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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若是无法阻挡的对手,选择逃跑,再依靠时机来赢取,也是明智之举。
扬韩暗道:“孟师弟,我可不止拔剑术这招,若是只认为我只有这招,可会吃苦头的。”
扬韩身子一动,似仙鹤轻灵飘逸至极,刹那间便出现在孟安身前,手腕一转,带着诡异快捷的招式,似狂风暴雨袭去。
正在逃跑的孟安,忽然感觉背部发冷,尤其是颈椎骨发麻,猛的一转身,便看见那犹如疾风骤雨袭来的剑招。
腰部一转,强大的柔韧性让孟安避开了这一剑,手中长剑也带着风卷残云之势,回敬扬韩。
视着孟安依靠腰力避开,并且还能回击,扬韩手腕一转,暴雨骤停,转化为一剑,这一剑潇洒磊落,却又变幻莫测。
艰难避开又逢后手,孟安脑门滴落汗水,眼神依旧沉着,心中却激荡不已,脚步一转,人如白浪般翻滚,险之又险躲过这一剑。
场外弟子观其惊险场面,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这二人的比斗,虽无上场赵蒙那般充满力量的视觉冲击,但却有赵蒙没有的灵巧。
剑与刀的霸不同,本为飘逸灵动,而赵蒙那般使用重剑的,简直是万中无一,是以诸位弟子看的热血澎湃,却难以融入自身。
而扬韩不同,走的是飘渺无迹,其一举一动,所使用的撩、挑、刺,让众多弟子受益匪浅,其惊险也让弟子感受其身。
眼眸浮起认真之色,扬韩的气势忽变,原本冷咧的气势,变得不凡,多出了一丝肃杀气息。
原本疲于躲避的孟安,心中一惊,察觉不妙,看了扬韩一眼,狠了狠心,提起长剑脚步一转,不退反进,朝他而去。
他要在扬韩气势壮大,还未达到巅峰之时,选择孤注一掷,不然等到扬韩巅峰,他唯有败,既然如此他唯有奋力一搏了。
场中弟子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各自敛容肃然,知晓这一战即将揭晓,是扬韩如开场便压制上风取得胜利,还是孤注一掷的孟起,扭转乾坤?
眼帘微抬,扬韩身姿矫健似狸猫,顷刻间跨越五丈到达孟安身前,而孟安也丝毫不避这锋芒,选择迎难而上。
扬韩手腕一挺,招式变幻莫测,一剑朝孟安而去。
而孟安牙关紧咬,手腕也一转,使用出叠峦重叠,忽看似一山,实则却连绵不断山脉。
两剑对撞仿佛划破长空,风云激荡,面对此情此景孟安还未再动,扬韩手腕一转,剑招又起,原本刚劲有力的招式,忽然变招为阴柔。
这阴柔之招宛如攀蛇,随意缠绕对方的长剑,将其挑起,然而孟安眼神一凝,一手握剑变为两手握剑,让手中长剑未能被挑成。
对此扬韩丝毫不在意,因为这本他随心之举,并非真正的杀招,手腕又再翻转,剑招变幻莫测,不再单一的刚劲有力,也不再单一的阴柔特质,而是刚柔并济。
这一套变换,让在场弟子看的是如痴如醉,无意是一场剑道难得的风景,让多数弟子都有所得,对自己前方道路,有所收获。
在场上的功法堂长老,余光撇见其余弟子,若有所思的神色,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也是举办宗门比斗的初衷之一,也是最重要的初衷。
台上的扬韩自从开斗以来,未曾吐露一字,此刻却说出了四个字。
“旧燕归巢”
声落,手中长剑婉如乳燕般滑翔,极其优美绚丽,但落入孟安眼中却极为惊骇,双手使剑,期望如之前几次一般,能抵挡住这一剑。
叮!
空中响起双剑碰撞之声,孟安抵挡了这一剑,然而还不待他放松心神,这一剑忽然一动,绕过了他的长剑,直奔他的正脸。
“扬韩,胜!”
裁判员的话,响彻在功法堂之中,细心的人还能听到他的话中,包含了兴奋的情绪。
望着距离自己鼻梁三分的剑尖,孟安缓缓说道:“这是什么招式?”
“这便是旧燕归巢,又或许不是,但它就是我所用的旧燕归巢。”
扬韩收起长剑,缓缓回答说道。
“这就是旧燕归巢么?果然和我见到的,以及自己所用的有所不同。”
带着恍然的语气,孟安嘟囔着。
聆听孟安那仿佛恍然大悟的语气,打算离开的扬韩,匆匆转身回答说道:“孟师弟,方才的话,你切莫当真。”
“扬师兄,为何不能当真?”原本自认领悟剑道真意的孟安,此刻带着迷惘问道。
“孟师弟,我练这招足足有十三年,其中以这招杀敌七十六人,方才未能拘束招式,以符合自身实际,将起变动,然而若是他人学我,必将堕入歧途!”
扬韩面带严肃的回答。
随后脸色一缓,又开口说道:“剑招为死,人为活,然而若未能熟记于心,便好高骛远改变剑招,便是歧途,但若达到心中有招,手中无招,方可学我。”
浓眉大眼的孟安,注视着眼前的扬师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矣。
看着表示自己理解了的孟安,扬韩心中一松,他还真怕因为自己,让一名富有天赋的弟子,走到歧途之上,无招胜有招,这种并非一般人可,就连他也是少数几招才可如此。
拍了拍孟安的肩膀,扬韩足下一点,身姿优雅仿佛谪仙,降落于台下,穿越人群,前往赵蒙之处。
第71章 逆水行舟()
自扬韩下场后,丁组也上场了,这丁组里依然是张罗少数知晓的熟人,正是罗州。
对于罗州,张罗倒是见过不少次,尤其又是同为刘鸿的学生,其天赋虽和方雨沫这等天纵之才,无法比较,但也算是佼佼者。
他能闯入决赛,张罗倒是略微有所诧异,如今轮到罗州上场,张罗也露出拭目以待的神色。
来到场上的罗州,双眸望着对手,面露倨傲之色,冷声道:“不必多说,开始吧。”
听闻此话,这名弟子脸色也极为难看,再望着罗州那一脸倨傲神色,心里更是阴沉,在这台下同门约有数千人,哪怕平日里心高气傲之人,在这台上也会谦逊有礼。
而他罗州,不过是内门略有名气而已,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羞辱自己,这可谓让他心中怒火攻心。
遂不再开口,也视他罗州为无物。
望着二人的行为,台下弟子也皱起了眉头,知晓这气氛极其不对。
裁判员对此熟视无睹,虽说同门情谊,但有争斗必有摩擦,彼此生怨,也是极为常见的。
一个满脸倨傲,一个面色阴沉,听闻锣声响起,各自犹如脱兔般迅速无比,朝对方而去。
怒视着罗州,这名弟子手持利器,剑上锋芒毕露,脚步一转,剑如丝雨淋落,朝对方而去。
斜了对方一眼,罗州冷哼一声,手腕一转,长剑婉如剑盾,对方的剑雨,丝毫难破而入。
“你也就这点能耐了么?亏你还是地级弟子!”
手里抵挡着对方的招数,罗州露出了嗤笑。
本就怒火旺盛的弟子,听闻罗州的耻笑,牙关紧闭,因其过重甚至嘴角流出血迹。
这名弟子对其怒目而视,手中招式一变,漫天剑雨纷纷消失,化作了一剑,正是雷霆万钧。
这招蕴含了他无尽的怒火,犹如九天雷霆,其势无挡。
看着对方的这一招,罗中眼神专注无比,但面上依然傲慢,但手上却不满,招式变更,施展出了似水柔情。
这一招犹如恋爱女子般,柔情似水。
刚猛无比的招数,遭遇柔和无比的招数,丝毫不能讨得半分好,遂二人各自退后几步,缓解这碰撞之力。
在台下的扬韩,观台上二人的招数,对赵蒙说道:“莽汉,晓得了吧,你那刚猛招数,倘若见到以柔克刚,可谓敌手。”
“哼,何为以柔克刚,倘若那名弟子强大无比,有何柔能挡其势?”
听闻扬韩的话,一脸不屑的赵蒙回道,他对于这些极为清楚,自然对这所谓的以柔克刚极为不屑。
在这江湖之中所遇见的敌人,认为能以柔克刚的,并不少数,但结果他还在此,那些敌人下场,可想而知。
张罗对赵蒙的话,倒是欣以为然,场上的那名弟子换做王开,罗州若敢以柔克刚,保证死的很惨。
所谓万物相生相克,以柔克刚自有,但一力降十会更有,无至强的招数与理论,唯有至强的人,这便是张罗的理解。
退却几步的罗州,注视着对方,面带不屑说道:“不过如此,还有何招数,快放马过来吧。”
一击未中,还被对手奚落,这名弟子瞳孔布满血丝,怒叫一声,朝前而去,那似猛虎扑羊。
看其被怒火所支配,罗中眼眸深处闪过亮光,手中挽起剑花,脚步一转,也朝他而去。
这名弟子手中长剑,翻作剑雨,犹如浮云蔽日,其势锐利。
对此罗州神色一紧,面对漫天剑雨,所谓的以柔克刚是不可行的,眼中闪过决意,手臂尺寸暴涨,足足增大了一圈,其青筋凸显,犹如一条条蚯蚓般。
爆喝一声,罗州手中剑鸣如龙,带着决议之势,朝这漫天剑雨而去。
场下弟子,纷纷抬头张望,以自己目光,看出在这场战斗之中,究竟谁才是胜者。
“罗州,胜!”
场下裁判在众人期盼之下,缓缓将谜底揭晓。
面对失败,那名弟子眼中露出迷惘神色,以至于怒火也化为无奈,不想看罗州那盛气凌人的面貌,他径直跳下台,离开了此处。
对于这名弟子,诸位同门眼中露出同情之色,但无人上前,孤狼若受伤,旁人上前定会被其视为敌人。
是以诸位同门以及好友,皆以目光,送他离开此处。
挠了挠头,赵蒙随意说道:“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踏入此路,此为常态,进入此道,便如瀑布之处,逆水行舟,毫无退路。”
张罗三人听其话,皆侧目而视,若他人说这话并无意义,但他赵蒙出声则大不相同。
张罗虽对具体不明,但也从蛛丝马迹中得知,在六年前这里有一道落魄的身影,那身影的主人名为赵蒙。
在此后消失不见,历尽千辛万苦只为卷土重来,然而待他六年后回归,连昔日对手都未能碰到,便被横空出世的天骄打败。
六年前被大自己一岁的林宁击败,六年后被小自己的天骄,方雨沫击败,却能坦然面对,就这份胸怀,便极少人能有之。
张罗暗道:“强者恒强,弱者恒弱,便是如此了吧!”
此强者乃为心强,具有一颗无惧失败的心,有一颗百折不挠的信念,方为强者,除此之外所谓的力量强者,仅为力量的傀儡。
是以,强者和弱者,在同样的环境,强者依然是强者,而弱者,依然还是弱者!
而张罗不知晓的是,此处也是赵蒙最后一次机会,凡超过二十五岁者,便不可再次参赛,也是为了宗门的后来者,不然岂不唯有那几名老人肆虐比赛了。
在身旁一直默默无闻的沈扬,此刻眼中闪过一抹信念,在这宗门十来年,一直便为得过且过,今日听闻赵蒙一席话,心中颇有感悟。
他本富家子弟,哪怕无所事事,依然可夜夜笙歌,过那荒淫日子,但他为何会选择离开那奢华生活,来这宗门苦修?
本忘却初心的他,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