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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夏玉娃身旁的慕容飞云,他怒目而视,「你怎会和玉娃一起出现?」
「这件事等会儿再解释,先解决眼前的刺客吧!」慕容飞云轻松挡掉他的询问,「来人为数众多,且是冲着侯爷、夫人和玉娃而来,还是请两位退后些。」
另一边早已闻声赶来的安公公和皇上二人,已被大内高手们紧紧包围保护着。
「国不可一日无君,否则必将民心大乱;皇上务必要保护龙体,此处危险万分,请听奴才之言,随奴才避一避才是·」安公公吓得冷汗涔涔,决心抵死护着皇上。
皇上淡然点头,随安公公到远处观战;夏忌远夫妇也已移身到较安全之处暂且避着。
*****
不知何时,场内又涌进四名功夫不弱的蒙面黑衣人,敌方瞬时士气大增,许多侍卫们不敌而倒下,情势急转直下,蒙面刺客已占了上风。
夏玉娃愈看愈担心,恨不得立即冲上前去。
慕容飞云按住她的手安抚道:「别急。」随即要飞跃而上,前去助一臂之力。
冷不防一双小手自身后拉住了他,「你要小心哦!」
他望进夏玉娃双双盛着担忧的美眸,心头一暖,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别担心。」
在漆黑的天色下,突然加进一道显目的白色,众人皆愕然,尤以那四名甫入战局的黑衣人为最。
「世界真小,咱们又碰面了。」慕容飞云潇洒地一旋身,一踢腿,轻轻松松将两名自背后偷袭的刺客给踢飞翻落,口吐鲜血倒地。
四名黑衣人互望着不敢妄动,双方互相僵持着。
倏地,四人动作整齐画一地齐向慕容飞云出招攻击。
慕容飞云身形轻灵飘逸,跃身闪避。和他们数度交手,他已摸清四人的招式和拳路;加上他们失去擅长的武器,更是发挥不出十成功力,纵使四人联手也无法取胜。慕容飞云见他们已心浮气躁,乘隙给予四人各一记重击,重伤四人心脉;再顺势补上几掌,四名黑衣人终因不敌落败。
不过片刻,这些夜闯怀恩府的蒙面人,死的死,伤的则被一一擒住,狼狈不已。
夏忌远镇定地走近,环视周遭的混乱,并不急着处置刺客,反倒语气不善地看着慕容飞云,「现在,该你向我解释了。」
「因为想来,意念驱使,如此而已。」
「你……放肆!」夏忌远绷着脸,浓眉紧皱。「堂堂怀恩府岂能容你如此无法无天的来去自如?」
慕容飞云苦笑,「难道前辈不能谅解我和玉娃……」
「住口!」夏忌远暴喝一声,「你胆敢夜闯怀恩府,来人,将他押下!」
「慢着!」夏玉娃挡在他身前,「要押,就连我也一块押吧!」
「玉娃!」夏忌远斥着爱女。他不懂,为什么女儿那么固执。
「横竖我是不会松手的,要怎么样就随你们的便吧!」
她之所以如此坚持,是因为算定爹不会对她动手。
果然,夏忌远犹豫了起来。
正当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一名侍卫前来禀报:
「启禀侯爷,已将刺客全数押下捆绑,侯爷准备如何处置?」
「很好。」夏忌远眉一挑,「带上前来。」
所有侥幸未亡的蒙面黑衣人,皆被带到跟前。
夏忌远冷眼睨着也们,视线停留在其中一位身形娇小的黑衣人身上,沉声道:「方才见你指挥发令,想必你就是主使人。哼,让我看你生得是何模样!」
语毕,一抬手便将黑衣人脸上的黑巾给抓下。
「妳是女人?!」
众人惊呼,被黑巾掩盖下的脸孔,竟是位年轻女子,愤恨不甘的双眼衬得她美艳的脸孔更加深刻突出。
「啊!你是颖妃?!」
惊叫声出自于安公公之口,只见他张口结舌,目瞪口呆,颤抖的手指着美艳女子。
「颖妃?」皇上微微敛眉,「不可能是她。」
一个死了二十年的女子不可能再度出现。
夏忌远夫妇似乎也受到不小震撼,顿时恍然大悟,「莫非你……」
「没错。」美艳女子傲视着他们,双眼中毫无惧意。「这是你们欠我的,二十年前的债,我非要回来不可。」
二十年?
夏玉娃讶异不解地和慕容飞云对望一眼。
「唉!事情终于还是到了这步田地!」一个突然插进来的温婉女声,再度引发风波。
「太后?!」
众人大惊,连忙下跪行礼。
「免礼,都起来吧。」太后在众多婢女的簇拥下走近。
她充满慈爱却又隐含愧疚的美眸看向夏玉娃,「他们终于将你寻回了是吧!」
「太后。」夏玉娃有些不知所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
「母后。」皇上轻唤,「您怎么出宫了?也不差人通报一声,儿臣好派人护送,这样太危险了。」
「哀家这不是平安到达了吗?皇上多虑了。」
夏忌远咚的一声跪下,「臣不知太后驾到,未曾远迎,请太后恕罪!」
「快些起来,哀家并未怪罪于你。」
「谢太后。」
「哼!妳就是太后?」无礼的声音自身旁传出。
太后往旁一看,被美艳女子脸上鲜明深刻的恨意给震得踉跄退了几步。
这张脸……这张脸她永远也忘不掉,那是数十年来,日日夜夜纠缠着她的可怕梦魇啊!
「你……你竟和颖妃生得一般模样,哀家若没料错,你应是她的女儿吧!想不到,你竟还活在世上。」
美艳女子脸上的恨意更深,咬牙切齿地道:
「对!我是她女儿,我娘就是被你这贱人给害死的。」
啪的一声,安公公命捉着她的侍卫掴她一记耳光。
那女子头一偏,鲜血自嘴角流下。
「住口!竟敢对太后不敬!」
夏玉娃看得有些于心不忍,忍不住开口道:
「她有伤在身,且伤得不轻,你们就别再打她了。」
安公公有些讶然,「夏姑娘,别忘了,她可是要杀你的呀!」
「我当然明白她要杀我。」
夏玉娃不知该怎么跟大家说,她看到那美艳女子仇恨的眼底下,还有一股深沉的矛盾和悲哀?
难不成是她眼花?
「哼!不用你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美艳女子可不领情,高傲地把头别开。
她才不需要同情,自她有记忆起,舅舅就每天在她耳边重复诉说两个字--复仇!
是的。复仇,这是她此生唯一的使命、任务,她的生命就是为了替母亲复仇才生存下来的。
「但是不论怎么说,她会这么做,甚至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一定有十分重大的原因吧?」慕容飞云微笑,轻轻点出重点。
「你说得没错,这位少侠。」太后幽幽地叹口气,「当年的事,哀家也有错啊。」她看着身旁的美艳女子,「都二十年了,你还不死心?」
「抄家灭族之仇岂是时间可以冲淡的!当年若不是你,我母亲不会含恨而终;若没有你的出现,我赵氏一门岂会满门抄斩、罪诛九族?」美艳女子眼中泛着泪光,愤恨悲痛地指责怒喝。
太后流下眼泪,痛心地摀住胸口,「这件事哀家也曾极力为你们求情,可是无能为力啊!」
「借口!」美艳女子目光灼灼地瞪着她,「如今说这些都太迟了!任凭你再如何自责愧疚,也挽不回我赵家上下数百条人命。当年你原就不该存活,如果你死了,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但你该死的奇迹生还,所以我要连同当年救了你的人统统杀死,一个都不能留,一个都不能留。哈哈哈!我要杀光你们……」
她神智崩溃地狂笑出声,泪水同时自眼角滑落,可怜凄然的模样令人不禁鼻酸。
太后拿起手绢频频拭泪,颤声道:
「那你当年是如何逃出宫的,你当时年纪尚小……」
「是母亲偷偷将我送走的。」美艳女子喃喃自语着,精神已有些失常,「那日,舅舅到宫中带走我,我那年五岁,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看到好到好多官兵向我们追来;大家都死了,伯父、叔父,还有婶娘、外公……都死了……满地都是血!我哭着,和舅舅一同逃走……」
后来,她才得知,在宫中的母亲也自缢身亡。
她不懂,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杀他们?记得幼时娘时常对她说,她的父亲是一国之君、是地位崇高的皇上,她是高贵的公主;可是舅舅又对她说,是皇上下令要杀他们全家的;她的父亲怎会要杀他们呢?
关于父亲,她根本没有记忆。印象中,自己鲜少见到他的面,连他的模样也记不得了;而她那陌生的父亲竟要杀他们!呵!好可笑、好可悲啊!
夏玉娃忍不住开口:「为什么会被满门抄斩呢?」
方才听她们二人的对话,她是一句也没听懂。虽隐约可明了这女子与太后之间有深仇大恨,但仍不明白事情的始末,又怎会扯上爹娘和她呢?
「这都是哀家的错,是哀家对不起你们。」太后摇头垂泪,娓娓地细说从头。
「二十年前,我原是一介平民女子。有一日,巧遇当年微服私巡的先皇,我们二人坠入爱河,互许终身。后来,他实践诺言,将我接回宫中,并赐我名号,封我为妃;可是我乃寻常百姓出身、地位卑微,在后宫时常遭受欺凌。但为了肚子里的骨肉,我仍是咬牙撑下了。所幸先皇极为宠幸、处处维护我,嫔妃们才有所顾忌,不敢明目张胆地加害于我。
然而,数月后我产下皇子,先皇龙心大悦,排除众议,有意封我这平民出身的妃子为后,此事自然引起朝中大臣的反对与后宫嫔妃的不满,然而先皇不肯收回成命。当时后宫有一名极为强势的妃子,御封颖妃,她是兵部尚书之独生女,权势极大,宫中之人莫不敬她三分。她早已对我怀恨在心,一直想除之而后快。
终于,在先皇下令要封我为后时,她展开行动。所幸一位知情的公公冒死前来相告于我,在无计可施之下,我借着他的安排,带着皇儿连夜逃出皇宫,这才逃过一死。」
太后再度叹了一口气,「匆促离宫之下,我根本无处可去,四处漂泊流浪了数日后,又饿又累,终因身体不支而倒地昏迷。当我醒过来时,已在一张舒适的床上。是你的父母亲救了我,玉娃。」
「原来如此。」夏玉娃明了地点点头。
「其实,我对宫廷中的生活早已厌倦、不再留恋;况且后宫处处危机重重,已无我容身之处,既已出了宫,我也没想过要再回去,幸亏你父母亲好心收留我,也从不追问我的过去,我才得以安定下来。」
太后摇着头,忆起往事,不胜欷吁,「我与你娘年纪相仿,感情甚好,当初还曾开玩笑地约定,若是她日后产下一子,便与我儿结拜成兄弟;若是女儿,就让他们结为夫妻。」
「什么?!」夏玉娃大惊失色,不禁喊出声。
天啊!那她不就和……她不敢再往下想。
慕容飞云则不经意的和皇上的眼神相交会,双方彼此略带敌意地互相审视,用眼神无言地过招。
太后继续往下说:「平静的日子过了三年,不久,你娘生下了你,当我们正沉浸在喜悦中时,没料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