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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梅鹤和李菁两人,一个花花肠子,一个心思跳脱,都不是练这门功夫的合适人选。只有刘驽秉性纯良,心思敦厚,能够守住灵台中一片空明,而这门《大义武经》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做下的功夫。
李菁生怕惊扰到刘驽练功,便费力地纵身跃出了墓穴,与孙梅鹤一起坐在墓穴旁。此时已至后半夜,二人却是一点瞌睡也无,皆是静静地看着刘驽在那练功。
如此一直到了天明,东方开始显出一丝光亮,此时刘驽仍在不知疲倦地练功。晨光映在他脸上,右颊上的那道长剑疤微微发红,乃是分外地显眼。
孙梅鹤望着他,眼中露出期盼的目光,道:“不知道这小子的武功有长进没,咱们总不能被那崔擒鹰困死在这里,得想办法赶快出去。”
李菁将食指放在嘴唇上,朝他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出声,以免惊扰了刘驽练功。她有些不放心地望向远方的沼泽,果不出其所料,黑灰色的冰面上隐隐地立着两个人影,应该就是那崔擒鹰与唐峰。
崔唐二人顾忌昨夜突然从冰下窜出的那些怪鱼,是以不敢过于靠近石山。唐峰遥遥地看见石山上有人影,惊道:“师父,他们没有死,还活着!可怎么办?”
崔擒鹰右拳紧握,恨道:“那咱们就守在这里不走,将他们困在石山之上。他们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总会被饿死渴死的。”
唐峰竖起大拇指,奉承道:“师父您老人家真是高明,就这样将他们慢慢地折磨死,可比一剑一掌地杀了他们要解恨得多。”
石山上,孙梅鹤自从远远地看见崔唐二人后便开始坐立不安,他绕着山顶上不大的平地不停地转圈,口中喃喃地说道:“怎么办,怎么办……真不行老夫就投降,他们总能饶过老夫一命罢!”
李菁悄悄跟到他身后,一脚勾在他膝弯处。孙梅鹤始料不及,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正要大喊,却被李菁捂住了嘴巴。
李菁拔出刀对准了他的喉咙,轻声说道:“给我老实点,不许乱动。若是你打扰到呆子练功,我就杀了你!”
孙梅鹤压低了声音,哆嗦着说道:“好,好,我听姑娘的,再不打扰那呆子练功了。你且将刀放得远些,老夫的心脏不大好。”
李菁一听扬眉怒视着他,低声道:“你说谁是呆子!?”
孙梅鹤吓了一跳,莫非自己回答得不够明确?他颤抖着指向正在练功的刘驽,声若蚊蝇地说道:“他……他……就是呆子!”
李菁大怒,一把揪住孙梅鹤的耳朵。孙梅鹤吃痛不过,想要大声呼叫却又不敢。
李菁凑到他耳边,狠狠地说道:“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能叫他呆子,其他人都不能,听懂了没?!从明天开始,你喊他叫‘爷’!”
孙梅鹤哭丧着脸道:“姑娘啊,老夫都一大把年纪了,从没喊过别人‘爷’,倒是只有别人喊我‘爷’的份!你……你这叫老夫怎么开得了口啊!”
李菁才不管这些,她气势汹汹地朝孙梅鹤晃了晃手中的刀,吓得孙梅鹤往后退得差点跌下石山,“喊不喊你看着办,别怪姑娘我没提醒过你!”
孙梅鹤吓得忙道:“我喊,我喊!”随即他忍不住又咳嗽了一声,声音有些大,惹得李菁十分不高兴,双眼圆瞪着看向他。他连忙捂住嘴,悄悄地溜到一旁坐下,再也不敢来回走动。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傍晚。又过了一会儿,太阳落山而去,天空渐渐黑了下来,石山又一次被夜色笼罩。刘驽仍是在墓穴中练功,他的身形虽在慢慢变换,目光却从未离开过棺盖上的那些文字。
他时而神色显得有些困扰,随即停下身来琢磨。时而脸上不禁现出喜色来,原来是领悟出些许奥妙,复又开始练功。整个人仿佛入定的老僧一般,对周遭的一切不闻不动。
李菁见状有些欣喜,低声对孙梅鹤道:“一般人练功时绝难做到这般专心致志,看来呆子是真的悟道了!”
孙梅鹤捂着嘴,低声迎合道:“就是就是,呆……驽爷果然是悟道了,功成之日必然不远!”他嘴上虽是如此说,眼睛却不住地往远处沼泽冰面上的那两个人影瞅去。
在那里,崔唐二人从未离开过!
唐峰看见远处石山上的几个人影始终不动,心中有些焦急,问道:“师父,他们怎么这般镇定,不会是想出甚么法子要对付咱们吧?”
崔擒鹰喝道:“怕甚么!只要有我在此,他们休想离开那石山!”
唐峰已是在冰上站了一天,脚底只觉生疼,问道:“师父,那我们现在回去歇息,明日再来守他们吗?”
崔擒鹰听后横眉瞪向他,直吓得他往后一缩,“回甚么回!将干粮拿出来咱俩吃,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唐峰愁眉苦脸地答道:“好的,师父!”说着从包裹中取出肉干和水囊,两人一边吃一边密切地注视着石山上的动静。
李菁站在石山上,远远地看着崔唐二人,冷道:“哼!还不走,竟敢留在冰上过夜,看晚上不冻死你们!”
她嘴上虽是强硬,心中终是有些忐忑。那个崔擒鹰的武功太强,是自己难以绕过去的坎儿。眼下她和刘驽都被困在石山上,弹尽粮绝,如此下去不知还能活得了几日。
她正踌躇间,忽听孙梅鹤兴奋地喊道:“驽爷,你可算练完功啦,武功是不是大成啦?”
她转眼看过去,只见刘驽缓缓收功,从墓穴中跳了出来。他摇头道:“这《大义武经》中的武功实在是奥妙无比,我练了到现在也不过稍微窥见了其中的门径而已。”
孙梅鹤笑道:“窥见门径就好,窥见门径就好!若依老夫看来,天底下的武功里除了老夫的道德剑法外,就属驽爷您这门《大义武经》最厉害了!”
刘驽听后有些疑惑地问道:“孙先生,你为何总是喊我甚么‘驽爷’?”(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节 暗相筹谋()
孙梅鹤指着李菁,结结巴巴地向刘驽解释道:“是……是她逼着老夫这么喊的!”
李菁怒气冲冲地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孙梅鹤的襟口,喝道:“怎地你还不乐意了,想造反不成!?”
孙梅鹤皱眉苦脸地说道:“李姑娘,老夫夹在你俩中间,你让我听谁的好?”
刘驽隔在两人中央,笑道:“好啦,都不要吵了,难道你们俩的肚子都不饿么?”
孙梅鹤撇了撇嘴,道:“饿又能怎么办,哎,那怪鱼肉又不能吃。老夫乃是堂堂正正的道德老仙,眼看就要坐化在这石山顶上啰!”
刘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反正鱼肉没有毒,少吃一点也无妨。若是到时候丹田中真气仍是膨胀,我帮你们吸出来即可。”
山下远处,沼泽冰面上。
唐峰冻得直跳脚,两只手放在嘴边不停地哈气。他看见远处石山顶上竟然升起火来,随后一股肉香随风飘来。他贪婪地迎风吸了几口香气,随即沮丧地说道:“师父,你看他们竟然还有吃的,咱们可得怎么办?”
崔擒鹰脸色铁青,倒不是被冻得,眼下这点严寒于他而言算不了甚么,只需稍稍运起真气便可抵御。他没想到自己困死石山上三人的计划竟会出现意外,是以胸中郁闷难消。
他想起泥沼下面的那些黑物来,心想莫不是刘驽和李菁他们竟然将这怪鱼抓来烤着吃了?”想到这,他转头向唐峰命令道:“你试着朝前走几步,给为师看看!”
唐峰双腿直打颤,犹豫道:“师……师父,前面的泥沼下可是有怪物,我不……不敢……”他还未说完,崔擒鹰打断了他,怒道:“你才多大能耐,这就敢违抗师命了不成!?”说着他高高扬起右掌,作势要向唐峰的头顶击落。
唐峰吓了一跳,忙道:“师父,你消消气。我这就去,这就去!”他小心翼翼地往石山方向靠近过去,心中咚咚直响。崔擒鹰黑着跟在他身后押阵,由不得他有半点退缩。
忽地一只黑影从冰下窜出,猩红血口怒张,直朝唐峰咬了过来。唐峰吓得掉头就逃,不料被那黑物一口咬中了小指再也不放,顿时厉声叫了开来。
崔擒鹰身影一闪,晃至他的身前,拉着他往后退了数十步,直至确定未有怪鱼再跟上来。他伸手捉住唐峰指上咬着的那只黑物,于月光下看清竟是一条怪鱼。这怪鱼虽是为他所擒,却犹然咬住唐峰的小指不肯松口。
他鼻中哼哧一声,随手一掌。那怪鱼惨叫一声,身体被击碎成数块,带着血迹散落在周遭的冰面上。崔擒鹰看见唐峰被咬中的小指处开始变得乌青发紫,方知这怪鱼有毒,心中不由地一惊。
他伸手捏住唐峰中毒的小指,刺啦一声往外一撕。随即,唐峰的一声惨叫在夜空中传将开来。那根小指竟被他生生地从唐峰的右掌上撕下。
怪鱼的毒素至断指处而绝,唐峰算是保下了一条命来。他捂着右手伤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师父,我的小指头没了……没啦!”
崔擒鹰见他这般窝囊模样,气得将那根断指掷在地上,喝道:“哭甚么哭,男子汉大丈夫,不过是少了一根指头,有甚么打紧的!昔日九指书生曾传下一套‘九指掌法’,等我有空便传授于你!”
唐峰一听破涕为笑,“如此便谢过师父了,只是……您先前还答应下要传我其他的武功,都还没有……”
崔擒鹰知道他想说甚么,不欲等他说完,打断道:“为师说过的话甚么时候不算数过,都存在心里记着呢。只要你好好为师父效命,这些武功自然都会传给你。你是我的唯一传人,我的武功不传给你又能传谁呢,恐怕将来连‘十方罗刹’的名号都要属了你!”
唐峰一听师父这是要将自己当作衣钵传人的意思,顿时心花怒放,而那失指之痛瞬间便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伏在冰面上连磕了好几个头,道:“师父你有甚么要吩咐徒儿的,但说无妨,徒儿万死不辞!”
崔擒鹰点头赞许,道:“你的忠心为师心领了,起来吧!”
唐峰爬起身,绞尽脑汁地为师父的报仇大业出谋划策,问道:“师父,石山上的那几个兔崽子,每日里捉这些怪鱼烤着吃,咱们可要等到哪天才能饿死他们呢?”
崔擒鹰哼了一声,道:“那是因为老夫不在场,他们才有机会抓到鱼。今后让他们再来抓抓瞧瞧,老夫保证让他们下不了山。从今夜开始,老夫守在这里,你且去外面寻几张弓,最好再带些毒药回来。”
唐峰听后竖起大拇指,赞道:“师父妙计!您是想毒死这些怪鱼么,徒儿怎么就想不到呢,实在佩服啊佩服!”
崔擒鹰他叹了口气,道:“这些怪鱼本就有毒,说不定还是毒药的祖宗呢,能不能毒死它们还不一定。所以你要多带些箭矢回来,还是用弓箭阻止那几个人取鱼最妥当!”
唐峰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他正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冻死人的鬼地方,再趁夜找个牧民人家的闺女暖被窝,为自己这几天诸事不顺压压惊。
他忙拱手道:“徒儿遵命!”原本冻得发僵的腿脚瞬即活络开来,转瞬跑得没了影。
石山上,李菁和孙梅鹤坐在火堆旁,干看着刘驽大快朵颐地吃着烤鱼。二人直是面面相觑,即便面前的烤鱼再是金黄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