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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亮闻言哈哈大笑,旁边一众朝臣真心的假意的,也都纷纷笑了起来。
“既是**贪晚,我们也不做那焚琴煮鹤的恶人,郧国公,可愿与本相在此等候李县侯?实话,本相对这位少年英雄委实仰慕,还请郧国公莫怪本相孟浪。”
张亮苦笑头,转身悄悄朝随行侍卫扔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去太平村叫李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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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亮编的理由不算瞎话,他真的猜中了。
不错,李素确实起晚了,倒不是因为贪欢,睡到自然醒是李素生活中最常见的状态,古人所谓的“闻鸡起舞”,对李素来根本是句废话,除非闻到的鸡味是油煎葱爆,否则他绝不会起舞,肯德鸡也不行。
李素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长长的呵欠,一脸游离于梦与现实之间的恍惚,毫无意识地任由许明珠用布巾揉搓着他的脸。
洗漱过后,李素终于恢复了一半清醒,坐在庭院开始发呆,揉着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我总觉得今日有件很重要的事没办到底是什么事?”
良久,重重一拍大腿:“对了,去刑部打探一下消息,老丈人关在牢里该不会被人弄死了吧”
走就走,李素随即大声吩咐薛管家备马,挑了方老五和郑楼等十几名部曲随行,众人上马出门,直奔长安城而去。
一路疾驰,不到一个时辰便遥遥可见长安城门。
方老五在前开道,骑在马上忽然指着远处的城门,大声道:“侯爷,西边金光门前似乎聚集了一大堆人,好像都是异国番邦之人,门口都占满了”
李素脸上闪过怒色,哼道:“这些不知所谓的番邦,一交通常识和礼仪规矩都不懂,长安城三面九门,非要挤在一个门里进出,人长得丑就罢了,脑子也有病!改道,我们走延平门进城,不跟这帮化外蛮夷瞎挤!”
身后众人轰应一声,拔马便朝延平门驰去。
于是,泾阳县侯李素成功且完美地绕过了禄东赞,也绕过了自己接待外宾的重要任务,一行人打马疾驰,意气风发地从延平门进了城,苦了金光门外一群苦苦等候望眼欲穿的国公,大相,以及礼部和鸿胪寺官员
领着众人穿过城门甬道,李素拍了拍额头,一脸苦恼,失神般喃喃道:“还是觉得有件重要的事没办,到底是什么事啊?谁能给我一个提示”
第六百三十一章 小小冲突()
领着方老五和郑楼等人,李素一行在长安城晃晃悠悠一上午,期间去刑部署衙跑了一趟,又去了一趟大理寺,办事的都是方老五和郑楼,李素则找了家酒楼坐等消息。
毕竟李素已对外宣布闭门谢客,再在长安城的各个署衙里上窜下跳,未免遭人诟病。
方老五和郑楼带回来的消息基本都是利空,托人使钱全无用处,许敬山的案子闹得太大,李家送出去的钱都觉得烫手,没人敢接,就连那个被李素要挟的刑部主事孙清,都毕恭毕敬地把那块栽脏的玉佩送了回去,话得很客气,再敢要挟威胁他,就自己吊死在李家大门口,给如今风口浪尖的李家锦上添花,再喜添一桩血案。
李素只好悻悻放过了他,能把自己逼得这么狠,孙清的心理压力一定很大,李素表示理解。
无头苍蝇似的在长安城里转悠了一上午,又在酒楼里吃了一顿难以下咽的午膳,吃完后李素忧心忡忡思索接下来用什么法子把老丈人的案子闹得更大一些,直到这时,张亮派出去的人才找到了李素。
看到来人的一脸哭相,李素才终于意识到今日自己忘记了一件什么事。
往了,是自己消极怠工,往大了,这是一次很严重的外交事件,传出去足以让朝堂的令官们写下n篇花团锦簇的文章参死自己。
李素见到禄东赞时已是下午时分,禄东赞已被礼部和鸿胪寺官员安排住进了四方馆。
所谓“四方馆”,是隋朝时建的,用以接待各国朝贺使节和藩邦君臣,隶属鸿胪寺辖下,馆内置通事舍人一名,专司照顾外宾之职。
李素的心情有忐忑,听有一群人在西城金光门外等等整整一上午,郧国公张亮等得脸都绿了,离开时脸色阴沉得像要杀人,至于礼部和鸿胪寺那些官员,大夏天的在烈阳下傻子似的白等一上午,他们当然也没什么好脸色,好些人离开时都叫嚣着要狠狠参李素一本。
所以当李素以救火般的速度赶到四方馆时,。,表情是非常尴尬的。
四方馆的门口站着十来名穿着怪异的大汉,从服色上看,应该是禄东赞带来的随从,见李素头也不抬地往里冲,吐蕃大汉们很不客气地一左一右架住了他,顺手便将李素重重一推,李素猝不及防,蹬蹬蹬连退几步,幸得后面的郑楼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他。
李素呆怔住了,表情甚至有不敢置信。
这是大唐耶,这里是大唐国都长安耶,什么时候开始,堂堂御封县侯竟在自己国家的国都内被一群外国人推来推去?还有法律吗?
片刻之后,李素回过神来,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神情立马阴沉下来,嘿嘿冷笑道:“有意思,刚来长安便喧宾夺主,看来吐蕃大相阁下是欺我大唐无人?”
缓缓退开两步,李素朝身后的方老五,郑楼和十几名部曲喝道:“给我把他们揍趴下!揍得重的,回家领赏!”
轰!
话音刚落,李家部曲抢军功似的一拥而上,攥紧了拳头朝着一脸懵然的吐蕃大汉们出手了。
一阵砰砰作响,吐蕃大汉们挨了一顿拳脚后顿时也反应过来了,纷纷勃然大怒,毫不客气地回手还击,两帮人马鏖战一处。
能被禄东赞带来大唐的随从,自然都是身手不错的家伙,不但长得高大魁梧,而且也有非常高超的本事,刚开始被李家部曲打得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却丝毫不落下风,两帮人打得昏天黑地,难解难分。
李素站在远处看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事情发展到现在,可不止是打架斗殴这么简单,已经上升到国家荣誉的层面了,打赢了或许只挨李世民一顿斥责,不定心中还暗喜,若是打输了,就是大损国威的事,没准要坐牢流放的。
扭头望向一旁装酷的郑楼,这家伙不知什么毛病,向来都喜欢单打独斗,死活不肯参与打群架这么刺激好玩的群体活动,这样很不好,脱离了群众,最终会被人民扔下时代的马车。
“还摆什么酷!赶紧上啊!”李素气得朝郑楼屁股后面踹了一脚。
郑楼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头也不回,身子微微一侧,轻松躲过了李素这一脚。
李素怒瞪了他一眼,道:“你尽管装吧,我可告诉你,今日若打输了,损了大唐国威,陛下不定将我流放千里,那时我一定带你一起上路,大家都别好过!”
郑楼冷冷朝他一瞥,然后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向前踏了两步,接着动作徒然加快,像一只苍鹰般扑进了羊群。
到底是高手,郑楼一出场,战势立变,只听得混战的人群里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一个个吐蕃大汉以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倒飞出来,重重摔落在地,捂着身体的各个部位惨呼不已,郑楼一身本事实可谓静如死猪,动如疯狗,最后杀得性起,竟连李家部曲也被扔出来两个。
李素眼皮直跳,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
当郑楼越打越嗨,李素发觉场面渐渐失去控制,打算出来喊停时,四方馆内匆忙跑出一道身影,气急败坏地喊了停。
这声停其实喊不喊无所谓了,在场的吐蕃大汉基本上都被郑楼放倒了,有这个发起疯来连自己都打的家伙在,吐蕃大汉焉有幸理。
四方馆的庭院内匆忙跑出一人,穿着六品官服,看样子是四方馆的最高领导通事舍人,后面却慢悠悠地跟着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式样古怪的锦袍,身上的配饰像个五金杂货铺似的叮当作响。
李素冷笑两声。
马上见胜负的节骨眼才跑出来,时机拿捏得真巧妙。
禄东赞表情平静,目光缓缓扫过满地打滚呻。吟的吐蕃大汉,眼中波澜不惊,仿佛地上躺的着人与他毫无关系,随着目光的移动,最后落在李素身上。
李素抬眼,坦然与他对视,二人目光相碰,并没有想象中的火花四射,大家都表现得很平静,很淡然。
抬腿跨过地上打滚的吐蕃大汉,李素走到禄东赞身前,朝他拱了拱手:“足下想必便是吐蕃大相?泾阳县侯李素,见过大相。”
禄东赞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急忙迎上前,单手抚胸躬身一礼:“原来是名震天下的少年英杰,本相失礼了。”
李素笑道:“大相谬赞,实不敢当,下官只不过是尘世一介俗夫而已。”
禄东赞哈哈大笑:“性情中人,何必自谦?本相借花献佛,厚着脸皮当一回主人,来,李县侯里面请。”
李素拱了拱手,二人并肩而入。
至于地上躺着的吐蕃大汉,二人非常有默契地选择了无视。
走进四方馆,朝南的正屋是禄东赞的住所,屋子不大,里面的摆设却颇为奢华,屋内四角摆着大冰块用以消暑,李素进屋便觉得一阵凉爽。
宾主各自落座,李素又起身朝禄东赞赔礼。
“下官驭下不严,刚才在门外与大相的贵属有一些冲突,下官向大相赔罪了。”
禄东赞呵呵笑道:“无妨,是本相下面的人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看得出李县侯的贵属也是沙场厮杀汉,若没有一火爆脾气和血性,哪里算得男人,放心,此事本相绝不跟贵国皇帝陛下提起半句。”
李素嘿嘿陪笑,心中却跟明镜似的,今日幸好打赢了这一架,禄东赞纵然想跟李世民告状也没脸,若是李素打输了,恐怕禄东赞就会得了便宜卖乖了,在皇帝面前耀武扬威还是很有爽的。
不过,早知道禄东赞这么大方,刚才应该叫郑楼打死几个的,给吐蕃多添几个烈士,让吐蕃百姓们多几个崇拜的英雄,双方愉悦且共赢,多好。
诚惶诚恐状感谢了几句,李素也顺坡下驴,不再提起此事了。
禄东赞捋了一把胡须,含笑注视着李素,目光很专注,仿佛要将李素的模样刻入骨子里似的,李素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一脸不自在,正在犹豫要不要编个家里炖着汤的烂借口告辞时,禄东赞忽然开口了。
“本相今日到长安,在城门口等了你一上午,李县侯,你可不厚道啊。”禄东赞笑道,语气很亲切,玩笑的意味居多。
李素眼皮一跳,急忙笑道:“下官身子向来不好,前两日偶染风寒,在家卧病,故而迎驾来迟,还请大相海涵。”
禄东赞挑了挑眉:“哦?身子不好还能助大唐雄师收复松州,还能凭数千残弱之兵死守西州,住数万西域大军攻城半月,看来李县侯的本事实在不,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呀。”
李素眨眼:“大相似乎对下官很熟悉?”
禄东赞大笑:“大唐名臣名将无数,但年轻一辈里,可称为‘英杰’者,唯足下一人矣,更何况吐蕃与大唐唯一的一战,就是因你而败,本相怎能不关注?”
“松州一战,下官只是扔了几个陶罐罐,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