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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仁瑾在思索时,场上的洛天初已先行出招,手中孤鸣剑毫无花巧的从上劈下,卷起一道气浪,破空之声好似龙吟。黑鬼不慌不忙,枯爪探出,将气浪撕破,接着双爪齐出,抓向对方胸口。洛天初暗叫厉害,忙用孤鸣剑平削向他的手腕。黑鬼撤爪躲过后,三指反扣他的咽喉。洛天初猛刺一剑,又刺出一道气浪,阻住来势。黑鬼提防他有后招,不敢硬接,纵身向旁一闪,洛天初突然变招,挥剑斩他腰间。黑鬼眼中凶光大盛,不避不闪,弹爪孤注一掷的抓向他的肩头。这一抓快如闪电,洛天初突然意识到他的胳膊比常人长出一截,只怕剑气未及,胳膊却先废了,忙撤步躲避。
高手过招胜负在毫厘之间,洛天初忽略了他胳膊的长度,立刻被黑鬼占据上风。只见他鬼魅般飘身上前,双爪舞动如飞,化作两团黑影,封住洛天初四周的退路。洛天初暗叫不好,心知陷入逆境,若让他全力施展出来,数招之内就要落败,当下只有拼力一战。当下一声清啸,纵身跃起,在空中将全身真气灌入孤鸣剑,眼睛精芒暴涨,黑鬼只觉气流上窜,在孤鸣剑尖处形成一个气流漩涡,越聚越大。黑鬼眼中露出严峻之色,也将全身功力凝于枯掌,硬接洛天初这一剑。洪流般的剑气从剑锋中射出,和黑鬼的掌风硬碰,一声巨响,黑鬼被震得踉跄退出七八步,气血上涌,受了不轻的内伤。人在半空的洛天初被震的更高,在空中几个旋转翻身,卸去了大半力道,安然落地,所受的内伤小的可以忽略。他这一把赌赢了,功力上虽没占到便宜,但胜在化解内伤的方式,看似运气,其实都在他的计划当中。
董平低声对何仁瑾道:“师傅,洛天初用的剑气好像是降魔剑典的路子。”何仁谨并不回话,继续认真观战。像降魔剑典这等上乘剑法是没有固定招式的,它是一种将内力化为剑气的法门,达到一定境界后,剑气挥发自如,不苟泥于招式。如不亲自交手很难判断出洛天初的剑气是哪一路,以何仁瑾的身份在有把握之前是不会轻下结论的。
洛天初道:“黑鬼兄,你受了内伤,还要再战么。”黑鬼咬了咬牙道:“战!”洛天初佩服他的毅力,点头道:“好!那在下就得罪了。”他了解黑鬼这样的人,手下留情反是侮辱他,全力一战才是对他的尊重。当下运起全身功力,向前踏出三步,孤鸣剑缓缓刺出,登时有七道剑气从不同方向朝黑鬼交叉攻去,发出‘嗤嗤嗤’的破空声。黑鬼大惊变色,赶忙向旁掠去,险险躲过,适才站过的红毯被剑气割的横七竖八,田畦井然。他还没站稳,洛天初又射出七道剑气,黑鬼哪敢犹豫,身子一扑,向右侧跃出数丈,刚落到地上,剑气又来,他不敢回身,再次扑了出去。
董平和何月莲齐声惊呼道:“剑气纵横”!原来洛天初所用的招式正是降魔剑典第七层境界“剑气纵横”,也是这门剑法的瓶颈,威力远大于第六层,可同时发出数道剑气从不同角度攻来,令对手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乃正一派独有,已可断定洛天初用的正是本门武功。何仁谨表面上虽波澜不惊,心中却骇然不已,他三十岁时才够资格修炼第七层境界,苦练十年方成,这小子从头开始,怎能仅用三年练成?“练气”绝非一朝一夕,就算天纵奇才也不可能做到,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至于他怎么会用降魔剑典倒不奇怪,钟远鹏盗得秘籍后完全可以抄录一份让他的义弟修炼。
这时黑鬼已被剑气逼到墙角,所过之地的地毯四分五裂,残破不全,包括顾瑶在内,群雄尽皆咋舌,不敢相信一个少年有如此功力。柳少卿也露出凝重之色,欣赏般的微笑点头,非但不惧,反而大感兴趣。李清婉目眩神驰,对洛天初更加崇拜了。
第四章 美人心肠(下)()
又是一轮剑气袭来,黑鬼避无可避,把心一横,闭眼等死。良久却无动静,睁眼一看,见洛天初收剑入鞘,并将剑呈了上来,道:“这柄剑本就不属于我,请黑鬼兄还给你的主人吧。”黑鬼凝视他半响,淡淡道:“你很好,剑是你的,我不要。”说完大步走出了比武场。洛天初也获得了出线资格,心中自是欢喜,出场后正要找朱雨时庆祝,董平走过来道:“洛兄请留步,小弟有事请教。”洛天初转身点了点头,道:“董兄请说。”他对董平的印象还算可以,语气也比较客气。董平道:“请洛兄归还本派降魔剑典的抄本,那是本派秘籍,不可流世。不知是否还有别人练过这套剑法?”洛天初实话实说道:“不瞒董兄,没有什么抄本,除了我之外也没人练过,剑法口诀我都记在这儿了。”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董平想了想道:“洛兄的剑法该是钟远鹏所授,失了秘籍只怪我们学艺不精,没什么可说的。令堡主归还秘籍我派十分感激,洛兄私练武功一事也就不追究了,但请洛兄在此立誓,不能将本门武功再传于他人,更不能用本门武功做伤天害理之事。”董平心想木已成舟,废掉洛天初的武功是不可能的,索性做个顺水人情,说些场面上的话,保全本派名声,只要他不传他人也就是了。洛天初知他心思,道:“好,我答应你便是,立誓就不必了。”董平脸色微变,道:“洛兄不立誓,空口白话以何为凭?”洛天初微笑道:“我答应过的事不立誓也会守诺,如果我是把誓言当放屁的人,立誓又有何用呢?”董平怔了怔,点了点头,知他生性骄傲,不屑于立誓,道:“既如此,那多谢洛兄了。”洛天初还了一礼,走回人群。何仁瑾暗赞董平说话得体,若这话由自己质问,那小子一定胡说八道。董平不卑不亢,将事情圆满解决,比冲动易怒的宋连峰强多了。
随后何仁谨,柳少卿,姬娃都进入了三十二强。接下来该李清婉上场,对手是少林寺罗汉堂的了鸣和尚,无律大师的亲授弟子,少林最年轻的“八大金刚”之一。李清婉暗自叫苦,了鸣从小在少林长大,学艺三十年,武功高强,佛法深厚。“迷心术”只怕难以生效。
李清婉暗叫倒霉,最后一场怎就碰上这个秃驴,事已至此只能强行一试,说不定这秃驴只是个道貌岸然的花和尚呢?她暗施‘迷心术’,风姿卓艳的走了过来。怎奈一副老实相的了鸣一上场就闭上眼睛,双手合什,口宣佛号“阿弥陀佛”。李清婉心里暗骂道:“死和尚,臭和尚,傻和尚,快快睁开你的狗眼。”表面上却施礼道:“大师莫非瞧不起小女子的拙劣武功,要闭着眼睛动手么?”了鸣惶恐道:“不敢不敢,请女施主动手便是,那时贫僧自会睁开。”
原来了鸣从未离开过少林寺,更未接触过异性,这次三位禅师特意带他出来见见世面,可他古板木讷,一路来除了上年纪的婆婆婶婶外,对于年轻女施主是一眼都不敢看的,恪守清规戒律。无机曾劝他说‘心中无魔眼中便无魔’。无机却说眼不见魔心自净。三位禅师苦笑不得,但又都喜欢他的憨厚朴实。就算是出家人,如他这般赤诚之人也不多见。了鸣打定注意等李清婉出手后再睁开眼睛见招拆招,不看她的脸也就是了。
李清婉知这次只能靠真本事了,这秃驴看起来傻的紧,总有办法应付。当下云袖一挥,两条丝带激射而出,一条扫面门,一条扫小腹,丝带灌以真气,威力不次于软鞭。这次突袭十分隐蔽,丝带又是软物,破风声极小。谁知了鸣蓦地睁开眼睛,双掌带风击中丝带,丝带就像抽了筋的蛇一样软垂下来。李清婉心下大骇,忙把丝带一卷罩向了鸣。了鸣不避不闪,双手合什,稳扎马步,闭眼不动犹若磐石。李清婉心想他功力远胜过我,如此良机,不杀他等待何时!丝带一翻,一条索脖颈,一条缠脉门,手中拉紧,下了死手。了鸣喃喃自念大悲咒,突然全身运气,“砰”一声,两条丝带被震为碎片。李清婉惊得花容失色,这才知差距之大。
洗髓经,易筋经,罗汉伏魔功,纯阳童子功乃少林四大内功心法,了鸣练得便是“纯阳童子功”,与绣水宫的“玉女素心神功”甚为相似,只是一阳一阴罢了,大成后内力都精纯无比,但要维持童子之身,一旦**就会散去大部分功力。李清婉学武较晚,现在才刚开始学“玉女素心神功”的基本口诀,比起了鸣自是天壤之别。她心思急转,突然叫道:“大师内功精湛,小女子佩服,若要让小女子认输,就请大师受我一掌,倘若大师无事,小女子自不敢再战。”了鸣心想出家人跟女施主动手本就不雅,能逼她认输当然最好,这位女施主功力一般,受她一掌倒也无碍,便答道:“好,女施主请。”又闭上眼睛。
李清婉心下窃喜,扔掉丝带,将长袖笼了一笼,把手藏在里面,攻向了鸣。了鸣深吸一口气,凝立不动,突觉一尖锐物事刺入心窝,他武功虽高,见识却浅,想到出家人不打诳语,既答应人家不动便不可食言,可那尖锐之物越扎越深,群雄齐声惊呼。了鸣疼痛难忍,只好睁开眼观看,见一柄亮晃晃的匕首扎在心口,鲜血顺着伤口流下。他不解的看着李清婉,道:“女施主不是说用掌么?为何要用兵器?”李清婉装作无辜的模样,像受了惊吓般退出几步,其实她是怕了鸣反击,捂着嘴害怕道:“小女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对不起大师,你还好吧。”只见她神情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其实暗地里心花怒放,心想你这个臭和尚,心窝被扎进五寸还活的了么!了鸣恍然道:“原来是女施主无心之失,贫僧有内功护体,未伤及心脉,女施主无须担心,我们再来过吧。”李清婉本来兴奋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小脸刷白,心道:“怎么办,怎么办,竟刺不死这死秃驴。”只好装傻道:“什么再来过?”了鸣虽有神功护体,毕竟伤在要害部位,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吃力道:“小僧既答应接施主一掌,就绝不能食言,请施主再来过吧。”此言一出群雄都看不过去了,也不在乎绣水宫的名头,愤愤不平道:“大师!那小妖女暗算你,别跟她讲什么仁义道德,一掌毙了她罢。”洛天初也看出李清婉装蒜,也觉过分,心中不悦。李清婉反应极快,突然肃然拱手道:“大师言而有信,佩服佩服,那小女子就不自量力,再打一掌了。”了鸣强忍着疼痛,闭上眼睛道:“女施主请。”李清婉眼中泛出狠毒的光芒,心想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定要制他死地!她眼珠一转,瞧见仍插在心口上的匕首,迈步冲上,运尽全力狠狠推在后柄上。匕首立刻扎穿了鸣的心窝,没根而入。鲜血激射而出,洒落在李清婉的衣袖上。了鸣护体真气已破,再抵挡不住,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甚是迷惘,断断续续道:“施。。。施。。。”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当场死绝。
这一下了激起众怒,群雄大骂声骤起,有几人手持兵器便要上前杀她,连裁判官也大喝不止。洛天初也恼李清婉心肠狠毒,换成别人他肯定袖手不管,可李清婉左一个“小洛哥哥”,右一个“小洛哥哥”,总不能真看着她被杀吧,赶紧抢步来到李清婉身旁,向群雄作揖道:“诸位息怒,她是我义妹,年小无知,都是我这个兄长的错,大家就别跟女孩子一般见识了。”群雄没在上前,一是忌惮他武功了得,二是要同时得罪了绣水宫和血刀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