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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燕青说道:“此地明显是座兵寨,却处处透露出一股邪异的味道,实在可疑。我看这样吧,咱们回到沙滩去找到那条鲸鱼,潜到崖下后让小雨留在它背上待命。现在涨潮,船只也不会进出,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我和罗成一起进去,两个人有个照应稳妥一点,如果见机不妙,咱们便立刻原路返回。如何?”
罗成仔细思考了片刻,觉着这个提议可行,便爽快答应了。见两人统一了意见,小雨也不再争辩,默认了这个计划。三人来到洞口之时,海水已经将要把其淹没,不仔细看,还真容易忽略过去。
临别之前,罗成悉心关照道:“我们很快便会回来!小雨,你乖乖呆在这里,但有险情你就让小黑带你沿着岛屿绕圈,到时我自会找到你的,清楚了吗?”
小雨嗔道:“总把人家当小孩子,人家知道了,成哥哥还是快去快回吧!”
罗成闻言又安慰了下小雨,并且把怀中的包袱也交给了她保管,便拉着燕青一起悄悄潜水进入洞内。
经过一段大道过后,前面出现了三条岔路,罗成见状给燕青打了手势,两人一起浮上了洞顶,才十来丈的距离,以燕青的水性便已经略显不支,此刻他大口的吸气,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罗成担忧道:“你看洞顶的钟乳石,再过不久海水就会把这里全部淹没,前面又有岔路,你怎么说?”
每个人都有自尊,罗成没有把话挑明,只是在言语中露出了一丝关切,燕青心中一暖,冲口而出道:“我还行,再游几十丈该没有问题!”
没有自己的陪同,要对方一个人游回去也不现实,罗成当机立断道:“那好,我选择的时候喜欢左边,就赌最左边那个洞口如何?”
“嗯,拼了!”
两人深吸了一口气,潜下水后便朝预定的洞口游了进去。
游了三十丈过后,还是没有见到出口,罗成渐渐焦躁了起来,前路不知,后路已绝,情况真是危如累卵。旁边的燕青更是早就过了极限,他越游越慢,不知不觉便落后了罗成一个身位。还有两人的腰间绑上了绳索,不然现下燕青早就被水流带的不知飘向何方哩
又游了几丈,罗成浑身真气也已耗尽,眼看就要闭气不得,就在这个生死关头,罗成胸口檀中穴突然有一股暖流冲出,顺着他的经脉迅速扩撒到全身各处。
霎那间,罗成的精神和**进入到前所未有的状态中,他感到身心似是浑融为一,化作某种超乎平常的澎湃力量,源源不断。这时他知道自己的功力又精进了不少,至少在水中闭气还能熬一段时间。
想起燕青的功力跟以前的自己差不多,罗成赶紧回头游到燕青身边,一手捂着其口鼻,一手按在他的中枢穴输送真气。
几息过后,燕青清醒了过来,微微点了下头,打了个向前的手势,于是两人便继续勉力向前游去。
不知游了多少丈,一缕微弱的光线终于出现在了不远处。如同沙漠中的旅人看到水源般,罗成带着燕青疯狂向前游去。
一浮上水面,燕青便大口的喘气,他的脑子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反观罗成则气定神闲,他拽住同伴环顾四周,确定出口是个大池塘,池塘旁边似乎是个庞大的演武场,场边摆着好几个兵器架,架上刀叉剑戟斧钺应有尽有,只是看起来似乎只是凡品。远处有几栋大宅子,没有灯火,周围静悄悄的,看来这城寨外紧内松,里面的情况相对要安全一些。
罗成刚放松了警惕,刚想把燕青拉上岸,一张巨大的鱼网无声无息当头落下,同一时间,不远处无数火把燃起,迅速聚拢过来。待到巨网被人拉起,两人便成了网中之鱼
两人越挣扎,渔网便收的越紧,当网口卡住两人的皮肉,吃痛之下,他们也只得放弃了无用功,终于被高高吊起,都动弹不得。
一把雄壮的声音传来:“嗯?怎么是两个男人,他们怎么进来的?快去看看有没有落网之鱼,另外把他们拾掇拾掇,扔进水牢!”
随即罗成感到一缕掌风向自己的脖子袭来,他知道对方是要打晕自己,不待自己运功,护身真气已心随意走,保护住颈脖要害。
果不其然,手刀劈来,罗成的感觉颈脖上被蚊子叮了一口,便假装应声而倒。接着两个水手模样的男子迅速上前把两人搜刮一空,接着提起失去知觉的两人向后院走去。其余众人打着火把在四周搜寻起来,有些人还跳入水中摸索
罗成闭着眼睛,心中默记路线,以便将来逃脱之用。被提着七拐八绕后,似乎又下了几十阶石梯后,两人便被扔进一个积水的石室,接着牢门被粗暴的关上,脚步声亦渐渐远去。
第十一章 牢中遇知己()
确认四周无人之后,罗成睁开双眼,迅速环顾四周。这水牢名副其实,湿气弥漫,内有积水,到达自己脚踝位置。
牢房大概四丈见方,高约五丈,铁质的牢门密不透风,只留门下一个小缺口,应该是送饭的地方。狭小的铁窗开在快顶部的位置,缝隙只能经过老鼠,况且石质墙面长满青苔,滑不溜秋,根本爬不上去。通过小窗投射进来微弱的月光只能照亮一小片角落,使得牢房其余的地方显得更加的黑暗。
“暂时是逃走无望了,希望小雨在外面平安无事。”
叹了口气,罗成走到燕青面前,确认同伴的状况。燕青呼吸绵长,只是暂时被打晕,无伤大碍,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既来之则安之,罗成把同伴搬到光亮靠墙处靠着,自己也在旁边坐了下来,稍作休息。
“小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漆黑的深处,一把沙哑的声音蓦然传来,把罗成吓了一跳。他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以自己现今的功力和从小锻炼的听觉都要到对方发出声响,他才能发觉,可见此人道行之深。
不分敌友的状况下,罗成只能谨慎的问道:“阁下是谁?为何被关在此处?”
沙哑的声音道:“小子,我比你年长,自报家门才是基本礼仪吧!”
“在下罗成,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兄台武功之高,令在下十分佩服,何不过来大家彼此坦诚相见,共谋脱身之法,如何?”
罗成的声音似乎被黑暗吞噬了一般,牢房中瞬间沉默了下来。正当他摆开架势戒备时,稀里哗啦的水声由远及近传来,一个矮小的黑影慢慢挪道罗成面前,那黑影似乎不高,上半身还隐在黑暗中,他开口道:“在下司徒雷,江湖人给面子送了一个外号九指飞盗。罗小弟啊,这个岛的情况相当诡异,船只没有指引根本不能靠近,你们是怎么上岛的?”
这时罗成的眼睛也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微弱的月光,他仔细打量着对方。这个叫司徒雷的中年男子实在是矮小瘦弱,站着只比坐着的罗成高出一线,留着一头平齐短发,胡子稀稀拉拉,五官平平无奇,酒糟鼻子又大又红,只是细长的双眼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随着他的话语,一阵酒气也扑面而来。
罗成并不介意,走近一步说道:“我们只是落难后流落在海上,偶然看到岛上有灯火,所以过来碰碰运气的。想不到不但上岛的过程九死一生,上来后也不太平!不过我有个鲸鱼朋友就等在外面,关键是我们怎么才能逃出这个牢笼。”
司徒雷听罢咧开大嘴微微一笑,说道:“这个牢门对我来说只是小儿科,这么来说咱们有合作的基础了。现在脱身也不急于一时,过两个时辰,就该退潮了,那时外面那群傻蛋也该睡熟了,咱们到时再从容离开。”
罗成感到一阵宽心,对司徒雷这个神秘人物越发感兴趣起来,问道:“雷大哥,你是如何被抓进来的?”
“雷某生平唯一所好实乃杯中之物,前段时间本打算在一艘货船上顺点美酒,不想还没得手,那货船就被海贼劫了。那其中可是有五十年的陈年花雕,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怎么能让到手的鸟儿飞走,这不就上了贼船进了贼窝喽,那些美酒现今也不知便宜了哪些王八蛋。”司徒雷有些愤愤不平,继续说道:“我平时不与人多话的,也不知是否跟你有缘,今日竟然滔滔不绝起来。实话告诉你吧,我早逃出牢去多次,不过实在是出不了岛,只能在这里等着发霉。”
罗成见对方语出真诚,人也豪爽,坦诚道:“小子罗成,从小生活在南方一处世外桃园。一日外敌入侵,大长老惨遭毒手,我和同伴奋力逃出升天,其他村民则不知凶吉,现在流落至此,我也不知道前路如何!”
虽然三言两语,司徒雷也感受到当时战况的惨烈,他以为罗成口中的同伴是昏迷的燕青,安慰罗成道:“罗小弟不必太过悲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的这位同伴”
罗成知道对方误解了,稍作解释,说道:“他叫燕青,只是暂时被打晕了而已,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醒的。我的同伴是个女子,现在外面跟鲸鱼朋友在一起,我也挺担心她的。前辈见多识广,在江湖上有听过罗有道这个人吗?”
沉吟了一会,司徒雷答道:“没有听过!罗小弟莫非是此人的子嗣?待逃出生天后,在下一定帮你多方打听。”
罗成解释道:“罗有道是我父亲,在我出生之前就出村寻找我母亲,至今未归。父亲武艺高强,现在却毫无消息,大长老去世前说过可能和昆吾派有关,入侵我们村子的也是昆吾派,为首的那个女子武功实在是神鬼莫测,到底这个门派有什么特别?”
“有什么特别,不就是以名门正派自居的那群老不死,还有几个自称狗屁‘五大派’,什么昆吾派,北禅寺,逍遥剑庄,霸海盟,逐月府,成天跟不知所谓的元一教打打杀杀,还成立了个杀千刀的元老会,让燕飞雪那个女娃儿高高在上,指指点点。”
司徒雷骂骂咧咧的说道:“老子不过是在皇宫偷点小酒喝喝,就被他们漫天追捕,还好老子轻功天下无双,他们只能跟在老子屁股后面吃灰。”
罗成看着司徒雷少了小手指的左手,想到他能从各派的高手围捕,特别的是那个可怕女人的手下逃生,顿时对司徒雷敬仰不已,说道:“那前辈受伤的手,也是那次”
“唉,往事不堪回首,想他娘的干嘛。反倒是你们村子的事情,燕飞雪也参与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就说那些名门正派没一个好人,平日里道貌岸然,暗地里肮脏龌蹉,坏事做尽!”
司徒雷还是愤愤不平。作为一个偷儿,平日里独来独往惯了,什么事都憋在心头,突然有个宣泄的口子,这个飞盗恨不能倾泻干尽。
“无耻老贼,不准胡言乱语,说我师傅和五大派的坏话!”
燕青刚刚醒来就火药味十足,那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活脱脱是名门正派调教出来的模板,不过司徒雷可不会买他的帐,他鼻子朝天压根不想搭理这没趣的小子。
罗成连忙站在两人中间打圆场,笑道:“雷大哥莫怪,这位燕兄是昆吾派弟子,平时为人直爽正直,我跟他也是不打不相识!您多多相处,便会知道罗成所言非虚!”
司徒雷对着燕青老眼一瞪,撇嘴道:“无知小儿,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要想活命,对老子客气点。”
燕青刚想反驳,一阵喧闹声传来。三人立马收声,仔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