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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笑你,笨蛋,」
一阵如银铃般甜美悦耳的娇笑声自夏玉娃口里传出。
混混老大如凶神恶煞般地瞪着她,「笑我什么?,」
夏玉娃看着他的脸,又是一阵嗤笑,「人啊,要是没有自知之明,就会和某人一样。」停了一会儿,看着混混老大逐渐失去耐性的神色,才揭露谜底:
「看看你自己的脸吧!比京戏上的花旦还要有看头呢!」
话一说完,旁人又笑得人仰马翻。
「我、我的脸?」混混老大不明就里,正好旁边有一盆水,扑上前去凑和着当镜子用。
「啊,我的脸……」混混老大大喊。
周围的人笑得更大声了。
原来他刚才往水果摊子这么一摔,许多禁不起压迫的脆弱嫩果便被他庞大的身躯给压烂,脸上、身上便沾染了各色的水果汁液,再加上那跌得狗吃屎的一跤,猪头朝地,又粘了一头泥土灰尘,于是乎,他的脸便形成了五颜六色的奇观,这就是让大伙儿发笑的原因。
「他奶奶的!」混混老大胡乱地用那盆水洗了洗脸,接着眼一眯,怒视着夏玉娃,大有把她大卸八块的意思。
又在看她了。夏玉娃嘴角上扬,那个看她的人指的当然不是混混老大,而是另有其人。
她从一遇上这混混三人帮开始,便察觉出有一双眼睛在看她;虽然在这街上,围观的人那么多,每个人都将视线投注在她身上,但是凭着直觉本能,她能感觉到这一双眼睛特别不一样。那个人一直在看她,她知道;视线来源是右后方,但她并没回头。
还在看她。究竟是谁?
混混老大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恶声恶气地怒道:「你这个臭丫头!咱们爷儿三人是看你长得还有几分姿色,这才想请你喝茶,你竟敢戏弄我?」
「笑话,是你们自己笨,与我何干?」夏玉娃一点也没有惧意地迎向他的怒气,还不屑地睨了他们一眼。
「妳--好!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这个臭丫头,把她捉起来!」混混老大一声令下,混混二号、三号立即直扑而来,姿态凶猛,看来是不准备手下留情了。
「野蛮。」夏玉娃皱眉看着他们对自己扑来,动也不动。
她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
师父啊,不是徒儿的错,全是他们挑起的,徒儿是基于正当防卫才不得不出手啊!
接着,她一个旋身闪过混混二号的魔爪,又一次弯腰躲开了混混三号的大脚,然后再以轻灵的步伐回身,俐落流畅,再重重地各自赏了他们一脚。
之所以不用手,是怕脏了她的纤纤柔荑。
在一旁观战的混混老大眼见属下如此不济,大喝一声,飞身加入战场。
「我要宰了你这个死丫头!」
混混老大想揪住她,却被夏玉娃闪过而扑了个空。
「有本事就来啊!」夏玉娃甜甜一笑·逗这些大笨蛋真是有趣,呵!
「你这个狗娘养的!」混混老大口出秽言。
夏玉娃突地柳眉一挑,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笑容极具危险性,「你骂我师父是狗?」
「呃?」混混老大一时反应不过来。
夏玉娃愤而给了他几拳,再把他当垃圾丢到一边去。
「你才是猪呢!」夏玉娃鄙睨着他。
敢骂她师父是狗?不要命了,哼!脑满肠肥、一脸横肉,还好意思说别人?
「他奶奶的!」混混老大心有不甘地从地上挣扎爬起。
没想到这臭丫头还有两下子,啧!
正当他想再度出击时,夏玉娃却嫌恶地用玉箫拍住他的额头。
「别拿你的猪脸靠近我!恶心!」
然后在混混老大出手之前,她便先发制人,连同后来的混混二号,三号,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霎时掌声如雷,大伙儿直叫好。
现在才在放马后炮,当她受人调戏的时候,那群路人还不是明哲保身,躲得远远的;现在呢?一见危机解除,就马上跳出来,虚伪!
她夏玉娃最不屑这种人了。
于是,她戏剧性地做了个下台一鞠躬的标准动作,甜笑道:「多谢各位的掌声支持,要不是大家的『袖手旁观』,小女子也没有机会露这么一手;我知道这是在场的乡亲父老们特地给我表现的机会,才会躲起来不理人,幸好我也挺争气的,否则不就被那群坏蛋给欺负了吗?」
她这么一说,在场的人纷纷面露尴尬之色。
不是他们不帮,实在是怕受波及呀!要是为了救人而赔上自己的一条小命,这……实在划不来。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又怎能怪他们呢?
夏玉娃见众人皆面有惭色,这才吐了口气,也不管还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混混三人帮。就昂首阔步,微笑地离去。
这一幕完全落在慕容飞云的眼里。
他才从烟雨楼出来,便瞧见大街上一阵骚动,基于好奇心使然,于是也走近查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水蓝色衣裙的女子遭到调戏,他打赌她不会超过十七岁。
她不美,顶多只能称得上娇俏甜美、清秀可爱;有一双灵活慧黠的大眼睛和一张小巧的菱形嘴,还有一对细秀的柳叶眉。她会武功,不若大家闺秀般的典雅,却增添了一股寻常女子所没有的活力,天生的活泼性子洋溢于外,眼波流转,闪着顽皮轻灵,笑起来时,颊边有两个小酒窝;整体看来她就像个大孩子,俏丽可人又带点稚气未脱。
她真的称不上是美女,一点也没有成熟妩媚的女人味,就像一颗半熟的青苹果,但却有着少见的温暖亲和力。
怪不得她会受人调戏,她让人不由自主地想亲近她。
这种别人学不来的特殊神韵气质,只怕她自己也没有发觉吧!
他十分欣赏她的冷静,少有女人被登徒子调戏占便宜时,还能神色自若、笑意不改的。
还在看她!夏玉娃终于回过头,扫视着每一张脸。
就是他!当她接触到慕容飞云那双带笑的眸子时,她本能直觉他就是那双眼睛的主人。
一袭白衣、手挥白折扇……唔,长得还算人模人样,起码比周围的人都俊美,不过……
哼,瞧他的笑容和眼神带着三分轻佻和一脸的玩世不恭,准是标准的统侉子弟。
看来他也是个游手好闲的登徒子,还一直偷看她?
有了结论,夏玉娃唇角上扬,丢给慕容飞云一记别有深意的嘲讽笑容--
看够了没?闷骚大色狼!
然后再度将头转回原位,甩也不甩他地离开了。
有趣!慕容飞云收起白折扇,笑望着夏玉娃渐行渐远的娇小身影,她知道他一直在看她。
呵,有意思的小丫头!慕容飞云脸上的笑容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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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玥《浪子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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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她到底是该死的走了什么霉运?
夏玉娃忿忿地咬着手,拔足狂奔。她最近铁定是衰神当头、扫把星罩顶,否则怎会接二连三地净遇些坏事儿?
先是被师父给赶下山不说,再来是无端端地走在路上也会遭人调戏,然后便是现在。
她呼吸急促地向后方看了一眼,又追过来了!她急急地加快速度。
她竟被人追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下山才不过数日,怎会发生这种事?
话说三天前的晌午,她到一家客栈去用膳,进了门,店小二才来招呼过,连椅子都还没坐热,忽而一支飞镖直直朝她射来;幸亏她直觉反应快闪至一旁,否则那枚暗器,怕是早不偏不倚地插进她的咽喉了!
是谁?夏玉娃维持原姿势不变,一双明眸骨碌碌地扫视依旧喧闹声不断的客栈一圈,确定危机解除,这才安心坐回原位。
她很快就可以判断出,能在这熙熙攘攘,人潮络绎不绝的地方,无声无息、丝毫不引人注意地露了一手又逃逸无踪,这人有绝对的自信和武功造诣,不是个泛泛之辈。
她盯住那枝差点伤了她的飞镖。看来雪亮锋利,底端有一个令人极为不舒服的骷髅头,八成是使用者的标记之类。
夏玉娃伸手将它自木柱子上拔出,上面系着一张字条,她打了开来,里头只有短短十个字--
三日之内取你命,杀无赦!
她皱起了眉心,感到无辜且莫名其妙。这绝非恶作剧,是真有人想置她于死地。
这十个字并不是用一般的人所熟悉的黑墨书写,而是用透着极端诡异、令人触目惊心的鲜红!仿佛用鲜红挥洒而成,字迹狂乱,隐含着一股可怕的恨意和强劲的杀机,任凭感觉神经再怎么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出这张字条所散发出的森冷气息,更何况是聪慧敏锐的她!
但是她没有和任何人结仇,又怎会引来杀机呢?再说,她才刚下山不久,在这之前,她都是和师父独立生活的。照理说,她不可能有仇家的。
但这字条......她盯着它好半响,突然低下头凑近鼻端一闻,果有血腥味,是真用鲜血写的,看来这个人的恨意非比寻常。
夏玉娃苦笑,怪不得她从方才就觉得这字迹的颜色有些异常,不像用朱砂所写,经刚才这么一查证,原来竟真是用鲜血来当墨水,而且应该才写完不久,看字迹色泽还如此鲜红,究竟是谁这么恨她?
虽然心中疑惑,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可不是那种杞人忧天的性子,大不了小心谨慎一点就是了。所以当时虽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她倒也没多留意。
今天就是第三天,没想到真有人向她索命!
这就是她现在为何跑得气喘吁吁的原因。
来人是四个壮汉,皆一身黑衣,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冰冷不带感情的眼睛,见到她时,也只酷酷地说了一句:
「三日已到,依约来取你的项上人头。」
「我呸!什么三日之约?我可是什么都没允诺,全是你们自个儿一厢情愿,干我何事?」夏玉娃回嘴道,环视着包围在她身旁的四个蒙面黑衣人,她的神情慢慢警戒起来。
不好,这四个家伙全是武功高深的练家子。地面是碎石子路,但这四个人走起路来却无声无息,丝毫没有半点足音,而且动作快速迅捷,不简单啊!
她悄悄向四周望了望,这下可好,前不见古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