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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之间,只见一人自远踏树,也是如飞一般,将身赶来,挡在阿林保身前。
多尔衮尚自身落马下,眼中一见,不由大喜,连声大叫:“国师所来正好,快快阻住他!”
来人正是北元国师兴元。
阿林保双眼虽瞎,却是有如眼中见着一般,见兴元国师堵在身前,其时心意尽在努尔哈赤身上,不欲与他纠缠,疾将身向左一闪,欲斜刺里冲出,却那兴元国师身形也是一晃,恰恰堵在阿林保身前,阿林保忙将身形向右又是一闪,只见兴元国师身形又是一晃,依旧将阿林保之身阻住。阿林保大急,身形忽左忽右连闪数闪,却只见兴元国师也是身影连晃数晃,总是将阿林保身形阻住,阿林保欲要前出之身却总是半步也不能蹿出。
阿林保一惊,他先前对努尔哈赤属下众人知之甚详,知其之下无此等之人,当下将身一停,沉声问道:“来者何人,先报上名来。”
兴元国师沉声说道:“大元国国师,法号兴元。”
阿林保一听,咆哮如雷,说道:“你既是大无国国师,也是有国有家之人,我阿林保先前亦是如此,如今部族却为眼前这人所灭,土地家园尽为此人所占,害我阿林保如今无族无家,我今誓要杀了此人报仇,国师为何要在此阻住我身?此事与国师无关,国师请将身让开。”
第148章 再起身伤()
兴元国师听阿林保所说,稍稍一怔,阿林保之言入情入理,自己如要阻他,却是寻不着因由,想了一想,开口说道:“自古有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之所说也是有理,不过尚请听我一言,如今是大势所趋,辽东虽有数部,却尽是为女真,连同我大元一脉,尽是如此,今努尔哈赤大汗统领各部,是天意使然,总比受那大明汉人欺辱为强,你莫若将心中仇恨尽去,归了努尔哈赤大汗麾下效力,未尝不是一件美事,依你身手,大汗定是不会轻慢于你。”
却听阿林保一阵冷笑,说道:“谢国师美意,这世上如若真有人厚颜无耻,愿意认贼做父,那也由的他,不过我阿林保却是有仇必报之人,此人灭了我的部族,虽我不能也灭了他的部族泄恨,却也不可让他活的轻松安心,今日如是能侥幸杀了他自是最好,如不能杀他,我活一天,自也要让他心中担忧一天,直到我死。”
阿林保一席话直说得杨青峰也觉心中热血沸腾,口中不由大叫一声好!远远开口说道:“阿林保壮士,你之所说不错,男子汉大丈夫,绝不可认贼做父,仇自是要报,不过也要恩怨分明方可。”
阿林保一听,张头侧耳,口中说道:“说话的是那位朋友?我怎地听声音如此耳熟?”
杨青峰道:“本人中原武当门下杨青峰,两年之前,你那双目便是为我所毁,今日听你所说,大为入耳,不过两年之前那事,是你恩怨不分,所行实是为人不齿,我毁了你双目,可也怨不的我。”
阿林保一阵大笑,说道:“武当杨少侠?好,很好,我一生之中甚少服了与人,你杨少侠可是唯一一个,早听人说中原武林人才鼎盛,依杨少侠身手而看,确实如此,不过若说杨少侠那一身与我所交手的功力,却也难以令人折服,我所服者是杨少侠一腔为救他人之身,自甘将身去死,也自百折不饶之心,此心方是真心,这乱世之中有许多人,所行只凭一张肉嘴,若真要以实际去做,只怕甚少有人真如其说,更别说是为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人,如是我心中所猜不错,杨少侠先前定是不识那一个女子,却自置性命不顾,也要保全她身,虽我十恶不赦之人眼见,也自佩服的很。如此在你中原武林所说,便即是为侠义之道吧?虽你毁了我双目,我自也不会怨你,不过你所说的恩怨分明之说,我却不敢言同,那努尔哈赤灭了我一部族人,我若只单单寻他一人报仇,岂不是太也便宜了他?我要杀他族人,奸他妻女,先使他痛不欲生,再取他性命,唯有如此,方能平了我心中之恨。”
杨青峰听他所说,心想虽他铁骨铮铮,不愿认贼做父,然而心如此思,却是大违侠义之道,与自己心中所期相去甚远,便住口不再与他说话。
努尔哈赤为众人所护,在那人丛之中金刀一指,喝道:“阿林保,本汗敬你是条汉子,为世之道你却不明,弱肉强食,自古以来便是永恒不变之理,我今取了你的部族,如若我不取你,待你势强,你自要取我,今日你心中不服,我便成全你,你且放马过来,今日你我决一生死。”又对所护众人说道:“尔等让开,今我自与阿林保对决。”
众人见那阿林保身手如此,如何肯让?更是将身紧护,只怕他伤了大汗。多尔衮已从地上身起,对兴元国师说道:“大师休听他胡说,就请大师出手降服了此等疯癫之人。”
兴元国师那一日与杨青峰比武,本是要在众人之前显一身卓尔超群之功,不期为玉录玳求了努尔哈赤大汗前来喝止,今日一诸要人俱在,连同努尔哈赤大汗也在一边相望,心想正可借机在他众人之前大显神通,那多尔衮之说正合其意。当下也不言声,只将左掌一起,径向阿林保前胸印去。
阿林保闻风起势,举掌来迎,呯一声响处,只见阿林保之身向后连退三步,兴元国师却是身形动也不动。
兴元国师此掌心存试探之意,所使四成之力,与阿林保之掌一触即收,刚刚耳中清清楚楚听阿林保之说,言道杨青峰那一身功力尚难为他折服,又见诸人无人能阻他身,只道阿林保甚是了得,出掌一探,却也不过如此,心觉与杨青峰相差甚远。兴元国师却是不知,先前杨青峰与阿林保相斗之时,杨青峰尚未修习无相神功,不是阿林保敌手,几欲为他丧命,今日杨青峰有无相天玄再生功在身,阿林保依然是当日的阿林保,杨青峰却已不是当日的杨青峰。
兴元国师去了心中疑忌,有意要在众人身前显自己一身功力,只将身绕了阿林保周身游走,阿林保失了双目,虽耳中听风定位,却与眼目所看终有不及,兴元国师眼中看得分明,乘隙出掌,或拍其肩,或点其腰,便如猫抓老鼠一般,阿林保竟无还手之力,四围人众眼见,不由大声叫好。
杨青峰却觉愤慨,心想士可杀不可辱,又隐隐心觉愧疚,暗想阿林保如是不为自己毁了双目,兴元国师虽是了得,只怕如此将他玩于股掌之间也是不能。
却见兴元国师绕阿林保游走之身忽停,阿林保耳中听不到风声,难以声辩兴元国师身之所在,兴元国师将掌缓缓举起,不起一丝风力,慢慢探近阿林保左胸之前。
杨青峰眼中见了,已知其意,急迫之中大喊一声:小心!却与此之时,兴元国师掌力陡出,澎一声击在阿林保左胸之上,直将阿林保之身击起飞出,跌于数丈之外的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兴元国师这一掌自是倾尽全力,是为致命之掌。
四围人众眼见兴元国师杀了阿林保,欢呼之声又起,杨青峰却是悲愤难抑,口中不由自主喃喃说道:“卑鄙!无耻!”声虽不高,却已为兴元国师耳中听得,心知是杨青峰所说,当下弃了那正在挣命的阿林保,将身一转,对杨青峰说道:“既是杨少侠不服,难得今日有如此多人见证,就请杨少侠与我一决高下。”
兴元国师前些日与杨青峰比拼,见杨青峰一身功力了的,几欲不在自身之下,又见杨青峰年纪轻轻,便如那初升的朝阳一般,正是蒸蒸日上之时,心想再过数年,自己定然便已不是他的对手,心中便已起意要取杨青峰性命,却为玉录玳求了努尔哈赤前来阻止,不得已止手之时虽暗中起了一手,却未立时便置他死地,心中终是不甘,如今耳中隐听杨青峰所说,心想时机已至,刚刚自己为众人杀了阿林保,护了努尔哈赤之身,今再与杨青峰相斗,正可再在众人之前身显自身超凡功力,如要杀他,只怕众人也再不会阻拦。心中主意既定,是以向杨青峰如此言说,正是要激了杨青峰与自己相斗。
杨青峰听他所说,呵呵一笑,口中说道:“怎地,国师想要杀我?我眼明未瞎,国师如要便似杀阿林保一般,只怕也是不能。”
杨青峰如此所说,自是嘲讽兴元国师欺阿林保眼瞎,杀他不够光明正大。
兴元国师听了,只怕杨青峰还要在众人之前话说更多羞辱自己,忙开口说道:“废话少说,你如有胆,今日便于此地与我在掌上见一个真章。”不待杨青峰答言,将身一起,半空之中掌中蓄力,便要向杨青峰击出。
杨青峰见了,就马身之上也是将身一旋,如一只冲天之鹤,将身也起半空。
众人眼见,俱为二人身姿所震,轰雷也似齐声叫好,却声未落,只见杨青峰从那半空之中一个倒栽葱,头上脚下直向地下跌来。
众人俱各心惊,心想杨青峰身在半空,尚未及与兴元国师对招,怱地便跌,这却是为什么?
玉录玳惊急,忙将身抢前扶起,只见杨青峰双眼紧闭牙关紧咬,已自昏晕不醒。
玉录玳心如刀割,一连叫了数声青峰哥哥,杨青峰只是不应,玉录玳眼中情不自禁划下泪来。却见兴元国师身立一边,嘴角含笑,玉录玳心中不由大怒,却刚刚杨青峰自空跌下,众人俱是眼见,兴元国师与青峰哥哥并未交手,如是与他理伦,却是寻不着因由。
玉录玳在心中寻思,且先将青峰哥哥负回住处,再做计较。当下将杨青峰抱在怀中,自骑马上。满人女子自小亦与男人一般俱习骑射,玉录玳虽娇小玲珑,臂抱杨青峰于怀,也不见吃力。当下双腿将马身一紧,催马缓缓往来路行去。
回于住处,玉录玳将杨青峰安置床上,细细去看,见杨青峰身上并无伤处,回想杨青峰从那半空之中跌下之时的情形,便似正欲出掌发力,并不见有异,也不知为何就身跌而下,寻思了许久,头脑之中寻不出一丝端倪。
杨青峰前日与兴元国师在练兵场上比拼内力,兴元国师欲取杨青峰性命,在杨青峰力难支撑之时,玉录玳求努尔哈赤来喝止了这一场拼斗,杨青峰撤掌之际,兴元国师之掌先撤又起,将杨青峰击了一个跟头,其时杨青峰身已受伤,只是当时不甚明显,杨青峰也不在意,却不知兴元国师其时见是努尔哈赤喝止,不敢抗命,心中欲取杨青峰性命之心却是不去,是以掌上力道又出之时不以刚猛之力而催,只以绵绵阴力侵蚀,杨青峰身伤虽不立时便觉,却在之后慢慢显现,今日兴元国师又见杨青峰,便以言语相激杨青峰与自己再次交手,杨青峰正欲发力之际,那身内之伤发作,从半空之中身跌而下。玉录玳自是不知内中之因,即便是杨青峰自己对此也是不知。
这一夜,玉录玳将身守在杨青峰身前,一刻也不曾身离,到了天将放明,只见杨青峰缓缓将眼睁开,玉录玳大喜,口中叫一声青峰哥哥,连同那声音也自欢喜的颤抖不已。
杨青峰眼望玉录玳,正要应声,忽地又是一声大叫,又自昏晕过去。
玉录玳急的手足无措,连声问道青峰哥哥你怎么了?杨青峰言语不清,口中只是叫痛。隐隐似是在说心里痛。
玉录玳见杨青峰面上肌肉抽搐,知他心中定是难受痛苦,自己眼见却是束手无策,一时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