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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云静说着已经紧紧的撺上了阮铮鸣的手臂,“今天我就要和你生死与共!”
阮铮鸣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用强大的意志抵制着药物的侵蚀,他绝对不能让大脑在这一刻涣散掉。阮铮鸣狠狠的揪住了曾云静的手腕,希望疼痛可以让她恢复一些清明。
“我没想过我和云佩还会有什么结果,小暖是你一手带大,她永远都会认你这个妈!”阮铮鸣此刻只希望这个女人可以好好的活下去,那双黝黑的眸瞳里有种不舍,“曾云静,你听好了!生命只有一次,你不可以这样放弃,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的!”
阮铮鸣说完没有再给曾云静反应的时间,一个用力就把她的身体提了过来,车门的把手也露了出来,曾云静被阮铮鸣压在长臂下根本没有反抗的时间和力度。
咔砰——
车门在高速行驶的过程中被打开了,发出了很不和谐的声响。
“抱好头,跳!”
不等曾云静反抗,她的身体已经被阮铮鸣推了出去,这是生还唯一的机会,他却留给了她!
曾云静天旋地转的落在了地上,只觉得头被狠狠的撞了一下,似乎有热乎乎的东西开始往外涌动,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了。望着飞一般消失的白色沃尔沃,曾云静心里是深深的悔意。
他是关心她的,他是希望她好的,他没有抛下自己而是为了救她和车子一起消失了。
老天啊!
到底什么才是爱啊?
她是那么的深爱他,甚至想夺走他的生命!
他从来就没有爱过她,却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她的!
她还有资格说爱吗?
‘阮铮鸣,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把云佩找回来好好的相守!我这辈子欠你们,下辈子还!你们一定幸福!一定一定要幸福——’
一股巨大的寒意紧紧的包裹着曾云静,她不由的抽搐了起来,意识也开始了涣散,可嗫喏的唇瓣还是在念及阮铮鸣的名字,她潜意识里还在祈求他的平安——铮鸣,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漆黑的夜晚,冰冷的大地,坚硬的石头,汩汩的鲜红,生命在一点点的逝去,没有恐惧和不安,只有新的期盼和祝福。直到这一刻,曾云静才明白是自己误了自己一生——
当曾云静被推下车的时候,车子已经攀上了坡顶,巨大的惯性和加速度,让车子似乎已经有了飞机的速度,一个方向的打滑,不受控的车子就飞了出去。
已经有些晕乎的阮铮鸣忽然找到了一种释然的感觉,如果他可以用命换回曾云静的平安,那也算是回拨了,终于可以少一份亏欠。
‘云佩,你还活着,真好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来生,我一定要好好牵你的手,再也不会把你搞丢了!云佩,今生今世我只爱你,我真的做到了!’
阮铮鸣说的绝对是心生,当年如果不是阮小暖的存在,他的命是不是会随着曾云佩一起消失还真的很难说。那种失去的痛彻肺腑,一点不比失去来得轻松。
‘云佩,来生一定要等着我——’
阮铮鸣的唇角勾起释然的弧度,或许此刻离开才是最好的解脱,说实话他真的无法接受曾云佩已经是艾夫人的事实,那种钝痛足以在以后的岁月里让他活的生不如死。
砰——
铛——
咣啷——
几声恐惧的碰撞声,车子落下了崖底,支离破碎的样子惨不忍睹,整个世界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爸——”
阮小暖一声惊呼从梦里惊醒了过来,额角的冷汗已经开始低落。
“宝贝儿,你怎么了?”
冷熠反应迅速的打开了床头灯,一脸紧张的观望着呼吸急促的小女人,“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
阮小暖心有余悸的靠在了冷熠的怀里,“我梦到爸爸身上全是血,他叫我要坚强,他叫我要好好的活着,呜呜——”
那梦太真实了,阮小暖无法控制的呜咽了起来,仿佛一切都是已经发生了的,她的心揪扯的生疼,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傻妞,只是个梦而已,怎么还哭上了?”冷爷心疼的搂紧了怀里的小女人,细细的安慰着,“爸爸那么硬朗,不会有事儿的!”
“嗯!”
阮小暖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明明是无神论者,怎么会对一个梦有这么大的反应。
“老公,明天我想回家看看,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今天妈过来的时候也有些怪怪的,不知道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了。”
“傻丫头已经好似凌晨了,再睡会儿天就该亮了!”冷爷疼惜的在女人的眼角吻了吻,“等我安排好军部的事情我陪你一起回家!”
说实话阮小暖的状态让冷熠很不放心,而那边的情况他心里确实也有些担心,不知道岳父和岳母之间会不会为了曾经的恩怨闹出什么矛盾。
把女人揽在怀里重新躺好,冷爷伸手关上了床头灯,“好好睡吧!”
“老公,要是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生活一辈子是不是挺悲哀的?”阮小暖总觉得母亲看上去有些悲凉。
“唉!”
冷爷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们两个很幸运,都找到了深爱的彼此,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幸运的!”
“嗯!”
阮小暖认真的点了点头,脑袋更是紧紧的贴在了男人的颈窝里,感受着他动脉血管的跳动,心里很踏实。
他们确实是幸运的!
“小暖,上一代的纠葛有他们上一代的道理,我们不要干涉的太多了,也不要把那些无法解释的历史问题放在心里,好吗?”
“其实也没什么问题了!”阮小暖顿了顿,“亲生母亲已经不在了,现在的妈妈又是大姨,从小就那么疼我,自然是要把她当妈妈看的,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冷爷在心里喟叹着把怀里的小女人又紧了紧,幽深的眸子在夜色里一片暗沉。当所有的事实都摆在面前的时候,这个小女人真的能够接受吗?
那就姑且这么以为吧,反正隐瞒也是不是一天两天了!
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阮小暖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而冷爷的心却揪的紧紧的。对岳父的行为他一点都不能确定会是什么样的后果,虽然是上辈人的事情,可要做到不受影响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吻了吻女人的发顶,总感觉有场暴风雪要来了,只是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会是哪一天。
金三角主卧的阳台上,曾云佩已经站立了很久了。她在梦里又遇见了那个男人,那个让她整整爱了二十几年也恨了二十几年的男人。二十几年没有见面了,他的轮廓还是那么清晰,眼神还是那么炙热有力,他看上去为什么会那么痛苦呢?痛的那样让人心疼!
曾云佩是从梦里惊醒过来的,对自己的无法释怀很鄙视,却仍然无法停止对那个男人的牵挂和思念,只是希望他好好的,好好的就可以了。
当年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突然消失了,她顶着所有的压力生下来和他的孩子,没想到姐姐却告诉她孩子没有活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遗弃了,她只知道她失去了爱的宝贝,伤心的无法自已。
悲伤的她终于病倒了,等昏昏沉沉的醒来的时候人已经是在这里了。
“阮铮鸣已经和曾云静结婚了!”
这是她醒过来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从此她失去了爱人,失去了亲人,也失去了生命的延续。她不知道艾笑天是怎么把自己救活的,但生命对于她来说不过是行尸走肉般的存在。
艾笑天似乎是早就认识她了,那种近乎于疯狂的迷恋让她很费解。为了她他不惜和所有的家族势力决裂,为了她他几乎把深爱着他的妻子抛进了冷宫,搞得父子如仇人般相恨。
奈何她心已死,对这样的执着似乎只有着厌恶和痛恨,可对死亡似乎又有着一种不甘,她要听那个男人的解释,他欠她一个交代,对这份守了一生的感情,怎么可以没有一个交代?
望着月朗星稀的夜空,曾云佩的心里涩涩的,他的头顶也是这样的一片天空吗?他还记得这个世上有个叫曾云佩的女人吗?
一道流星划过,一串泪水滴落,她明白自己始终还是爱着的,这份爱会伴她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结束。可他还会知道这些吗?这些对他还重要吗?
曾经,她们一起在山顶看流星,他的臂膀有力的把她包裹在怀里,他说过,今生今世只她一个!
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来找过自己?
为什么她离开还不到一个星期,他就娶了姐姐?
流星依然会划过,可自己的爱人却再也找不到了,是老天的作弄,还是自己太过痴恋?
“夫人,你又睡不着了呀?”卡拉拿了个披肩走了过来。
“做了一个不好的梦,心里有点乱!”曾云佩淡淡的回应着,走回了卧室。
“梦都是反的,不好的就会是好的!”卡拉轻声安慰着。
“或许吧!”
曾云佩无力的靠在了躺椅上,眼角还可以依稀看见浅浅的泪痕。
“夫人,我觉得你应该和老爷同房的,这女人的阴气是要用男人的阳气来调和的,否则对休眠是不利的!”卡拉对夫人一直拒绝老爷的态度很是不能理解。
她家老爷不论是形象还是霸气,那都绝对是个显眼的人物,大夫人为了挽回老爷的心不惜以生死来威胁,年轻的时候都不知道折服了多少花花草草的,可唯独这位夫人如同百毒不侵一样各种的没兴趣,真是让人纳闷了!
“卡拉,什么时候这么爱议论是非了?”曾云佩懒懒的挑了挑眼皮,眸底的不悦带着怒意泛了出来。
“卡拉多嘴了,下次不敢了!”
“出去吧,我想自己带着!”
“是!”
卡拉回应着悄声走了出去,空旷的房子里又是一片寂静。她知道她们怕的不是她,而是她背后的那个男人。这些年艾笑天对她的宠早就名遍整个金三角的毒网了,大家都知道,得罪艾笑天可以,可得罪了艾笑天的夫人那就是万万不可以的了。
‘铮鸣,你说我是不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我是不是应该把你忘了呀!’曾云佩自言自语着,可唇角的苦涩却越来越浓了,她知道那不过是一片枉然。
当阮小暖以自然醒的状态恢复清明的时候卧室里已经没有冷爷的影子了,阮小暖足足的伸了个懒腰,今天和舒畅约好了要一起去购物,是该备年货的时候了。
舒畅总是积极的,不等阮小暖从卧室出来人已经在大厅里等着了。用她自己的话说那是天生的劳碌命,就喜欢一早过来和阮小暖腻在一起。
“老姐,晚上和我一起回家看父母吧,顺便也帮他们购置些年货!”
“哟,你现在变得这么懂事了?”舒畅歪着脑袋调侃着。
“废话,这不是我嫁为人妇的第一个年嘛,怎么都要有点进步不是?”阮小暖大喇喇的靠在了舒畅的肩上。
“麻溜的,赶快把早餐吃了,想当一个好主妇还没有早起的觉悟,真是堕落了!”
“我也觉得,像我以前哪里睡过什么懒觉嘛,现在真是天天都想自然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