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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做的?”易哲南坐下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浓浓的质问。
方良姿含笑摊一下手,抬眸看着对面的年轻男人:“那件事我是知情人之一,容琛心知肚明,我不觉得我会这么蠢,在他眼皮底下把事情捅给记者。”
易哲南冷笑:“你确实不蠢。因为你知道事情换成是你说出来,容琛一定会对你产生厌恶。但也别以为我看不懂你那些伎俩,你知道我和容琛有矛盾,上一次就来这里找我喝酒,借着酒醉故意给我透露那些事。你处心积虑做了这些,不就是为了找个人把这件事说出来么!”
方良姿的脸蓦地变得苍白,紧紧盯着易哲南,良久,唇角扯出一个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究竟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了,你方良姿要是再敢动苏念,我可不会顾忌你是什么方家大小姐,到时候玩不死你!”易哲南懒得再与她理论,铁青着脸扔下这句话后,直接站起身,拂袖而去。
酒吧里灯光晦暗,映着方良姿一张失了颜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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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良姿回到方家大宅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
夜雨淙淙,雨中的方宅仿佛一只匍匐的巨兽,仅剩檐下的灯在风雨中明明灭灭。
方良姿去车库泊好车,走进大厅,边上楼边想着事。
二楼叔叔和婶婶房间的仍亮着,她想,约莫是他们还没睡下。
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她不期然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交谈声:
“我们良姿等了这么多年,亲朋好友谁不默认她和容琛是一对?良姿的品貌学问,哪点比不上那个二婚的女人?”婶婶的声音像是故意压低了。
方良姿下意识屏住呼吸,好让自己的听觉能敏锐一点。
叔叔方新宇在冷笑:“我早就说了,那个女人对他们容家就是个祸胎!刚刚医院传来消息,容怀德估计就交待在今晚了。这个时候,容家乱作一团,盛和的股价也一直下跌。方家在他们容家面前俯首称臣这么多年,这个时候,只需作壁上观看好戏就成了。”
即便看不到里面的情形,方良姿也能想象得到叔叔幸灾乐祸的样子。
方良姿没有再驻足偷听,而是轻手轻脚上楼回了房间。
关上门,她径直将高跟鞋脱了,坐去房间阳台上,静静点上一支烟。
将这支烟抽到一半,她才下定决心,拿手机拨了个号。
那边很快接了,不等对方开口,方良姿就压着脾气质问:“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电话里,男人嗓音低沉:“这么晚打电话来,就为质问我这个?”
“那件事除了易哲南,我只告诉过你,你只需回答是不是你做的!”方良姿蹙起眉,声音冷厉。
男人很大方地承认:“是,是我做的。那又怎样?他容琛负了你,就应该承受这个后果。这件事你叔叔也知道,他并没反对。”
“你够了!”方良姿气极,压低声音怒问:“那你知不知道,现在包括容琛,他们都认为始作俑者是我!你让他以后怎么想我?”
男人沉默数秒,嗓音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你就这么在乎容琛对你的看法吗?方良姿!在洛杉矶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别忘了,现在你的男人,是我!”
“是吗?那很抱歉,在洛杉矶的时候不小心给了你错误的信息。那几天发生的一切,以后请你把它当成两个成年人一时冲动的放纵就够了。”方良姿深深吸了口烟,声音疏冷。
“我从不认为那几天仅仅是你所谓的‘一时放纵’。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比任何人明白!”
“你今天的话太多了,我不想再和你辩论。”方良姿突然间心烦意乱,直接将电话挂断。
结果那人不甘心地再次回拨过来。
她听着刺耳的铃声,只觉脑袋快要爆炸,果决地将那个号码拉入黑名单。
世界终于清静了。
阳台外的夜雨仍下个不停,方良姿望向城市混沌的夜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给容琛。
回复她的,仍旧是机械性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现在这样,算是玩火**么?
方良姿在心底问自己,唇边渐渐凝出一抹苦涩的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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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易哲南离开后,苏念借着安眠药的效果,终于顺利地睡了一个好觉。
醒来时,酒店房间厚实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线。
一看时间,居然已经是下午四点。
翻过身,枕上一片湿痕,应该是她在昨夜梦中流出来的眼泪。
她坐在床上发了一刻呆,才翻出枕头下的手机。
手机被她开了静音模式,上面提示一大堆未接电话和短信。
其中大多数都来自同一个人。
苏念通通忽略不看,只给蒋瑶回复电话过去。
自婚礼后,蒋瑶就没再见到她人,这会儿在电话里火急火燎:“苏念,你没事吧?你在什么地方?”
苏念放轻松语调:“我没事,活得好好的。就是想一个人呆几天,过两天我会见你的。”
蒋瑶太了解她,当然知道她这是在逞强。即便现在满腹疑问,也只得咽了回去,捡了要紧的事说给她听,“昨晚你妈,容琛,都打电话找过我,他们以为你在我这里。你知道吗?你继父昨晚去世了,葬礼定在两天后。”
苏念心跳微顿,半晌才说:“知道了
。”
蒋瑶叹了口气,小心翼翼问:“你现在是怎么想的?真的决定要和他离婚吗?你真的”
“蒋瑶,别问了。”苏念打断。
她知道蒋瑶要问什么,因为那个问题她无法回答,“我现在心情很乱,就这样吧,过两天我会联系你的。”
-
接下来几天,苏念一直呆在酒店。
手机关机,她彻底切断自己与外界的联系。
可遗憾的是,安静与黑暗,都对她的情绪没有任何帮助。
她静静躺在昏暗中,巴不得就此一梦不醒。偏偏大脑一点也不配合,仍在高速而混乱地转动,各种痛苦的回忆轮番涌上来,让她噩梦连连。
第三天黎明时,她再次从噩梦里惊醒。打开/房间的电视,上面正在重播昨日财经要闻。
新闻画面在重播昨日容怀德葬礼的情况,镜头切过人群中的容家人。
苏雪宜神色凄楚,犹在擦泪,容嘉洛站在她身边,一脸茫然,而站在最前的男人,黑衣黑发,神色端肃,仿佛消瘦不少。
苏念别开脸,啪的一下将电视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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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她起了个大早。
酒店有自助早餐,下楼用餐时,她刚喝了口牛奶,律师就打来电话。
“苏小姐,您委托我办理的离婚事宜我已经跟容先生沟通过了。但容先生那边态度坚决地不同意协议离婚。接下来的事那就比较复杂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把准备向法院递交的材料准备好了,你先看一看。”
苏念沉思片刻,说:“那八点钟吧,我在xx酒店。”
挂断电话,她感觉有人走过来,在自己对面桌下。
下一秒,那人开口:“你该回家了,苏念。”
声音温沉,语气柔和,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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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事要出门整天,下一更在明晚八点钟
95。【095】苏念,你怎么就这么贱?()
苏念别开目光,站起身,直接朝餐厅外走。
容琛跟上去,拉住她的手:“前两天一直在忙爸爸的后事。苏念,现在我希望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苏念竭力控制自己又想不顾一切冲他发作的冲动,边走边平静回复:“没有什么好谈的。等下我的律师就到了,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应该尽快签了离婚协议。”
他的脸一下沉了下来:“为什么你一定要用离婚来解决我们之间的事?你就不能理智一点来处理我们的婚姻?”
“什么是理智?”苏念顿住脚步,回头着看他,嘲讽来得直接而凌厉,“当年我才十七岁,你们家欺负一个未成年的女孩时有没有过理智?你之后一次次遮遮掩掩对我隐瞒真相时有没有理智?真的,容琛,知不知道你很残忍?你让我无比挫败,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崾”
她深深呼吸,语气自嘲而凄苦:“到了现在,你居然还想用婚姻来圈住我!你究竟拿我当什么了?一个任你摆布的傻子吗?”
“苏念,别这么说”容琛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她躏。
“那我应该怎么说?说你容先生技高一筹?万事都在你掌握之中?如果不是婚礼上那个意外,我苏念是不是从此完全生活在你给我画出来的圆满婚姻里?做一个自以为幸福,其实可悲至极的蠢女人?”
他终于沉不住气,手掌扣紧了她的腰:“你一定要全盘否定我们的婚姻吗?究竟什么时候你才能看到我的真心!”
苏念冷笑:“你处心积虑算计我,就叫真心了?”
容琛凛着眉,神情再不复平时的镇定自若,怒声斥她:“我算计你?你忘了容磊是怎么死的?我对你真不真心你自己清楚!”
她懒得再与他辩驳,再度甩开他的手,疾步冲出餐厅。
他大步追上去,几乎是粗暴地拽住她胳膊。
“放手!”她用力挣扎。
两人一阵推搡,直至斜刺里伸来一只手,一把抓过苏念的手。
易哲南讥诮的声音响起:“容琛,你不觉得你太无耻了吗?对苏念做过那样龌龊的事,现在事情被拆穿了,居然还有脸再纠缠她!”
容琛抬眼看过去,说:“我和我老婆的事,什么时候有你插嘴的份?”
“她很快就不是你的老婆了。我今天就告诉你,她的事,我以后管定了!”易哲南冷笑,一把揽过苏念肩膀。
容琛扫了眼他搁在苏念肩上的手,眼底瞬间寒气凝聚。
下一秒,就是重重一拳招呼过去。
易哲南早有准备,闪身避开后,立马一拳还回去。
容琛更怒,截下他这一拳,迅速再度出手。
两个男人各不相让,瞬间厮打在一起。
酒店大堂其余人都注意到这一幕,惊异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投了过来,更有人已经认出容琛苏念就是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豪门丑闻主角,立时掏出手机开始拍照。
苏念慌忙去拉开他们,“别打了!别打了!”
两人都正在气头上,如何肯听她的。
容琛自幼学习击剑,反应能力比起常人要敏锐许多,此刻他像只发了狂的狮子,每一拳都又快又狠。
易哲南养尊处优惯了,很快渐处下风。
脸上挨了一圈后,他整个人往后一趔趄,跌在大理石地板上。
却不服,挣扎着爬起来,再度扑上去。
冷不防被容琛狠狠扼住喉咙,容琛额上青筋迸现,咬着牙咆哮:“我警告你,离我老婆远一点!”
“你放手!你快掐死他了!容琛你放手!”苏念上去用力拉他的胳膊,却被他用力推开。
愣愣围观的酒店保安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涌上前,拉的拉,劝的劝,才硬生生将两人分开。
易哲南脸颊青肿,鼻中淌出血,显然伤得不轻。
“没事吧?”苏念上前扶住他,取出纸巾替他擦去脸上血迹。