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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点了点头,将梅花针收好,又道:“梅公子要往洛阳去吗?”
梅逸尘本来不喜欢别人打听他的事,但是既然是阿福问的,他还是点头应道:“为了青娘,还得去一趟。”
阿福闻言,脸上也没有别的表情,只是顿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您要一路当心了。”
第六四八章 探佳人言含别意(一)()
梅逸尘听她这样说,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他也不知道失望什么,是提起陈素青,阿福的反应太过淡然,还是她对于自己嘱托,不够诚挚。总之梅逸尘在阿福这里,还是没有得到什么有利的线索。
梅逸尘沉思了一下,又道:“那一天他们追上门的时候,听禅师说的凶险,你也吓坏了吧。”
阿福一听,就晓得她在试探自己,但又不能不答,于是便拣话回答道:“是有点害怕,我们躲进了白马寺当中,那些人还是不依不饶,差点大开杀戒。”
梅逸尘看她神情,倒不像是假话,于是也顺着作了个惶恐的表情,道:“这样看来,这伙人真是穷凶极恶。”
阿福给梅逸尘到了杯水,又朝他点了点头。
梅逸尘轻轻饮了口水,又道:“只是我听说,我表妹那时在客栈,怎么那些人会跟着你们二人一起去白马寺呢?”
阿福其实早就疑心那伙人是冲着她和渡云来的,但是渡云没有和梅逸尘说,此时被这样一问,心中不免有些慌乱,愣了一下,才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正如您所说,他们就是穷凶极恶。”
梅逸尘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但也没有表示,又道:“对了,我看那个丫头,叫什么来的,她还跟着你们啊。”
阿福微微蹙眉道:“您是说阿贞?”
梅逸尘点了点头道:“她也要和你们一起去徽州吗?”
阿福听他说起阿贞,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点不悦,她点了点头道:“是的,她和我们一起去徽州。”
梅逸尘看了看她的神色,道:“这些日子她就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你们还让他一直跟着?”
阿福听到这个问题,也犹豫了一下,才摇了摇头道:“没有觉得。”
梅逸尘心中略有所感,似乎知道了什么,还是没有表示,只道:“那么也好,我只是想着现在人心难测,怕你们被她骗了。”
阿福听她话中有话,沉思了一下,才道:“我不知道什么人心难测,只知道无欲则刚,我师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也不怕被人打主意。”
梅逸尘见她这样说,便笑了笑,也没再说话,生怕继续下去,万一说僵硬了,又惹恼了她。于是便站了起来,道:“这也坐了好一会儿了,也不好再打扰了,我这就准备告辞了。”
阿福点了点头,道:“梅公子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我就不留了,祝您一路顺风。”
梅逸尘刚出了门,脑中被刚刚阿福说的那些事,弄的有些头昏脑涨的,于是便靠着走廊上站一下,让外头的风吹向自己,微微清爽一些。
此时杭城春意渐浓,身上的衣服早就穿不住了,梅逸尘换了外袍,还是觉得有些细细的汗。他正好看到院中一株白梅几乎谢尽,心头也有些怅惘,又立在那里想了好久,始终没有理清头绪。
就在这时,只见从门口,钱老三牵着马走了进来。
第六四九章 探佳人言含别意(二)()
钱老三进院子抬头,正好也看见了梅逸尘,便朝他挥了挥手,又加快了步子,往楼上走来。
梅逸尘站在楼上,还未见到钱老三的人上来,就听见了他声音从楼下传来,他高声道:“梅公子,梅公子,我正在找你。”
梅逸尘听他的声音,依旧一言不发,只是沉着脸等他过来。
钱老三走到了楼上,有几步到了梅逸尘跟前,大声笑道:“梅公子,你在这里,我找你一早上了。”
梅逸尘微微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找我做什么?”
钱老三连忙道:“我这一早也问了您家里的人,什么时候去洛阳,我好替您安排啊。”
梅逸尘冷笑了一下道:“我可不敢叫您安排。”
钱老三刚刚就觉得梅逸尘的情绪有点不对,此时一看,肯定是心中不悦,于是便赔笑道:“梅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梅逸尘道:“钱掌柜,我也晓得在商言商,您既然做了江家的生意,有些事情,也是难免的,其实我也能理解。”
钱老三听出了他的弦外之意,连忙道:“您这是什么意思?江家又如何?”
梅逸尘依旧冷笑不语,没有答他的话。
钱老三却是个急性子,连忙道:“您是说我因为给江家做事,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吗?”
梅逸尘见他这样,越发的云淡风轻道:“昨天我去如意酒馆买酒,遇到了江漱月身边的那个锦星,她倒是比我早的多。”
钱老三闻言,想起了江漱月和他的对话,他当时为了急于做生意,受制于江漱月,就把如意酒馆的事情全盘托出了。而江漱月也的确大方,就给了他一桩很不错的生意做,他虽然不后悔,但现在想来,还是觉得屈辱。
梅逸尘这时候说这件事,就让他面子上更不好看,于是梗着脖子,涨红了脸道:“梅公子,您这话什么意思,您怀疑是我说给她的吗?”
梅逸尘听他狡辩,本来没有什么,心中却有些生气,于是喝道:“我早已说了,理解你的做法,你又何必急于辩白?”
钱老三心中也知道,告诉了江漱月这事换了生意,不算光彩。何况他虽然草莽,但还是讲些江湖道义的,心中始终过不了自己这关,此时被梅逸尘戳穿,更觉羞臊。
他的脸色更加涨红道:“我没说,再说了,就算是我说的,梅公子,打算把我怎么样?”
梅逸尘看他神情,知道他这是恼羞成怒,于是便轻哼了一声道:“我自然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我想,我们之间也没什么说的了吧。”
这一会儿,钱老三也有些怒意,于是高声道:“梅公子,我告诉你,我是好心好意问你要不要船,你却总当我心怀鬼胎。”
他越说越激动,又摆了几下手,道:“我告诉您,我不至于那么贱,我不会处心积虑的接近你,然后拿你的那点事去换我的好处,我也不是别人的探子。”
梅逸尘见他的样子,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第六五零章 探佳人言含别意(三)()
钱老三看着他居高临下,有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心中气就不打一出来。
他想了想,略带嘲讽的笑道:“梅公子,其实您也不必这样,说起来,您不也是受了很多江姑娘的很多恩惠,难道您也再为她做事不成吗?”
梅逸尘听他这样说,简直怒不可遏,但又没有不知如何同他辩驳。
无法否认的是,江漱月的确帮了梅逸尘几次,但是梅逸尘心中,一直都是孤高的,骄傲的,他都不愿承认自己不如江漱月,不要提被钱老三这样说。
他微微眯了眯眼道,冷冷道:“我又不求她的声音做,替她做什么事?”
钱老三看到了梅逸尘的表情变化,心中才觉得有些得意,这才微微缓和了表情,笑道:“梅公子,您别生气,其实我说的道理很简单,那江姑娘就算有些心眼,也不是坏人,您不必有很大敌意。”
梅逸尘见这话也不好再说,否则自己的软肋被人牵制,于是便道:“我没有生气,也不用你来告诉我江漱月是什么样的人。”
钱老三陪笑点了点头道:“那自然,你们毕竟是朋友嘛。”
梅逸尘听他的话,总觉得有些讽刺的意味,于是便道:“朋友不朋友的,谁能说的准呢?”
钱老三笑着道:“梅公子,您别这样说,我可是真心实意和您做朋友的。”
梅逸尘微微扭头看了一眼钱老三,微微笑道:“和我做朋友,没有任何好处的。”
钱老三大笑道:“梅公子,您不要这样说,什么好处不好处的,说那个有什么意思。”
说着又拉了拉梅逸尘的衣袖,道:“走,走,咱们喝酒去。”
梅逸尘心中有些不齿钱老三,刚刚还和他争的面红耳赤,这一会儿,又称兄道弟的要一起喝酒了,但他也知道,这是他们做生意人的习惯。
梅逸尘笑道:“钱掌柜,刚刚是我语气不好,您不要往心里去。”
说着又轻轻拂开了钱老三拉他的手,笑道:“喝酒就不必了,不瞒您说,昨天我在那小酒馆多饮了几杯,现在头还疼呢。”
钱掌柜还是有些不情愿,依旧笑着看着他。
梅逸尘见了,只能继续推脱道:“钱掌柜,您看,我这就要出发了,实在还有事,有机会我请您吧。”
钱老三神情有些失望,梅逸尘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听钱老三道:“那好吧,就不耽误您了,您看这船?”
梅逸尘看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看在江漱月的面上,也不能拒绝他,于是便笑道:“既然这样,那还是麻烦钱掌柜了。”
钱老三这才笑道:“那好,事不宜迟,我看这两天风还好,咱们正好出发。”
梅逸尘点了点头道:“好,我就吩咐下人去准备,也要劳烦钱掌柜了。”
二人又客套了两句,梅逸尘就送走了钱老三,他目送钱老三的背影离开客栈,目光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待钱老三的身影完全消失,梅逸尘才对江狗道:“走,上山。”
第六五一章 探佳人言含别意(四)()
二人到吴山药庐时,陈素冰正倚着门框叹气,赵元站在他身后,往门外看去,也面沉似水。
陈素冰见到了梅逸尘,立刻站了起来,迎到了院中,道:“表哥,你可来了。”
梅逸尘朝她点了点头,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又道:“先进去吧。”
梅逸尘同她走到房中,朝赵元问候了一声,二人眼中都满含心事。
赵元请梅逸尘坐了下来,陈素冰又给他端了一杯茶来。
赵元低声道:“春来时疫多发,这杯药茶可以稍作抵御。”
梅逸尘心事也不在茶上,只叹了口气道:“我昨天回去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晚上,还在要去洛阳,现在这里千头万绪,好多事情要去洛阳才能有结论。”
赵元点了点头道:“要去洛阳,倒也应该,只是我这里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梅逸尘摆了摆手道:“先生不必客气,洛阳的事情不需先生帮忙,只是杭州这边”
赵元会意道:“杭州的事情,就请公子放心,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辞。”
梅逸尘看了一眼陈素冰道:“没有别的事,只不过就是冰娘罢了。”
赵元听他说起陈素冰,神色有些复杂,急忙道:“这个不需要公子说,二姑娘自然继续住在这里,我还是会保她。”
陈素冰听赵元这样说,有些感激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但很快便焦急的看向梅逸尘,道:“可是,表哥”
梅逸尘晓得她要说什么,连忙摆手拒绝道:“你不必说了,昨天我同云儿也是一样说的,洛阳那边情势复杂,你们去了,也帮不上忙,反而倒有可自己受伤。”
陈素冰微微垂头,有些委屈的道:“受伤我不怕,倒是有可能拖累你们,我想那一次去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