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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这段日子里,他每日施展玄微指法为众人疗伤。陆圣妍、岳圣叹和公孙茂的伤情已是好了许多,而韦图南也渐渐地开始能够下地走路。刘驽每一次为别人疗伤,这玄微指法便会使其回天经脉中的真气加厚一分。
而这回天经脉中的真气,竟与他化瘀书的功夫相辅相成,使得刘驽在半年多的日子里,内功也是精进了许多。与此同时,或许是因为短时间内经历了太多磨难的缘故,刘驽的一张脸渐渐脱去了些稚气,宽厚微黑的面庞,颇有几分俊朗之意。只是他右颊上的那一道剑痕,迟迟难以褪去。
而韩不寿所中的“口中莲”之毒,在他经过半年多的修炼之后,也是消除了大半。此刻他的功力,已是恢复得八八九九。唯有薛红梅的身体每况愈下,脸色越发灰白起来。刘驽曾数次为她向花三娘求解药,花三娘却总是不允。
遥辇泰每日除了教授契丹散手之外,便是在静静地发呆。日子越久,他发呆的时间越长。遥辇泰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刘驽也猜得到,他定是在想着即将到来的,柳哥公主的比武招亲大会。
遥辇泰常常望着草原的尽处,谈起他的可汗兄长。他有时长吁短叹,担心其的安危。有时又抱拳皱眉,对粘珠可汗怨恨不已。对于这种王家内事,刘驽着实有些不懂。他喜欢的本就是那些快意豪迈的游侠之举,对于这种王族内的勾心斗角,他着实有些排斥。是以遥辇泰不愿说时,他也不会多问一句。
这段日子里,刘驽最为关心的事情,除去远在广州的父母之外,大概便算那位柳哥公主了。他曾经向韦图南问过多次,得到的却只是些语焉不详的答案。韦图南除了那次在铁笼车中,向他说过柳哥公主外,之后的日子里,好似提也不愿意再提起这个名字。
慢慢地,刘驽的医术越来越好。韦图南发现这个孩子虽然看上去颇为驽钝,然而在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上面,却很能用些心思。不过半年的功夫,刘驽已经将各类医书读了个遍,望闻问切皆是精熟。并且在韦图南的指导下,他对药王孙思邈的《千金要方》也有了一些独到的认识。
直到忽然有一天,韦图南对刘驽说道:“孩子,能教给你的东西,我都教给你了。以后的东西,就得靠你自己领悟了。毕竟‘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看你还是在武功方面的进步会更大,以后还是多花些时间习武吧,要知道比武招亲大会也是不远了。”
刘驽一听,便知他颇有几分下逐客令的意思。自此以后,他每次来找大师傅韦图南,韦图南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不见,或是等到极晚的时候方才愿见他。两人匆匆见了一面之后,韦图南便又要告别。
然而与此同时,刘驽却发现韦图南与遥辇泰之间的交往却密切了许多,两人常常在室中秉烛夜谈。而遥辇泰虽是照常向刘驽传授武艺,却对他与韦图南之间的事情闭口不提。
渐渐地已经到了冬天,距离比武招亲大会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草原上的草儿早已枯黄,经过几次雪天之后,更是枯萎得不成样子。大部分契丹牧民皆是逐草而居,此刻早已去了其他地方。
残破的乌云堡,矗立在苍黄的契丹草原上。唯有不远处的契丹围军,九个月来始终不肯散去。而萧夫人信守了她与刘驽之间的诺言,每个月总会派牧人赶来一批牛羊,作为他们的口粮。
这日刘驽练完武后,正在冬日里的草原上瞎溜达,晒一晒为数不多的温暖阳光。他忽见远处一人一骑,冲入了契丹围军的防线,向乌云堡而来。这种情况,刘驽早已见得习惯,他看此人身穿皮衣毡帽,想来应该又是送牛羊来的牧人。
刘驽挥起手,热情地用契丹语和来人打招呼。虽然他的口音仍有些不对,但是在韦图南和遥辇泰的耳濡目染之下,他想流畅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已不成问题。那来人听了他的话后,从马背上回过了头。
此人一副慕名奇妙的神色,看来他并不懂契丹语。刘驽再一看,此人身上的皮衣毡帽极为考究,看来是经过精心裁剪。然而再看此人面庞时,却发现他五官极为普通,并不能配得上他这一身风流倜傥的打扮。
然而刘驽对这张面目平常的脸孔却极为熟悉,他仍然记得此人与岳圣叹在午沟村外、黄河之畔激斗的情形。他不由地出口喊道:“你是不是唐峰阁下,薛姐姐的师兄?”那来人一听有些愕然,他看着刘驽的面庞,觉得十分脸熟,却始终想不起来他是谁。
唐峰揉了揉双眼,他的眼角明显有些发红,这种红来自于昨夜的宿醉。虽然唐峰相貌普通,但他却有一种特殊的天赋。即便在这莽荒的契丹草原之上,他仍能找到风花雪月的地方。
唐峰望着刘驽,心中有些警惕,他将右手的马缰归到了左手,继而将右手伸到腰间,握住剑柄,对着刘驽问道:“你是谁,为甚么会认识我?”他紧盯着刘驽右颊上的伤痕,想向从中找出一些往日的讯息。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去想,却始终无法记起,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样一个疤面小子。
第六十九节 我众敌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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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峰一掌斜出,从刘驽的双掌间切入,直击他的空门。刘驽毕竟缺了经验,回防不及,胸口重重着了唐峰一掌,当下收不住力,往后连步退去。唐峰这一掌乃是他的师传绝学,他本拟这一掌能将刘驽打得吐血,不料刘驽只是痛得喊了一声,便猱身又上。
那满头小黑辫的李姓姑娘,见状大声叫好:“臭小子,打回去!打回去!”刘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想你也不过和我差不多年纪,凭甚叫我臭小子。他脚踢唐峰下三路,同时双拳挥出,分打唐峰的左右肩,乃是契丹散手中“一拳扫七星”的变式。
唐峰因那李姓姑娘为刘驽喝彩,心中本已气不过,想道:“我这就下狠手,将这小子一掌打死,且看你还怎么为他喝彩。”他双手忽掌忽抓,攻得刘驽步步倒退。两人又斗了十多个回合,唐峰抓住刘驽的破绽,右手抓向刘驽的小腹。
这小腹乃是丹田所在,一旦受伤非同小可。唐峰眼看就可重创刘驽,心中大喜。这时只听那小黑辫的李姓姑娘笑道:“他是江南眉镇‘玉傅子’的亲外甥,你敢伤他么?”唐峰听到玉傅子这三个字,心中一震,陡地收手,想道:“难怪我见到九毒老怪时,他对这刘驽恨得要死,自己却不肯杀他,反倒让我来找他切磋,原来有这一层干系在里头。”
他明白了这一层含义之后,心中怯意顿生,不敢再对刘驽下死手。刘驽见他手下留情,当即怒吼道:“打啊,为什么不敢打!”他说着的同时,自己的双拳也慢了下来,明显是不肯占自己是玉傅子外甥这个便宜。此外他心中也越来越好奇,自己的舅舅为甚在武林中有如此大的名气,直让人人都惧他?
这时,刘驽的八位师傅听见两人的打斗声后,从乌云堡中纷纷赶了出来,将唐峰与那李姓姑娘二人围定。唐峰见状既不抵御,也不作势突围,他拱手行礼,朗声说道:“弟子唐峰,奉家师‘十方罗刹’崔先生差遣,谨向各位师父请安问好!”
八人听说这唐峰乃是十方罗刹崔擒鹰的徒弟,都感到诧异,其中更以遥辇泰为甚。遥辇泰道:“你师傅崔擒鹰远在中原,怎能知道我们在这乌云堡中,还让你专程来拜访?”唐峰一听自己的谎话被戳穿,脸上现出微红。
其实他受师傅崔擒鹰的差遣来到契丹,本来是为了另一件要事,而这件要事却又绕不过九毒老怪。九毒老怪在契丹已有些年头,武功声名在契丹八部中很是响亮,便连契丹大于越耶律适鲁也很是看重与他。于是崔擒鹰叮嘱唐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到了契丹之后,定要拜访九毒老怪。
而那九毒老怪虽在比武招亲大会前,暂时不打算再杀害刘驽,却也不肯失去对他的掌握。那比武招亲大会五个多月后即将举行,他只怕夜长梦多,让刘驽这小子捅出甚么漏子来。因此他一见唐峰,便计上心来,向他保证,若他能帮自己试一试刘驽的功夫,摸清此人的底细,便会以一套绝世指法相授。至于刘驽与傅灵运的关系,却一句也未与唐峰说。
唐峰一听九毒老怪要对付的人是刘驽,他一想起午沟村那个曾经让自己出丑的穷小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又听九毒老怪有绝妙指法相授,当下两人一拍即合。
九毒老怪知他乃是十方罗刹崔擒鹰的徒弟,若是真让他在契丹草原上出了闪失,来日与崔擒鹰见面时也不好交代。是以他又请唐峰稍等,好让自己的徒弟陪着自己一起去。唐峰本以为这九毒老怪武功甚是高强,他的徒弟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等到一见面却大失所望,原来这九毒老怪的徒弟竟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
他心想,带着这样的一个小女孩去乌云堡,若是有个不测,反倒是累赘。他当下心中拟好托词,想拒绝九毒老怪的安排。谁知九毒老怪十分固执,定要他带上这小女孩不可。而这小女孩也是十分的鬼精灵,饶是唐峰风花雪月十数年,狎妓游乐无所不会,却被这小妮子几句话就能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无可奈何,只得带着这小妮子一起来了乌云堡,本也不打算她能为自己帮上甚么忙,只盼她能安安稳稳地便好。岂料这小妮子不仅不帮自己,反倒帮着刘驽对付自己。眼下唐峰被刘驽的八位师傅团团围住,他眼瞅向那小妮子,直盼她能帮自己一次。岂料她笑呵呵地径自不理自己,倒似要看自己的笑话。
唐峰知道情势不妙,当即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双手呈给遥辇泰,却被花三娘上前一把夺过。唐峰原本没注意到花三娘,这时见后惊得连嘴巴也合不起来,说道:“王……王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他原本听说过,花三娘奉黄王军师王道之的命令,北上郓州为公孙茂治病,岂料竟会在这里见到她。
花三娘平素最爱面子,她虽然不待见刘驽,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徒弟。唐峰敢欺负刘驽,那便是削她的面子。花三娘仗着夫君王道之的威风,平素连崔擒鹰也让着她三分,她又怎肯被唐峰这个崔擒鹰的徒弟骑在自己的头上。
她一把抓住唐峰的衣襟,唐峰不敢反抗。她抬起右手,啪啪给了唐峰两个大嘴巴,直抽得他嘴角流出血来,喝道:“让你打我徒弟!”刘驽一向甚恨花三娘骄凌欺人,狡狯多计,这一刻却觉得她可爱起来,往日不好的印象被这契丹草原上的西风飒飒地吹散。
唐峰被花三娘连抽两掌,倒还受得住,只是听了她的话后乃又是被吓了一跳。他怎能想到,这个土小子刘驽不仅是大名鼎鼎的玉傅子的外甥,还是花三娘这个女煞星的徒弟,当即吓得手足酸软,说道:“王夫人,我两眼无珠,得……得罪了你的爱徒,还请你见谅!”
花三娘呵地一声冷笑,说道:“见‘凉’?你又不是光着身子躺在老娘的炕上,哪里‘见凉’了?”她说着将手伸进腰间药囊,似是要掏出甚物。唐峰怎不知花三娘的毒药厉害,当即吓得跪地磕头,捣头如蒜,求道:“还请王夫人饶过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