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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逍从窗台上跃入她房中的时候,清欢被吓了一跳。虽不知道他来这干嘛,但她自然没好声气对她。
云逍亦然,开口便是冷冰冰的一句,“回天舒。”
清欢道:“为什么?”
云逍道:“话已带到。回不回,随你。”
他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挑起她的怒气,清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了,他这算是什么语气?还有,就算要回天舒,传信灵鸾呢?为什么得要他来告诉她?这又是个什么鬼?
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香君的声音,清欢看看窗台上被云逍弄断的锁链,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坏主意,扯起她那粗嗓门大喊,“抓贼啊!!!”
云逍眯眸斜了她一眼,由窗户一跃而出,香君进入时,只看到清欢一个人站在大开着窗户的房内。
香君分外狐疑地看着她,“你喊……抓贼?”
清欢看看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的房间,自己也有些心虚地点头。
这下好了,香君本是要来放她出去,如此继续再关她三天。还派人加固了门窗。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清欢心里对云逍恨得不得了。虽然对她来说,出去干活还是继续被关禁闭,她自然是选择被关禁闭。
香君一走,云逍又闪了进来,这一次没再破坏公物,却是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清欢甩啊甩甩不脱,就开始用脚踹他,“你放开我!”
云逍果然将她放开,双眸冷冷注视着她。
清欢说:“你走,你再不走我喊人了。我就算要回天舒,也不会和你一起。”
云逍没再看她,自己走了出去。清欢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自己的心里,闷得不行。什么叫话已带到,回不回,随她?那他又来拉扯她做什么?这人真是有病啊有病啊有病……想到天舒,想到雪,她的心里,再次气鼓鼓的。
这些年,她对他的依赖还是一如既往。就像她从未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天舒一样,与生俱来,自然而然。甚至在她半年多前第一次来癸水,也是想也不想就跑回了天舒。
雪当时的表情也是一愣,然后急忙唤来了阿洛,教会她处理这一类的事情。可是在那以后,雪就不许她再和他一起睡觉,也很少再亲她。
虽然知道这是自己长成了大姑娘的缘故,但清欢的心里就是很不开心,觉得是云逍抢走了雪。往日里,雪总对她百依百顺,唯独一涉及到云逍,他就总是会说“小欢儿,你要乖乖”,“小欢儿,不要不听话”,“小欢儿,你不要老是针对云逍”,好像全是她的错似的。
清欢吸吸鼻子,在床上翻了个身。虽然她是很想回天舒,但这一次,她就是……不回去。
三日之后,清欢被香君放了出来。
歌扇飞花楼,其实是个很神奇的地方。作为一家歌舞楼,能与江海余生楼齐名,凭借的自然不是它的歌舞生意。歌舞生意只在第一、二两层,真正厉害的,是它的第三层,经营着这天底下无人能做的生意——出卖情报。
无论大事小事,只要无关乎军政国要,大多能在这里寻得答案。每月的初一、十五,楼中还会举办拍卖会,高价拍出一些至关紧要的消息。比如某些秘宝的下落啦,仙神灵地的方位啦,异族圣兽的行踪啦,等等。
大概是看她手心白嫩嫩的干不了粗活,长得还一副机灵相,香君非常有识人之明地问她:“你识字吗?”
“识啊。”清欢说,未注意已经露出了原本清脆脆的嗓音,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香君斜了她一眼,还是让她成了情报贩售处的一名小伙计。
当然伙计们也是分作不同档次
的,以她的级别,所能接触到的也就是那些最低端的消息,基本是两三日内不卖掉就要过期作废的那种。比如谁家的小黑狗走丢在哪啦,谁家的白菜被谁家的猪给拱啦之类。
当然,歌扇飞花楼也接受消息的预订,比如谁想知道自己家的白菜是被谁家的猪给拱了,付完订金之后,歌扇飞花楼就会派人帮你去调查,此等小事大概半日之内就会有结果。
这日晌午日熏人困,楼中并没几个人,清欢趴在柜台上打瞌睡。一人在她趴着的桌子上敲了敲。
清欢眼睛还未完全睁开,一边无精打采地抬起头来,口中嘟囔,“家长里短此处咨询,高端消息请往里走。既得消息明码标价,另有要求酌情收费。客官,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那人轻轻笑了一声,嗓音是难以形容的慵懒好听,“哦,我想问问,要怎么才能把犯犟的小孩儿带回家?”
第219章 初相见()
清欢一下子完全清醒了。面前的男子一袭赛雪白衣,斗笠垂下轻纱。虽看不见面容,但这样的声音和身形,她又怎么会不熟悉?
她愣愣地怔在原地。雪也并不说话,只是透过轻纱看着她。
这一层的主事兰君倒是立即迎了出来,“贵客光临,想来必有要事相询。请入贵宾阁入座,兰君当亲自招待。”
雪也不推辞,只是掏出两粒金铢递予兰君,指着清欢道:“让她来便可。”
兰君一愣,点头照办。
清欢噘着嘴进入雅厢,心里还在继续赌着气。
雪摘下斗笠坐在椅上,唇角未动,桃花美眸已染三分轻笑,然后笑意逐渐放大。
“小伙计,给我倒杯水吧。”他的指尖轻轻叩着桌面。
清欢瞪了他一眼,走近他身前几步,刚提起水壶却被他伸手按住,转而拉至自己身畔。
“还生气呢?”他笑着看着她。
清欢撅了撅嘴,“你来干什么?”
雪笑道:“我刚刚不是已经说了,来带一个犯犟的小孩儿回家。”
清欢说:“我没有犯犟。”
“好,你没有。”
清欢说:“你为什么要云逍来找我?”
“因为小云儿离你最近啊。”雪说。
“随便派一只灵鸾来,都比他来的好。”清欢皱了皱鼻子。
雪说:“这个地方,灵鸾飞不进的。”
清欢也没在意,很多地域地气特殊,又或结有法阵,灵鸾确是难以飞入,水镜亦难穿透。歌扇飞花楼,想来就是一个具有特殊地气的地方。
却听雪又说道:“何况,让小云儿来,有什么不好?小欢儿,你总不能一直这么针对他,小云儿对你,并没有什么坏心眼……”
他不提还好,一提,清欢心里的各种委屈又翻涌了上来,“我针对他?那是我对他有坏心眼吗?”
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雪的心又瞬间软了下来,“我们不说这个,先回家再说,好不好?”
“不要!”清欢一把甩开他的手,“有云逍在,我就不回去了!流云天舒,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小欢儿……”雪的面色逐渐沉了下来,“这种话,小时候说说也就罢了,现在你都这么大了……”
清欢红着眼眶看他,“我就是要这么说,他和我,你只能选一个!”
“小欢儿……”雪无力地叹了口气,“你不能这样,天舒,也是云逍的家。”
清欢的眼泪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我就知道,你早就不想要我了,你就是喜欢云逍,不喜欢我……”
“傻丫头。”雪将她搂到怀内,“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好不好?”
清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一抽一噎,“那你把云逍赶走,再也不许他来流云天舒,我再也不想看见他。”
“小欢儿……”
清欢哭着推开他,“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雪叹了口气,不再理会她的胡搅蛮缠,抱着她掠上云天。旁人纵使能见,亦不过一团模糊光影。
清欢在他怀中捶打他,“我说了,我不要回流云天舒!”见雪不理她,她在他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雪松手将她放开,说:“那你想去哪?”
清欢一愣,喊道:“我不要你管!”
雪的眸色凝住。
清欢一抹眼泪,脚底御出飞剑疾掠而出。直到飞出好远距离,察觉雪是真的没有追来,她的眼泪,才又大颗大颗地洒落。
清欢不知自己飞了多久,等到她又冷又累想要停下,天色已经全黑。再往北,是冻沼四布,毒瘴弥漫的大泽之荒。
低头看见自己还是一身小伙计的打扮,她万分气恼地扯落头上方巾,之后闪进草丛,换回了一身白衣装束。
虚囊里面空空如也,看来今晚必要遭受冻饿,清欢扁了扁嘴,想着反正哭了也没人心疼,她就忍住不哭了,靠坐树下抱紧自己,眼睛酸涩,不知不觉迷糊入梦。
朦胧之际却被人推醒。
“醒醒,快醒醒。”
清欢有些不耐地转了个身,想着不是离开师门了吗,怎么还要早起去上课?
那人继续不依不挠,“快醒醒啊,喂!你这样睡在荒郊野外,很危险的!天域这边的夜晚很冷,还会有野兽四处游荡!你不被冻死,也会被野兽吃掉的!”
清欢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吵啊?天色太暗,又背着月光,她看不太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的一对眼睛十分明亮。
是一个少年人。
那少年见她醒了,好像十分开心的样子,继续絮絮叨叨,“你总算醒了,你怎么会一个人睡在这里,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清欢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他的衣物,便扯落下来想要还他。
那少年一边在林地上生起篝火,一边连连摆着手,说:“不用不用,女孩儿家身子骨弱,你盖着吧。”
清欢顺手一摸脑后马尾,这样的发型,梳在小流的头上实在是再英气不过,怎么到了自己这,就好像谁都能一眼看穿她是女孩儿似的。
火光亮了起来,在这寒冷的夜里沁出点点暖意,清欢忍不住向光源处靠近了些许,也看清了那少年的面容,十分俊朗的模样,下巴是流利硬朗的线条。
第220章 噬念貙()
少年坐在火堆边上,从随身包袱里掏出一小袋干粮,自己嘴上叼了一个,在火上烤着另外一个。
被热烫了的油奶馕发出丝丝甜腻的香味,清欢感觉自己肚中饿得不行。
少年把烤热了的油奶馕递到她手边,说:“吃吧,小心烫。”
清欢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说:“谢谢。”
少年咧嘴一笑,一边嚼着自己口中的馕,一边又从包里翻出一块熏马肉来,拿小刀细细切成薄片,分给清欢。
清欢吃了一片,只觉入口一阵松油和马肉的清香,唇齿之间熏香四溢。
少年问她:“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清欢吃人嘴软心不软,反问道:“那你怎么也一个人在这里?”
“我跟你不一样啊,”那少年笑道,“我是男孩子。”
清欢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孩儿?”
少年想了想,笑道:“一眼就看出来了啊,哪里有男孩子会俊秀成你这个样子的。我见过最斯文秀气的男子,就是我的二哥了,那也没有像你这样。”
清欢“哦”了一声,继续吃着手中的食物。
少年继续主动跟她说话,“我叫公仪偲,是离国人。此趟是跟着我大哥来的天域,他与人议事需得耽搁几天,我就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