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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雷明在洛水码头如愿见到了司徒雷,因对方酒瘾发作,他被死缠烂打的拖进陈家预备的小船之中,两人一边饮酒一边听着司徒雷唠叨,将近半个时辰对方都没讲什么有用的消息,仅仅告知了罗成的去向,因实在熬不下去,雷明便催促对方去看望皇帝。
到了司徒雷的地窖,连大贼头自己都惊呆了,皇帝杨顶天身首异处,看其身上的多处伤痕,简直惨不忍睹,明显死前被人虐待过,而图武和小小却凭空消失了。
这下司徒雷真是黄泥巴粘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事实摆在眼前,雷明震怒非常,立即拔刀相向,司徒雷却根本解释不清,只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从洞口溜了出去。
以大贼头的轻功,雷明怎么可能追上,不一会儿就失去了对方的踪影。他当即决定返回皇宫禀告主子,让杨喆来决定下一步该如何去走。
事情原原本本就是这样,杨顶天死的非常冤枉。其治国虽然不行,却对自己疼爱有加,骤然失去慈父,让杨喆痛彻心扉,瞬间泪流满面。主忧臣辱,雷明扶着对方抱头痛哭。
良久之后,杨喆擦干泪痕,狠声道:“罗成。司徒雷,连褚,你们好样的!把我们杨家耍的团团转,总有一天。我杨喆会让你们付出比死还惨重的代价。”
雷明附和道:“那三个杀千刀的弑君枉上,的确该死,殿下,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杨喆微微一愣,现在的情况实在复杂异常。自己又不能窥得全貌,贸然揭发连褚的身份,对自己有害无利,反而便宜那两个傻大哥。凭那两个废物怎能斗得过叔父,如此岂不是要断送父皇的基业。
况且罗成现在身处惠州,要是狗急跳墙之下,很可能拥立言嗔造反。凭借北禅寺的人力物力,那杨家不仅要把惠州吐出去,还会在睡榻之侧增添一个可怕的强敌,今后炎州将永无宁日矣。
反复思量之下。杨喆坚定道:“雷明,你带几个亲信属下出宫去,把父皇的尸体好生收殓,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事后我不希望有活人提起,你就不要回皇宫了,到惠水城来与我汇合,知道吗?”
“是!属下遵命!”
看着雷明大步离去,杨喆狠狠的掐了把自己的手臂,直到指甲深入血肉,他才变态似的大笑起来。其神情诡异而阴森,实非常人能够理解
而杨喆深恶痛绝的司徒雷,此刻已经返回了自己的老巢内,毕竟有那么多金银珠宝囤积在那。大贼头怎么忍心丢弃,还好杨喆只派来一人,得知如此大事,定然会回去禀报主子了。
司徒雷逃走后一直在附近观察形势,待到雷明走后,他抓紧时间。拼命抢运珠宝,花费了大半个时辰,才把三个大箱子分批运空。
此次有负罗成所托,他悔不当初,现在其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图武那臭小子找出来,弄明白事情的缘由。
不过现在的形势错综复杂,连宫里的师弟连褚都深处危险之中,左思右想之下,他还是打算先偷入宫去一趟,跟师弟商量之后,再作打算。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双恶毒的眼睛始终紧盯着司徒雷的身影,可能杨顶天之死给大贼头造成了不小的打击,按照平时他早该发现被人盯梢了,而直到他走过了三个街口才警觉过来。
还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乘着路上的马车挡住敌人视线的机会,司徒雷闪身藏到车底,顺利摆脱了神秘人的追踪。还好隐藏珠宝时并没有出那所房屋,只是挖掘新的洞穴花费了不少时间,不然那些钱财可就全泡汤哩。
一旦跟丢目标,暗处的杨一心一掌狠狠的拍向土墙,如此隐秘的跟踪竟然都被对方发现了,他实在是不服气,如今只抓了一对狗男女,哪能解他心头之恨。
当日逐月府的片段又在脑海中浮现,他心中执念萦绕,当即转身狠狠道:今晚先睡了那个小妮子,就算是讨点利息,下回你们两个恶贼就没那么好运了。
司徒雷撇开追踪之后,渐渐冷静了下来,深知现在入宫难,出宫更难,他转念一想,便下定决心往陈家走去。
还是老路数,他翻墙而入,直接在主楼的二层找到了陈致远,不过皇帝已死的消息他还不敢透露,只是请求对方把自己弄进宫去,如果顺便能再把他送出来,就更为理想。
陈致远乃豪气之人,不问缘由就满口答应,当即写了一份书信交给司徒雷,让其去找苏嫱帮忙。
苏嫱看完书信之后,立即焚毁,让司徒雷在密室中等待,自己则传来贴身侍女薇薇,让其去找二皇子杨崇,替她传话,表示想去皇宫内的沧海一游。
二皇子杨崇久追苏嫱未果,听到消息大感振奋,美人相邀,花前月下,如何能不让其兽血沸腾。
杨崇亲自带着卫队前来,守候在闺房门外,十足一个护花的绅士。而密室内的司徒雷早就熟练易容完毕,他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低三下四的管家模样,在苏嫱的执意坚持下,杨崇被迫带着主仆三人进了皇宫。
其实冬日里的沧海上,根本没有什么可看的风景,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是相得益彰。苏嫱凭栏远眺,还真想看看人鱼在水中畅游的美景,可惜天气寒冷,人鱼并没有浮上水面,让苏嫱略感失望。
司徒雷磨蹭了许久之后,终于借尿遁脱身,杨崇乐的清净,干脆把苏嫱的侍女薇薇也赶到了后宫之中,去跟那些深闺怨妇请安了。而自己则美滋滋的欣赏可餐的秀色,努力展开攻势,大献殷勤。
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情,这位痴心的二皇子殿下是注定要失望哩(。)
第四十章 难兄难弟()
司徒雷可没有罗成的大本事,少了这搭档,他根本不能走密道,只得在宫内慢慢转悠,尽量接近炎阳殿。可惜宫中昨夜才出了刺客事件,这大白天的守卫更加森严,现在又不能找杨喆帮忙,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往目的地摸去。
说来也巧,梅姑的葬礼在今日举行,其生前是万红遥的宠婢,在宫内势力庞大,虽人死灯灭,不免也有大批亲信死忠,送葬的人群浩浩荡荡不下数百人,正经过炎阳殿前面。
因规格限制,只能六人抬棺,不过瞧那棺材采用的竟然是上等黄梨木,价比黄金,可见其生前是如何风光。
可惜花无百样红,梅姑一死,树倒猢狲散,原本的势力被三个与老祖宗还算亲近的姑姑瓜分殆尽,只余金银等浮财寄回老家去。人死为大,就算是敌人也不敢做的太过,故此在表面上,梅姑还是风光大藏的。
司徒雷哪会去想那许多,眼见机会来临,立即在路边捡了三颗小石子,分别向抬棺左侧三人的腿上打去。
骤然吃痛之下,那三个抬棺之人顿时摔倒,紧接着整个棺材便往左侧倾倒,‘轰’的一声砸在了石板之上,还好没出人命,不过这些苦哈哈却吓傻了,在炎阳宫门口出了这档子事,指不准会遭到什么严厉的处罚呢?
一时之间,送葬者的目光都注意到了棺材上,队伍几乎陷入了瘫痪,不多久便停了下来。前面摇着铃铛,正摇头晃脑唱往生咒的三位道士也被请了回来,棺材在没下葬之前便落地,毕竟不是好兆头,在相信鬼神的时下,是可大可小的事情,还得请这些高人来化解。
这边的状况越闹越大,引起了驻守在炎阳殿大门前八个大内高手的注意。领头的队正费天伦派了个手下过来询问,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后,手下便匆匆赶回禀报。费天伦皱了下眉头,也就对眼前的混乱听之仍之了。
熟料那三名道士还真是配合的紧。竟然要求众人把棺材扶正,就地便唱起了极乐往生咒,还要求众人跟唱,毕竟死者为大,大家也不想沾染脏东西。当然满口答应。
百余人齐声吟唱起来就算声音压的再低,也十分惊人,其传播开来,连隔壁的几个宫殿内都可听闻,这番举动终于把连褚从炎阳殿中引了出来。
一看都惊动了皇帝,守门的八大高手赶紧伏在地上,费天伦惊慌道:“皇上,那是死者梅姑的送葬队伍,因棺材落地而出现了小小的混乱,打搅了皇上休息。实在该死。属下这就去让他们离开。”
连褚摆了摆手,不理阶下众人,直接向送葬队伍走去。
如此大好机会,怎能错过,隐藏在花丛中的司徒雷赶忙掏出一面小铜镜,借助阳光的反射,向连褚照去。
连褚何等精明,一点即通,走到半道上,便转身朝费天伦下令道:“这些奴才真是太放肆了。竟敢在朕的宫门前念往生咒,难道是要诅咒朕早死不成!费天伦听令,带领所有侍卫给朕把他们驱散,真是晦气!”
费天伦一得令。知道这又是一个表现的好机会,他不仅带上了门口的侍卫,还把隐藏在暗处的另外六名高手给叫上,总共一十四人一拥而上,对送葬者拳打脚踢,一时之间队伍更加混乱。被打者哭爹喊娘。旁边受到惊吓的人更多,开始四散而逃。
十四把明晃晃的钢刀瞬间齐声拔出,把三名道士都给吓傻了。费天伦大喝道:“皇上有旨,尔等在炎阳宫前胍噪,打扰皇帝休息,还竟敢念往生咒诅咒皇帝,实在罪该万死。不过皇上宽宏大量,不与尔等追究!还不速速滚蛋,难道要留下来吃军爷的刀子吗?”
三名道士本来还想搬出老祖宗来相抗,少不得要这些莽汉陪些汤药费。一听是皇帝下令,三人屁都不敢多放一个,立即指挥众人抬起棺材,百余人乱哄哄的朝西门的方向走去。而司徒雷早趁着混乱,溜进了炎阳殿之内。
梅姑死后还被人折腾,不知她泉下有知,会不会气的跳将起来,不过能享受皇家待遇,葬在皇宫西侧的慕陵之中,也算是得享尊崇。在司徒雷看来,梅姑生前杀孽太重,老子这是帮她积点德,让她不会直入十八层地狱,这臭婆娘还得感谢自己哩。
寝殿内,侍女都被打发了出去,这对师兄弟难得坐在一起好好叙话,司徒雷将离开昨夜离开后的事情挑重点说了一遍,连褚听的大皱眉头,虽然玄月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不过这个师兄实在是混账,竟然把最重要的皇帝给弄死了,这事根本无法善了,估计得把罗成给气死,一时间连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司徒雷眨巴着眼睛望着师弟,满心希望对方能出个好主意,以解燃眉之急,不过以对方的神情来看,大贼头的心里凉了半截。
连褚按着太阳穴,深深的吸了口气,开口问道:“师兄,你有没有办法联络到罗成?”
司徒雷无奈摇头,不过这声师兄却让他心里暖烘烘的,多少年了,这对师兄弟阴差阳错成为陌路,却因罗成而再次聚首。年纪大了就容易感伤,大贼头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看到对方的神情,连褚的心也微微颤抖,他立即转过身去,续道:“师兄,现在形势错综复杂,我们也只得按部就班着来。第一,你要立即赶去惠水城,能找到罗成最好,如果不能如愿,你一定要把事件的始末跟言嗔推心置腹的讲一遍,同时让他提高警惕,防范杨喆!你还不知道,杨喆已经被任命为惠州都护府的副都督,手握三万大军,可比都督言嗔的兵力还多。万一他想独霸惠州,那真嗔就危险了!”
司徒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