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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遥想当时情形,李全又是一阵点头,“嗯!这位知州大人,一定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官!”
“好官?”可方无璧却不以为意,耻笑着,“他哪像个‘好官’?就只知道给当官的下脸!”
“……军师?您为何这么说啊?”
方无璧又摇着他那扇子,眼神恨恨的低语着,“看那一副市井痞样,一脸猥琐!连个走路都东摇西摆的,还和百姓打成一片,无丝毫官威的。若大金国的官员都像他这样,还怎么辅佐圣上,治理朝政?”
“……”这和长相啥关系?李全听了,可没懂,皱起眉头。不过他也并未急着反驳,只是又开始打量着这一片知州大院。
与想像中那些个深宅大院雕饰精细的富家大院相反,沂府权势最大的知州所住的,却仅仅是一座由旧式的衙门改建而成的四合院子。
墙上早已浊迹斑斑,有些个木柱子上的红漆也早已脱落,墙檐乌角的,更是杂草丛生。
总之,当李全一见着这屋子,唯一所想的便是——还不如让将军住客栈呢!至少比这干净。
等到了内堂,结果才发现原来那外屋已是大大的修葺过了!这内堂许是不用对外充面子,便更显脏乱,甚至连蛛网都结了起来。
不过倒是悬在檐下,金漆黑字的牌匾,怕是被人经常擦拭,显得亮堂许多。可惜上面字的比划太多,李全不识,便也只是描了一眼。
而这位知州大人,随性的甩手一指,对着将军说,“那,那,那,都是客房。侯爷,下官清贫的就一老奴跟着,您就自个儿动手收拾一下,成不?”
将军倒没说什么,方军师却拉着他,开了口,“樊兄,这儿实在不宜住人,咱们还是回客栈吧?”
“呵呵,怎么?嫌下官这儿清贫?”挤着眼,一脸粗俗相的知州大人笑着问方军师。
于是公子哥的脾气便上来了,“那是自然,想我樊兄可是……”
突然,“哔”的一声异响,李全只觉一股恶臭竟随着这风势迎面扑来。待寻思过来是什么之际,便瞪大了眼:这,这人怎么边和人说话,还边放屁?
“呼,真爽……”而那始作俑者却一脸松垮,这眉眼都舒展开来,似是朵盛开的老菊,“呵呵,这位小娃,您刚才在说啥?下官年迈,有些个东西就控制不住了……莫要见怪啊。”
话虽这么说,可这老头儿脸上带着戏谑,斜着眼打量,明明白白的告诉着方无璧,压根儿就没把他当一回事。
如此无礼,这方大少爷自是生气!指着鼻子大骂着,“我爹可是兵部尚书!”
于是,这小老儿掏了掏耳,又侧着脑袋想了半晌,才恍然的问道,“我说小娃啊,你爹是兵部尚书的,和你有啥关系?难不成日后你会接他位子?不过咱大金国可从没听过有这种‘子承父业’的……该不会走偏门吧?呵呵,这可是在掉脑袋的……”
说完,又掏掏耳,话锋陡转,对着已然一脸青白的方无璧又说,“刚才下官耳背,没听清,小娃,您说了啥?”
“你!你!!”
回想起来,姑且不论那人究竟是好官抑或是坏官,李全只觉得这话,实在是大快人心!
“喂,怎么又笑了?有啥好笑的!”一旁的方无璧抚着一身疙瘩,问着。
“咳咳,没,没啊!”李全哪敢把真心话给说出来?连忙打着哈哈,“军师,反正咱们来这只是借粮的,这人曾是将军的先生,应该不会为难咱们吧?”
可谁知,方无璧却面色一沉,望着这小兵一脸的喜色,憋了半天,这话还是说出口,“难……”
“难??”
方无璧轻轻颔首,这才稍微有了军师的样儿,对着李全说,“他是相爷的人。”
李全的眼神一晃,眯起眼,瞳孔缩成针尖般,反问,“相爷?”
“对,那个卖国的老匹夫!就是他断了咱们的军粮!”
“……为何?”李全疑惑不解,“断了粮的咱们不就输了这仗?”
“输了才好!输了他就能在朝堂之上参樊兄和我爹一本,再趁机与西狄议和,坐稳他权臣宝座!”方无璧说的愤慨,声音益大,似是只有如此才能平复心中忿恨。
“可……”
身边的小兵刚颤颤的冒出一字,却又被他吼了回去,“可什么?难道你还要袒护他不成?”
李全缓缓摇首,用一种方无璧看不透的眼,迷惘而恍惚的盯着他,“可是军师,若是将军此仗败了……会死许多兄弟吧?”
“……”方无璧一愣,他从未想到这层,哑口的瞪着李全。
于是,小兵又说,“这得多少人妻离子散,多少人失去家里头的顶梁柱啊……”说到这,李全眼神一黯,拳头攥得死紧,发着颤。不知觉间,竟插入掌心划破了前些日子留下的伤口……
不知为何,方无璧望着李全这表情,心头一颤泛起阵阵怪异。待回过神来,自己已然紧握着李全的手,止住了他的打颤。
粗糙不堪,而且乌漆抹黑的看着就脏。可却似个火炉般,暖暖的,十分舒适。于是,方无璧便又紧紧的握住。
李全抬首,疑惑不解盯着方无璧。而后者脸色泛红,嘟着嘴,反问,“看,看什么看?”
“……军师,您不嫌小的脏?”李全还记得,前阵子自个儿想扶他起来,却被一掌拍开。
这会儿,似是问倒了方无璧,望天望地的只想抽自己一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两字,“白凤……”
顿时,李全一惊,怕他看出什么端倪。可谁知,这位公子哥下一句蹦出的,却令这小兵全然不知所措。他说,“自白凤走后,你是真心待本少爷好的……”
“……”
“他们都当我傻,看不出来?除了你外,其他个人都看不起本少爷,把本少爷当个只会仗着爹的权势,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外头敬着,可心里却骂着!哼,本少爷还瞧不起他们呢!”
李全听着,眨眨眼,前半句暗想着:难不成大家伙儿都想错了?您不是这种人?而后半句则感慨着:原来还有些自知之明的啊……
“总之,本少爷考虑多时,终于决定了!”突然,拽着李全的手,这位公子哥猛的站了起来,吓得小兵一愣一愣的!
“李全!小爷偶今个儿起就当你是友人!就和白凤和樊兄一样的!如何?”最后这句虽是问话,可看他那一脸笃定,气势凌人的根本不容李全辩驳。
“……”李全听了,这脸却又渐渐的沉了下来。
“怎么,你不高兴?”方无璧不爽了,难得自己如此屈尊降贵的和他说这话,怎么给他一脸哭丧相?
“咋,咋会?小的,小的自然高兴!呵呵,呵呵……”干笑数声,突然李全猛拍脑门,大叫着,“哎呀!看小的这记性!刚才将军还吩咐小的等一会儿去找他呢!呵呵,方军师,小的真有事,能不能让小的先去忙?”
可方无璧听在耳里,觉着不爽,十分之不爽!虽说那人是樊兄,那人是将军!可你现下和本少爷说话的,怎么就只惦记着别人?
可李全自是要躲他,暗想:这种施恩般的口气,大概也就爱他到骨子里的白凤能受得了。而他只是一介小兵,顶多着是惦记着在白凤坟前说的话。
他说:他会帮着照顾军师,便仅仅如此而已。至于“友人”此等之厚爱,李全觉着,自个儿承受不起!而那人,说得也假……
虽说是托辞,但李全跑着的方向正是赵兵头他们清出的一间,专门给将军的屋子,早已打扫干净,铺上了细软。
李全想着既然来都来了,就去瞧瞧将军有啥吩咐不?对了,还有那伤口,不知军医有没有给处理?
结果念叨念叨的走到将军的屋前,却闻见里头飘出的“唏哩”水声。透着那破烂的纸窗,只见内里烟云朦胧之中,一片莹白之色沾着水雾渐沉渐浮……
须臾,捂着冒着热气的鼻子,小兵这才明白原来将军正在沐浴啊?想想也是,一大早的与那煞星过了招,又赶了这么些路,怕是出了一身汗吧?
李全一边暗想,一边乖乖退了几步,这美人出浴图的小兵长这么大,还不敢肖想。
可谁知,他这脚步还没挪开,里头便传来一道清冷之声,“李全?”
小兵一愣,脱口而出,“是小的!”
结果将军又轻飘飘的甩出一句,“进来。”
“……将,将军,有,有啥事吗?”
“洗背。”简洁明了二字,可是李全却哭丧着脸,进退不得的暗道:祖宗!您饶了我吧!
可将军所令,便是军令,一介小兵哪敢不从?于是,左瞄右瞧,见着附近没啥人,便颤颤的扶着门把,像只偷粮的贼鼠一般,偻着腰的钻了进去……
沐浴
说起来,人还真是个有趣的东西。食色性也,不知不醉,而一旦入了套便再也脱不了身。
就拿现下的李全来说,不就给个男人搓背吗?遥想当年借着凉水在河边洗澡的日子,这搓搓背的,有时兴致一起互比鸟蛋的事都有,怕啥?不就是一个将军吗?不就是个男人吗?
脑袋瓜子虽这么想着,可李全一脚踏进屋子之际,依旧左瞧右看似是当贼一般。看着附近没人,这才一溜烟的窜了进去,结果这背贴着门板,大口喘着气,想了下便脱了外衣把窗框处的破洞给遮得严严实实。
一转身,顿时便两眼发花,头重脚轻,这张脸控制不住的泛着红晕,染得黑脸蒸腾一片,看着倒挺喜气。
只因在李全眼里,这云里雾里,如临仙境一般,而在不远之处,一位绝世美人正袒肩露背,远远望去,似是一束青莲娉婷而立,乌发摇曳之间,如脂玉肤似是吸着人手般,若隐若现。
李全咽了咽口水,唤道:“将,将军……”声音打着颤。
而前方人影微微颔首,结果细长脖项牵扯着肩部肌里,热气蒸腾之间似透着一抹仙灵之气,袅绕而上。
李全下腹一紧,这才夹着两腿缓缓靠近。木桶极大,长圆之形,将军背靠一边,眼睑微合,全身舒展,似是睡着一般。
可哪知,刚拾起将军搭在木桶旁的布巾,李全这眼不都被的一瞄,便只觉鼻头一热,“嘀嗒”一声,一抹红晕滴入水中,瞬间隐没,给白莲般的肌肤沫上层妖红之色……
水波之间,清澈见底。偶尔泛起小小涟漪,便似一只巧手,轻轻抚弄着将军已然被蒸得艳红乳。首,微微肿胀,透着水润之光,似是刚被人含过。
胸廓匀称,长年行军使得肌肉微鼓。不似书生般孱弱,却也不似壮汉般纠结。只是紧紧覆盖其上,刚硬如铁。
可婉延而下,腰腹之处无一丝赘肉,腰肢柔韧,随着呼吸缓缓起伏。随即又猛然收紧,至了腰胯之间的窄密之处。
而那水痕之下,双腿间随着黑色蔓丝忽隐忽现的是……
你说,李全这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怎能忍得住?虽说已和将军有过床弟之事,只可惜一次酒至进酣,半梦半醒,而另一次……从头至尾,李全只知这将军的书案还真是大……
于是,小兵捂着鼻子,在那求爷爷告奶奶的,只望能保小命一条。可天不遂人愿,清冷之声伴着暗香,随着水波飘荡,响在小兵耳际。
他问:“李全?”
睁开眼,却猛的发现将军青莲般的脸就近在咫尺!水眸潋滟,颊染桃红,而原先那对薄唇也竟与乳。首一般,似是被人咬肿,饱满丰润,引人采撷。
李全咽了咽口水,稍稍定了定神,这才敢抬眼望着将军。可哪知,将军浓密睫毛之间,竟缀着一滴水珠,晶莹剔透,如同冰晶。这欲坠未坠之势,使得小兵又突然觉得万分燥渴。
可好在,将军也仅是淡是瞥了其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