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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可见不是一般人。他要是能活得久一点,说不定整个天下已经在他的脚下。“
”呵呵,夺取天下可没有这么简单。我们苗人苦心经营上千年,都没能名正言顺地在自己的土地上称王,你一个龙虎山弟子又何必出此大言!“花流雨淡淡一笑,不再理他。
冯破隐约觉察到两人刚刚亲密起来的关系有些疏离,想说几句话来宽慰花流雨,可张了张嘴,终究不知该说些甚么好。比起出口成章,他的十根手指更好使,曾在龙虎山下的一家勾栏里戏耍得一个雏儿哭爹喊娘。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际,刘驽已与万灵大蛇斗成一团,其中一个力大势猛,一个渺小机灵。万灵大蛇吼叫着横扫、竖劈、倒卷,皆被刘驽闪身躲开,一人一蛇倒是难以在短时间内分出高下。
”这个姓刘的倒是有几分能耐!“冯破砸了砸嘴,话语中不无妒忌之意。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的武功,更没有这么好的胆量。
”未必,你听说过猫捉老鼠吗?“花流雨叹道。
”当然听过。不……何止是听过,而且见过!“冯破觉得花流雨小看了自己,言语间颇有几分不满。他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想得到大人的赞扬,又时时当心大人会轻视自己。
”猫捉到老鼠之后,并不会马上吃掉,而是会先耍弄一番。“花流雨接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刘驽就是那只老鼠?“冯破明白过来几分,颇感欣喜,将刚刚对花流雨的小小不满抛至九霄云外。
”是的,万灵大蛇的厉害之处并非肉搏,而是它的无尽吞噬之能,它可以吞噬一切,包括鬼神诸天之力!“花流雨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她在毒圣门的藏经塔中读过不少古籍,其中便有不少关于这条本门圣蛇的描述。她起初一直不肯相信那些荒诞不经的传说,直至今日亲眼见到此蛇为止。
”好吧,原来如此。“冯破的声音变得沉重,再不敢言语。他像是一个想听鬼故事的孩童,偏偏听到了最可怕的故事,直吓得不敢吃喝拉撒睡。
他一直透过气道往土石堆外张望,只见那万灵大蛇仗着身壮力强,不停地紧逼,已经将刘驽牢牢困在一处角落里。刘驽身上先前留下的血渍还未干透,又多出了几处创口,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举手投足间比之初始已明显缓慢。
突然,冯破的视线被从眼前土中冒出的一个头颅挡住。
那头颅出现得突兀,但显然埋伏已久。笑道,“你们所说的不错,所有的秘密都在这条大蛇身上,刘驽不过是一只耗子而已。”
他顿时识出,此人正是刚刚遁走的夔王,吼道:“李滋,你还敢回来?”
夔王哈哈大笑,笑声略显尖厉。好在万灵大蛇正在戏耍刘驽,并未对他产生兴趣,“有秘密的地方,我自然不能走。”
“不,你不是真的夔王!”花流雨沉声道。
“哦,何以见得?”夔王笑着从土中爬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身穿白袍,身形依旧婀娜。
“就在刚才,我在你的身上放了蛊。但是你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你不是夔王本人,而是夔王的一具假身而已。”花流雨道。
“原来如此!”夔王笑着点了点头,用手摸了摸自己尖翘的下巴,“可是如果我告诉你,你的所有猜想都是错的呢?”
“不可能,你这蛛丝控偶之法,想必已是炉火纯青了。”花流雨的目光落在夔王的手上,那里有一根极细极长的蛛丝牵连,接着又发现此人的手脚各处皆束有蛛丝。
她由此断定,真正的夔王早已逃出了墓穴,目前不知藏在于何处,正在通过蛛丝操纵假身在此装神弄鬼。
夔王听后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小女孩果然长了几分记性,懂得细心观察。我有一个提议,不如我们再合作一把,只要得到了这万灵大蛇口中的秘密,我们均分如何?”
“休想!你又要暗算我们!“冯破怒道。
”嘘!小声点,要是惹来那只大蛇,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夔王将食指放在唇边,嬉笑着说道。
”殿下,我们两个已经被你害得骨头都摔碎了好几根,恐怕帮不了你。你不杀我们,已是大人大量!“花流雨没甚么好声气。
”哎哎哎,千万别这么说。在我的眼里,你们都是人才。“夔王莞尔一笑,”只要你们肯帮忙,我答应将你们活着带出此地。“
”真的?“花流雨睁大了眼睛。
尽管有土堆遮掩,夔王看不清此女的神情,但心中已有几分胜算,”当然真的,你们并不是我的仇人。把你们带离这里,对我来说并不怎么费力,我又何必不做这个好人。“
”好,那我们再相信你一次。殿下要我们怎么做?“花流雨有些口是心非,经过了先前的劫难,她再难相信这个老妖精,可眼下除了与此人合作之外,好像并无逃出此地之法。
砰!
甬道内一声闷响,震得墙壁上的土灰瑟瑟下落,原来是万灵大蛇甩起巨尾,正正地扫中了刘驽胸口。已是血人的刘驽当即口喷鲜血,往后倒射而出,重重地撞在了土壁之上。
”这小子坚持不了多久,咱们还是快些行动吧。“夔王抿起樱桃小嘴,淡淡一笑。
第四百六十九节 怪颅醒来()
“殿下,你需要我们怎么做?”花流雨谨慎地问道。
她已经看清楚夔王的为人,心中乃是十分疑虑。若是形势稍有不对,她会毫不犹豫地另作打算,即便和这个狡猾的夔王拼个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即便落得身死,她也绝不会让这夔王的计划得逞。总之你不让我好过,我也断然不会让你好过。
夔王一努嘴,他是何等聪明人物,早已将此女的所思所想尽皆看在眼中。他心思微转,已是有了主意。
他右手轻轻拂过,一道剑光如流电般从土石堆上划过。所过之处,土石大片崩飞,露出土石堆下满身是泥、行状狼狈的花、冯二人。
“不放心是吧,你二人在此等候便可,不需跟我一道行动。你二人一有发现异状,即刻大声禀报于我。”夔王脸上微笑荡漾,好似三月春风,“先前我将你二人留下乃是迫不得已,等逃出此地后,我要派太医院最好的大夫给你们俩治伤,若是治不好,就把那些庸医全给杀了。”
“殿下吩咐下的任务如此简单,我二人坐在一边看就行?”冯破直是不敢相信。
“是的,就这么简单。”夔王脸上的笑意又增了几分,和蔼而可亲,“你们二人身上有伤,就不用起身了,坐在地上歇息便可,千万不可让身上断骨错位,否则大夫接起来可不太容易,又疼又费劲。”
他话音刚落,身形已射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弧线后,恰好落在了正在与大蛇搏斗的刘驽身边,“刘驽,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刘驽拖着伤躯与万灵大蛇酣战正急,在觉察到身后有风声扑来后,他顾不得回看,连忙忍痛跳至一边。
在看清来人的面孔后,他冷声道:“殿下,你人都已经逃走了,还派假身过来干甚么?”
“来帮你,冯破和花流雨皆已身受重伤,你去照顾他们,由我来斗斗这畜生。”夔王满面笑容,却又有些生硬。
莫名的挫败感在他心里弥漫,他有些不甘,不肯相信自己精心制作的假身在这个披发青年,拙劣得竟一眼便能轻松识破。
“吼!”万灵大蛇哪里肯容二人闲聊,腾身举起尾巴,直向二人扫来。
刘驽见状急忙快步后退,然而他伤后脱力,身形迟滞,终究仍被大蛇尾端劲风扫中腰间。
他不禁痛喊一声,翻身滚落一边,抬头一看,夔王已拔出细剑在与大蛇游斗。
此人手中细剑忽左忽右,闪烁吞吐不定,变化之象森罗万千,令人目不暇接。坦白来说,单论剑术,此人已足以傲视武林群雄了。
万灵大蛇被困墓穴中已逾百年,很少见到活物,今日初见,若是不玩够了,便绝不肯轻易杀死。
它见对手从刘驽换成了夔王,大感新鲜,眼睛直放光,显然颇感兴趣。
它也不十分用力,只想慢慢戏耍夔王。夔王却不敢怠慢,接连施展开秘剑,在大蛇的庞然身躯间穿梭,身形十分灵动,一时间一人一蛇竟颇有些不分高下的态势。
刘驽心知自己伤重难治,他虽然明白夔王此番出手帮忙绝无好意,却正好借机撤退,因此也不客气。
他从怀中掏出几粒金创药丸,吞服下肚,同时脚下不停,急向花、冯二人疾奔过去。
二人见他过来,脸色都颇不自然。
冯破将头低下,不肯说话。他宁愿被此人杀了,也不肯在其面前服软。
花流雨则强作镇定,“刘少侠,你过来啦,前面的事情咱们都是误会。等离开了这鬼地方,欢迎你到我们苗疆做客。到时候我给你倒一碗上好的米酒,我再细细解释给你听不迟。”
相比花流雨的热情,刘驽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既然没有所谓的可以快速提升功力的秘籍,那一切“误会”自然烟消云散,这个道理任人都懂。
与惴惴不安的花、冯二人不同,他盘腿坐下,神情泰然。任由数十丈外夔王与万灵大蛇激烈颤抖,也不肯抬头看上哪怕一眼。
在他想来,该来的自然会来,过早地胡乱猜想不过徒增烦恼。
在危险还没有来之前,他需要调息养伤,为自己赢得更多活下去的机会。
花、冯二人一眼不眨地望着夔王与万灵大蛇相斗,二人原本极恨夔王,此刻却巴不得此人能够一举斩杀大蛇。
夔王身法敏捷,万灵大蛇接连摆尾横扫,却连他的衣袂都难以粘上。
数番之后,大蛇开始变得恼怒,不停地吼叫。
吼声震耳欲馈,诸人听后直感头皮发麻。
刘驽本在调整内息,在听见这吼声后,胸膛中一阵激荡。他难忍喉头传来的一股恶腥味,一大口鲜血激喷而出,恰巧吐在了腰间皮囊上,并浸入囊中。
皮囊中的怪颅已数日沉睡不醒,此时遭鲜血泼头后,竟突然醒转过来。怪颅奋力顶开皮囊,冲着刘驽哇哇乱叫,好似在怪刘驽不该将刚才这口血吐在它脸上。
刘驽心中烦恶,将它一把摁回了囊中,“别出来!”
怪颅没肯服从,又一次顶开皮囊,冲他嘿嘿直笑,接着转眼紧盯着生猛无比的万灵大蛇,口中不停地发出吸溜声,脸上露出无比渴望的神情。
刘驽见状纳闷,这怪颅素来害怕他体内含有金鳞河豚毒素的鲜血,加上这三年来,他与怪颅关系日益亲密,怪颅很少会如今日这般不听话。
莫非,这墓穴中的怪异之事,竟连这怪颅也感兴趣不成?
眼下局势难辨,墓穴中的人又都非良善之辈。他索性决定放手一回,任由怪颅自去。他倒要看看,会有甚么样的事情发生,或许局势会因此出现转机也有可能。
怪颅从皮囊中跳出,在他面前蹦跶了几下,随即骨碌碌地向数十丈外的万灵大蛇滚了过去。
它眼瞅见万灵大蛇的巨尾扫了过来,竟也不躲避,似是看见极其美味的食物一般,竟径直扑了上去,张口便咬。
万灵大蛇受痛不过,这一扫又陡加了几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