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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麟等人离开了好久也没回来,朱雨时道:“他们不会偷偷跑了吧。”雷震道:“皇城已被我们包围,他们无路可逃。”朱雨时道:“皇城中也许会有出城的密道呢?”雷震眉头一动,提气大喝道:“请殿下出来叙话,再不现身我就要下令攻城了!”城上的士兵赶忙传信去了,不一会儿刘麟又现身城上,屠人王却没了踪影,只见刘麟满脸是泪,急哭道:“爱妃不见了!爱妃不见了!”朱雨时心中咯噔一下,喝道:“芷蕊人呢!”刘麟双掌拍着城垛怒吼道:“我也想知道人在哪里!好端端的怎会不见了呢!”雷震厉声道:“屠人王去哪了!是不是他把弟妹带走了。”刘麟叫道:“他逃跑了!但爱妃不是他带走的,我回宫时人已经不见了。”朱雨时暗想莫非是黑五已趁机把人救走了?要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但重兵围城,连刘麟都跑不了,他们又是如何出城的呢?难不成他们只是藏在皇宫里么。
雷震道:“弟妹不可能离开皇宫,我们自己找,快快开城门再说。”刘麟道:“我交不出人来,你们要把本王怎么样?”雷震笑道:“若是实情情有可原,不过要再不开门的话,我就要下令攻城了。”刘麟无奈下只好下令打开四门,所有齐兵都将兵器丢下了城墙,雷震这才率军入城。
刘麟和士兵被押下了城墙,所有齐兵都被捆住双手,沦为战俘,孔彦舟和曹成也不例外。刘麟见状叫道:“这是何意!不是说好放我们走么!”雷震微笑道:“我的确说过放你们走,却没说何时放人,来人啊,伺候好太子,别怠慢了。”刘麟好觉置身冰窖,怒道:“姓雷的你骗人!你骗人!”雷震不再理会,摆了摆手让士兵带走。林灵素道:“你还留他干什么?”雷震道:“他是刘豫唯一的儿子,留着当然有用。”
这时听见西面传来一阵骚动,有名头领慌慌张张的前来禀告道:“屠人王从北门逃跑了,还杀了我们好几个弟兄,要不要带人去追?”雷震沉吟道:“追也追不上,随他去吧,你可是一个人离开的?”头领道:“是,他就一个人。”雷震道:“你可看清?”头领道:“他被拦下时杀了好几个人,我就在旁边,确定他没有带人。”雷震道:“命令士兵关闭城门,不许放任何人出去,所有士兵都去寻找副帮主夫人。”那头领去后。朱雨时狠狠道:“真便宜了那恶人。”雷震道:“等找到弟妹再找他算账,弟妹肯定还在皇城里,也许只是害怕藏了起来,我让人一座一座宫殿去找,肯定能有收获。”朱雨时道:“我也去找找。”雷震笑道:“有一万人帮你找,也不差你一个,你随我去上阳宫参观一下吧。”朱雨时道:“我不想去那个肮脏的地方,我们就在这里等吧。”雷震道:“也好。”
一个时辰过去,仍未找到祝芷蕊,雷震把带兵的几个头目叫了过来,生气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找不到?”其中一个头目委屈道:“这皇宫太大,能躲藏的地方不尽其数,全找过来要不少功夫。”雷震道:“天明前必须找到,不然就罚你们一个月的俸禄。”众头领诺诺而退。雷震对朱雨时道:“我们出去等吧,一天没吃东西,就去你朋友开的那家面馆怎么样?。”朱雨时道:“我现在只想好好去睡一觉,请帮主勿怪。”雷震点头道:“好吧,去休息吧,有弟妹的消息我会立刻派人通知你。”
朱雨时离开了皇宫,见到城内灯火通明,到处是奔走于街的马帮士兵,所有齐国旗帜皆被马帮的旗帜替换,百姓们都被喧闹声惊醒,却都不敢出来一看究竟。对于祝芷蕊的下落他并不着急,他有九成把握爱妻已被黑五救走,说不定正在前往函谷关的路上,要真是如此,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可以落地了。正走着忽见前方胡同中冒出了一个人影,冲他招手道:“朱兄借一步说话。”朱雨时听他叫出自己大名,心想应该是认识的人,但走进小巷后却发现并不认识他,那人和自己差不多年纪,也就二十出头,相貌也很普通,穿着马帮士兵的服饰,朱雨时道:“你是谁?”那人道:“小弟叫黑九,朱兄该能猜到我是为谁办事的吧?”朱雨时动容道:“你是五哥的人,可是他叫你来的?”黑九点头道:“嫂夫人和五哥都已安然到了城外,五哥知你一定很想见夫人一面,这才让小弟带你前去。”朱雨时大喜道:“太好了!快请领路。”
在路上黑九将救人的经过讲述一遍,原来黑五一到洛阳就潜入皇城踩点,在马帮行动前他撇下同伴,先进入了皇城,就躲在上阳宫外,当刘麟得知马帮来犯后,匆匆带人前往城墙察看,宫内只剩些不会武功的宫女,他轻松的潜入祝芷蕊卧房,说明情况后请她到内室更换了准备好的马帮衣服,带着她翻越无人把守的南面城墙,走在街上虽几次被齐兵撞见,但见穿着马帮衣服,又在这么乱的节骨眼上,谁都无心盘问,顺利的从事先挖好的墙洞离开了洛阳。朱雨时听罢大喜过望,恨不得立刻插翅去见祝芷蕊。
黑九带着他专走小路,轻车熟路来到一处荒芜人烟的西城墙边。朱雨时问道:“你对洛阳的街道怎会如此熟络?”黑九道:“五哥早吩咐小弟潜入洛阳做准备工作,要备出至少两条撤退路线,其中一条是利用洛阳水渠撤离,另一条就是这城墙下的挖洞,这是我前天顺着城墙走无意间发现的,奇怪的是这个洞本来就有,只是后来被人用泥砖堵住了,但堵的并不结实,几下就凿开了,运气不是一般的好,不然就算在没有监视的情况下,没有个把月也别想挖通城墙。”
朱雨时想起来这个洞正是上次贾阴阳为了刺杀刘豫而挖的,事后负责堵洞的人偷工减料,草草了事,这才给了他们再次利用的机会,看来师傅在天之灵仍在关照着自己。当下他和黑九一起挪开遮掩物,爬出洛阳。
黑九领着他走出了三里地,拐弯进入道旁密林,没走出多远就见到树上拴着三匹马,马上装着兵器,干粮和水,看来黑九一切都准备妥当。拴马的树下坐着两个人,一位是黑五,另一位就是他魂牵梦绕,朝思暮想的祝芷蕊。朱雨时取下面具,激动的快走两步,叫道:“娘子!”
穿着马帮衣服的祝芷蕊娇躯一颤,坐在原地痛哭失声。朱雨时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没事,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祝芷蕊哭的更痛了。黑五微微一笑,和黑九知机的向远处走去。祝芷蕊躺在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裳,抽泣道:“我被刘麟沾污了,你还要我么?”朱雨时把她搂的更紧,坚定道:“要!要!你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我要是有半点嫌弃你,还算是人么!”祝芷蕊紧紧抱住他的腰肢,生怕他再离开似的,道:“我在上阳宫虽然过着锦衣玉食生活,但每天都想着你我在泷水村过的清贫日子,若非我坚信你会来救我,早就绝望自尽,见到你之前怕你会瞧不起我,心中矛盾之极,真的有点不敢见你,五哥说你不是那样的人,不然我真没勇气在这里等你。”朱雨时也流出眼泪,拉着她的手道:“别再胡思乱想了,我只会比从前更加爱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永远都不会变。”祝芷蕊破涕为笑道:“有你这句话,我死了也值。”朱雨时也笑道:“什么死不死的,我们的好日子还没开始呢,等会儿你随五哥他们回长安等我,我办完事就去找你。”祝芷蕊讶然道:“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么?”朱雨时道:“小洛已出兵函谷关,他和雷震之间尚有个重要的合作离不开我,我保证会平安无事的回去见你,现在的我比任何时候都想活命。”
祝芷蕊点点头,恢复了冷静,旋又担心道:“你虽然不怪我,但长安的母亲和奴儿姐姐又该如何看我呢?”朱雨时微笑道:“我娘和奴儿都是通情达理之人,你的事她们都知道,我娘说若不把你这个好媳妇救回去就再也不让我进家门了,她们对你的关心不在我之下,你就放心好了。”祝芷蕊道:“我心里还是有点紧张,不过你不用担心,尽管去做你的事,早点回来就是了。另外你要是见了我爹和兄长,记着让他们不用担心。”朱雨时道:“你们在洛阳城内一年都没见过面么?”祝芷蕊道:“我爹求见过三次,都被刘麟拒而不见,他们肯定特别担心我。”朱雨时道:“那好,我一定把话带到。”说完拉着祝芷蕊的手一起来见黑五和黑九,朱雨时一躬到底,道:“两位大哥的恩情,小弟没齿难忘,以后要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刀山火海绝不皱眉。”黑五调笑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家夫人怎么办,你就不用客气了,你欠我的情,我欠石大哥的情,石大哥欠你的情如今都已还清,谁都不欠谁的了。”朱雨时道:“是,不过还要烦劳二位把内子送往长安。”黑五道:“此事义不容辞,保证安全送到。”
朱雨时又道了谢,依依不舍的送别了祝芷蕊三人,虽然只是匆匆一见,心情却像是雨过天晴,一年来患得患失的担心一扫而空,心中充满斗志,只想赶快完事后回家与妻女团聚,大步走回了洛阳。(。)
第五章 洛阳凶宴(上)()
得知洛阳失陷的消息后,洛天初立即率军离开潼关,赶往青驴坡和陆飞的先锋军会和。由于沿途已被先锋军走过一遍,不会再有埋伏,主力大军全速抵达。陆飞,杜杀,蔡怜都在寨外迎接,寒暄过后带着大家进入营寨。
洛天初视察过营寨后赞道:“师傅设的这十座大寨高低错至,进退有据,深得章法。”陆飞道:“其中九寨是为主力大军而设,堡主不必再让士兵另行设寨,可直接搭帐入住。”洛天初笑道:“师傅想的真是周到,对了,怎么不见老赵?”陆飞笑道:“他仍在函谷关下挑战呢,我们三次杀的齐兵铩羽而归,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出来迎战。”洛天初笑道:“我们看看去。”
群雄来到前线阵地,见五百步兵列成方阵,赵横山大马金刀的坐在最前面的椅子上,上半身脱着赤条条的,盔甲和大刀都扔在地上,两名士兵端着水盆在为他擦背降温,根本没把关上的齐兵放在眼里,身旁立着一面大旗,上写一个斗大的“赵”字,旗杆尖端插着班贺鸣的腐烂首级,几只苍蝇围着打转。
洛天初笑道:“老赵,你可真行,齐兵都被你吓破胆了吧。”赵横山起身哈哈笑道:“堡主你们这么早来干嘛,洒家还没打够呢,前三仗杀的齐兵屁滚尿流,现在无论我怎么辱骂也不敢出来。”洛天初道:“第一仗你斩了班贺鸣,后两仗又是怎么赢得?”赵横山道:“我把班贺鸣的首级挂起来骂阵,他老子班素悲怒之下带着五千人出来拼杀,老小子倒也有些本事,打了三十回合才被揍回去。第三仗他聪明了,让朴勇和陈战英两面夹击我军,陆飞率着咱们的骑兵支援,又将他们击溃,从此他们闭关不出,再不敢接战。洛天初笑道:“赵兄威武,当记首功,不过还是把班贺鸣的首级放下来,我要找班素聊聊。”赵横山道:“好,听你的。”当即让士兵取下了班贺鸣的首级。
洛天初独人独马来到函谷关下,仔细打量函谷关的地势,只见它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地处两京古道,深险如函。洛天初暗叫侥幸,要不是马帮偷袭了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