道:“师妹,你到底将胭脂黄藏在哪里了?”他用鼻子嗅了嗅,周围的空气中仍然弥漫着一股极淡的腥味,这说明胭脂黄仍然在此处某一人的手里。
至于具体在谁的手里,他却辨别不清楚。若要强行夺得此物,势必又是一场血战,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花三娘道:“没有,就是没有!”这时九毒老怪哈哈一笑,开口说道:“花三娘,你就是想将我困在这里,和我同归于尽,对吧。?”花三娘笑道:“你说得没错!”
九毒老怪盯着花三娘,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或许咱俩可以做个交易,听了这个交易后,或许你会改变主意的。”花三娘神色一动,“什么交易?”
九毒老怪道:“当年你的女儿确实是我动手杀的,但是主谋却不是我。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幕后的人是谁。作为交易,你必须交出手里的胭脂黄!”
第一百一十四节 阴谋交错()
花三娘脸色沉郁,她的目光有些闪烁。她既想从九毒老怪口中获取答案,却又害怕知道这个答案。她沉吟了片刻,还是抬起头来,向九毒老怪说道:“说吧!”
九毒老怪低下头想了想,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个事情我只能和你说,其他人都不可以听!”他走至花三娘身边,耳语了一番。
花三娘的脸色先是一呆,接着想要大笑,然而她嘴巴刚裂开,却又哭出声来,“我早想到是他,却一直不愿意去想……”
她还想继续往下说,却被九毒老怪一把堵住嘴。九毒老怪的神情有些惊慌失措,“王夫人,事情到此为止,切不要再谈了!”
花三娘一把推开九毒老怪的手,吼道:“不要再叫我王夫人!他王道之害死了我孩子,就想这么一直逍遥自在下去吗?”
九毒老怪听她说出了王道之的名字,顿时大惊失色,“王夫人,你这话可害惨我们了,恐怕大伙儿以后都会惹上大祸事。王道之先生当年的顾虑是,怕留下你那孩儿后对他名声不利。他对你倒是挺好的,这个你也明白!”
花三娘呵嗤冷笑了一声,“他对我好?我一路上被掳至契丹,他除了派出苗疆四鬼和关东一枭那样的四流角色,甚么时候又想起过救我了?我看他是觉着自己经学会了我所有的用毒本事,便觉得我是个累赘,想让我自生自灭了。”
九毒老怪叹了口气,摇着皓首说道:“这江湖武林中,谁又能真的靠得上谁呢!?话说到这份上,王道之先生若是知道了今日之事,我们大家都是非死不可了。”
他瞅了一眼公孙茂,说道:“他王道之连自己的唯一徒儿都能狠下心去骗,还有甚么事儿做不出呢。老子虽然在江湖武林中算得上心狠手辣,到底还讲究一个‘信’字,他王道之却是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九毒老怪说着目光落在刘驽的脸上,“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你在岩坑中看到的那些《化瘀书。九藏篇》的解读,根本不是我自己想的。那都是王道之的功劳,我只是悄悄地盗了来。现在想来,他应该是让我故意盗去了那些化瘀书的解读罢。”
刘驽一听,忙问道:“你是说,他要拿你做试验?把你困在岩坑中,让你去练那些化瘀书解读,且看你练得顺不顺,练得顺了他也跟着练。练得不顺了,便由着你走火入魔,死在坑里?”
九毒老怪望向刘驽的目光变得有些异样,“你这孩子平时看上去傻不溜秋的,其实倒不笨。不错,他王道之想着武功比我高,我在岩坑中又出不去,他自可安心地将我当作个试验品,不会有任何担心。
“只不过他还是存了一个心眼,他给我的化瘀书解读,只有第一部分是真的。后面的部分,我当时练着不对,便心存疑虑,不敢再练。直到后来,我看见你的武功进步神速,才以为那部分内容也是真的,便也跟着练,这才会导致走火入魔。”
刘驽先前一直有个疑问萦绕在心头,此时正好问了出来,“那当时你既然没有练成化瘀九藏的功夫,是怎么从岩坑里逃出来的?”
九毒老怪指了指花三娘,“是她用绳子把我吊上来的。”说着朝花三娘笑道:“王夫人,你是不是那时候已经开始怀疑王道之了?总不会是为了咱俩之间的情谊吧?”
花三娘望向九毒老怪的目光颇为凌厉,“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都不愿意怀疑他,不愿,也不敢!
“我那晚过来救你,其实王道之是知道的,而且你俩应该是在合着演一出戏吧?你给王道之戴了绿帽子,他若是放任你离去,自己脸上会挂不住。因此,他只能借我的手放你走,而他自己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九毒老怪笑道:“王夫人果然是好眼力,这都看得出来。王道之先生毕竟是武林泰斗,心慈人善,他虽惦记着化瘀书中的功夫,究竟不想因为此事杀了我。”
花三娘往地上唾了一口痰,大声道:“狗屁!你们明明就是做了甚么交易,你好好说,你之所以来契丹,是不是他王道之的主意!?”
九毒老怪环视了一圈众人,当他的目光落在遥辇泰的脸上时,开始变得有些慌乱,“不是的,是我自己决定离开中原,远赴契丹的。这里没有武林,只有草原,生活自由自在,还有那么多的契丹酋长们每日里给我送好吃好喝的,争相与我交往。”
花三娘的眼睛盯着他不动,“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你的武功虽然在中原武林中也算是一把好手,却也不是第一等的。
“柳哥公主的比武招亲大会,还有几个月就要举行了,届时的那些来客中,功夫超过你的人恐怕就会有很多。
“那些契丹酋长们看中的恐怕不是你本人,而是你身后的那个人。我若是没有猜错,你是在帮王道之和契丹人暗通款曲吧!”
九毒老怪一听,快要从地上蹦起来,“老子从来不买那些契丹人的账,花三娘,你可别在这里无赖我!”
韦图南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老仙,你就别否认了。若是韦某猜得不错,几个月后的比武招亲大会就是一个大阴谋。那些即将赴会的武林高手,其实都是些耶律适鲁重金聘来的人物。
“他们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就是趁着这次盛大的聚会杀死粘珠可汗!以及那些不服从耶律适鲁的部族酋长。”
九毒老怪听后一惊,“韦图南,你是怎么知道的?”
遥辇泰开口道:“这个消息是我告诉韦先生的,他也是知道此事后才答应与我合作的。至于消息的来源,就是那位萧夫人。
“她每个月送来乌云堡的牛羊,都是由我亲手屠宰。有一次我发现一只羊嘶声咽哑,将它杀了之后,发现喉咙里塞着一块绢布,上面的字迹是萧夫人的,她告诉我,耶律适鲁想趁着柳哥公主的比武招亲大会造反,要我早作准备。”
韩不寿听到这里,插道:“这个萧夫人当真不简单,她总是想着浑水摸鱼,渔翁得利,为自己捞取最大的好处。”
韦图南听后连连点头,“韩公子你说得对,论计谋心机我们这些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我和三王子商议的计划便是,待他救下粘珠可汗后,立刻便向可汗请命,将萧夫人用药酒毒杀,以除后患!
“而我之所以帮他,却只是为了柳哥公主。韦某现在也不想再瞒各位,这位柳哥公主,很可能就是玉飞龙老前辈的亲生女儿!”(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