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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请我前去抚安相助。我心中虽也痛恨满人贪婪残暴,直欲杀之而快,却尚未寻得见你,心中有念,一日寻你不着,一日不离此山,便未允的他之所求。昨日山上却来了一队满人,我自在林间四处游荡搜寻你身之迹,也懒得理会他等,眼见他们在山上宿夜,今日一早太阳升起之时,满人却在山上祭天,那祭文之中有语说道:天佑建州,誓进不休,武攻文治,四夷俯首。我一听心中大怒,心说你本就是一蛮夷之族,却还出此之言,也不知羞,却见一众之人尽皆伏地,只剩一人昂然立于众人之前,受那众人之拜,众人口称那人为汗,我心知此人定然便是那满人之首努尔哈赤,先前便知他身领建州之人尽屠辽东各部,各部族人或势屈而降,或族没人灭,今听他之言,其心实是不小,我心想前些时卓辉朱便求我去抚安相助,我身不便,今日你却自行上山,我不杀你,还待何时?当下从山中腾身而出,直奔满人群中而入,满人尽将身向前来阻,被我掌力所出,一掌一个,一连杀了六人,已近努尔哈赤近前,正要去杀那汗,却忽见姓卓的从人群中蹿身而出,对我言说寻见了你身,我未及细想,心中已是欢喜不尽,我以我曾救过他身性命,却不曾想他是在欺骗于我,其时我心中便想先杀那大汗,再来见你,手掌举起正要发力,姓卓的却是大叫不可,说道你不知为何身上有伤,正在奄奄一息,需得内力相助而疗,要我千万不可出掌耗了身中内力,待得稍下为你以内力治伤不继。我听他说的真切,情形促急,心中也自焦急,心想暂将此人放过,先去救你,待以后再伺机杀他,况如今寻见了你,了了我心之愿,今后便可身出此山,如要杀他,也不是难事。便叫他在前引路,我在后相随,去见你身。他身在前,一连过了数座山峰之脚,却不止身,我在后相问,他只说就在前处,不一时就到。行了两个时辰之久,我心觉有异,却见他忽地闪身进了一座山洞,我在后也入,内中黑膝难以眼见,我连声唤,也不见他应声,只好出洞于外相候,等了许久,不见他身出,又入洞内寻他,摸黑行走,却去不多久,见前面有亮光而现,近前所看,那却原来竟是一个出口,却并不见姓卓的身影。我在洞口立身细想,心中方悟姓卓的定是在欺骗于我,引了我身离,好使那大汗逃身。其实先前见他在那满人之中身出,本该有疑,我却不曾细想,又听他言说是寻着了你身,我心中好生欢喜,只心想着与你相见,终是为他所骗,数月之前他还口口声声请我去抚安助力相守,我终是不曾料到这人竟是一个忘祖忘宗之人。武行路咆哮时久,无了气力,此时心中懊恼,只一味叹气。
杨青峰听他所说,方知原来自己此前将身上岸之后,所听尖啸之声便是他因此之怒而发,又隐约见有一众满人正匆匆自补天石之处天池溢口而去,心知他所说不假,此可真是自己大大料之不及,卓辉朱先前为自己携身一路而行,相处之时甚久,见他不似那虚情假意之人,言语之中大有民族风骨,怎地如今却行此叛袓背宗之事?心中不觉也自怒火炽烧,心中暗想,虽是先前我历经千辛万苦,寻参救你性命,但若你今如若真行那不义之事,去了民族之骨,我定是不会饶你。
第127章 心牵意急()
杨青峰听武行路言说卓辉朱如今将身投了满人努尔哈赤,心中大怒,便有前去寻卓辉朱之意,意欲一探究竟,却又忽地想起玉录玳,这个自己在那绝地之中最为牵挂之人,忙问武行路道:“前辈可知,那玉录玳,可是身回赫图阿拉城了?”
杨青峰如此而问,却见武行路又自叹息不止,说道:“自你身失之后,玉录玳便一直居于殇情涧中,日日便如我一般在涧内涧外寻找你身,不曾离得此山半步,一月之前,山上却来了满人,要带她下山,玉录玳不肯,说是寻不见你人,便不身离此地,那满人却说是奉了大汗之命前来接她,要前去抚安,不得违命。玉录玳伤心欲绝,却也无奈,只得跟了那满人下山,向抚安去了。现在我想,说不定如此,也是那姓卓的在内中使坏,先前姓卓的在涧中便对录玳姑娘甚是殷勤,数次欲要带她下山,录玳都是不肯,姓卓的与满人行为一体,为讨满人欢心,说不得便对满人言说了录玳姑娘的行迹,若至不是如此,满人何以知之录玳姑娘身在此地?先前我曾听录玳姑娘所说,她的玛法是为努尔哈赤,便是那满人大汗,姓卓的对录玳姑娘大献殷勤,他自身却是如此,也不知是为那般?”
杨青峰心中不由一震,听武行路之语,隐隐之间竟似卓辉朱对玉录玳心中有意,武行路却又说卓辉朱自身如此,这话又是何意?
杨青峰心中不解,却也不便相问,又听武行路言说自己身失之后,玉录玳日日在涧内涧外寻找,不曾离了此山半步,一月之前不得已方随满人下山,却痛苦欲绝,她对我当真是情深意重,我今既已出了绝境之地,听武行路之言,说玉录玳是去了抚安,如此正好,我正是要去那地,正可见她之面,以免却她心中对我日日挂念相思之苦,如武行路所说,卓辉朱也定是身在那地,自己此去定也可见得他面,且看他在所行何事,如若他之所行真是有违大义,少不得出手惩戒。
杨青峰心中计较已定,向武行路问及当日自己师父空虚道长到此山上情形,又将自己此番欲行之事对武行路说了。
武行路沉吟半晌,说道:“杨少侠此行还是不要去的好,如若定是要去,定是要万分小心谨慎,那满人营中不似其它之处,你心中要时刻谨记在那中原腹地武当山上,你师父空虚道长正在时时翘首以盼你归。你可明白我心中之意?”
杨青峰心想这武行路在殇情涧底呆了几十年,言语行事心神竟是极难以料,时而粗疏无慎,时而又谨细入微,时而狂暴不已,时而又心静似水,以他所说,那卓辉朱其时在满人之中身出,已是不合常理,对他所说他竟是丝毫不疑,竟骗的他信,此时我要去那满人营中,他又心思的极是细致,他只说我师父在武当山上时时期盼于我,其意一是要我在那豺狼虎豹群中时时小心,保了身之无虞,其二却是以此之言醒之于我,要我时时记得师父在山上相望,不可忘了师父教诲,行欺师灭祖之事,他自是心怕我也如卓辉朱一般,与那满人行于一体,当真是心细如发,他心中之意我如何不知?当下连忙说道:“前辈之意我心中理会的,前辈放心,杨青峰决不会行猪狗不如之事,也会慎保自身周全。”
武行路见杨青峰神领了自己心中之意,也自高兴。
杨青峰便要动身,又想起一事,对武行路说道:“晚辈尚有一事向前辈禀告,先前我身为前辈所废,有花鹿殇情儿所引,至我得了内隐无相神功的少林宝经,却跌于绝境之地,身中无力不能身出,只好练了宝经之上所隐神功,方能身出再见得前辈,今先向前辈禀明,日后回至中原,我自当身往少林请罪,那部宝经现正是晚辈携在身上。”
杨青峰将此事对武行路言说,是在心中寻思少林宝经失于江湖三十余年,自己却在殇情涧中所得,心猜必是武行路携及至此,武行路虽是先前废了自己之身,却是误会所致,他虽隐于殇情涧底不出,侠义之心却是不曾去的,听他所说,他与我师误会已除,尚且他如今对我之身甚为关切,如今只怕他也正在为这部宝经费神,是以要将此事对他言明,以免他时时忧心。
武行路耳听,果是面露欣慰之色,说道:“杨少侠仁侠豪义,果是机缘不浅,那部宝经我藏于密洞之中二十余年,也不曾为人所见,如若少侠不致为我断了经脉,我想以杨少侠秉性,也决不会去学那内中所隐神功,机缘都是自己所修,天意实是自身而创,杨少侠身得那部宝经,实是自身之仁之义使然,先前创此神功之人,在天之灵如见得是杨少侠习了此功,定然也会欣慰不已。然而这部宝经必竟是少林圣物,日后少侠回了中原,尚请将其送还少林供奉为是,我伴此经二十余年,其上所载神功我从未翻看,有心将其送归少林,一直未能成行,今得杨少侠所持,我愿可成。”一语而说,面上神色至真至诚,毫无做作之态。
杨青峰听了,知他所说乃是肺腑之言,心中也自慨然,刚刚自己只对他言说那部佛经已为自己所得,言语之中并无要将宝经送还于他之意,只因心内对武行路依然存有顾虑,这部宝经是为少林圣物,又曾牵引得江湖血雨腥风,必欲自己亲手送于少林方始放心。如今听武行路如此之说,心中不由起了羞惭,心想如此看来,倒是自己多心了。
杨青峰向武行路拜别,心中尚有一愿,便是身入殇情涧中看一看那花鹿殇情儿,却又心中为玉录玳所急,心想殇情儿自在殇情涧中自由自在,玉录玳如今尚不知如何,且先去寻玉录玳,留待时日再来看它。便要下山,刚行了两步,却听武行路又在后说道:“杨少侠请留步。”
杨青峰止步回身,问武行路道:“前辈还有何事吩咐?”
武行路似有话说,却又犹豫不决,踌躇了好一会,方才说道:“杨少侠此去满人营中,千万小心,如若…如若见着擎天,请少侠多多费心,这孩子自打出世,我已远遁此处隐身,他那可怜的娘亲过不多久也自弃世而去,擎天虽承你师父一心照料扶持,终是不曾享得父母之爱,我只怕他心胸如我先前一般,容不得些许之事,如此也就罢了,我心实是怕他一念之差,行了万劫不复之事,如此一切可就难以挽回了。”
武行路心中一惊,忙问道:“武师哥…,他也来了此地了?如今身在何处?”
杨青峰先前只听师父略略说起过武擎天,对他知之甚少,只知师父对他自小扶持照料,却并未收得他为徒,他也从未上过武当,杨青峰问及此事,师父对其它甚是健谈,唯对此事不愿多说,杨青峰也只好作罢,只至那晚在栖绝峰顶方始见到,听他所言,方知是师父自小照料的武擎天,见他倜傥风流,体态潇洒,言语铿锵得体,心中也自高兴,后又见了几次,却一直无缘说话。在杨青峰心中,自是将武擎天当作了自己师哥,心中对他颇是敬慕,今见武行路如此言说,心中不觉又是大出意料。”
武行路说道:“先前你师父空虚道长和少林智信大师至此之时,他亦身随而至,你师父和智信大师身回中原之时,他却未回,他自幼我便未曾顾护,今与我情甚薄,终日只随了那姓卓的行走,此时只怕也是身在满人营中。”
杨青峰听他叫卓辉朱只叫姓卓的,连名字也是不屑叫的出口,只怕是见卓辉朱与满人行为一体,又以谎言相欺,救了那努尔哈赤性命,心中对他失望至极,又见武擎天随卓辉朱而行,自是更为担心。在杨青峰心中,见了武擎天数次,见他声言行事皆不失侠义之色,自是不会如武行路所说,行那万劫不复之事。为使武行路心中无虑,却也急忙说道:“前辈但请放心,我与武师哥虽是不曾同身相处时日,却尽是为我师父所护长大,我二人便如兄弟一般,依我所见,武师哥英雄豪侠,断不会如前辈所说行那万劫不复之事,我如见了他面,自也会和他如兄弟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