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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伟来不及说话,飞快冲上去拔了颅中之剑,可刚才与孔雀王一阵耽搁,巨人另一只手已捅了过来,这回他倾尽全力,整个拳头都打进自己身体。
“啊!”两人同时大叫,被拳头从身体里一直从背后打得穿出来,居然直向星河跌去,那可是无底之海,一旦跌进去,两人会永恒进入无止境的跌落中,而且由于星河表层结界的存在再也飞不出来,当初这本是龙伯巨人的居所,被昊天封印后变成无底之海,这只巨人能从星河中逃出来是托了挂在星河边缘巨鳌碎片的福,可现在两人掉的地方空无一物。
危急关头,云翼奋起最后一丝力冲了过来,一手先抓住较近的孔雀王,但要抓陈思伟时差了一丁点,眼看他要掉进去。
这时咴的一声一道黑光冲来,却是黑将中途截住了他,正好胯在马背上,驮着他飞回太空浮岛。
“黑将好样的。”他大喜,云翼和孔雀王也松了口气,双双回到浮岛。
远处失了颅中之剑灵力的巨人哀鸣一声,身体向后倒去,凭着颅中之剑残留的一丝余力他扳在一个浮岛上,但半个身体已浸入星河,没了灵力的他身体无法支撑星河旋转时的巨力,开始分崩离析。
他惨叫着,哀嚎着,望着远处的陈思伟等人,眼中流露一丝哀求,陈思伟五指捏紧,终于又松开了,喃喃道:“对不起”
星河爆出灿烂的火花,除了一只挂在浮岛上的巨手,巨人终于彻底散架,沉入无底之海,龙伯巨人一脉,就此彻底绝了。孔雀王眼中隐隐有泪光,喃喃道:“其实他只是不想死”
陈思伟看到他悲天悯人的表情,实在不敢想象刚才那个疯子一样的暴徒居然是同一人,只能感叹世事无常,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他执起修罗之剑递到云翼面前,云翼双手接过,激动得全身颤抖,这时才看清这把剑通体血红,斩过无数神妖的它一回修罗王手中扑面而来一股凶煞之气,如果换成凡人在一边,光是这血气就要吓得心胆俱裂,剑柄一个黑色的骷髅头,无声地诉说它的凶悍狰狞。
“终于不负前辈。”云翼长舒了一口气,先对孔雀王道:“孔雀,你这次帮了我照理该欠你一份,但中途捣乱害得陈兄差点丧命的也是你,所以功过抵消,你我两不相欠。”
孔雀王不在意地一笑。
他又对陈思伟道:“你救我一命又助我拿剑,我是真正又欠你一份,说吧,你想要什么?”
陈思伟想起大金鹏王与孙悟空已结盟,道:“你能放大鹏一马吗?”
云翼摇头,“一事还一事,我答应了观音就非取他性命,你换一件事吧。”
“怎样才能让你不守观音的承诺?”
“除非她死了,契约人不在我自然不用守约,但我自己是绝不会向契约人下手的,如果你有这个本事杀了她,我非但放过大鹏,还会对你感恩戴德。”
陈思伟想了想道:“那我暂时没什么事好求你,想到再说。”
云翼向二人拱手为礼,“后会有期。”身体一纵消失在芥子空间中。
孔雀王对陈思伟笑道:“看来外面还是挺热闹的,我修炼得也差不多了,也该出来走动走动。”
陈思伟道:“你害得龙伯国亡国灭种,你不内疚吗?”
孔雀王叹了一声,“我会,从我出生那天起,我善的一面就为恶的一面不停地内疚,你想象不到那种痛苦,我甚至想过死。所以这就是我信奉如来的原因,因为他承诺以无边佛法尽力为我修复我的恶念带来的世间创伤。”
“可龙伯国无法修复了。”
“是的,我有时还是会造成他都修复不了的创伤。所以我走遍三界,想找一种击碎我邪恶灵魂的方法,如果你有线索,也请告诉我,我曾经承诺,谁做到这一点,我孔雀王愿给他永世为奴。”
孔雀王说完也打开芥子空间离去。这时孙国华走过来道:“其实孔雀王也很可怜,你无法体会他那种为自己的恶念一直内疚的痛苦,你以为他为什么自舍功德归顺如来,他当年早看出如来的恶所以才吞食他,可惜终究不是对手。他该有多矛盾才会投靠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陈思伟长叹一声摇头,“神的悲剧一点不比凡人少,那刻苦的修行到底图什么呢?”
孙国华笑道:“走了,慈悲的哲学家。昊天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在这想个什么劲。”
陈思伟深深地看了一眼归虚边缘无边的星河,喃喃道:“如果有一天我打破这禁制,一定要问昊天,如果他无所不能,为什么不创造一个没有悲苦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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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怒火冲天()
回去就比来时容易多了,只要打开芥子空间立马回了地球,孙国华和他分手时道:“这次来归虚的确大开眼界,我的书可以再写一笔精彩的了。”
“可悲的也会写上吗?”
孙国华沉默了一会,“要的,这是专业写手的职业操守。”他拍拍陈思伟的肩,“替我问候贺礼他们。”
他要走时黑将向他鞠了一躬,答谢他赠与白义神魂之恩,孙国华笑着拍拍它,“好马啊。”与陈思伟挥手道别。
他走后陈思伟试图联络贺礼,但千里传音没有回应,打电话时却听到一通电话留言,“陈哥,我和倩倩拿到打神鞭了,不过由于和倩倩双修的关系和它预料的法门有点不同,所以我会带打神鞭和倩倩闭关几天,让它与我们契合,等大功告成我们立即来找你。谢谢你这么为我们辛苦。”
陈思伟松了口气,自语道:“拿到就好,不知他们修出来是什么样子。”
这时他无意中一瞟手机上的日期,“哎哟,坏了!”
原来不知不觉他已超过放假的时间三天了,连忙匆匆赶往单位,心里不禁奇怪,这么久林站长没理由不给自己打电话。
然而就在靠近马场时他看到前方被警察拉起警戒线,前面青烟萦绕,还有救护车和消防车也在附近,他一惊,“莫非马场失火了?”
“你干什么?”一名警察看他急急往里闯拦住他。
“警察先生,我是这儿上班的,刚放假回来,这儿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这儿发生了爆炸案。”
“爆炸?”他头皮一紧,“什么时候?”
“就三天前晚上。”
“怎么爆炸的?什么东西爆炸?”
“怪就怪在这了,已经查了三天什么爆炸残留物也没发现,不是瓦斯也没发现爆炸物的痕迹,有附近的市民说看到一团火从天而降把这炸了,还有说是看到球形闪电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我们还在调查。”
“那里面的人呢?没人受伤吧?”
“受伤?”警察苦笑,“是没有,因为全都死了,没一个尸体完整的。”
陈思伟跄踉一步,“你别骗我别骗我”
“这么大事我会骗你吗?上至站长下至所有员工,只找到一个幸存者,但也伤重得厉害,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医生说活的可能性很小喂,你干什么?”
他闯了进去,来拦的警察被他一下掀得老远,他冲进去只看到整个马场成了一片焦土,原本马场边的办公大楼成了瓦砾堆,他扑通一声跪下了,“不不”
他父母双亡后,一直把这当成了家,哪怕在天庭时那么忙碌,也保留着这里的职位,从没想过这里有一天会消失。
“快出去,这里是案发现场。”警察过来拖他,但他纹丝不动。这时有个人跑过来,“警察先生,别别别,他是这的员工,只是一时难过。”来的人却是赵隆腾。他扶起陈思伟,“阿伟你先跟我来。”
十五分钟后,赵隆腾驱车带着他来到医院太平间,到门口时赵隆腾道:“阿伟,我劝你还是别看了。”
他坚定地摇摇头,走进太平间后,医生拉开几个尸体的冷冻位,尸袋拉开时赵隆腾把头扭到一边,医生也捂住了嘴,打开后他看到一具肢离破碎又焦黑的尸体,完全看不出人形,扭成黑乎乎的一团。
“林站长”他只能从名牌上认出林站长的名字,他声音发颤,林站长以往音容笑貌出现眼前,想到他的关照和爱护,在他心里,林站长就像父亲一样。
“张鹏、李志远、刘勋、何小艳”他从冷冻位上的名牌一个个看过去,都是昔日熟悉的同事朋友,如今全都变成了一团焦黑的尸体,他不知不觉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见他伤心,赵隆腾扶着他的肩,“别看了,出去吧。”
他坐到外面座位上时捂住面孔,泪水无声地渗出指缝,赵隆腾道:“你别难过了,这是天灾,谁也没想到的。”
他抬起头,“不,一定有问题,一定有!”
赵隆腾道:“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时什么都烧光了,但警察在现场发现一截古怪的黄木居然完好无损,上面还有奇怪的字,不知同案子有没有关系。”
“什么黄木。”
“我用手机拍下来了。”他拿出手机给照片他看。
陈思伟一看差点捏碎手机,黄木上写道:“帝释天敬赠,天霆元帅笑纳。”
“帝释天!”他内心在咆哮,全明白了,自己杀了帝释天的老婆,他就杀自己亲近的人来报复,自己在世上无亲无故,他就拿马场的同事来开刀。
看着他表情,赵隆腾问:“你看出什么吗?”
他深吸一口气放下手机,“看不出。”
“对了,不幸中的大幸是,你最好的哥们还活着。”
他一惊,“胖子?”
“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不过现在比死了还惨。”
“他在哪?”
很快他们来到医院的病房,只见房内一个包得木乃伊一样的人,是胖子,他带着呼吸机,双目紧闭,看起来随时要断气的样子,他看到他居然双手双腿都没了,面孔也烧得不成样子,眼也瞎了,嘴唇鼻子都没了,只余两个鼻孔。
“他还在危险期,医生说最后提前准备好后事。”赵隆腾道,“他随时可能断气。”
陈思伟心中怒火几乎炸裂胸膛,是的,帝释天肯定查到胖子是他最好的朋友,却反而让他活着,让他看到他受的痛苦,他急忙掏出“不治死人”给他滴了一滴,可不起作用,他一摸他身体,发现他身上居然种了强大的法力,导致仙药无法医治。
“你给他滴什么?”赵隆腾问。
“没什么”他话音未落,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接了起来。
“陈大人。”一个低沉的声音,“喜欢我的礼物吗?”
“帝释天!”他扭头应道。
“你一定在想办法救你的朋友吧?很遗憾,我的独门禁制只有我的法力能解开,所以你可能要看他慢慢受苦死去了。”
“你居然对一群凡人下手。”
“他们应该觉得荣幸,不是每个凡人都可以用命来换我妻子的命,即使作为我发泄怒火的对象,但我毕竟是帝释天。”
陈思伟脸色铁青,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我会杀了你。”
“看你这么生气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成了天霆元帅的你已经不在乎凡间朋友的死活,那我用他们伤害你的目的就落空了,效果比我预期的好。不错,现在开胃小菜上齐了,我们可以开始一顿大餐了。准备好了吗?”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