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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儿摆手道:“娘啊,人家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呢!”
月楼放下碗筷,玉手轻抚女儿的额头,发现并无异样,接着便坐在床头,伸手探其脉搏,语重心长道:“这段时间为编排歌舞,冷落了你,为娘实在过意不去,听桃红说你最近老是不吃东西,瞧瞧你,都瘦了!”
韵儿并未感觉有什么病痛,缩手道:“娘亲,你多虑了,女儿没病!”
“等等!”
甄月楼郑重道:“再让为娘把把脉。”
韵儿无奈伸出玉臂,其白嫩而晶莹剔透,阳春白雪不外如是。月楼捻起三指搭在其上,仔细分辨之下,惊道:“韵儿,你上次的月事几时来的?”
韵儿疑惑道:“人家怎么记得清楚,娘亲这么紧张作甚?”
甄月楼的脸上止不住显露笑意,轻点女儿的额头,开心道:“你这笨丫头,都快做娘的人了,还不收收性子!今日跟军汉们出外游玩之事,等娘亲告诉罗成知道,他非打你屁股不可!”
“真的?”
韵儿心中一阵狂喜,自己的肚中竟然已经有了与那坏家伙的结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思念罗成之心也愈加强烈
而罗成则刚刚从混沌炉中醒来,昏迷期间他发了一场大梦,真是害怕什么,梦中就出现什么,一个个亲人离他远去,他在无边的黑暗中拼命想追赶他们的脚步,却发现口不能言,耳不得闻,咫尺天涯,概莫如是。
他惊醒后,茫然的望着身旁的两女,一时半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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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人心难测()
小雨喜极而泣,扑到罗成怀中,失而复得的感动实在无法用言语表达,她死死的抱着对方,生怕一不留神,幸福就会从指缝中溜走。
白凤的眼睛也有些湿润,她赶忙转过身去,强烈抑制住心中的情感,不过微微颤动的身形却出卖了她,罗成轻拍着小雨的脊背,莫名道:“这位姑娘是何方神圣,怎么瞧着竟有股熟悉的气息。对了小雨,丹老在什么地方?我还还没谢谢他活命之恩哩!”
听到此话,小雨哭的更为伤心了,她只是摇头,根本答不上话来,还是白凤坚强一些,他从室外的桌上拿起一个布包,转过身来之时已经神色如常。
把布包交给罗成后,她开口道:“奴家白凤,年少时曾被某个小贼偷走,可惜那小贼也算知错能改,把我还回了母亲身边。后来嘛我跟那小贼成为了朋友!小贼,这是陈前辈留给你的!”
就在罗成目瞪口呆之际,白凤上前一把拉起小雨,转身欲走,可小雨怎肯答应,罗成虽然渡过了危险,但任然需要照料,她可不敢远离。
罗成颤抖的捧着布包,不祥的感觉立即跃上心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深吸了口气,对小雨说道:“小雨,成哥哥知道如何照顾自己,你跟白凤出去走走,半个时程后再回来,可好?”
心上人的话,小雨不敢不听,千叮万嘱不可下床之后,她才跟着白凤出了草庐。不过她也不敢走出太远,只在草庐附近徘徊,倒是看的白凤差点笑出声来。
草庐之中,罗成缓缓打开布包,映入眼帘的便是大长老的烟斗,下面压着一封书信,还有一件丝质的背心。
罗成抚摸着檀木烟斗,回想儿时的点点滴滴,一时情难自禁。差点留下泪来,他赶紧把烟斗收入怀中,打开书信读了起来
书曰:
老夫前半生叱咤江湖,几乎横扫天下。唯一缺憾乃负于万红遥之手,然辗转寻找克制之法,终不幸误入歧途,生死灯灭;后半生于混沌炉中清修,每日青灯古烛。历经六十载,归去时已大彻大悟,竟还能救助小友,可谓死而无憾。
老夫身无长物,只有亲手用天蚕丝制作的背心一件赠与小友,此物经过混沌气几十载的锤炼,对于抵挡万红遥的邪功有一定的功效。不过小友功力修为尚不能与其比肩,还是能躲则躲为妙。
此生唯一之牵挂,乃是小女姬娜,小友也曾承诺老夫。老夫便把她交给你了。前妻双儿性情固执,事事喜钻牛角尖,还望小友多多担待,让她不要越陷越深。
世间的事,无善亦无恶,无对亦无错,所谓善恶对错,只是存乎一心,太多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往往会迷失其中。其实做人只要问心无愧便自然会快乐了,悲亦在我心,喜亦在我心,外物于我何忧哉。
丹老何尝不是从小背负振兴家业的重担。可到仙游之时却只字未提,看来已经放下。
读到‘****生顿首’的落款,罗成早已泪流满面。泪水如涓涓细流般洒下,打湿了书信,流淌到那天蚕背心之上。丹老作为长者,对他爱护有加。三番四次施与援助不说,还教会了他不少做人的道理,如果说大长老的死是刚烈的,那么丹老之死无疑是大剧落幕时的感伤。
就在最后时刻,丹老还在为他人着想,其超然物外的豁达胸怀确实天下少有,失去这样一位长者,不仅是罗成的损失,更是武林正道之不幸
待到罗成反应过来,书信上的笔墨都有些化开了,他赶紧用衣袖擦干,仔细的折叠的两下后,重新放入布包之中,小心收好。
现在身受重伤,罗成什么都做不了,擦干泪痕之后,他盘腿而坐,慢慢调养生息。正如丹老所言,悲伤于事无补,做好眼前之事才是正理。
虽有无数的责任要去承担,尽力而为则无愧无心,当务之急还是要恢复功力,不然在这乱世之中,真是寸步难行。何况司徒雷跟连褚身在洛京孤立无援,还有皇帝杨顶天这个烫手山芋要处理,他虽恨不得立即赶回去,但现下的情况,也只能等几日之后了。
两日后,司徒雷终于抵达惠水城,他是日夜兼行,船上的水手轮流交替,结果足足比身后的钱老六要早到三日。
作为漕运提督,钱老六的座驾当然是龙舟巨舰,其速度可不比走舸,现下刚抵阜阳城,而最末的杨喆则已回复了本性,他随大军走陆路,更是一路游山玩水,到现在有没有出炎州的边境还难说哩。
都督府内,言嗔、智能、子藏、司徒雷四人围坐一起,互相寒暄过后,言嗔首先发问道:“司徒兄,为何不招蒋正将军一块前来议事,难道你俩有什么过节不成?”
也难怪言嗔作此猜想,司徒雷并没有循正常途径拜见,而是偷入都督府找到了他,问过情况之后,便要求他招来北禅寺的高僧,并直言不讳的表示蒋正不宜参加。
言嗔跟蒋正交好,当然要为朋友抱不平,何况军中汉子对鸡鸣狗盗之徒相当不待见,要不是罗成的关系,他甚至都不愿与司徒雷为伍。
不过当司徒雷把洛京的形势一说,言嗔差点惊掉了下巴,这个消息与其说不适合让蒋正知道,还不如说是不能让陈家得悉。虽然言嗔可以打打擦边球,秉着君子坦荡荡的精神跟蒋正私下来往,可是要他在情势不明的时候站队,那关乎身家性命,他虽豪爽,可却不是傻子,当然要三思而后行。
眼看大家都默不作声,言嗔开口道:“司徒兄,也许你还不知道,圣旨已下。在下现在虽被任命为惠州都督,可惜下面有个皇子作为副都督掣肘,上面还有个漕运提督钱老六虎视眈眈,实在动弹不得。”
司徒雷闻言疑惑道:“据师弟推测,杨喆和钱老六最快还要三日才能到达惠水城,这段时间言兄不能利用一下吗?”
“难呐,司徒兄,调兵遣将总是有迹可循的,要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向上头告上一状,那言某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真嗔略作解释便不再理会司徒雷,转而向智能问道:“大师有何见解不妨直言,言某想听听您老的意见。”
局势如此复杂,智能根本不善于谋略,实在无话可说。只有子藏猜出了言嗔的几分心意,对方分明在试探北禅寺的态度,如果己方有谋略惠州的意图,那么凭借其财力在暗中支持,言嗔便能左右逢源,甚至能跟炎州分庭抗争,人往高处走,看来手握实权之后,言嗔在心态上已经起了很大的变化。
没等智能作答,子藏便低喧佛号,抢先道:“本寺秉承红叶大师的遗志,与四邻和睦共处,并不想介入各方的纷争。新任方丈罗成心怀天下,行事虽略为激进,却与本寺的宗旨殊途同归。想来言都督也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吧!”(。)
第四十九章 得陇望蜀()
天下真有如此大公无私之人,言嗔非常怀疑,就罗成在炎、惠两州的所做所为,他宁愿相信对方是为振兴北禅寺而讨好各方,正如自己让亲生儿子身先士卒那般,博个好名声以备将来。
当下他还是不死心,追问道:“这也是罗方丈的意思吗?”
虽相处的时日不多,子藏自认为还是能了解新任方丈罗成的,作为红叶大师的继任者,罗成当之无愧。不过有些事情很难把话说死,这个问题他可不敢代为回答,微笑的点了下头后,便望向了寺中长老智能。
智能可是死脑筋,他没有这些花花肠子,直言不讳道:“红叶大师生前遗命,让贫僧以罗方丈马首是瞻,贫僧不敢表态,还需罗方丈回来再作决定!”
真嗔闻言后心思又活络了起来,笑道:“行,那便等上几日,罗方丈追寻敌人的踪迹,该已探的消息哩,凭借那一日千里的宝炉,估计要不了多久便会回来的。言某相信,届时罗方丈会作出最稳妥的答复。”
司徒雷还待提出师弟连褚的建议,却被言嗔伸手阻止,把打贼有郁闷的不行。
言嗔以送别蒋正的部队为由,客气的把三人都请出了都督府。司徒雷到现在还是云里雾里,此行竟然一无所获,他现下该如何是好,难道真要在此处等罗成归来不成,过两日月楼该要抵达洛京了,要是不去迎接,那他都不敢想下去
智能则看的很开,边走边安慰司徒雷道:“施主不必急躁,罗方丈吉人天相,会平安归来的!”
这司徒雷当然知晓,天下间有几人能留的住这好命的小子,如此牛头不对马嘴的劝解,让大贼头更为郁闷,他直接迈开双腿,向城中的福来楼走去。这个状态下酒确实良药,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
一旁的子藏也不知在动什么念头,跟智能告了声罪,赶紧跟了上去。
北大营之中。言嗔和蒋正对面而坐,在微弱的烛火中,两人面色有些严肃,但都闭口不言,似乎在暗中较劲。
蒋正始终还是客人。最终先开口道:“想不到杨家这么果决就增兵惠州,还派来一个皇子,实在让我有些意外,如此说来,蒋某也得向言兄告辞哩!”
这个消息虽日前就到了,不过言嗔却保留道现在,也算是‘公私分明’了,不过他选在这个时候提起,还不止催促对方带军离开那么简单,蒋正在江湖中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显然也明白对方有话要说,不过其到底有何筹码,蒋正不是神仙,当然不可能会知道,故此只能先投石问路。
果然言嗔摆了摆手,笑道:“三皇子走的是陆路,恐怕赶到惠水城连元宵佳节都过了,自不必着急,不过霸海盟盟主,漕运提督钱大人却最多三日便能抵达。蒋兄再让弟兄们修整日把也没问题。只是如今洛京空虚,不知贵上有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