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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连忙答道:“庆哥,您来了。庄主让我在这里看着这口井,现在要打水须由我来打了,其他人都不能沾手。”
陈庆明白了陈敬峰的意思,也不再多言,只嘱咐他小心点,便离开了。陈敬峰所派之人,乃平日里最耿直的一个人,对陈家也是绝对忠心,现在看来,要想在水里下毒,只怕是更为不易了。
陈庆回到房里,陈忠正阴着脸坐在堂中等他,见他来了,低声喝道:“过来!”
陈庆心里一紧,连忙到了陈忠身边,躬身低头道:“父亲。”
陈忠微微抬眼道:“你把那日送嫁的事情再说一遍。”
陈庆听他突然又问此事,心道不妙,顿时一颗心狂跳不止,额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断断续续说完那些事,也不敢看陈忠,只偷偷拿着一双眼睛去看他。
陈忠威声问道:“事发之地离庄子不过几十里之遥,你怎么蹉跎十日才到家?”
陈庆道:“实在是因为迷了山路,又无盘缠,费尽周折,这才到家。”
陈忠又问道:“这次去的武伯和阿彤,功夫都比你好的多,他们都音讯全无,生死难测,。怎么偏偏让你逃了回来?”
马大娘闻言,在一旁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盼着儿子回不来吗?”
陈忠瞪了她一眼,喝骂道:“别插话!你懂什么?”
陈庆被他突然提高的音调吓了一跳,心里是愈发紧张,道:“也许…也许是孩儿运气好吧。”
第一二一章 老管家丹心可鉴(二)()
陈忠扫了他一眼,幽幽言道:“运气好?”语气中充满了不信任,然后他紧接着又问道:“让你去是去保护姑娘的?你怎么丢下姑娘自己跑了?”
陈庆小声道:“实在是…实在是走丢了。”
陈忠厉喝一声,骂道:“走丢了?!”
陈庆看他父亲神情突变,吓得猛的跪倒在地,不敢言语。
陈忠冷笑一声,道:“刚刚当着庄主我没有戳破你,依我看,只怕是你遇事胆怯,弃主而逃了吧。”
陈庆跪在地上不敢吱声,马大娘在旁劝道:“孩子也不是有意的,那时候那么乱,只怕真是走丢了啊。”
陈忠瞪了陈庆一眼道:“让他去护送姑娘,结果呢,几十个人,就他一个回来了,你说他有什么脸?”
陈庆小声道:“难道非要我也白白替他们死了才好?”
陈忠听了,大怒道:“你说什么?!”
马大娘听了,连忙过来对陈庆道:“儿啊,不是这个理,你爹是教你要尽忠心,何曾要你死呢?再者说,为主而死,怎么是白死呢?”
说完又回过头劝陈忠道:“你们父子都刚回来,不要为这事再争了,都好好休息一下吧。要教儿子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说着便将陈庆拉了起来。
陈庆心中满腹的不忿,但又不想再和陈忠争辩,于是出了房门,他知道若和父亲说是说不通的,只等着把生米煮成熟饭,料想那时父亲也不能不接受了。
他心里这么想着,便想着早点行动,以免夜长梦多,露出更多马脚,更是不妙。但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下毒,不由心生烦闷。
他见门外雨渐渐停了,便往外面瞎转了一圈,又到了井边,见那小厮还在井边站着,便试着劝道:“你还在这站着呢?要不我替你一会儿,这会雨也停了,你去换身干净衣服再来?”
谁知那小厮憨憨笑道:“不了,庆哥,我这打着伞,也不怎么湿,再说马上有人来换我了,不碍事的。”
陈庆闻言,也不好硬劝,便又闲逛到了厨房,此时已至半夜,厨房中只有福妈一个人还在守夜,坐在炉灶旁边,昏昏欲睡。
陈庆环视一下厨房储水的大缸,不禁心生一计,只要将药下在里面,明日里烧水做饭都要从中取水,一样可以迷倒众人。
于是他轻手轻脚走了过去,手刚伸进怀里,准备拿药,却惊醒了福妈,福妈揉了揉双眼,定睛看了看他,道:“是庆哥啊!这么晚了,这是干什么呢?”
陈庆浑身一颤,立刻定了定心神,扭过头来,笑道:“福妈啊!我这不是刚回来吗,多少日子没混个饱肚了,来这找点东西吃吃。”
福妈怜爱的拍了拍他的肩,笑道:“那蒸笼里还有吃剩的馒头,你拿两个就是了。”
陈庆撒娇道:“好福妈!你心疼我了,好歹给我下碗面,别叫我吃那干巴巴的馒头了。”
福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嗔骂道:“小崽子!给你吃了,还这样那样,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做!”说着便背过身去点火烧水了。
陈庆趁她转身去下面时,便悄悄从怀中掏出药包,便要偷偷洒进水缸。
正在这时,突然厨房外传来一阵怒喝:“畜生!你在干吗?”
陈庆吓的浑身一抖,往外望去,正是自己父亲陈忠在厨房门口,他一直跟在后面看他,只因为陈庆刚刚下药时太紧张,竟没有发现外面有人。
陈忠过来,一把抓住陈庆的手,将他手中的药包夺了过来,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将陈庆一把攘倒,骂道:“我一回来,就看你鬼鬼祟祟,你果然心怀鬼胎,这是什么?”
福妈被陈忠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到他父子二人,还不知道何事,本来想劝一下陈忠,看到他手中捏着的毒药,也是呆住了。
陈庆见事情被陈忠撞破,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作答。
陈忠看着他,低喝道:“你在这里下毒,是要把庄中上百口人都毒死,是不是连小六、福伯福妈,连你爹娘都不放过?”
陈庆听他这样说,连忙爬起来跪好,哭道:“爹!没有,不想害你们的,这个药只是让你们昏睡的药,他们拿了剑就会走的。”
陈忠闻言暴怒,因为没带佩剑,抄起锅台上的一根擀面杖就像他身上打去,一口气打了几十下,打的陈庆叫苦不迭,福妈见了,连忙过来劝阻,又哭着骂陈庆道:“你怎么干出那样的糊涂事?”
陈忠连打了几十下,又气又累,一下就要栽倒在地,陈庆见了,连忙上前扶住他,道:“爹!我真的没有想害过你们。”
陈忠将他一下推开,骂道:“你也不必叫我爹了,我这就亲手了结了你。””说着,便从案板边上拿起菜刀,就要往陈庆身上砍去。
福妈见了,吓了一跳,连忙去拉他,喊道:“那可是你儿子!即便起了错念,也不能杀了他啊!”
陈忠扭头对福妈道:“他不是我儿子!不杀了他,后患无穷!”说完挣脱福妈,就要往陈庆身上砍去。
福妈摔倒在地上,朝陈庆大声喊道:“庆哥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陈庆闻言,猛的回过神来,一下推到他父亲,夺门而出。
陈忠见了,也挣扎起来,跟在后面,追了上去。一边追还一边招呼院内众人去抓他。
当时已到了半夜,本来院中就只有几个守夜人,而且众人见是陈忠追自己儿子,都没当反应过来,愣在了原地。
这一会儿,陈庆在院中乱窜,也不知道往哪里跑,心想着事情败露,庄内是留不下了,若不趁早出门,只怕惊醒了众人,自己更不好脱身。
他主意已定,也顾不得什么,连忙往大门方向跑去,这夜里大门紧闭,他也出不去,于是连忙唤小六开门。
小六本来只是隐隐约约听到院中有些骚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开门,这深更半夜,也是吓了一跳。凝神一听,竟然是自己的好兄弟陈庆。
第一二二章 庆哥决裂潇碧庄(一)()
小六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远处传来老管家的声音远远传来,大声喝道:“不许给他开门!”小六心中一惊,循声望去,只见有一个隐约有个人影传过夜色往这里跑来,看身形,大概是管家陈忠。
小六一愣,呆呆的立在箭塔上,陈庆慌忙就自己去拨大门上的门杠,陈忠紧接着就来到了跟前,手中还拿着那把菜刀,陈庆看了,慌忙哀求道:“爹!别杀我,求你了!”
陈忠举起手中的刀,怒声道:“现在知道求我了?晚了!我今天就要亲手把你这不知廉耻的畜生给了结了!”
陈庆满脸仓皇,将随身带着的剑抱在胸前,颤声道:“爹,你别逼我啊!”
陈忠一听,气的全身发抖,往前进了几步,厉声喝道:“怎么,你还要杀我吗?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
陈庆喃喃道:“没有,我从来没有这样想,但你也别逼我,逼急了,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说着便不知所措的对着他父亲边哭边吼。
这时候附近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被夜里面的吵闹声惊醒,以为庄中进了刺客,都慌忙拿着武器出来了。但看到是陈忠和陈庆父子在大门口争执,也都愣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立在一旁看着。
这时候陈忠大事对四周的人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叛庄之徒拿下。”
四周的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那陈庆心中焦急,又背过身去弄那门杠。
陈忠环视了四周,喝道:“既然你们不拿下他,我就亲自杀了他,一了百了。”
话音刚落,马大娘就从人群中跑了出来,一边喊着“不要!不要!”一边挡在了父子二人之间,面对着陈忠站着,大声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干吗好好要杀儿子!”
陈忠将手中的药包扔了过去,对马大娘厉声道:“你教出的好儿子,他要在水缸里下毒,把我们都毒死,叫我给抓了现行!”
此言一出,四周立刻炸开了锅,马大娘也愣在那里,不可置信的扭头陈庆,说不出一句话。
陈忠又喊了一句:“还不随我拿下他?!”四周的人知道了原委,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慢慢的向陈庆围了过去。
陈庆借着四周的火关看着周围的人,只见他们有惊讶的,有愤恨的,也有惋惜的,心中更慌,又去猛捶那大门。
正当陈忠快要靠近陈庆时,从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住手!”
众人往后望去,原来是有人向陈敬峰禀报了情况,陈敬峰赶了过来,他看了看四周的情况,便已经明白了大概。
众人见庄主来了,都停住了脚步,静静的看着陈敬峰。
陈敬峰也不说话,往前走了几步,捡起了地上的药包,看了一眼陈忠又径直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陈庆近前。
陈敬峰看了看手中的药包,长叹一声,对陈庆道:“儿啊!你这是为何啊?”
陈庆见陈敬峰来了,反而冷静了下来,也不在去砸门了,只直直的盯着陈敬峰,见他发问,也不说话,梗着脖子瞪着他。
陈敬峰见他不说话,又道:“孩子,我自问从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从小里,是我看着长大的,武功也是我亲自教的,你在我心中,就如同我自己的孩子一样。现在还没有弱冠,我就把很多事情教给你去做,我是真的信任你啊!”
陈庆听他这样说,眼神越发的冰冷,然后突然大笑起来,一连笑了好几声,才道:“信任我?我看你是摆布我,好叫我替你送死吧!”
他说完这话,不等陈敬峰辩解,又冷哼了一声道:“不错,从小你是教了我武功,但是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