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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看的真准。”林灵素点点头的道:“你们怎么闹老夫不管,但就是不能休了慧慧,不然合作就告吹。”雷震欣然道:“那是当然的,小婿许诺岳丈大人事成后的条件也不会改变。”林灵素点头道:“如此就好。”
林慧慧难以置信道:“你为了那点好处明知他是龙阳还不让休妻,你可曾为你的亲生女儿想过?”林灵素淡淡道:“为女当孝,爹一大把年纪,为爹做点牺牲又何妨,再说你不是也没委屈自己么,偷汉子偷得如鱼得水,夫君又不管你,就算寡妇也不如你风流自在。”林慧慧流下了两行清泪,道:“没想到你如此无情,从此后我没你这个爹。”林灵素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本就不是我林家的人。”林慧慧道:“好,最好记得你说过的话。”
雷震道:“要吵架回去再吵吧,好戏要开演了。”就在这时听见鸣锣开道,一队马帮士兵押着五花大绑的童岚珊和熊不伤走进人群,百姓们群情鼎沸,纷纷向二人投掷臭鸡蛋和烂菜叶,两人被砸的狼狈不堪,低头不敢抬起,更有一名激动的百姓向熊不伤掷了一块石头,正中脑门,鲜血长流。
在一片谩骂声中两人被押上了断头台,雷震此时也从客栈走下,从侧面绕上断头台,向四方群众拱手示意,待百姓们逐渐安静后,雷震朗声道:“在下马帮帮主雷震,以前本帮因奸人弄权令父老乡亲蒙难,身为帮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此向大伙赔礼道歉了。”说罢团团一躬。跪在地上的童岚珊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雷震手指童岚珊道:“这个女人是雷某的结发妻子,本在本帮身居副帮主要职,却背着我滥用权利荼毒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罪当千刀万剐,更勾搭奸夫熊不伤狼狈为奸,蒙蔽实情,害本帮于不仁不义,简直可恶至极。”台下群众纷纷喝骂道:“奸夫****该死!”“荡妇!还我丈夫性命。”“斩了这个臭****!”
待大家骂完后,雷震接着道:“就在几天前这对奸夫****伙同外来贼子欲杀我谋反,幸亏苍天有眼,雷某命不该绝,奸夫****终于落网。童岚珊虽与本人有夫妻之情,但大义之下且能徇私,不杀她且能对得起被她伤害过的百姓,他们是百死难赎。”说最后一句时他声音激动,义正言辞,百姓们纷纷鼓掌叫好。
士兵将童岚珊和熊不伤的脑袋按在断头台上,一名头蒙红巾,满脸胡渣,腆着大肚,倒提鬼头大刀的刽子手现身台上,吃过一大碗酒后将最后一口喷在暗赤色的厚背大刀上,朗声道:“俺是奉命行事,尔等变为鬼后莫要缠俺。”
说完迈着四方步来到熊不伤近前就要行刑,熊不伤吓得屎尿横流,发疯般大叫道:“帮主饶命啊,帮主饶命啊。”台下百姓都大骂道:“这奸夫如此没有骨气反不如那****。”忽听人群中有人高喝一声,“且慢动手!”声如洪钟,音震全场,上万双眼睛齐刷刷向他看去,只见那汉子四十左右岁,身高八尺,皮肤黝黑透亮,穿着一袭上好面料的黑大褂,眼神深如渊海,带有一股久经世故的沧桑漠然,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再配上高挺的鹰钩鼻和薄而紧闭的嘴唇,更令人觉得他是坚毅冷酷之辈,自带一股****豪强的气质,令人不敢仰视。朱雨时心中猛地一动,只觉这人的侧面有几分眼熟,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雷震道:“这位朋友高姓大名,有何话说。”黑衣人淡淡道:“在下黑五。”雷震神色一变道:“可是江湖人称‘追命黑手’的黑五爷?”那人道:“五爷不敢当,黑五便是。”朱雨时忽然记起来他是谁了,他们在燕京有过一面之缘,彼此印象都还不错,没想到会在这里再碰见他。
黑五在燕京可谓最大的****头子,手下有上百亡命之徒,专为各地赌场收债以赚取佣金,而且他自己也放贷,从不怕别人赖账,也没人敢赖他五爷的账。他为人原则分明,严格约束属下,从不欺压百姓,更不滥杀无辜,所以在百姓中的口碑也不错,加上他生性豪爽,好交朋友,黑白两道都吃的很开,就连金人也很买他的账。
雷震笑道:“不知五哥大驾光临,失敬失敬,不知有何见教。”黑五迈着四方步走出人群,好像闲庭信步,只有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才有这份沉稳。登上断头台后他拱手道:“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雷帮主成全。”雷震道:“五哥请说。”黑五指着熊不伤和童岚珊道:“两年前我的老娘就是被他们派出的士兵杀害,我曾发誓要为娘报仇,手刃仇人,还请帮主成全在下,让我砍下他们的头。”雷震松了口气,道:“这有何难,老马,把刀给五爷。”那刽子手便将重五十斤的厚背刀递给了黑五,黑五单手将刀拿起,道了声“多谢”,忽然风起刀落,熊不伤人头落地,脖颈口喷出一蓬血雾,无首尸翻身倒地。
黑五用刀的干净利落连刽子手都自愧不如,想一刀准确的切入脖颈骨间的连接处绝非易事,就连经验丰富的刽子手事先也要先用手指摸过后才好下刀,否则砍几刀才能砍掉的话那场景惨不忍睹,死人受的罪也更大。雷震赞道:“好刀法。”黑五一言不发的来到童岚珊身前,道:“我从不亲手杀女人,你叫我好生为难。”
童岚珊跪在断头台上,长发遮面道:“我不是女人,只是个荡妇,壮士若能给我一个痛快,我会非常感激。”黑五点头道:“有种,就算荡妇也是个好娘们,就给你痛快吧。”说罢看也不看的将刀高高抛起,足有二十丈之高,百姓们惊呼后撤,生怕刀落下伤着自己,雷震开始也露出惊疑之色,但当看清刀的去势后就明白过来,暗自惊叹黑五的判断之准。
只见刀在空中旋转落下,刀锋的正好砍在童岚珊的颈骨连接处,血雾喷出,人头落地。百姓们轰然叫好,雷震也由衷鼓掌道:“好刀法,佩服佩服。”黑五面向雷震道:“帮主圆我复仇心愿,在下无以为报,愿加入贵帮效力以报恩情。”雷震大喜过望,上前握住黑五的手,恳切道:“在下本有相邀之意,正不知如何开口,我马帮得到五哥好比久旱逢甘霖,雷某绝不辜负信任。”黑五点头道:“帮主杀奸扬义,整顿风气,将来必有作为。”雷震哈哈大笑,与黑五携手走下断头台,童岚珊的断头尸体横于脚边,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第一章 内伤隐患(上)()
一年半的光阴匆匆而过,关中在洛天初的坐镇下愈加强盛,商业兴旺,兵强马壮,军民士气高涨,一片兴兴向荣。
此时正值盛夏,长安城外西三十里处有座密林,林中多有奇花异草,是附近采药客常出没之地。洛天初穿着麻布短衣,背着竹篓跟在同样打扮的凌芝儿身后亦步亦趋的在林间穿梭,洛天初道:“我们从清早采药到了现在,两个竹篓都装满了,可以回去了么。”前面的凌芝儿停下脚步,就地而坐,从肩上摘下装满草药的竹篓,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拿出皮囊‘咕咚咕咚’的了喝上几口,道:“以前我和爹进山采药都是一整天,现距黄昏尚早,我打算再到三里外的沼泽处采几味稀缺药材。”洛天初也坐下来喝水,道:“采药真够累的,你们做大夫的真不容易,既要看病也要亲自采药。”凌芝儿道:“很正常呀,医圣张仲景若不尝尽百草又如何能写出伤寒杂病论,为医者必须亲临其地才能了解药材。”
洛天初有意问道:“难道不能从别人手中购买么?同样都是药材难道还有不同?”凌芝儿无奈道:“本医士今天就给你扫扫盲,不同地域,不同季节的药材有些药力大不一样,若治些小病也许无碍,但要治你这样的大疾却马虎不得。你的方子中有一味茅苍术,这味药燥湿健脾,祛风散寒,盛产于淮南东路,京西北路,湖北,河南等地,而你吃的茅苍术都是长自淮南东路,因为只要那里的茅苍术药力最大,才可在我的方子中发挥用处,其他药材还有菊花,黄连,黄芩,藏红花,怀山药,人参,白首乌,银杏,等等,每个地域的效力的都有不同,不可不察。”洛天初点头道:“医道和武道一样,都是博大精深,学无止尽,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凌芝儿道:“别忘了咱们今天只管散心,不提武功和政事。”洛天初笑道:“是是是,散心也是治病,在下不敢忘。姑娘的医术确实高明,这一年多来我再无走火入魔的现象,平时练。。。练习的时候也是进步飞速,全拜姑娘所赐。”
凌芝儿叹道:“我也不知这么做是帮你还是害你,这一年来你的内伤之所以不发作全因药力所压,而你练功仍会让内伤加重,如有一天药力压不住了,内伤发作时就是天崩地裂之势,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洛天初笑道:“这一天不是还没到来么,有姑娘在我身边内伤想发作都难。”凌芝儿忙道:“呸呸呸,别胡说,根据你的伤情我已三次加大了用药剂量,现在已是最大量,加无可加,所以只好强逼你每个月陪我入山采药三次,一是长时间在一起更有助于我了解病情,二是能缓解你的伤情,我也只能做到这么多了。”洛天初由衷感激道:“像我这样不听话的病人换做别的大夫早就生气不治,难为姑娘如此辛苦救我。”
这一年来凌芝儿为了他的病情可谓煞费苦心,查阅了大量的医书典籍,光药方就修改了二十一次,哪怕是一味药的少许剂量改变都要经过精敲细琢才能决定,她甚至为了洛天初去修炼内功,虽无什么效果,却亲自感受到了一丝真气在经脉流动时的感觉,更将罪魁祸首易筋经和血刀九式刀谱参详的滚瓜烂熟,遇到不解的句子就请教洛天初,如果他没空就问顾瑶,一天都没闲着,本来就瘦弱的她更显清减,怎能不让洛天初感动。
洛天初当然明白她全因喜欢自己才这么做,他对凌芝儿虽也有好感,却不牵涉男女私情,和她在一起时既没有令雪儿的压力,也没有和李清婉一起时的警惕,感觉轻松自在,没有任何包袱。凌芝儿就像一个无话不谈的红颜知己,互有好感却保持距离,谁都没有主动前进一步。凌芝儿也是个聪明女孩儿,心知这已是和洛天初相处的最佳距离,如果再近的话,肯定会步令雪儿和李清婉的后尘。
听着洛天初的感激之词,凌芝儿没说什么客气的话,而是幽幽出神,若有所思,她帮洛天初全是心甘情愿,对方是否承情她全不在乎,她只想让洛天初活下来,仅此而已,哪怕洛天初永远不会喜欢她也会义无反顾,如果世上确有‘真爱’的话那一定就是这种不计回报的爱,就算对方仍不爱你也不生气,不伤心,真情的付出是不需要回报的,需要回报的都不是真情。
凌芝儿沉默了半响,忽然道:“你既知令姐姐身在剑气山庄,为何不去接她回来?”洛天初好笑道:“你刚才傻愣了半天就是想问这个?”凌芝儿没好气道:“你才傻愣,我是想不出答案才问你的。”洛天初道:“你怎会不知答案,像我这个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为什么还要接她回来?”凌芝儿道:“起码你可以向雪儿姐姐解释清楚,不然她该多伤心呀。”洛天初苦笑道:“没什么好解释的,她去剑气山庄本就是我的目的,解释只能让她生出心结,反而放不开了。”凌芝儿道:“你说的是她和柳少卿成亲的事?”洛天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